“不是的,慕颜从来没有指使过任何人对你不利,那些人都是自己谋划,自己动手,与慕颜并无干系!”
慕辰静听我讲完,嘴角一撇,冷冷道:“并无干系?原来慕颜在你心中就是百般的好,坏事都不是他做,坏人也不是他当,到头来倒是朕心狠手辣,残害兄弟又伤了女人?”
他这般自损总是能让我本就破碎的心再碎上千回万回,我对他的怜惜和心疼永远都是他与我相抗最好的武器,无往不利,百战不殆。我深深一叹,自知无论好说还是歹说,他是决计不会答允我的。他既什么都知晓了,定会找时机对慕颜动手,我绝对不能坐视他伤害慕颜而不理,慕颜为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却还要让他承受那些莫名的伤害,这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我强忍了疼痛,左手撑地勉强站起,不再理慕辰的胡搅蛮缠,踉踉跄跄地朝殿外走去。
“君倾你站住!”他高声叫住了我:“你、你去哪儿?朕不许你去找他!朕决不允许!”
我脚步为之一滞,心下百转千回——他要皇位要权势要万众俯首,这些我都无权阻拦,但要让他以慕颜和一众无辜的人的性命来换,那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既然这折中的法子行不通,那我只有去通知慕颜,让他快些逃将出去,至于自己今后该如何,那也只得听天由命。
我不答他的问话,径直朝殿外而去,正要伸手将殿门拉开之时,慕辰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使劲拽住我的身子,将我一把揽入怀中。
我惊呼一声挣扎道:“慕辰,你、你放开我……”
他却并不理会,只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踏步朝里间而去。我似乎感觉得出他要做什么,但身子被他紧紧束缚住,无论我如何扑腾着四肢,他都只是皱了眉头,并不言语半分。
只觉后背一痛,连带着右臂的伤被扯得生疼,我被他如掷物一般扔到了榻上。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只见他已如虎狼一般朝我扑了上来,娴熟地一手解开了我上身的盘扣,一手脱掉了自己的外袍。
我惊叫着朝角落瑟缩,他却朝我步步逼近,我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炸响,心中的忐忑和害怕越来越强烈,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却被他粗暴地拉开,他手上一使劲便轻易地将我的中衣扯下,我再次在他的面前暴露无遗。我本以为今日已在劫难逃,但右臂上交缠着的已然沁出了血的纱布让他粗暴的动作滞了滞。
他眉间一蹙道:“何时受的伤?”
我并不想答他,为了他已是受了太多的伤,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又何必在他面前提起,徒然让自己变得矮小而软弱。他见我不出声,身子蓦地向我靠近,神色之冷让我浑身一颤——我从来没有这么惧怕过他,如今的他便如同一条隐隐含着愠怒和躁意的龙,随时都要将我这个逆了他的鳞的人吃掉一般。我不安地咬住了唇,将脸别到一旁,避过了他眼瞳中渗人的神色。
“说话。”他不耐地将我的脸掰过来正对着他:“别考验朕的耐心。”
我最不喜他这般居高临下地说话。一直以来,他总是用外表显现的那般傲气来掩饰着内心里的自卑和不安,却从不肯以最真实的面目来面对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这个他口中最在乎的人,即使到了今日这般田地,他仍是不愿放下那些帝皇的架子和昔日的芥蒂,连一句温存的言语都不曾说出,这让我除却失望,更是心寒。
我一吸鼻子,强忍着泪意反问道:“你在关心我么?此时才问,难道不觉得晚了么?”
他乍闻之下,目光不由一愣,复又恢复了那满目的寒凉,缓缓开口道:“朕原以为你这倔强的性子这半年以来也该磨了平,谁想倒还是老样子。听话之于君倾你,似乎是永远也学不会的一件事是么?”
听话?我不禁苦笑一声,原来他拿这半年的光阴要我臣服低头,要我如一头被驯服的野兽一般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他的冷暴力之下,自此个性不复,尊严不复,便如后宫中的其他女子一般众星拱月,唯他马首是瞻。这便是他做了这么些年皇帝得到的心得和经验么?
我本以为他跟我所知晓的历史上那些皇帝不同,甚至我一直以来都将他勾勒得太过美好,现在看来,那些都只不过是我自己有意无意的自我欺骗,今日他这番言语便如同一阵惊雷彻底将我敲响,原来他也只是个不懂得爱情,只知道占有和征服的男人而已。
我叹息一声,再也不欲理会他这些无稽之谈,使劲推搡着他,意欲从榻上挣扎下来。他蓦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我重新推回了原地,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冰冷的唇瓣已然如雨点般落下:“你哪儿都别想去……朕就不信你学不会听话,朕就不信你不乖乖就范!”
我在他身下挣扎着,脸从左边别到右边,意欲避过他如同暴雨般的亲吻:“慕辰,不要、不要……”
他并未停止动作,只是将唇移至我肩头,使劲咬出了一个印,口中含混道:“不要什么?你是我的女人,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还是……”他微微抬了头,眼中寒意不褪,唇角却勾出一抹不善的笑来:“……你期待的另有其人?”
我不曾想他会用言语这般侮辱我的贞洁,怒极之下,一掌便要挥将过去,他迅捷地攥住我的手腕,双手将我的两只手狠狠压下:“恼羞成怒了?果是朕所言不虚。”
我正欲出言辩驳,却被他再度覆下的唇锁住了声音,他狠狠啮咬住我的唇瓣,如同饕餮饱餐着它面前的美食一般。我只觉口中隐隐泛着一丝腥甜,想是已然被他咬出了血,他似也尝出了血的味道,终于放过了我的口唇,而是顺着耳畔一路啃咬下去,弄得我酥麻难耐却又叫不出声。
他一把撕扯掉他身上最后一层遮蔽,使劲捏住我的双肩将我因局促而扭动不停的身子按定在榻上:“不想疼就别乱动。”
我绝望地闭了眼,那滴忍了很久的泪终于从眼角滑落而出。这半年的时光,我每天无不在期待着与他的重逢相见,却不曾想最终是这般纠结的模样。他的强自逼迫,我的不情不愿,这样没有一丝温柔的交缠又有何意义可言?
他手上力道蓦地增大,沉重的喘息声渐渐逼近,我心知在劫难逃,双手紧紧抓着被褥,抿紧了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却仍是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发出了一丝痛苦的呻吟。
从微闭着的眼缝中,我看见他微微皱眉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神色复杂,似是不耐,又似犹疑,却独独少了往昔的那抹不忍和怜惜。我身下痛感持续传来,已然让我无暇思考,他的呼吸也变得越发沉重,腰身在我身上来回驰骋,汗水顺着脖颈和后背滴滴滑下,黏腻的感觉让我不由心生一阵嫌恶。
我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享受,他眼眸中反射出的完完全全是占有得逞后的光彩,嘴角挂着些许得意昂扬的笑,指尖在我的身上来回游走,好像昭示着他对我每一寸肌肤的所有权一般。我痛苦地紧咬了唇,这场毫无快感只有痛感的交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我不知他还要持续多久,只得默默闭了眼别过了头,祈求着这场噩梦能够早些结束。
“看着朕,”他蓦地打破了沉默,语声低沉却又让人不可抗拒:“朕要你睁大眼睛看着朕!朕要你眼里心里都不许再有旁人!”
见我不为所动,他猛地加大了驰骋的力度,痛得我不由张开了眼。只见他双眉紧锁,一脸不快的样子,眼神中的火焰似要将我燃着了一般:“君倾,朕要你一辈子都记着,只有朕才配拥有你!你是朕的女人,永远都是!”
他的唇复又贴了下来,在我的身上使劲啃咬,我无助地扭动着身子,通体的疼痛已让我几欲发狂。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那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神直看得我一阵惧怕,他是要用我对疼痛的恐惧和抗拒让我将他永远铭刻心底,可殊不知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人难以释怀的是从心里油然而生的疏离和陌生感。昔日的那个爱我敬我怜我惜我的慕辰在这一刻已经死了,眼前的他只是一个在女人身上发泄着兽欲和占有欲的陌生男子罢了。
越来越强烈的痛楚让我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指甲顺着他光裸的背脊一路狠狠地下滑,留下几道鲜红的血痕。他虽吃痛得皱着眉头,却并未吭一声,动作也并未缓下来,那喘息声越发粗重,伴随着我一声声的尖叫,如同黑夜中同时作响的闷雷和闪电,昭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动作,却不若往昔一般伏在我身侧,而是双臂撑着身子,直直地盯着身下已然瘫软无力的我:“朕决定了,过往的一切朕一概不究。从今儿起,不管要用什么法子,朕都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听话臣服,朕要他的影子再也不能在你的心中出现。”
我缓缓睁了开眼,与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霸道男子四目相视。不管我和慕颜是何种关系,他都休想拿那可笑至极的皇权来压我,就算我的人已经不再是我自己的,但我的心永远都是我自己的,纵使他是一国之君,坐拥天下,也绝难左右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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