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山陕守军可拖住了?”惜怜很关心,“那边除了问题,绍宁王就到不了这儿了。”
“交给管霄了。他自有分寸,二三十天勉强可以应付。”
惜怜长舒一口气,“足够了。”脸才平展开,又皱了起来。
“你还有何顾虑?”辛的心又悬了起来,飘来半当中,没着没落。
惜怜沉思了一会,开口有些疑虑,“王爷不觉得嘉定王最近很安静吗?”眼神瞟到辛那儿,慎慎地定住。
辛眼睛一翻,喃喃,“不是说老二造反的时候给了他后院一把火吗?他正……”自己念到一半,也回神惊醒,“闽浙一带的暴乱在老二被杀后立马就平息了?!难不成是……”辛的心越攥越紧。
“是他自己对外演的戏。”惜怜肯定地将话接上,还对着尚处于惊慌之中的辛点点头。
辛感到了威胁,袍下的手抓紧了,往后仰天靠着椅背,“这小子想干什么?”
“王爷想做什么,三王爷就想做什么。”惜怜毫不留情地揭去了辛忠孝仁义的面具,下面是赤裸裸,血淋淋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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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大大们也都回来吧!!】
辛有些孩子气地白了惜怜一眼,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只怕到时鲁郡王来帮他,那京师才当真危险了。”
惜怜不接的茬儿,念经一般毫无平仄抑扬地说,“王爷与长公主交情如何?”
“不怎样,本王生长在嚓科尔,长公主封地在中原,只能说见过几回面,算了亲戚。”停了停,才问,“问这做什么?她一个出嫁女儿又没有兵马。”
“非也,非也。”惜怜眉目微敛,她对辛的回答并不满意,:长公主是鲁郡王的嫡亲姑母,鲁王去得早,鲁郡王从小就是由这个姑姑带大的,如果能拉到长公主,那鲁郡王势在必得。”
辛想了想,不赞同的因素占了上峰,道,“若仅是如此的话,还是没有必要了,不能太过张扬。”
“王爷,”惜怜急喝一声,“鲁王留在朝中的势力至今未被他人吃掉,就是因为有这个姊姊在,如此能干的人,如此潜藏的中立力量,您怎么能放任流之,不加管束?”
辛不痛快,但没有征色发声,自己低头沉思,平息下胸口不宜的火焰后,才耐心地开口辩解,“但鲁王留下的人毕竟都不联系好些年了,当初忠心耿耿,如今早不知心属何方了,本王不能在这种方面多浪费经历。”缓口气,又道,“惜怜,你可以明白吗?”
惜怜的怒气也被撩拨了起来,辛和马煜席长久的言听计从助长了她的自负,“可是任何的一方都应该不遗余力地拉拢,王爷正值状势之时。这种小股力量是最好不过的对象,怎么,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说到最后竟开始浑身发抖,放在桌上的手指一跳一跳地敲着夜乌色的台面。
辛冷静了一会,沉声正色,“惜怜,”语调严肃缓慢,“现在皇上已经对本王有所戒备,本王不可再随意与亲贵权臣交情聚首,本王身边的人,包括你,也应该为整个王府做打算。本王不清楚皇上为何将你赐与本王,但你确实过于浮躁且意气用事。本王与你交谈是本了平等之心,决无轻慢之念,本王既已恭敬于你,你自应真心实意地为本王谋事,少道幻想之言,梦中之策。”
惜怜听着辛不参杂任何个人情感的一段长话,呆愣愣的,一刹那便失去了先前鹤立鸡群的自信,低眉顺眼的神情又爬上了脸庞,“王爷恕罪,惜怜若有失言之处,望王爷见谅。”
辛原已平镜般的心海又激起了浪打石,见惜怜紧张地起身,瑟瑟地伏地,拂袖便去。
尚在外面的阿墨一直不敢进里打扰,忽而双扃排开,辛怒气冲冲地踏了出来,还对着她重音哼了哼,云里雾里的,朝里一瞧,一个厚重的背影跪在地上,上半身挺得笔直,暗叫不好,眼看辛出了院门,慌慌张张地奔去惜怜的身边,把托搁在桌上,双手便去搀惜怜。
“我做的是不是太过了?”惜怜不拦她,顺从地起身,口中却吐着木讷心寒的话语。
“怎么了啊?”阿墨扶她坐下,正是辛方才坐过的位子,惜怜似乎还问到了辛的味道。
阿墨欲言又止,低头思忖,却又觉得惜怜捏了捏她的手,顺眼瞅去,门口是长身而立的马煜席。
马煜席也不打招呼,轻车熟路地坐下,笑着问,“怎么了?不盼我来?”身材比前些日子要魁梧了一些,四肢显得略粗壮,皮肤也隐约呈蜜柚色。
“不会。”惜怜淡淡地说,使个眼色让阿墨出去,这不是防她,是保护她,他们谈的内容,阿墨不知道也就不会有烦恼危险了。
“方才有客人?”马煜席指了指桌上还未揭盖的两杯茶,挑着眉问道。
惜怜脸不红,心不跳,眼也不斜,“没有,与阿墨解渴来着,正巧你来了,你喝吧。”随手就过一盏,刮刮杯沿,啜了口。
马煜席没挑明事实,方才他在门口看见怒极而去的辛,惜怜黑衣上的两个膝印也很明显,早便知晓了发生的一切,喉头如哽鱼刺,惜怜煞有介事的欺骗更让他难过,掌过剩下的一盏,装势用唇触了触杯口,“哦。”放下杯子笑了笑,抿唇,齿间似乎还有辛身上的味道,马煜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想去想,却感到自己浸在里面,衣衫濡湿,去也去不掉,“瞧你的样子,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惜怜又抿了一小口茶,润润嗓子,竟带了两分委屈对马煜席说,“你说我让王爷派五千人马去给管忠陪葬到底有没有错?”
马煜席哑口不言,假笑也撑不住了,他在军中已有些日子了,与军人长期相处才发现,这是一帮天真可爱且耿直的人,他们也有家有亲人,惜怜做这件事前,与马煜席商量过,马煜席没有制止,而如今产生了负罪感。
惜怜冷冷地瞧着马煜席,“哼。”别过脸去,将茶放下,“你是心软了!才在军中待了多久,兄弟情谊就这么深了?成大事者,怎可有妇人之仁!”
马煜席心中暗叹悲凉,那你为妇人,你的仁慈去哪了呢?但还是不忍拂了她,顺着她,道,“自然不会,你无错。”
惜怜满意了没计较马煜席口气中的勉强,柔和地倾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管忠是北疆大将军,要是什么都不表示,将来朝堂上肯定交代不过去。我也知道那五千人是去送死,可这个排场算大了,管霄也才好放下芥蒂,北疆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后院起火,怎争前途?我浪费了给王爷的第一次军事建议,不知以后他可还愿信我。”
“呵呵,你眼里就只有王爷,老挂在嘴边。”马煜席醋味十足,睨着惜怜,看她面色不善,突然冒出邪恶的想法,想要火上浇油,“你到底是为晋王争天下,还是为你自己争前途?”
惜怜的情绪立刻起了很大波动,眼中雾气氤氲,站起来,背对着马煜席,音线忽高忽低,“为了他吗?怎么会是为了他,他只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的天,凭什么啊!我也是满腹才华,不敢自夸,比你、比他绝不会差。”惜怜转了回来,指向马煜席,“我是女儿身,水说女子在天下大事就比不得男子了?我偏不信,我要让你们都看看,都看清了!”惜怜一声拔高的尖叫,而后半垂了身子,呜咽如幽似泣地流淌出来。
马煜席起身,什么不畅快都忘了,小心地搂住了惜怜,像握着一个易碎的瓷像。
惜怜展开两臂吊在马煜席的脖子上,亲密地将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把泪涕揩在他华贵的衣衫上,“我好累,煜席,我好累啊,没有人能理解我,呜……煜席,呜……”
马煜席全懵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记不得时间长短,只觉得过了天长地久,胸前被轻轻抵住,而后双手感到了一股绵柔的压力,高大的身材将惜怜包住了,低头看去,惜怜赭红的双颊,小手轻轻推着他。马煜席灵魂回壳,赶忙松开,像是亵渎了神灵的顽童,惊恐不安。
惜怜的红晕从鼻尖荡去,慢慢消失在耳根附近,“你来做什么?”
马煜席来回踱步,一刻不停,“我来,我来,就是看看你,没别的。”他要怎么说他是听说辛来了,这才请歇了半日从军营里出来找她,怕她与辛谈得来;要怎么说他在门口看到怒火冲天的辛时,内心的不安早已烟消云散,而就在方才,他的心塘又被她搅得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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