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还没说话,太后先不乐意了。
“药都是早晚服,正巧晚上还未服用,喝一杯酒也没什么的,依哀家看,皇儿也没什么病症。前两日不是还在蹴鞠场上和人比试?哀家听闻方太医也叮嘱过,不可多动,皇儿不也没遵医嘱。”
“哦,太后可真厉害,别人有没有病症,看一眼就知道了。以后大家也别找大夫看病了,直接让太后看一眼得了。”
“你!放肆,怎敢如此同哀家说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
没人看到,坐在正中间的少年,一双手都攥成了拳。
嘴唇紧紧地抿着,咬的下唇都发青。
“够了。不过是一杯酒,朕喝了就是。”
他说。
直接抢了长乐手里的酒壶,对着嘴便狠狠地灌了下去。
后将彻底空掉的酒壶啪一声扔到地上。
“这次够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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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敢动朕的摄政王GB[穿书]》
撒娇女帝 x 重生之后黑化的美强惨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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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凛玥看了一本权谋小说,里面女帝和她同名,但干的全不是人事。
先皇驾崩,留下年仅10岁的公主。弥留之际,先皇钦点外戚亲王萧煜辅佐女帝登基,封为摄政王。
然女帝听信奸臣挑拨,才14岁便开始了与摄政王的夺权之路。
朝堂之上,大臣结党营私,女帝又不分是非,摄政王终在博弈之中节节败落,最后甚至被女帝染指、沦为她的面首。
昔日惊才绝艳的摄政王,终不堪忍辱,自城楼翩然跃下,草草结束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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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凛玥一边看一边骂,看(骂)了一整个通宵,到早上才睡过去。
再睁眼,人就坐在了金銮殿上高高的龙椅。
而群臣,和一阶之下的摄政王,都在看着她。
“陛下,您以为如何?”丞相问。
于是,满朝文野,就看见向来与摄政王对着干的女帝,突然掀了珠帘,说:“朕……朕以为,摄政王真乃国家栋梁!”
中气十足,群臣震荡……
余音绕梁,朝臣上上下下一个月都没回过神来。
第26章 我肚子不舒服……
“朕这几日身子不爽利, 诸位爱卿自便即可。”
段长川强压着怒火说完,衣袖一挥便走了。
在座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无奈的神情。
唯有坐在副手位的摄政王, 露出满意的笑。
手中的杯子朝上一举, 说:“陛下身体不适, 先行回去了,本王替陛下敬诸位一杯, 且当赔罪。”
帝王刚满十八, 正是年少沉不住气的年纪, 若是情绪上再不够稳定, 朝中观望不前的大臣,自然就会倾向于他这个把控朝政更久、也更稳妥的摄政王。
这一步棋, 虽是皇帝与太后之间的争吵,但恰恰将“利”让给了段靖安。
他怎能不得意?
果然,很快便有大臣站出来,先行领了这杯敬酒。
有一人出来便有第二人。
很快, 群臣纷纷站起, 共同举杯,朝他躬身行礼。
白素心里嗤笑一声,缓缓起身。
端了酒杯径自走到段靖安面前, 说:“素闻摄政王大人见多识广, 本宫想问你几个问题想请教一番。”
段靖安也跟着端了酒杯,别有深意地扬扬唇, 道:“皇后娘娘有何困惑,但讲无妨。”
“本宫想知道, 为何有病之人去往药房抓药, 大夫都要嘱咐一句, 不得饮酒?又为何,许多病症本就不可饮酒?众人都知晓饮酒伤身,可究竟伤到什么程度呢?本宫一个粗鄙的民妇,自认为对这些了解的不如摄政王清楚,太后娘娘看起来也不了解。正巧今日在座的都是盛京的有识之士,亦有太医院的大人,摄政王不如当着群臣的面,为本宫与太后解解惑,如何?”
“本宫也想知道,方太医叮嘱陛下,服药期间切忌饮酒,太后娘娘应要劝酒,对龙体究竟危害如何。够不够治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这话一出,群臣哗然。
太后更是拍桌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喊:“大胆!口出狂言的白氏女,哀家看你才是大逆不道!”
“本宫大逆不道?本宫何处大逆不道?太医院何在?”
诸位大臣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哆哆嗦嗦地站出两位。
恭谨地问:“娘娘有何吩咐……”
“服药期间之所以不可饮酒,其一是因为酒会破坏药物的生效成分,减少甚至直接破坏药效,此话可对?”
“确是如此。”
“其二,是因为药方之所以为药房,是因药物多一味或少一位、多一克少一厘,药效都产生变化,甚至可能救命的药也成了毒药,此话可对?”
“娘娘所言,在任何一本医书之中都有提及。”
“酒,与大多数药物相克,更有甚者,只喝一口都比□□还要毒,是也不是?所以大夫才会千叮咛万嘱咐,服药切忌饮酒。”
“的确如此……”
问答完毕,白素这才看向一身华衣的女人。
“明知陛下正在服药,方太医千叮咛万嘱咐,切忌饮酒,娘娘却一再说,一杯酒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别说是一杯,就是一口,若是与药理相克,那也是毙命的东西。如今太后还觉得本宫小题大做?懂的东西太少不是什么大事,但明明不懂还便要指手画脚,就成了笑话。呵,代替陛下赔罪?先不说陛下何罪之有?陛下但凡身子有半点不适,你们都得给他赔罪!”
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长长的衣摆,施施然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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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出了院门,便一路去往了明圣殿。
因为方才在宴席上同太后、摄政王他们理论,耽搁了一会,到明圣殿时,长乐已经服侍段长川躺下了。
在门口恰好遇见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的方墨砚。
“臣参见太后娘娘。”
“免了,赶紧去看看陛下。”
方墨砚连忙道了声“是”,急忙忙往里走。
进屋就听见那主仆二人的对话:
“朕只是意思意思喝了些,那壶里的就原本就不多,朕喝的时候还故意撒了许多,衣服都湿了,慌张什么。”
“可是……可是方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要奴才看好陛下的……都怪奴才没用,是奴才没拿住酒壶,让陛下轻易就抢了去……都是奴才不好。”
“朕这么厉害,别说是个酒壶,就是你手里有刀枪、有火炮,朕也能抢了来。”
“呜呜呜……”
“别哭了,吵的朕头疼。”
房内立刻安静下来,小太监哭哭啼啼的声音,只剩下小声的抽抽。
白素无奈,随着方墨砚进了卧房。
看着小朋友乖乖伸出手腕来交由太医诊治,坐姿依旧端庄着,除了脸色有一点发红,其他一切都正常……
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还好,陛下喝的并不多。臣为陛下扎个针,发发汗,陛下再多喝些白水,将酒代谢出去就好。陛下最近几日身子养的很好,臣再为陛下换个方子,今晚就先不服药了。”
少年将衣袖放下,仰头轻轻地笑了:“朕拿起酒壶时便觉得很轻,若是倒进杯子里,怕是都倒不满。还不如直接就着壶喝了,还更有气势一些。朕也不想因这事同母后争吵,白白伤了感情,还不如趁情绪没发酵,赶紧走。”
白素:……
怪她,一直把段长川当作从小娇生惯养的小Omega来看,总是忘了……面前这位可是六岁便登上了最高位,和遍地爪牙的摄政王斗智斗勇了足足十多年。
小朋友看起来乖乖软软的,其实根本就是只憋了一肚子坏的狐狸。
想到此,白素尴尬地摸摸鼻子:“咳……你走之后,我同太后吵了一架,你是跑了,太后怕是要被我给气出病来。”
少年茫然抬头,鼻尖里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问:“吵架?你怎么会同母后吵架?”
白素直接:“她欠教育。”
段长川、长乐、方墨砚都:……
敢说太后欠教育的皇后,古往今来,恐怕有且仅有白素一个了。
长乐和方墨砚都赶紧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倒是段长川……
愣了一会儿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先是气声的笑,后渐渐笑出真声来。
少年仰着头,笑的眸子里都晕出水汽来。
烛火之下,亮晶晶的,像是镀了一层琥珀。
说:“朕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母后不仅欠教育,还很欠收拾。
白素,干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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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段长川喝的很少,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施针又需要脱掉衣服,所以白素就被少年赶回了她的青鹭宫。
折腾了一个晚上,白素也累了,回去后随意洗了个澡便早早睡了。
夜里,正睡的沉,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声走动。
她一下就惊醒了。
自从Alpha的腺体恢复,她的精神力也提升了许多,外面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她都能觉察,并且能在睡梦里就判断出是否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