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梳洗完,来到花厅,魏明哲已然在桌旁等着了。看着被人簇拥而来的苏牧晴满眼欣赏的舍不得挪开眼去,今日的牧晴真是如牡丹盛放,不过缓缓走来,都是说不出的风情。
苏牧晴被魏明哲这明目张胆的眼神看得脸上的血色更盛了,嫣红了脸颊横嗔了肆无忌惮的男人一眼。
魏明哲笑眯了眼,大步走过来,殷勤的扶着苏牧晴坐下:“牧晴累了吧?想是也饿得狠了,赶紧坐下用膳吧。”
这顿饭,魏明哲忙碌的跟个花孔雀一样,不时的给苏牧晴布菜什么的,眼神都不离开过苏牧晴。
苏牧晴被烦的眼睛都嗔疼了,拦不住干脆由着男人施为,心下暗自吐槽,原来餍足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这般狗腿样儿的时候。
热闹的一顿饭吃完,苏牧晴扶着流云的手起身回房。这次真是元气大伤,得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魏明哲舔着脸也跟过来:“牧晴,我送你回去。刚好我也要歇息一下。”
听着男人话里掩不住的狼子野心,苏牧晴狠狠的嗔了他一眼:“我看你精神好的很,还歇什么歇?方才我可是听人来报,谭羿在外面等你许久了。还不赶紧去!”
好家伙,哪里敢让他送回房,再送回去,今日他们恐怕出不了房门一步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正事要紧。主要是,身体真的吃不消了。
魏明哲还想挣扎一下,却见苏牧晴贴在他耳边悄声道:“再没完没了,这一月你就别进房门了。”
一月不得亲近老婆?这必是不能的。魏明哲只得遗憾作罢,抱憾出门。
时光飞逝,转眼两年过去。
现在的容陂已然全在魏明哲的掌控之下了。经过两年的经营,现在的容陂已然被魏明哲苏牧晴经营的欣欣向荣,粮食、武装俱都充足,可谓是兵强马壮。
大魏都是自己的子民,不到万不得已,魏明哲是不打算动用武力征服的,免得生灵涂炭。
对魏明哲此点打算,苏牧晴是十分支持的。现在刚好三年一期的大比之年到了,这几年,苏易在容陂潜心教学,容陂的教育已然蒸蒸日上,人才不少,这次的大比苏牧晴是摩拳擦掌,务必要让容陂的学子多多金榜题名。
光依靠学子自己的实力去考,对魏明哲来说还是太慢太少了些,现在他需要大量的人手,从中央到地方都需安插大量的人手,日后才可顺理成章的接管朝政。
于是,苏易被各方推举为这届科考的主考官。对此,苏牧晴是十分赞成的,如此一来,这届进士可皆是苏易的学生了,这年头,老师对学生那是拥有天然的血脉压制的。如此一来,各方人才也好笼络到手。
倏倏五年过去,皇帝驾崩,幼帝继位,太后临朝,外戚专权,皇族势微。
正在魏氏一族惶惶不安之时,突然龙兴之地传来异像,传闻太/祖亲传现世,名魏明哲,他的名跟□□曾经用过的字都一样,再加上天降祥瑞,很多人都在传,这恐怕是太/祖转世。
尤其是现在的容陂,很多人都在为魏明哲立庙祈福,感恩在他的治理之下,过上了久违的丰足太平的日子。
魏明哲更是在太/祖诞辰这一天,昭告天下,要清君侧,重振太/祖雄风,重塑一个大一统的太平盛世。
太后一族大惊,命人前去剿灭这妖言惑众之徒。
一场血战过后,太后势力大败,魏明哲一方势如破竹,一路可谓兵不血刃,直接攻到了京城。
太后命人前去迎敌,可不妨京郊大营当场倒戈,九门提督直接放人进城。
魏明哲大军进城,对民众秋毫无犯,严令不可扰民,如有违者定斩不饶。
魏明哲进到久违的京城,感慨良多,想当年是何等的繁华,现如今却是被这不肖子孙作的颓丧之气尽显,一股子日薄西山之感。
魏明哲在谭羿等人的护卫下直往皇城进发。
来到皇城门口,茅崇俊带着御林军统领已然等在门口。
见到魏明哲一行,立马打开皇城门,请魏明哲进皇宫。
魏明哲已经进皇宫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太后抱着幼帝瑟瑟发抖。
魏明哲径直走进了幼帝寝宫,看着哆哆嗦嗦的幼帝跟太后甚是不耐,这些孙子耽于富贵,早将他魏氏雄风葬送的一干二净了。
魏明哲面无表情的走到当中的龙椅上坐下,一摆手,吩咐道:“来人,将两人带下去,圈禁平王府。”
他不欲跟一个孩子计较,毕竟是他魏家血脉,就留他一命,日后安安生生做个太平闲王即可。
不过,前太后一族却是不能留了。
谭羿领命而去。于是,不过一夕之间,曾经煊赫大魏朝的前太后一族全部飞灰湮灭。
谭羿一众武将自去肃清顽固危险分子。
以苏易为首的文人、 谋士们尽聚宫中,探讨魏明哲临朝称帝事宜。
魏明哲称帝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实无商讨的必要。不过,谋士们想要将这过程美化一些,日后史书上也好记载。
一阵商讨过后,众人计议一致认为让幼帝下禅位诏书比较符合情理一些。
将此计议提请魏明哲处,却是被他大手一挥,直接否决:“不用那么麻烦,我自称帝即可。”
笑话,他的江山他自取就是,哪里用得着小儿禅让。那孙子有何德何能,能给他禅位?
跟随众人早知魏明哲这说一不二的性情,但凡他决定了的,除了夫人而外少有能让他改变主意的。
但见主公意已决,众人也只得由着他去。罢了,主公想怎样就怎样吧,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不能把人怎么样。至于史书记载?那还不是由着胜利者说的。小节而已,不必纠结。
是日,魏明哲临朝称帝,改元天授。废前朝幼帝为安平王,安养安平王府。
魏明哲出手如电,很快安定朝局。
朝中事务告一段落后,魏明哲又赶紧急不可耐的安置起后宫事宜。
天可怜见,他已经有三月未见到牧晴了。现在天下已定,得要赶紧把老婆接到身边来才是。
可在接牧晴来之前,后宫这些事儿可得安排妥当。不说别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得要赶紧送出宫去,可不能招了牧晴的眼。
这边正在安排人出宫呢,那边却有那等溜须拍马之辈要送美女过来,吓得魏明哲当场申饬,命人将人带走。
魏明哲心头滴汗,这事儿必须要处理的狠准快,不能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不然,日后牧晴传到牧晴耳朵里,他少不得又是十天半月进不了老婆房了。
后宫事务收拾妥当过后,牧晴进京的行程也传来好消息,铱嬅快到京城了,不日进京。
得知苏牧晴进京的那日,魏明哲一大早就亲去京城外的迎接。时近中午,方才得见。
夫妻二人几月未见,再见时已然天翻地覆,相视过后各有感慨。
苏牧晴暗叹,这魏明哲现在王八之气拉满,帝王神韵扑面而来。
魏明哲却暗忖,牧晴是越来越漂亮,气韵如仙人之姿,真不愧是他的皇后,该当跟他并立天下。
是夜,魏明哲难得的抛下公事,早早进了寝宫,一夜莺声燕语,水声潺潺不断。
翌日一大早,魏明哲神清气爽等朝,当朝下旨,册封苏牧晴为皇后。
消息传到威远侯府,众人五味陈杂,不想被他们示若弃子的人竟然成了皇后,这真真是世事难料。
威远侯夫妇相顾无言,喜忧参半。
忧的是他们不看好的女儿成了皇后,日后恐怕难免被冷嘲热讽的打压,日后让他们对着这个曾经看不上眼的女儿做低伏小,这滋味总是不那么好受。
喜的是,不管苏牧晴再怎么不喜欢他们,那也是他们的女儿,还怕她翻天不成?她贵为皇后,也得要家族支持不是?
威远侯夫人信心十足的等着皇后召见,务必在见面之日笼络好苏牧晴,日后不要对他们家起嫌隙,他们威远侯府的富贵少说也还能绵延两代不是?
可惜,等来等去,没有等到皇后召见,更没有等到皇上封赏,等来的却是威远侯府掳夺世袭罔替的丹书铁券,威远侯降为威远伯,且废掉现任威远侯,而改由苏家三房承袭,一世而终,即刻发往西北镇守边境,无诏不得还京。
一家人如丧考妣,前来传旨的太监还阴恻恻的对他们说,这次得亏皇后娘娘求情,不然,就冲着他们一家在皇上清君侧时消极怠工就够他们抄家流放的。
新帝这一手只震的京城权贵们瑟瑟发抖,这新帝是个狠角色,皇后娘家都能处置了,他们这些人算个什么,日后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当然,新帝不光是罚,对于有功之臣那也是大手笔的赏。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封赏自不必说了。
但说新任安平侯,那就是因为转阵营转的快,跟着新帝鞍前马后,就让新帝废了他哥的安平侯爵位,直接把这爵位给了他这排行第五的庶弟。
这一通操作,可是让京中权贵看了个清楚,这新帝不光狠,更不会顾忌什么名声什么的,出手从来是快准狠。
于是,那些观望的也好,不服的也好,俱是夹紧了尾巴上杆子的对着魏明哲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