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苏牧晴低沉了眉眼。原来昨晚之事说是意外又有人为,意外之处是北狄那边先有零星散兵过来袭扰,人为之处是康王的人一直跟着他们,干脆将计就计准备浑水摸鱼准备将他们一锅端了。
苏牧晴沉了脸色:“康王看来还是为这次端王府产业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这心胸也太狭窄了一些。”不说别的,魏明哲之前的动作明里暗里没少让康王沾光的,真是一点情面不顾。
不过,也幸得他康王没情面,没有顾得上这边,不然,魏明哲这边的事恐怕少不得被康王察觉,有些布置说不得还真是要提前些。
可这次康王盯他们竟然盯的这么紧,这次他们家的人手恐怕暴露了不少。
想到这里,苏牧晴又是一惊:“那我们昨晚连夜赶到这里,这茅家庄不就暴露了?康王不就更不肯善罢甘休了?”
魏明哲寒眉冷戾道:“发现了也好。也免得我再找由头了。”
康王其人比他了解的还要蠢毒,本来朝堂斗争尔虞我诈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要是事情只处在他身上也没问题,可他不该伤到牧晴,这就不能容忍了。
罢了,这孙子的蠢毒,也不必手下留情了,早点处置了早点拿下容陂,也免得有人掣肘。
? 第 35 章
魏明哲一行在茅家庄修整一事, 很快传到了康王面前。
康王大惊:“茅家庄?魏明哲怎会跟茅家庄有关联?”茅家庄来历不凡,甚至传说跟太/祖多有关联,不管此事是否真假,历代皇室都是没有小觑的。
这茅家也十分有意思, 世代盘踞容陂, 也不参与朝中之事, 但实力却不可小觑。康王来容陂都一直对茅家这个地头蛇礼遇有加的。
可听传来的消息,这茅家对魏明哲待如上宾, 这就有点惊人了。康王气急败坏的命人即刻去查。
且不管康王这边如何反应, 魏明哲被苏牧晴强压在茅家庄养病。原本魏明哲还想着出门做事的,苏牧晴却只是不允:“你现在的伤不宜挪动,还是在这里好好养着的好。”
“你要做什么, 尽管吩咐人去做就好了,不好吩咐其他人的, 你尽管吩咐我就是了。”苏牧晴现在可是底气十足,现在这么多的手下,魏明哲发号施令即可,实在不必亲力亲为。
见状, 魏明哲也不再坚持, 坐镇书房一一吩咐了出去。
于是, 在苏牧晴陪着魏明哲养伤的时候, 容陂城就传出了有北狄来犯, 使人受伤的消息。一时间,容陂城外登高踏远的人顿时少了很多。
对此流言, 别人只是忧心议论, 互相告诫冬天来了, 提防北狄作乱, 但康王府的谋士田滨却是有些忧心忡忡,这消息传的有些古怪,恐怕来者不善呐。
还不待康王府理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京城端王一系的御史大夫参了康王一个勾结外敌残害国人的罪名。
这个参奏满朝皆惊,要知道,中原一直跟北狄势同水火,大魏没少在北狄身上吃亏,跟北狄勾结残害大魏国人?那可是比分疆裂土的徐国、吴国还招人恨的罪名。
说句不好听的,徐国、吴国虽然有裂土后有一统天下的野心,那好歹大家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子,有点香火情的在。提起北狄,那除了血海深仇还是血海深仇,没有和解的可能。
这御史大夫也不含糊,当朝摆出证据,将当日袭击容陂都旬山庄的北狄人还有康王派出去的侍卫一同丢了出来。
见状,皇帝命大理寺卿当朝审案,很快审了个水落石出,人证、物证皆是指向康王。
这康王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勾结外族残害同胞,实在是罪不可赦。
原本康王就是被贬去容陂的,可谓是本就有罪在身,现在就更不用客气了,数罪并罚,皇帝当朝下旨免了康王所有所领职务,立即贬为庶民押解回京。
待魏明哲养好伤回到容陂的时候,康王已经被押解进京。
苏牧晴只觉容陂现在空气都通畅了好多,甚是舒坦。
魏明哲也觉得很舒坦,这些日子真是过舒坦极了,可日夜跟牧晴相对,顺理成章的同居一室,这些日子牧晴对他的感情肉眼可见的突飞猛进,相信不久就能真正抱得美人归了。
端王败走,康王被押解回京,现在容陂没有皇族大山压在头上,气氛顿时为之一松,魏明哲也正好大展拳脚施为。都旬庄子已经被他建成了一个容纳万人的军营。现在谭羿正在大展身手的的训练兵士。
守卫容陂皇陵的新统领走马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登门拜访魏明哲。
进了书房就大礼相见:“属下万坤拜见主公、夫人。”
苏牧晴还在怔愣间,魏明哲已经理当如此的平淡摆手:“起吧。”
待到万坤对着魏明哲述职,苏牧晴才听出所以然来,原来这万坤也是魏明哲早就安排好的人手,只待合适时机就安插到合适的岗位上,这次容陂护卫统领出缺,魏明哲顺势就将人安插了过来。
容陂皇陵守军,虽名为皇陵守卫,实则也是容陂守卫的主力军。万余兵马牢牢的守护容陂。自此,魏明哲也算是将容陂牢牢的攥在了手里。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新年。
苏牧晴又是欣喜又是怅然的拥着大氅看着漫天烟花,听着爆竹声声,烟花红屑,无处不展现着喜庆。
苏牧晴仰头看向烟花划过的夜空,喃喃道:“好快啊,过年了。”
真的很快,转眼她来这里大半年了。这大半年可是比她前世二十多年还要跌宕起伏。
仿佛察觉到苏牧晴的怅然,魏明哲伸过手来,五指交错插进如玉的柔胰,细细密密的紧了紧,含笑看着眼前怎么都看不够的人儿:“牧晴。我在。”
手中密密实实的触感让人倍感安心,好在,在这陌生的世界有人温柔相伴,苏牧晴转眼满眼温热的看向魏明哲:“明哲,幸好有你。”
魏明哲将人往身边紧了紧,低头含笑,温柔至极的回道:“牧晴,我也幸得有你。”是啊,幸亏遇到了牧晴,不然,他恐怕还是戎马一生过后,洒脱辞掉俗物孤独终老。
漫天的烟火灿烂开放,仿佛在回应着他们。
身边的人儿信赖的依偎在身边,如此自然,如同亘古有之,从来都该是他的一样。蓦得,魏明哲浑身火热了起来,突然抱起身边温软的人儿:“牧晴,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歇吧?”
苏牧晴猝不及防,惊得一下搂住魏明哲的脖颈,通红了脸:“今晚守岁呢,歇息什么?”
魏明哲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吐息,温热的气息激得苏牧晴浑身激灵,低声如喃道:“是的呢,我们也守岁,我们不睡。牧晴,今晚给我可好?”
苏牧晴浑身发烫,陀红了脸埋在男人的胸怀里不肯抬头。
男人气息浓重的在耳边重重呼吸着,薄唇已然贴在了莹玉发红的细腻耳朵上:“牧晴?”
苏牧晴埋头一动不敢动,男人却还在等她的答复:“牧晴,可以吗?”
主子如此动作,周围环侍的仆从纷纷退走,听着耳边寂静又嘈杂的声音,苏牧晴身上的热度一阵比一阵高,心里暗嗔不已这魏明哲真是让人猝不及防,也不看看场合。尤其是不解风情。
魏明哲抱着苏牧晴站在房门口,如同等待神邸之音一般驻足不前,等着天籁之音的降临。
听着耳边快要突破天际的心跳声,苏牧晴终是忍不住轻嗔出声:“哪里有这么多废话?站了这半天都不动,你是不是不行?”
瞬时天旋地转,苏牧晴被飞快的放倒在了软塌之上,一夜狂风骤雨,直至天明方才云收雨歇。
翌日再醒来,已然是日上三竿,睁开眼就是男人得意满足的笑容:“牧晴醒了?可有不适?”
苏牧晴羞恼的横嗔一眼,推了男人一把:“离远点,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男人趁机捏住了她的软手,拿在手里轻轻的揉搓着,怪道是柔胰呢,真软,柔弱无骨,整个人都是柔弱无骨一般,温柔乡不外如是啊。
推没推开,反倒还让人又搂的更紧了,苏牧晴气的伸腿要踹,这点子力气在魏明哲身上挠痒痒都嫌轻了,不过,魏明哲还是迅疾出手捏住了女子玉白的脚踝。
入手细腻柔滑,肤如凝脂不外如是,捏着捏着身上的邪火也一阵阵拱了上来。
软玉温香在怀,不赶紧攫取,实在不是君子所为。魏明哲急切的压了过去,苏牧晴抵挡不住,软了身子,好一阵被翻红浪。
外面流云原先听着主子醒来的声音,赶紧带着丫头们准备好洗漱用物,预备着主子起身的,可不妨等了一阵,却又听到了靡靡之音,流云红着脸摆了摆手,示意丫头们再等等。
这一等,直接等到午时过了,方才听到主公慵懒的叫人声。丫头们赶紧低眉敛目进去伺候。
魏明哲神清气爽的去了净房洗漱,苏牧晴却是浑身无力,半眯着眼被丫头们半搀着服侍起身,要不是时间真的不早了,又有丫头婆子一大堆的看着,苏牧晴真想就这样睡一天算了。
见夫人一脸慵懒无力,流云十分善解人意道:“饿久了伤身子,夫人先起身用点东西,过后再睡就是了。”
眼见丫头们虽然一脸无事的平常感,苏牧晴却是心虚的忍不住脸红,今日可真是人尽皆知了。苏牧晴爆红了脸,佯装镇定的嗯了一声,由着丫头们伺候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