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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 (玛蒂尔答)


  在座之人,唯婉襄与小富察氏无子。
  婉襄向来与裕妃交好,而因永锳之事吴扎库氏和裕妃已经势同水火,这话未免有向婉襄及裕妃泻火的意思。
  而小富察氏甚至曾经失去过一个儿子,闻此语未免伤心。
  富察氏察言观色,立刻转移话题,“十月时皇阿玛便下令,着左都御史吴士玉,吏部侍郎任兰枝,礼部右侍郎吴襄等大臣为贤良祠中之王大臣各立小传,以纪平生事迹。”
  “十三皇叔与马尔汉大人皆在贤良祠中,遗泽足以慰后人,福晋是有福之人。”
  兆佳福晋与怡贤亲王伉俪情深,此时也还是感慨更多。
  “臣妾与王爷风风雨雨几十年,原本以为发引之时,臣妾心中会十分悲伤。但当真到了那时候,心中唯一的感慨,不过是王爷竟然已经走了这样长的时间了。”
  兆佳福晋向着桑斋多尔济招了招手,那是她已逝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
  桑斋多尔济安静地望了她一会儿,或许是血脉相连,居然也就安静地朝着她走了过来,任由她抱着他坐在膝上。
  “既知道终有一日会团聚,此时不过是短暂分离,便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今年的万寿节,仍旧没有朝贺。
  是为前线阵亡的将士,也为了雍正这些年所失去的。
  活着的人不过都在竭尽所能。
  嘉祥喝完了水,见她的伙伴都在大人怀中,也走到婉襄身旁,要爬她的腿。
  婉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她膝上,低下头去亲了她一口,“嘉祥把热水都喝完了吗?”
  “喝完了吗?”嘉祥笑着看着她,也抬起头回亲了婉襄一口。
  这个年纪的孩子开始能够说更长的话,也特别喜欢模仿大人说的话。每日婉襄对她说什么,她总是会重复最后几个字,并且乐此不疲。
  吴扎库氏的永锳同嘉祥差不多大,此时不免觉得有些刺眼。
  “说来小公主已经这样大了,却还没有离开生母。刘贵人毕竟只是贵人,皇家养育公主哪有这般放纵的,也该送去给嬷嬷们教养了。”
  涉及自己的孩子,婉襄当然不会让步,“万岁爷从没有提过这件事,我当然也不会主动要求把这样小的孩子带离我身旁。”
  “吴扎库福晋有福气,如今又有身孕,还请加意照顾自己的身体,希望小阿哥能顺利降生。”
  吴扎库氏生性刻薄,闻言又要讥刺婉襄,胸中却忽而涌现出一阵恶心之感,连忙让宫女服侍,捧来痰盂解决。
  这般呕过一次,脸色越加苍白下去,也就无力再说什么酸话,急着回去休息了。
  富察氏是长嫂,又与吴扎库氏本是同路,便照顾着她先走一步。
  再剩下兆佳氏与小富察氏,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能说的,婉襄牵着嘉祥送她们到门前。
  兆佳氏又回头嘱咐了婉襄一句,“圆明园中发生的事,臣妾也略有耳闻。贵人在宫中没有什么朋友,独木难支,自己要多加小心。”
  婉襄见不到自己的额娘与姐妹,似皇后一般真心待她的女子又已逝去,兆佳福晋此时一句关怀,于婉襄而言也是莫大的安慰。
  “兆佳福晋与富察福晋也要注意保养身体,年节下还要见面,到时再一起说话。”
  兆佳福晋点了点头,又向婉襄道:“并没有人来查探过晴蒲之事,不过,贵人也仍然不能掉以轻心。若遇见什么事不妨多与万岁爷商量,万岁爷待您之心,贵人自然明白。”
  晴蒲并没有被婉襄藏在兆佳福晋那里,这不过是常规思路而已。晴蒲实则被婉襄送到了康熙的景陵附近,宁嫔应当绝不会想到的地方。
  而宁嫔没有找到兆佳福晋这里,是当真放弃了,还是有恃无恐?
  婉襄不会懈怠的。


第175章 警惕
  “京城花农之家, 腊月即有牡丹、梅花、探春等花售卖,都是贮藏在暖室之中的。百姓称其为‘唐花’,也即为‘堂花’, 并不比宫中花房培育出来的差。”
  婉襄静静欣赏了片刻, 笑着对富察氏道:“牡丹呈艳,金橘垂黄, 伯塔月,多谢你。”
  都到这个位置上了,东西倒也有限,无非心意难得。
  富察氏淡淡微笑, “你如今有身孕,有身孕时总觉得疲惫。从前又受过香料之苦, 室内总不燃香,房中多放些新鲜花草可以改善心情, 减少身体上的不适, 也是好事。”
  永琏忽而从燕禧堂外跑进来, 跑到富察氏和婉襄身旁,仰起头的时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额娘, 刘娘娘,为什么您这里没有贴春联呢?”
  富察氏便笑着同婉襄解释,“前几日四阿哥无事, 给这几个小的都写了春联贴在门上, 永琏觉得很新奇,所以才问您。”
  “春联……”
  婉襄朝着长榻上, 一直和兰牙迭在一起, 安静地玩一只小兔布偶的嘉祥望去, 她又重复了一遍,“春联。”
  是学永琏说话。
  永琏一时也觉得好玩起来,跑到嘉祥身旁,“小姑奶奶,你知道春联吗?”
  “你知道春联吗?”更长的句子,陌生的词语,这时候嘉祥就会学别人说话。
  永璜姗姗来迟,同富察氏和婉襄问好之后便也加入了嘉祥和永琏的对话,四个人叽叽咕咕,也不知道谁能听懂谁的话。
  桃实一时便来请,“已经备好车马了,请贵人和福晋往御花园去。”
  御花园中的水泽都结了冰,冬日冰上有许多可嬉戏之处,今日她们也要学寻常百姓般乐一乐,到澄瑞亭附近玩一些冰上的游戏。
  从养心殿到澄瑞亭并不算太远,有这四个孩子在,婉襄和富察氏几乎都没有说上几句话。
  直到她们都在澄瑞亭中安坐下来,又让太监和宫女们服侍小主子们去冰上玩耍,彼此才能继续谈话。
  永璜在太监的陪伴下去玩冰鞋。
  桃实以及富察氏身边那个懂武艺的宫女白鹭带着嘉祥还有永琏去河上玩冰床,唯有兰牙迭胆小,不肯离开额娘。
  冬至以后,水泽腹坚,京城中许多水泽,如什刹海、护城河中都有冰床。
  这种冰床的原理和雪橇车差不多,用木头做成,大约五尺长,三尺宽,一架冰床上可以容纳三四人。
  天气晴朗之时使人拖床在冰上滑动,犹行玉壶之中,婉襄一直注意着嘉祥,分明做得很远也能听见她的笑声,看来的确十分有趣。
  兰牙迭看来并不心动,只是趴在富察氏身上,用手指了指澄瑞亭外的梅花。
  “额娘……花花……”
  梅花一年似一年,暗香浮动。
  婉襄便站起来,折了一枝梅花递给兰牙迭。
  富察氏哄着她说话,“兰牙迭,此时你应当对刘娘娘说什么?”
  兰牙迭生得很漂亮,冰雪雕成的一张脸,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像是一只从林中蹿出来,怯怯的小鹿。
  她是内敛含蓄的孩子,即便和婉襄常常见面,也并不会表现出额外的亲热。
  “谢谢刘娘娘。”
  每一个字她都说得很慢,尽管奶声奶气,都很清晰,简直让人的一颗心都化了。
  “不用客气。当年也是你额娘送给我的一枝梅花,结下了这缘分。”
  转眼间已三年,富察氏与婉襄相视一笑。
  兰牙迭的目光都在这梅花上,始终安静着,不需要大人的注意。
  婉襄看着在冰上努力学习滑冰的永璜,不觉道:“雍正八年时的那件事,还没有结果吗?”
  富察氏也注意着她的孩子们,“那个人好像是被查案的阵仗吓怕了,这几年间竟一点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兰哈玳还是一样生病,沉浸在丧女之痛里走不出来。之前禾晏照顾过永璜一阵子,最后却是兰哈玳发了疯,不许她再照顾。”
  “她说,我毕竟是永璜的嫡母,而禾晏毕竟只是一个同她一样的格格——甚至连她也不如,禾晏毕竟没有生育过,所以坚持要继续自己带着永璜。”
  但身体又不允许,所以仍旧是富察氏最操劳。
  富察氏不免感慨,“虽然觉得似白巴月那样刻薄,将五阿哥房里的那些格格都打压得抬不起头来是不对的,她们也是女子,就算地位低微些,凭什么就要受她搓磨。”
  “可人家到底是可以高枕无忧,放心地怀孕、生产的。人若是连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得到保证,如何兼济天下呢?”
  弘昼唯有一个儿子是侧福晋所出,其余七子一女,都是吴扎库氏所生的。
  “我们不能这样做,伯塔月,我知道你知道。”
  人毕竟不是动物,不用挤压别人的生存空间,也能够活下去。
  许是感觉到富察氏此刻的惆怅,兰牙迭抱住了富察氏的脖颈,温柔地在她耳边撒娇,“额娘。”
  实在是冬日里最好的小棉袄。
  “额娘!”
  偏偏这时河上永璜忽而又唤着她,似乎是有很要紧的事。
  兰牙迭便松了手,指着永璜道:“哥哥。”
  “额娘,我学不会!”
  永璜平日在一群小豆丁中是大哥哥,但到底也不过还是个小孩子。他是第一次玩冰鞋,在冰上摔了几次就着急起来,要向信赖的大人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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