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戏?”令她激动不已的爱豆叫什么名?喜欢的猫是长毛还是短毛?等等等等这些,你有一个是清楚的吗?”
华炎晏:“爱豆?她不爱吃豆子,这一点我绝对可以肯定。”
华奇珩:“……”
祭出一张长长的清单,华炎晏凑近了一看,前半部分几乎都是歌词。
“这是……”歌词的露骨程度让华炎晏羞于朗读。
华奇珩迅速收起清单,“这些都是小慈最爱的东西,这一秒拥有它,下一秒你们就能比翼双飞。”
华炎晏:“这么灵验?”
华奇珩:“百试百灵,不灵全额退款?”
华炎晏惊:“这东西还要花钱?”
作为一个身份高贵家产无数的男人,他深知谈钱伤感情的道理,但是沈玉音在逸王府白吃白住生活安逸,最后却拿着这么一份不知道功效如何的清单企图勒索,他觉得自己和青梅的感情受到了严重的考验。
华奇珩给了他一个狡猾的单眨眼,“不要钱,白送,只愿你成功!”
完全出乎华炎晏的预料:“为什么,这么好?”
话只说了一半,其实意思是:你为什么这么好心?
全天下人都知道,沈玉音和华炎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门当户对的一对儿,要是没有受到朝廷的迫害,现在睡在华炎晏身边的,可是她沈玉音本音,哪有骆怀慈半毛钱关系?!
“因为我希望你幸福!”华奇珩笃定说道。
“这段日子以来,我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你对小慈的爱,那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执指之手与子偕老,企盼将来子算满堂的爱,我怎么忍心还横在你们之间做你们牵手百年的门板和拦路石呢?再说了,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的缺点太多,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不会作诗,还总拿破词当美句,我不爱洗脚,却总想喝饱洗脚水,就连现在最简单的……”
“别说了,让我先吐一下。”华炎晏回忆起她喝洗脚水的场面,真是难以忘怀历久弥新。
他吐了一点昨天夜里吃下去囤在胃中还没消化的隔夜菜,擦擦嘴,艰难地回来和华奇珩继续谈。
“我愿意照着你清单上的内容去讨好小慈,但前提条件是它必须管用,否则,你知道的,我可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疯子。”华炎晏说。
确实,那清单上但是肉麻的歌词,就足够让人觉得作呕的了。
华奇珩开心点头:“嗯嗯嗯。”招手让卓其拉上前,“今天上午就让她辅导你,曲子她熟,套路太会,她保管能让你在小慈面前,做任何努力都不会生畏。”
华炎晏对他们的志在必得满心怀疑:为什么我的婚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这个世界真是毫无道理。
午后未时,骆怀慈正在房间酣畅淋漓地午休,山上的环境清幽气温适宜,她连午饭都没起来吃,一觉就梦到了山南地北万里明月。
她在南国的春天里,暖风拂面,被根柳条噼里啪啦敲打得任督二脉尽通。
“嗯嗯——哼——”她懒懒地翻个身子,半梦半醒之间,见一个白衣飘飘仙人在她眼前,脸变得越来越大。
“啊!”骆怀慈被吓醒了,惊恐之中慌乱起身。
“你怎么,穿得跟个下凡的仙翁一样?”
三尺之外墙根处,华奇珩和卓其拉听到屋内的慌乱,脑补出一场欲拒还迎的名场面大戏
第118章 消失的皇后(二十二)
华炎晏听闻骆怀慈这样的发问内心很泄气,他开始怀疑沈玉音给的那张清单到底做不做数?这难道不是小慈宝宝最喜欢的仙侠剧造型吗?
安卓今天给他梳得白子画御用发型太紧了,把他的剑眉星目绷成了吊梢儿眼,目光锐利之余,显得冷淡又狠厉,很有辟邪的功效。
骆怀慈退后一点,仔细看他,头是那个头,发是那个发,但是感觉却不是那个感觉。
她伸出双手摸上了他两边的太阳穴,略带同情地问道:“绷得这么紧,疼不疼?”
华炎晏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温柔,嘴角都抑制不住地颤抖了,“有一点儿疼。”
何止一点,简直是变相的强制整容。
骆怀慈:“嗯,你忍一下。”
两手突然用力,用摩擦力扯住他的太阳穴往下拉,只听华炎晏一声惨叫:“啊——!”
紧绷的头皮被硬生生扯松了,眼角也自然不吊了,整个人看起来顺眼多了。
“这么激烈的吗?”
墙根下的两个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当华奇珩听见父亲惨叫时,整个人被不安席卷全身,他重重了咬上了卓其拉的手臂。
“啊——”叫又叫不得,卓其拉拿出埋伏野外作战的精神,痛到面部扭曲。
然后她毫不留情地暴揍了华奇珩一顿,当然,过程是无声的,惨烈的,华奇珩在5分钟之后变成了国宝大熊猫。
“为什么咬我?!”揍了人依旧不解气,卓其拉愤怒地同华奇珩打哑语。
“对,对不起,我只是怕担心里面出了状况。”华奇珩辩解无力,咬人始终是不对的。
卓其拉在他脑门儿上补上一指弹:“能有什么状况,第一次不是都得叫的嘛!”
振振有词,说得好像好有道理,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
“但是……”
“但是都是女的叫唤,男的哼哼。”
两人均是沉默,许多画面,少儿不宜。
“对嘛,这样就舒服多了。”骆怀慈左三圈右三圈研究完华炎晏的头,很满意,很愉悦。
“还很痛吗?”为了表达慰问,她用刚才行凶的双手捂住华炎晏的额角,用手掌的轻轻按摩。
一阵温热沿着脸部神经蔓延开来,华炎晏顿时觉得全身都舒坦了。
“唔,不痛了。”
哈,沈玉音果然没有骗他,骆怀慈现在抱着他一颗脑袋,就跟出栏的猪抱着大白菜一般,刚刚拱完,爱不释手。
“你为什么会穿这么一身衣服坐在我床边?”骆怀慈发出灵魂拷问。
华炎晏拽住自己一边衣角紧张不放,一只手故作轻松搭在斜架起来的腿上,故作深沉解释道:“我猜的。”
“怎么猜的?”
“昨天你看见小宦官穿的仙风道骨的,眼睛发直,我猜,这是你中意的菜。”
呸!华炎晏根本不知道台词为什么这么写,他花了好久才说服自己那几个字不存在手误,它们不是“中医的菜”。
骆怀慈愣了好久,突然爆发出杠铃一般的笑声,威力大到华炎晏一度怀疑房梁要塌。
“怎么回事?为什么笑得这么大声?该不会是我父皇突发脑梗身亡,她继承了逸王府所有的财产?”
冲动到想要闯入房内,被卓其拉按下一鞋底敲醒了脑袋,“冷静一点,他们的感情在慢慢升温。”
华奇珩生无可恋——笑成这样还慢慢升温?开水瓶都要爆了好吗!
骆怀慈笑嗨了之后忘了距离感,坐近华炎晏两寸,“那你还猜到什么?”
华炎晏无声傻笑,“我还猜到你喜欢听歌,而且爱听那些剑走偏锋的歌。”
骆怀慈眨眼:“什么是歌还有剑走偏锋一说?”
华炎晏:“当然有,这首算不算。”
开始用低沉的男中音哼唱《挪威森林》,期间心中发毛,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个什么卵玩意儿。
骆怀慈,听醉了,满脸沉浸,满眼崇拜,华炎晏就是她的星,就是她的海,就是全荆朝最靓的崽。
“哇塞!哇塞!哇塞!你怎么会唱这首歌?你自己谱曲的?自己写的词?”
几乎要跳到对方身上快乐地骑马马。
“当然不是。”从腰间掏出一本《民间爱语集》,“我从里面找的。”
他神情淡然地翻到歌词那一页,指给骆怀慈看:“你瞧,这里写着呢。”
骆怀慈捧起爱语集,认真地拜读。这里面可不止有《挪威森林》,还有《伤心太平洋》,只
不过它的名字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而《挪威森林》叫做《纳维亚传奇》。
“哦,买噶。”骆怀慈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神奇的重合,她慢慢把书翻到后面,紧接着她看到了《童子神功修炼口诀》,它的秘诀是这么写的:跟着为师,左手,右手,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做;让此口诀,传汝法则,汝是否能跟上我?
“啊——”骆怀慈深深吸气,她她她,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要把整首口诀唱出来。
华炎晏生怕她激动到咬舌自己,一个箭步上去托住她,然后一个华丽的转身,他被骆怀慈反抱住,跳了了舞。
“啊?”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
华炎晏听见骆怀慈口中的歌词与口诀很像,但是完全不一样,曲调朗朗上口,令人一下变得快乐。
“耶!”
墙根下的两个人相互击掌Give me five,他们太开心了,亲生父母终于一起旋转起来了。
卓其拉激活了带来的两把扫帚,让它们变成荧光棒,和华奇珩人手一支,随着屋内的歌声轻轻摇摆。
“嘿,你们两个?哪个宫的?竟敢躲在此处偷懒!”
行宫的姑姑们个顶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天蓬元帅,没咬死过三条哮天犬都不好意思上山伺候太上皇,她们身型彪悍各个赛过包租婆,年老色衰人人美过俏如花,飞出去的每一只拖鞋威力都足够砸死一个不知死活的宫女小妖精,为的就是防止她们偷懒不干活卖弄色相勾引太上皇,以免他老人家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