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炎晏鼻孔张大:“关玫瑰什么事?”
华奇珩:“……呃,不要管玫瑰了,带上这盆刺身快去追王妃吧。”
华炎晏觉得有道理,正要拔腿。
卓其拉:“殿下等一下,”她到花丛中选了几朵颜色鲜艳的花,扎成一小把,塞进华炎晏腰间,“红白玫瑰虽然没有,但是情趣必须要有。鲜花伴大肠,你一定是她的如意郎,加油!”
两个人一起摆好加油打气的Pose,预祝华炎晏肠到成功。
骆怀慈刚刚哭大肠时动了真情,回到房间后早早睡下了。来东都后的种种委屈积压了很久,
卤大肠可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卤大肠,一切都是空谈。华炎晏毁了她记忆中家乡的味道。
氮素,为什么心烦意乱的她能在密封的房间里问道比卤大肠气氛还浓烈的大肠香气?难道是她太思念家中的一切,产生了幻觉?
“小慈。”
一个声音随着一股温热同时刺激着她的感官,她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月黑风高,敢在王妃床上动手脚的男人,除了大王绝不会第二人了。
骆怀慈没有睁眼,假装成高位截瘫患者丝毫未动。
华炎晏轻轻柔柔地在她耳边吹气汇报:“桌上还有一盆猪大肠,是我给你的赔罪。”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祭出她最爱的猪大肠。
骆怀慈利索翻身推开华炎晏,翻身下床。
桌上,是油光闪亮未撒任何作料的猪大肠。
“不是卤的?”骆怀慈惊异。
华炎晏:“并不是,它们是可爱的刺身。”
天知道“可爱”知道自己被用在这里时会有多么的心痛。
“刺身?生的?”骆怀慈自己都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华炎晏宠她:“是,未经加工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芙蓉:我死都不会同意这种恶意捆绑!
骆怀慈还是怀疑,她围着桌子正向转了一圈,再反向转了一圈,最后坐下来靠近肠儿们深深闻了一鼻,嗯,就是这个味儿。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一转念又发觉这样不好,好东西哪里有自己独享的道理?这样显得她没有礼貌。
她仰起头,真诚问道:“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华炎晏:“……”
半晌,“好。”
豪门贵公子,怯怯上桌来,提起两根筷,只为把妻爱。
骆怀慈瞪着两颗水晶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他把大肠放进嘴里。
“怎么样?”她焦急地想要知道对方感受。
华炎晏说不出话来,竖起一只手食指慢慢握拳,想要用囫囵吞枣一般的毅力下咽,最后发现,本王做不到哇!
“我要死了!”
尽管嘴里的腌臜东西阻碍了他的正常发声,骆怀慈依旧听得明白。
她一拍桌子兴奋起身:“是不是!我就说你吃一口一定爱上!不要捉急,再来一个!”
“噗——”华炎晏喷了。
开始剧烈咳嗽。
骆怀慈焦急地趴在他背上,温柔拍他的背,节奏可控,语气有爱:“吃的那么急,我又不会和你抢,慢慢来啊,还有一大盆呢。”
华炎晏呛出了眼泪。
他给自己倒了一茶水,边喝边哭。
喝完后他说:“我怎能夺你所爱,这些都是你的,只要你开心,我吃不吃都开心。”
孔融让梨般把盆子往骆怀慈手边推进,这个男人爱不爱你,一眼便知。
骆怀慈感动得眼眶湿润了,她提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很快她发现,大肠宜卤不宜纯,不是什么破烂玩意儿原味切割后,都能叫刺身的。
她双手托腮,看着一盆子猪大肠发呆。
“我,对不起你。”
华炎晏:又来?送命题要不要连环发射这么多?!
“你千辛万苦地为我搞来了猪大肠刺身,我却吃不完它们。要知道,这东西我都只是在小说的菜谱里读到过,从来没见过,你居然能把他们洗得那么干净。”骆怀慈开始心软。
华炎晏怔了一下,靠过去,“全凭一双灵巧的手。”伸出右手,翻转着展示,就是它们,为你端来的大肠刺身。
骆怀慈转过脸,静静地看他。
突然,华炎晏的眼角跳了两下。
华炎晏:“怎么了?”
骆怀慈:“可能是刚才被吸血虫咬了没有及时处理,现在毒液开始反噬皮肤了。”
华炎晏:“……那要怎么处理啊?”
华炎晏:“安卓说得把毒血吸出来才行,可是……”
骆怀慈毫不犹豫地亲上那个包包,用双唇的力量往外使劲嘬血。
“等一下,你不会嫌弃我吃了大肠嘴臭吧?”她吐出第一口血后,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华炎晏:“怎么可能,大肠,香着呢。”脸凑过去,继续要求骆怀慈满足他的求生欲。
房间外,华奇珩贴着墙,难抑心中感慨万千,瞬时泪流满面。
正所谓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他的爹,太苦了。
第121章 消失的皇后(二十五)
挑战大肠刺身活动最终在人类自保本能下停止了,骆怀慈定睛观察华炎晏被自己吸肿了的脸,确认他无生命危险之后,决定停止治疗。
可惜,她遭到了华炎晏的疯狂反扑,对方先是占领了她的嘴,她奋力抵抗。然后又攻陷了她的衣,她坚决不从,最后她被扒拉成了一颗春笋,该拨的地方全都被拨光了,只剩下一条嫩白嫩白的笋心。
“你!”骆怀慈认定他乘人之危。
“对,就是我,这辈子你都不能再有别人了!”华炎晏当机立断。
吹灭了灯,蹬掉了鞋,就在这个月黑风高夜,择日不如撞日地借着大肠刺身的助力,火速地攻下了最最重要的战略领地。
猪大肠刺身一跃成为世界最具成就感的食物。
华奇珩向卓其拉颁发的荣誉证书,一首他自己写的诗。
大约是封建帝国皇室成员都喜好写点文章小诗来标榜自己的学识和高雅,总而言之,华奇珩和他爸爸一样,是个喜好用诗歌当购物券的男人。
卓其拉看完诗后撇嘴不悦,写的全是不能变现的废话,要它何用?
华奇珩贼笑:“有用。”
第二天这诗就被他“泄露”给了骆怀慈,由于这诗听起来很像Rap,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原来昨天的猪大肠,全都是安卓亲自洗的?”大肠那么多,满满两大盆。
华奇珩:“嗯,洗到手指都破了。”顺便留下一手的味道,都不敢在重口味患者面前亮手,生怕被人剁了下酒。
骆怀慈是个心地善良懂得感恩的人,为了再试验一下今非昔比地位的可靠程度,她向华炎晏要了一个月的俸禄,换成真金白银,赏赐给卓其拉。
而华炎晏为了显示自己财大气粗和在意老婆的程度,在之前的一个月上又加了许多个月,换成两锭银子,让人郑重地送去给卓其拉。
“能吃吗?”卓其拉问。
“不能,但是能买吃的。”华奇珩答。
这趟副本,手机不能用,纸币没得花,这两锭白银是他们的全部身家。
卓其拉想到自己下山买大肠时路过了好多花花绿绿的小店,她想下去豪横消费一次。
“要不要和他们报备?”游戏玩多了,纪律性深入骨髓。
华奇珩朝他们房间的方向瞄了一眼,露出个坏笑:“我看就不用了吧,他们估计也没时间管我们。”
华炎晏和卓其拉,自从突破防备之后就天天干柴烈火,整日没羞没臊,到了今天华奇珩才明白,他爹的腰子是真的好。
两人不管不顾,手拉手无组织无纪律地下山推动荆朝小镇GDP,自由散漫,一切随心。
逛到将近天黑时,才唱着山歌浪荡上山,一进行宫大门,便撞见了在庭院内徘徊的阿黛。
“二位祖宗可算是回来了!”
华奇珩不由抬眉,“哇,虽然我们安卓最近立功是比较多,但是你也不需要如此抒发崇拜之情,祖宗这个叫法,言重了,言重了。”
喜滋滋地跑过去,打算把刚才在山下买的小玩意儿送出去一个,只见阿黛黑着面,鼻孔喷火,没好气地开口就训:“殿下今日找了你们一下午,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再不去请罪,殿下一定罚你洗三天的猪大肠子!”
阿黛叉个腰,朝着卓其拉的方向喷了一句又一句,沈玉音毕竟是个主子,下人的规矩还是要把持住的。
华奇珩和卓其拉一路小跑到了客房区,华炎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准备一下,现在下山。”
华奇珩奇怪:“现在?”
“是,现在。要不是为了等你,我现在早已在王府了。”华炎晏口气不太好。
华奇珩环顾周围,房内只有华炎晏和他的两个随从,几个保镖则是远远地站在房间外的台阶下,不见骆怀慈的影子。
从华炎晏的脸色看来,他现在心情不太好,骆怀慈又不在,难道,他们吵架了?两夫妻好不容易恩恩爱爱两天,这么快就感情破裂,不太符合逻辑啊。
“王妃呢?”他问其中一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