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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唐朝破案 (大芒)


  金猧银猧,刍狗如人。
  江泓已追出去,狗儿应是认得江泓,不敢反抗,小屁股撅起往后弹开,窜到了一株芍药下。
  江泓一改斯文形象,大声呵斥,“畜生,过来!”
  梁柏已从屋中出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热闹。
  边看还边颇认真点评道:“贵公子画工不错,狗儿栩栩如生,活泼灵动,不逊实物。”
  那狗子灵活绕小树一圈,找了个十分刁钻的位置躲起来!
  江泓大感尴尬,转身致歉,“管教不严,让将军见笑。”
  梁柏淡笑,“护家良犬,何罪之有。”
  江泓越呵斥,狗儿越躲,水汪汪的眼珠子哀怨地看着主人,圆球似的小身板瑟瑟发抖,发出“呜呜”哭泣的声音。
  似在喊冤。
  呵,刚才不是要咬人吗!
  “出来!”
  江泓面沉如水,尽显一家之主的派头。
  但那是只有自己想法的狗子。
  梁柏怀疑江泓是不是做学问做傻了,要动物听话只靠干巴巴地吼怎么行,得拿吃的哄骗呀。
  江泓颜面大失,耳根都有些发红,奈何那只名叫“银猧儿”的狗子就是不买主人面子。
  “老、老爷息怒……奴、奴来……”
  丫鬟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
  看样子也是狗太能跑,把人都追累了。
  丫鬟眼疾手快,趁狗不注意,绕道其后,迅速将狗捞起,手法娴熟,看着就是专门照顾狗的。
  果然人狗亲和,搂在怀里撸了撸毛,狗儿呜咽两声,不再狂躁,变得乖巧温顺。
  江泓面露不愉,急道:“连只狗都看不好,没看见我这里有客人吗,还不快走!”
  狗儿颇通人性,听见要赶它走,又呜呜咽咽,在丫鬟怀中乱扭。
  梁柏瞬间想起戏犬图,眉心登时一蹙,“等等。”
  江泓面露疑惑,梁柏也不同他解释,当即问:“不是有两只,另一只呢?”
  狗喜闹,宫里贵人们的宠物犬时常成群结队地招摇过市。
  江家只有两只狗,应该结伴才是?
  戏犬图落款时间是三年前,画的金猧银猧已是成年犬,也就是说,两只狗如今年龄应在六七岁以上。
  这个年龄的狗已不算年轻,多有疲懒之态,又是大冷天,趴在狗窝里吃了睡、睡了吃,不妙哉么?
  是什么,让它在雪天独自激情狂奔到此?
  梁柏英姿伟岸,神色肃然。
  问话时站在台阶上,透着一股居高临下、不容违抗的气场。
  丫鬟有些愣愣的,江泓便替她答。
  “金猧儿丢了。”
  “何时丢的?”
  “两年前。”
  “怎么丢的?”
  “从府里跑出去,母亲未曾栓它们,跑出去后就不见了。此后着专人看管银猧儿。”说着手指了指丫鬟。
  梁柏未有停下之意,江泓只好多答几句。
  梁柏又问:“这狗一直这么调皮吗?”
  这话江泓就答不上来了。
  丫鬟:“金银猧儿是同胞,以前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许是思念成疾,自同伴离去,银猧儿就时不时会狂躁大作。”
  “四处乱跑?”
  “也不是,就只往少爷院子来。”
  来自多次在危险边缘游走生出的本能令梁柏感到不安。
  江家有点怪异——
  江泓看似孝顺江母,却并没有真那么孝顺。
  就比如江泓应该知道,江母的宝贝金猧儿压根不是跑丢了,而是死在家中,狗的遗体就埋在这院子里,所以它的同伴银猧儿举动反常。
  伺候江承典的老仆看着像有事隐瞒江泓,而江泓也并非那么无知,他似乎知道家里正发生一些事,不说破而已。
  这一家子,表面和睦。
  实际上……
  寻常人家的白墙青瓦,干枯的枝丫,恰有一只乌鸦停在枝头,嘎嘎嘎地聒叫,犹如报丧。
  不会吧,寻常的五品文官而已,奉宸卫杀过的二品三品大员都不知几何了,区区五品文官能在他梁柏面前耍出什么花样。
  眼前的人彬彬有礼,带着点常年做学问、傻兮兮的书生样。
  梁柏的每个问题,他都回答得很认真、不作伪。
  脸色白皙,身薄如纸,时不时掩面咳嗽,体弱病态,对他大声质问都算欺负弱小了。
  对了,还有点痴情。
  已不再是那个连自己婚事都做不了主的少年。
  他是一家之主,原配故去多年,别说续弦,就是纳几房小妾都是应该的。
  听说他去年还病着,若是没病,欧阳意待字闺中,他要娶她,再续前缘,以其深情款款,江家和欧阳家可能都不会反对吧。
  也不是没人反对,江承典这孩子肯定会心里不舒服。
  继子与后母,本来就是很难处理的关系,若继母再有生子,那就是竞争关系了,就像崔朔兴和他的弟弟们……
  梁柏心中自觉好笑,他在担心什么乱七八糟,她已经是他的妻,终其一生的妻。
  想起妻子,心跳忽然漏了半拍,继而“砰砰”狂跳起来。
  “不好了!学堂六子均不在家中!”
  急促的声音传来,声至人至,江泓只觉眼前一花,一条白色身影闪电般出现。
  梁柏:“你说什么?!”
  梁怀仁气闷,“这六个小崽子早串通好,以书童为替身,从昨夜便居屋不出。我们的人不知其相貌,只看有孩子在屋中秉烛夜读,白白盯了他们一整晚。”
  “他们自家大人也不知?”
  “不知,还以为在发奋做功课呢。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梁柏气势微沉,脸绷得紧紧的。
  江泓讷讷问:“这……这可如何是好……”
  *
  马场。
  眼看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线索却断了,换谁都会生气。
  韩成则熬了两宿,眼睛全是血丝,瞪着林管事的样子怪吓人的。
  “这这这……这多少年都没人敢从树林逃跑了呀……”林管事给自己开脱,说着就朝小马奴腿窝猛踹,“你们怎么看着他的?不是说病了,没人陪着他啊!”
  小马奴被踹得跪在地上,眼眶一红就要哭。
  任微称病,干不了活儿,他和任微同屋,不就得替他干,他容易吗。
  工钱就那几个铜板,多干活也没多拿工钱,任微瞧不起他,累死累活帮同伴,还得不到一个“谢”字。
  他才十岁,来马场已经第三个年头。
  是马场年纪最小的“老”马奴了。
  懂规矩,办事细,所有马奴里,就属他吃林管事的鞭子最少!
  在马场奔走,每天不知要跑多少里路,脚底的泡破了又长,磨出一层比石头还硬的老茧子,靴子底在秋天就坏透了。
  前几日下了雪,雪水浸进来,把脚丫子又泡出几个冻疮。
  一年到头盼着过年,因为过年马场都给发新马靴,他最期盼的就是穿新靴,怀着这丁点儿盼头,一个人干两个人活儿的日子才不那么难熬……
  今天怎么了这是,林管事发这么大火,小马奴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跪着直发抖。
  林管事迁怒于他,抄起墙上挂的马鞭“唰啦”一鞭子抽过去,打得小马奴背上立刻绽出一条血痕。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小马奴瘦弱的身躯硬挨那一下,直接趴地上了,疼得直冒汗。
  欧阳意这边正专心和韩成则商量,被吓一跳。
  韩成则冷下脸,抓住林管事还要行凶的手,“你干什么!”
  欧阳意不满,“任微既非凡物,何故迁怒一个孩子?”
  林管事慌忙朝欧阳意行礼,无比谄媚道:“没注意,惊着久推官了,是小人不对,小人给您赔罪。”转头,对小马奴高声喝道,“小畜生,还不快给我滚!”
  小马奴缓过劲,爬起来便跑。
  欧阳意叫住他,“等等!”
  小马奴吓坏了,转身就噗通跪下,双手合十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欧阳意瞧着孩子可怜,放缓语气说:“别怕,我不打你。你站起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小马奴愣愣看着欧阳意,林管事不耐烦地伸出脚尖踢他,“久推官问话,还不快起来回话!”
  欧阳意打量着衣裳单薄破旧的小马奴,身材瘦小,显得头又特别大,像个小萝卜头似的,也不知是哪家犯官家属,他的父母还在不在人世,不由心生同情。
  “小人名叫张明尚。”
  “明理尚德,好名字。张明尚,你刚才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张明尚神色挣扎,“啊?小人……”
  林管事急忙道:“快说话啊!”
  欧阳意提高声量,“你别凶他!”
  今日她未戴面纱,世人久闻久推官大名,却少有见到久推官真面。
  她亦未着官服,一身青衣,如寻常人家窈窕淑女,林管事第一眼见了还觉得不过尔尔,第二眼观其身姿如玉,妙目灵动,越发觉得有股仙人气度,矜贵不凡。
  哪敢再将她视为名门闺秀、气质清雅的佳人。
  分明是赏罚分明的判官!
  欧阳意声音清脆好听,此刻板起脸色,压着嗓子,声线多了几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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