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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唐朝破案 (大芒)


  故事惊心动魄,但其中介绍的犯罪手法也很真实。
  崔朔兴慌忙捡起,塞回袖口,“晚生有随身携书的习惯,无论吃饭睡觉,有本书在身上才觉着安全。”
  他长得白白净净,书生气十足,一看就是常年安于室内静静读书的乖孩子。
  狄仁杰问:“你不是在准备殿试吗?”
  崔朔兴羞涩道:“圣贤书哪有狄公探案有趣。”
  狄仁杰问:“你与谢淳关系很好?”
  崔朔兴道:“实不相瞒,家父对家里并不过问,从小就是舅舅给我开蒙,舅舅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远比家父多得多。在我心里,他与亲爹无异。”
  狄仁杰眉心一皱,“可是谢淳杀了你爹。”
  崔朔兴大惊失色,随后愣在原地好久。
  少年颤抖着身体,声音哑了,“不是说,家父是死于意外?”
  狄仁杰:“那是我的障眼法。你看过记录我探案的手札,应当晓得。”
  这样也好,他不需要多作解释。
  崔朔兴呆住了。
  良久,少年方缓过神,喃喃道:“怎、怎么可能?他是我的亲舅舅啊。”
  狄仁杰道:“所以,我的问题还请崔公子仔细回答。请问,崔县令死前,你可曾见过谢淳?我已去信洛阳长史府,谢淳最近是否有告假,很快就有答案。”
  崔朔兴:“这半月来都不曾见过,直到家父出事,舅舅才回来帮忙。”
  □□,其实也不需要亲自出现。
  狄仁杰换了个话题问:“那你可知崔县令有休妻打算?”
  崔朔兴对此事似乎很气愤,“我自小背负清河崔氏的责任,勤学苦读,只为一朝考取功名,向世人证明我崔氏名门。娘亦恪守本分,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
  狄仁杰:“崔县令休妻的计划,一直瞒着你们?”
  崔朔兴眼眶发红,大为伤心,“为人子者不宜议父,但娘亲和我自认没有对不住崔家的地方,反倒是家父他自己……”
  崔朔兴沉默下去。
  狄仁杰明白,休了谢娴,夺去她主母之位,也等于夺去崔朔兴嫡长子身份。
  崔朔兴身上有着一股清河崔氏嫡系的傲气,若他失去这个引以为荣的身份,这些年的努力等于失去倚仗,这么多年的付出变成笑话。
  狄仁杰起身,“谢淳那边只差签字画押,你在此稍坐,崔县令的事很快有结论。”
  崔朔兴闻言,身形晃了一下,目光落在袖口露出的一截书上,缓缓朝狄仁杰施了一礼。
  谢淳在走廊尽头的审讯室,一进去就能听见他的咆哮声。
  “崔友沃自己作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是雍州府的人吗?好大胆子,私拿朝廷命官,知不知你犯了大唐律法!”
  “是谁想栽赃老子,想得美!拿出证据来!”
  “死小子,看你年纪轻轻,胆子挺大?!”
  “洛州长史还在等我复命,信不信过两日,长史就会来要人!”
  “说,你们受了谁的指使?”
  “想上刑,呵,老子乃洛阳司法参军,岂会怕你们这点小小伎俩!”
  “闭嘴吧你。”梁予信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还说自己是朝廷命官呢,嘴里别总不干不净的。告诉你无妨,这里既不是雍州府,也不是万年县。”
  谢淳:“那你们是……”
  梁予信勾唇一笑,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这里是奉宸卫卫所,在下呢,是奉宸卫五品参军,我姓梁,按理,你该称呼我一声上官。”
  谢淳懵了,眼前年纪轻轻的少年竟是五品参军,而他混迹半生,还是个七品的司法参军。
  谢淳的嚣张气焰登时全消,愣愣道:“你、你们说我杀人,有证据吗?”
  梁予信闲闲抱胸,“我们在洛阳黑市也有眼线,已经派人去洛阳了,证据很快就有。”
  谢淳闻言色变。


第48章 人之初(17)
  马匹是在冷兵器时代是衡量国家武力的重要指标。
  《周礼》形容马匹是“甲兵之本, 国之大用”。
  太宗皇帝重视马政,也爱马,故而有名传千世的昭陵六骏。
  关中地区设多个养马场, 养马业十分发达。
  到马场时,天色尚早。
  一群骑着马的牧马奴手握缰绳,徐徐而行, 见着疏议司一行,有的勒马回首观望,还有继续持牧鞭驱赶马匹。
  马场有坡, 地势起伏, 沟壑缓坡交相掩映。
  马群行进到水沟边, 四散开来,有的沿沟壑继续前进, 有的低头觅食,有的沟边饮水。
  这里的马可分两类,一类是官家马,属于兵部在籍, 占马场的大头。
  另一类是官宦人家的马, 依托各种关系寄养在此, 养马费定期支付, 闲暇时便来策马游乐。
  黎照熙左右张望,道:“久推官何以怀疑学堂六子将人关在马场?”
  欧阳意点头, “回思学堂的骑射课便是在这北郊马场上的。江承典也说过,第一次遭霸凌就是在马场。”
  韩成则忽然想起来,“北郊马场是官办, 挂在兵部名下, 哦对了——学堂六子之中, 那个叫苏止的学子,其父正是兵部司曹!”
  顾枫恍然:“苏止,我记得江承典说过,他自封为东木青龙!上古六兽中青龙为大——苏止是他们的头领!”
  “走,咱们去探探虚实。”
  诸人直奔管事所在,表明身份,管事好久才回过神。
  天后下旨彻查回思学堂学子失踪案,满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管事一看是疏议司,就算明知道自己没犯案,也怵得慌。
  管事姓林,是一名兵部令司,九品之下,官员往来他很熟悉。
  “这儿是离长安最近的官办马场,大小官吏经常携家带幼过来。苏司曹家的公子啊……他是常客……”
  人就是这样,偶尔见一次会记得清楚,常常见反而习以为然,不会太留印象。
  黎照熙问:“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个嘛,苏司曹掌管马政,是马场的顶头上司,他有随时进出马场的腰牌。”
  “咱这儿是官家马场,规矩可严的,马不外借,亦不留宿。不过兵部的官爷们是例外,兵部众人逢年过节会到此聚餐,就在后山。”
  “苏公子嘛,也常带苏司曹的腰牌,携友来骑马游乐。”
  极目远眺,广袤的草地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头。
  学堂六子的年龄在十二岁到十四岁之间,过了最稚嫩的阶段,离成人的成熟还有点距离。
  他们具有极强自尊心、嫉妒心,自大、偏激,心里同时有着幼童的幻想、成人的野望。
  行为幼稚、乖张、难以自控。
  发泄的场地需要足够空旷、隐蔽。
  霸凌才能无限制地疯狂、恣意……
  长安地贵,他们荷包有限,几乎不可能买得起大宅子专供玩乐。
  都是孩子,扎堆出现容易引人注意,但他们来这儿却很合理,亦不会引起注意。
  黎照熙:“苏公子进出可有登记?”
  林管事皱眉想了会儿,摇摇头,“几个孩子过来玩,有时骑马有时乘车,真没登记的。我这儿马奴多,也都认得苏公子,自有人伺候他们。嘿,苏公子出手大方,不少马奴都得过他的赏。”
  韩成则:“所以是没人管他们了?”
  林管事但谄笑不语。
  欧阳意与韩成则对了个眼神,心中已有判断——马场对学堂六子出入不限,这里很可能是他们的老巢。
  来对地方了!
  林管事多年迎来送往,最通人情世故,熊孩子捣蛋,只要不闹出格,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远处,几个牧马奴坐到树下,有的干脆伸长腿放松。
  看着自由闲散,其实不然。
  在官方马场的马奴多是戴罪的身份,他们来自官宦之家,受家主犯罪被罢官抄家牵连,没有人身自由,起早贪黑地伺候马儿,艰苦不说,要是马儿病了死了,都会被追究责任。
  欧阳意:“经常伺候苏公子的马奴都有几个?”
  林管事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苏公子来这儿跟来自己家一样,我这脑子竟是也想不起谁来。”
  说着取出一本名册翻开,眼睛一个个掠过上面的名字,然后报出几个马奴姓名。
  “这几个也是在马场呆得时间久,懂规矩,我才敢派他们伺候苏公子。”
  “这些马奴什么来历?”
  林管事轻蔑地嘿笑一声,道:“都是罪奴,能有什么来历,大都是因为年纪小,没被发配边疆的,才送到马场。别管以前哪儿来的,在我这儿都是贱奴。”
  林管事见不是找他麻烦,话也多起来,“他们该感恩的,若是跟大人去了岭南或矿场那些地方,都是九死一生。在马场这儿,他们还能有口安乐饭吃,有工钱拿。朝廷每过几年就有大赦,他们熬一熬,熬到脱离奴籍,重获自由身呢。”
  能脱离奴籍,重新做人,多好。
  到底是什么令他放弃对未来重获自由的希翼,犯下重罪。
  是否自由的日子对他已毫无无吸引力?
  过去的光鲜再无法复刻,过惯钟鸣鼎食的生活,吃惯了山珍海味,无论将来身处何处,都已食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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