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喜欢就请多吃一些。”沈悦给他又添了一些汤。
沐阳坐在沈悦的身边,趁着身边没人注意,在桌子下偷偷握住了沈悦的手,沈悦脸红的想挣开,但是却没能挣脱开来,沐阳的力道很大,但是却没有捏痛她分毫。
沈悦转头望了一眼眼前这个正在和王县令说着话的男人,嘴角微勾,这个男人是她的,真好。
吃过饭后,王县令便招呼孙公公几人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喝茶,顺便安排晚上的住宿,他们要等到皇上赏赐的东西都顺利到了四方镇,才能离开。
心悦阁关了门,沐阳牵着沈悦轻车熟路的往后院走去,在走到后院的大树下时,沐阳突然将沈悦按在了树干上,眼睛炙热的看着她。
沈悦的心跳的很快,沐阳似乎也感受到了,微微一笑,邪魅至极,然后微微低头,吻在了沈悦的粉唇上,这一吻一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沈悦的唇微微刺痛,沐阳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眼睛里还有未散的某种情绪,气息交缠。
“可想死我了。”沐阳的声音有些沙哑。
沈悦的脸红的快滴血了,轻轻锤了沐阳的肩膀:“大白天的也不注意影响,被人看见怎么办。”
“我亲我媳妇儿注意什么影响。”沐阳眼睛一瞪,理直气壮的说道。
沈悦脸更红了:“还没嫁给你呢,什么媳妇儿,臭流氓。”
沐阳嘿嘿直笑:“要不你跟我回去,我立刻娶你。”
沐阳也没想沈悦为难,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之后便转移了话题。
“我听花露说成家过来找事?”沐阳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怀中搂着沈悦。
“恩,来过两次,不过都被我化解了。”沈悦淡淡的道,在信中,这些事情都是一笔带过,免得他担心。
沐阳在她嘴唇重重亲上一口:“我媳妇儿就是厉害!”
沈悦无语的看着这人,他还亲上瘾了是不。
“成家如今翻不起什么浪,成家二公子已经入狱,他们不过是一介商贾,我动动手指就能收拾了,你别管了。”沐阳道。
沈悦点点头,有时依靠一下别人似乎还是不错的。
随后,沈悦又询问了一下关于压缩干粮的事。
原来沐阳他们一路上只吃了一小部分的干粮,就足够他们跑回京城,而且并没有觉得多累,这效果自然是让沐阳惊喜了,他先将干粮带回了军中,没想到反响很好,味道好,也能很快恢复体力。
随后他便上报给了皇上,着重说明了是沈悦制作出来的,皇上为军粮这个问题发愁了很久,可以说因为军粮的问题,他们和匈奴才如此僵持不下,匈奴方法阴损,损了他们不少的粮草,而且他们的背后是辽阔的土地,粮草是随时都能供应的,现在有了解决的办法,皇上自然是高兴极了,后来便是沈悦献上制作法子和配方,然后得到了嘉奖。
“若是军粮问题解决了,你很快便会去打仗了吗?”沈悦皱眉问道,她是和平主义者,上辈子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乍一听打仗,还很是不适应。
“恩,快了,如今匈奴太过猖狂,在边境屡屡试探,还派遣出探子,匈奴便是悬在我们华夏国头上的一把刀,现在内患问题军粮解决了,便是解决这些外忧的时候了。”沐阳沉声说道。
虽然很担心,但是沈悦不得不承认,这样为国为民的沐阳,真的很帅。
“不用担心,我还没娶你过门,是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沐阳见沈悦眉头紧锁,知道她心中的担忧。
沈悦背过身子,有些别扭的道:“哼,谁担心你了。”
沐阳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是,是我担心你,我若是走了,你可不许搭理那些小白脸,要时时想着我。”
沐阳的声音从背后闷闷的传来,沈悦转过背搂住他,拍了拍他的背:“知道了,我会想你的,你千万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若是伤了,便不要回来见我了。”
沐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自然,待我凯旋归来之时,就是娶你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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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白老板
皇上的赏赐在第三日被送来了,用一辆马车装着,四周都蒙上了明黄的绸布。
赏赐里有一块皇上亲自写的牌匾,心悦阁三个大字气势如虹,沈悦当即让人将这块牌匾挂在了心悦阁的内堂,这么珍贵的牌匾自然是不可能放在外面日晒雨淋。
别的东西沈悦收了起来,现在加上成家赔偿的五百两,她现在就有一千五百两大份额的银子了,原本想翻新一下心悦阁的想法也可以正式提上日程。
这几日,沈悦也和沐阳商量了一下心悦阁的装修计划,沐阳几乎是无条件的支持沈悦的意见,不管沈悦说什么他都说好,弄得沈悦哭笑不得,这几日他也是整日跟在沈悦身边,视线一直都围绕在她左右。
待皇上的赏赐下来了,沐阳几人便要回京复命了,沐阳军中还留着几万精兵等着他去训练,也不能耽搁太久。
于是,赏赐下来的第二日,他们便准备离开了。
沈悦和王县令夫妇一直将四人送到镇口,沐阳牵着马,在她身边一直叮嘱着一些小事,有些啰嗦,但沈悦心中却觉得甜蜜。
最后,还是那位孙公公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声,沐阳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沈悦,翻身上马。
沈悦仰头看着他,在阳光的反射下,他的面容并不真切。
“好好照顾自己,我将店铺弄好了,便去京城找你。”沈悦道。
沐阳轻轻摩挲着沈悦白皙秀美的小脸:“好,我等你,记着,若是有谁欺负你,便报我的名字。”
“知道了。”沈悦用力的点头。
沐阳最后再深深的看了沈悦一眼,然后一扬马鞭,马蹄声渐行渐远。
最后,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沈悦才收回有些酸的眼睛,低下头揉了揉,县令夫人以为她是伤心了,便劝慰道:“别太伤心,待去了京城,便能经常见到了。”
沈悦点点头:“我没有太伤心,我们这样分隔两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闲暇时就思念对方,这样也挺好。”
“你能这样想挺好的。”县令夫人笑着道。
沈悦得到了皇上的赏赐很快便在四方镇乃至幸福村传开了,上门的人更多了,镇子里的富贵人家也都纷纷上来结交,而已经成为常客的巡检李夫人和典史张夫人则是有些自豪,毕竟她们先一步结交到了心悦阁。
对面的秀春食坊的老板是一个姓白的中年男子,在听到消息后,也邀请沈悦到秀春食坊小聚,秀春食坊是他和他的夫人在二十年前便开起来了的,那时,秀春食坊还只是一个一间门面的小店铺,里面的桌子拢共不过四桌,但是因为白夫人的手艺好,所以上门的人还是排起了长队,到现在,秀春食坊经营到现在这样有固定老客的老店,白夫人却病倒了,整日缠绵病榻,白老板将店铺交给自己的心腹,自己则四处为白夫人寻找名医。
沈悦火了之后,也从幸福村传出一件事,那就是她治好了许夫人的咳血症,知道了这件事后,白老板原本有三分想结交的心思,现在都变成了八分。
沈悦去秀春食坊只带着灵秀和暗处的花露,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悦还是第一次踏足秀春食坊,秀春食坊的布局十分的雅致,也能看出布置人的用心,一进去便能感到很放松,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食物香气也让人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白老板亲自在门口迎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早就对沈老板有所耳闻,没想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沈老板的年纪竟这么小。”白老板也没有冒犯之意,只是感叹道。
沈悦笑了笑:“白老板也不似一个食坊的老板,倒像是读书人。”
白老板哈哈笑了两声,便将沈悦引到了楼上雅间。
“我听闻心悦阁是以野兽肉闻名,那么沈老板也尝尝我秀春食坊的鱼。”白老板说完,店小二便端着几盘长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中都摆放着完整的鱼,有清蒸的,也有红烧的,也有鱼汤,光是香气便令人食指大动。
沈悦和灵秀坐下吃了几块,都不由得眼前一亮,味道果然很好。
“秀春食坊不愧是老店,很美味,食材也很新鲜,若是我没猜错,白老板的鱼都是才从河里捞上来吧,而且这条河边还有槐树,上面的槐花飘落在河中,鱼儿正好果腹,这样的鱼儿吃起来便有种清甜的味道,也比普通的鱼口感更好一些。”沈悦道。
白老板眼睛一亮,眼里带着些欣赏:“沈老板分析的丝毫不差,我真是甘拜下风,怪不得小小年纪便能在四方镇立足,还能扳倒成家。”
“白老板谬赞,我不过是凑巧吃过一回罢了。”沈悦谦虚道。
之后,两人的谈话间少了试探,多了些真诚。
探讨完食材之后,白老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听闻沈老板曾治好过许秀才的夫人,实不相瞒,在下的夫人缠绵病榻已久,还想请沈老板替我家夫人看看。”白老板的态度很是卑微,能看出他的确很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