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心虚,脸红红地道:“我怎么知道?”
陆云鸿将她拉坐在腿上,扣住她不许乱动,咬了咬她的耳尖道:“你不知道?”
“那是这小耳朵不会听话,还是这小耳朵听不懂话呢?”
“我看,不如舍了给我,我一口吃掉算了?”
话落,又亲了亲,看起来缠绵悱恻,实则威胁意味十足,压迫感从身后袭来,一副准备要清算的模样。
王秀欲哭无泪,这个男人怎么逮住报复的机会就不放过?
她早该明白的,陆云鸿哪里是什么好人哦?
王秀卷缩着身体,尽量不惹怒他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陆云鸿不满意地轻哼,继续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了哪里?”
耳朵传来的疼痛感,像是松鼠吭哧吭哧在吭着什么?时而用力,时而轻柔。
这人分明还是在威胁她的。
只要她说一个他不满意的话,他定是要逮住机会教训她了。
眼下她在浴桶中,浑身都湿透了,这副模样就算脱了困也不能跑到外面去。
可陆云鸿不一样,他是男子,光着膀子都没事。
王秀转头,故作委屈地靠进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道:“死鬼,你还说呢?”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屁,我一点也不想。
“你离开这些日日夜夜,我在正房都睡不着,只能去客房里睡了。”
欸……这倒是真的了。
“今天卯时我就醒了,你推门的时候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
习惯了……
“可是你在外奔波,也不知道让多少人近身,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主要是臭味!!
“所以我才……把你赶过来洗澡的,你看,我不是马上就来陪你了吗?”
“倘若我真不在乎你,我何必跑过来气你呢,我多睡一会不好吗?”
王秀说完,捧着陆云鸿的脸颊,一副十分深情的样子。
可陆云鸿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目光幽深,低低地问:“还有呢?”
王秀愕然:“还有什么?”
她说了这么多还不够??
这可是她最诚挚的模样了,半真半假,他能看透??
不至于啊?
一个人每天对另外一个人说我爱你,时间长了,不是两个人都信了??
陆云鸿:“……”
他是信了!!
可她怎么敢骗??
“你在骗我?”
陆云鸿笃定道,一副要较真的样子。
王秀满目愕然,随即搂着陆云鸿的脖子,亲昵地靠过去蹭着他的脸颊道:“这怎么可能呢?”
她可是情真意切地想了他好些日子了。
想了想,王秀决定还是实际点。
于是她很快亲了亲陆云鸿的眉眼,发边,脸颊,最后是唇瓣。
陆云鸿:“……”
“你……”说话就说话,动嘴算什么?欺负他不会拒绝吗??
王秀停下来问他:“我怎么了?你不喜欢?”
陆云鸿:“……”
“继续!!”
算了,这还真拒绝不了!!
===第110章 太子发病===
陆云鸿回来的第一晚,长公主就搬到了梅里的山庄去住。
计云蔚也不像之前那么避讳着,很快就来找了陆云鸿。
他掏出一封密信,是京城传来的,是安王在急找“寒池居士”的消息。
陆云鸿看了一眼就道:“让他交三万两银子来,我保他平安无事。”
计云蔚骂道:“你疯了?要是让他知道寒池居士就是你,那你还有活路吗?”
陆云鸿道:“他这是病急乱投医,如果我不收他这个钱,他不会安心的。”
计云蔚皱着眉头道:“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你想要银子我给你,但这趟浑水你别去沾。”
陆云鸿见计云蔚这么紧张,便解释道:“这一次皇上不会深究的,否则就不会让刑部主审了。我借机要他的银子,是让他以为有靠,那么下一次……”
计云蔚惊讶道:“你想阴他?”
陆云鸿笑:“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一次是小问题,我可以解决。那下一次问题大了,我不能解决他也赖不着我啊?或者下一次我的价更高呢?你觉得他会怎么凑?”
计云蔚恍然大悟,这是给安王挖坑呢。
他奇怪道:“安王得罪你了?”
陆云鸿烧了密信,淡淡地道:“宿仇算不算?”
计云蔚:“……”
……
京城,安王府。
跑腿的时通一回来就被安王叫去了,心急如焚的安王连忙问道:“如何?寒池先生愿意帮忙吗?”
时通连忙回道:“大方当铺那边说,寒池先生只给他们捎了一封信,信上让王爷准备三万两银子送过去,便可保王爷平安无事。”
安王皱眉,他连寒池都没有见过,对方一开口就是三万两银子。这件事怎么都透着一股诡异,听起来像是个狮子大开口的骗子,可大方当铺摆在明面上的银子就不止三万两。
莫非……这寒池当真可以帮他的忙?
“大方那边还说了什么?可以开收据?”
时通点了点头道:“他们家大掌柜说可以开,但银子不是给他们的,他们只能开代收。”
安王眼眸一亮:“代收也可以,证明的确有寒池先生这个人。”
话落,他又慌乱起来,这会他去哪里凑三万两银子。
海运那批货一时到不了,也换不出银子。
就在安王苦思冥想时,时通道:“王爷,您和王妃成亲的时候,皇上不是赐下了一颗夜明珠?”
“先拿去大方抵着,兑三万两银子给寒池先生。这样等咱们的货物一到,再赎回来就行了。”
“这样的事大方当铺也不会说,谁也不会知道。”
安王沉凝着,似乎还有些犹豫。那颗明珠可以算是皇家给王妃的聘礼,是很珍贵的。
可生死关头,倘若这件事不解决好,他自然是没有了争位的可能。安王最后一咬牙,还是去将安王妃珍藏那颗夜明珠给拿去了大方当铺。
三日后,河南贪污案结了。
史宏峻和罗淮被判斩立决,查抄家产,其亲眷皆被流放苦寒之地。
严浩广被革职永不录用,康国公降为永平侯,罚俸三年。
安王党受挫,但好歹保住了名声,不至于一蹶不振。逃过一劫的安王很快就想秋后算账的了,他找来了谋士黄沛共商报复之计。
黄沛说他眼下逃过一劫,但党羽都在皇上的监视下,像栽赃太子,陷害王家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可以做的。但有一个人,那就是王少傅的女儿,王秀。
众所周知,王少傅五子一女,对幺女尤为宠爱。而偏偏,王秀嫁的陆云鸿还曾是大燕朝最年轻的状元郎。而这次的事情,陆云鸿可谓是罪魁祸首。因为是他将黄承德从苏州送来,让黄少瑜没有了后顾之忧,急怒攻心下拼死一搏,造成安王府莫大的损失。
安王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派人去将王秀和陆云鸿杀了?”
黄沛道:“那样太明目张胆了,皇上知道了也一定会严查的。陆家不是在无锡办书院吗?连长公主都过去凑热闹了,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不安排几个门生,假借读书或教书的名义过去,到时候再伺机行动。”
“若是能离间王陆两家最好,离间不了,暗中下手,皇上也是查无可查。”
安王眼前一亮,很快便道:“先生到提醒了我,我手底下正有一个绝色伶人,他酷爱文墨,不说满腹经纶,当一个风流才子却是绰绰有余的。”
黄沛想了想道:“可是萧泽?”
安王笑而不语,却缓缓点了点头道:“既然要让他出京去办这件事,那他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
“得换一个,先生觉得叫什么好?”
黄沛道:“这萧泽自幼家贫,辍学进了戏班子,现如今势头正盛,心中却常年惋惜自己不能科举入仕,成了三教九流的伶人。”
“王爷既然要给他换一个身份,那首先得是官宦世家,庶出或者外室子的身份最合适。说起来是名门子弟,可到底不入流,又远在无锡无人识。至于姓名,姓氏王爷替他找,名就让他自己想吧,也算是全了他想改头换面的念头。”
安王拍了拍掌,直夸黄沛想得周到。一想到萧泽要去帮他复仇了,安王瞬间就激动起来。
这个人,萧泽这个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给他一个机会,他还不好好把握??
……
因为安王的事情,太子和皇上在勤政殿大吵一架。
很快,花子墨扶着脸色苍白的太子回宫,急急地道:“快,快去请长公主来。”
余得水都吓傻了,他第一次看见如此虚弱的太子,脸色白得像纸,浑身发颤。
他跪下去,颤抖着道:“回大总管的话,长公主出京好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