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挥动着腰间的马鞭,眼眸亮了又亮,早已是迫不及待。只听她附和高呼:“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输了可不要哭哦。”
王秀看向陆云鸿,眼神异常坚定,笑着道:“有我相公在,我想输也很难啊!”
陆云鸿望着她,知道她已经放下过往,眼神顿时温柔极了,嘴角勾勒出宠溺的笑容。一副任凭她摆布的模样。
那一边的计云蔚按捺不住,早早牵了马来,并道:“这马背上颠簸,陆云鸿哪里舍得你受苦,这一局我们夫妻赢定了。”
末了,又兴奋地对长公主道:“凤阳,一会你只管扬鞭策马,不用管我,我受得住!”
“噗。”
长公主忍俊不禁,一跃上马,不忘伸手来拉计云蔚。
待到夫妻二人一同上马,马儿嘶鸣,打磨着蹄子,早已迫不及待。
长公主催促道:“快点啊,你们夫妻别光说不练。”
陆云鸿牵了马来,正要扶着王秀上去,却不料在他搀扶时,王秀揪着马鬃,一跃上马。
在陆云鸿惊愕的目光中,她莞尔一笑,自信满满道:“怎么,没见过你媳妇骑马?”M..coM
陆云鸿眉峰一动,目光炙热地烫了一下,随即十分配合地上马搂腰,一气呵成。
他靠在阿秀的肩上,显得十分慵懒,甚至于还戏谑道:“轻点颠,你相公骨头酥着呢!”
王秀闻言,揪着缰绳,马儿似乎有所感应,抬起前蹄嘶鸣一声,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了。在此比赛预备之际,她回道:“我要赢一场,要是不小心把你颠废了你也莫慌,我会养你一辈子的。”
陆云鸿瞬间坐直身体,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吞咽着口水道:“那倒不用,我突然感觉我身体挺结实的,应该不碍事。”
王秀轻嗤,随即看向长公主道:“开始吧。”
长公主见状,率先打马前行,笑声爽朗道:“阿秀,今日你我比一场,输了的人重金聘请工匠、画师,在此开一洞窟如何?”
王秀高声回应:“一言为定!”
话落,她策马追逐,扬鞭驰骋。
一阵风雪掠过面颊,寒风肆起。陆云鸿用头巾包裹住她的脸,只露出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迎着风雪,恣意张扬。
而他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潇洒欢快地喊:“驾!”
王秀回眸,刚好与他那灼灼的目光对撞,他低头,忽然亲在她的唇边。得逞之后,他那眼中的狡黠比星星还要耀眼。天地间的雪色不再,只有他意气风发的眉眼,宛如胜利的擂鼓,一声声敲击在她的心上。
陆云鸿啊,她的丈夫,她此生最爱的男子。
他偶尔的天真逸趣,他的炙热情感,他的坚毅守护,通通都给了她。在这一世里,他们爱得如此清晰明朗,再无半点保留,也无半点退缩。
她愿意给予他所有的温柔与爱护,伴随着这一生的风雨飘荡,安稳惬意,永永远远地和他在一起。
这是她的誓言,亦是她心中最炙热的信念。
“驾!”
“呜呼……你们要输了!”计云蔚高喊着,高兴得像个傻子。
长公主拍着自己腰间的手,没好气地低吼道:“抱紧点,要是摔下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计云蔚索性趴在她的背上,随着她的颠簸而颠簸,起起伏伏间,他道:“这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媳妇,你说……”
长公主被他磨磨蹭蹭的举动弄得脸颊通红,没好气地吼:“你闭嘴!”
计云蔚委委屈屈地抬起头,轻哼一声,又埋下去。
却不知怎么亲到了长公主的脖颈,忍得长公主都想给他一马鞭,顺便问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们在比赛啊,比赛他知道吗?
就在此时,王秀和陆云鸿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那马儿高扬着头,跑得可欢了。
计云蔚猛地抬起头来,紧张道:“媳妇,快追啊!”
长公主霸气道:“抱稳了。”
话落,长公主策马扬鞭,追回自己第一的位置。
计云蔚嘚瑟地笑,开心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耳边的笑声肆意蔓延,王秀策马追去,新一轮的比拼又开始了,快乐的气氛也在这一刻被渲染得淋漓尽致。
他们高声地笑,欢呼着,鼓舞着,一次又一次地相互追逐,这样酣畅的幸福,像是开封的烈酒,百里之外都能嗅到醇香的气息。
爱人与朋友,追逐与嬉闹,这一刻的幸福仿佛就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放纵,他们珍惜着,畅快着,肆无忌惮地张扬着,彻底地感受到爱与被爱的美好。
是以,古代也好,现代也罢。是王秀还是“王秀”,都已不重要了。
纵观历史,古今延绵,黄沙不尽,生命不止。无数人有无数人的过法,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传承,是少年热血,还是青年无畏,是中年睿智,亦或是老年宽容……作为人,一步一个脚印,过的都是自己的人生,成全都是自己的幸福,追寻的都是自己的所爱。
重要的是人活着,便不能敷衍。和朋友策马,和爱人相守,和家人举杯,和这一世炙热相拥,不留遗憾。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