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双宿双飞的日子[穿书] 完结+番外 (长明夜)
她最近刚好不怎么忙,所以经常泡在厨房里,想研究点新菜式。
等到做好之后,她立刻把东西端出来,跑回了明月斋。
“阿可阿可,快来看,我的汉堡怎么样?”
陈可拿起来瞧了瞧,迎上月昭琴期待的目光,无情开口:“这不就是肉夹馍吗?”
月昭琴一噎,狡辩道:“肉夹馍外边是馍诶,我这可是面包。”
她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口感已经很接近前世的口味了!
陈可嫌弃脸:“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两层面一层肉。”
月昭琴默默地觑着她,然后一把将盘子夺过来,嘟囔道:“你不识货,不给你吃。”
只是她刚走了没两步,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不由低头去看。
“呜呜呜,我快死了……”吕铎泪流满面地趴在地上保住她的腿。
月昭琴:“……那就去找范大夫啊。”
“是毒啦……”吕铎抽抽搭搭地哭道,“都是你给我下的毒,现在毒发了,我活不了多久了!”
月昭琴说:“骗你的。”
吕铎:“?”
月昭琴:“毒是骗你的,那就是颗糖而已,没发现吃的时候挺甜的吗?”
吕铎惊呆了,连眼泪都顾不得擦:“你这个大骗子!!”
月昭琴冷酷地把腿抽了出来:“所以说别来讹我。”
可没想到吕铎反而哭得更凶了:“那我这是得了什么病,该用什么药啊?”
月昭琴面无表情:“神经病,用敌敌畏。”
说完,她不再理会对方猛然拔高的哭闹声,继续向前走去。
没过多久,迎面就撞上了侯志行,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她说:“月总督呀,您手里这是……”
月昭琴方欲开口解释,他却已经接上话:“刚做好的肉夹馍?看起来味道就很不错!”
“……”月昭琴默默地绕开他,端着盘子走远了,留下侯总管一个人在背后摸不着头脑。
等到了岔路口,又恰好遇见从修北辰殿里出来的幸高飞。右护法指着她手里的东西,很高兴地道:“肉夹馍呀?俺最爱吃这个了!”
他完全无视月昭琴的死亡目光,一边说一边伸出手:“俺娘做这个最好吃了!不过你这个怎么看起来不太地道啊?”
月昭琴“啪”一下打掉他的手,满脸假笑:“右护法,你真粗鲁!”
右护法委屈地摸着自己的手,呼呼地吹了两口气,不解地挠头:“怎么啦?俺一直都这样啊?”
月昭琴没理他,继续往前走,结果又重新坐到了后花园的石凳子上。她看着盘子里的“汉堡”,幽幽地叹了口气。
修北辰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从一棵花树后走了过来。
月昭琴有气无力地说:“下午好啊大王。”
修北辰十分自然地走到她身旁,俯首含笑道:“这是什么?”
月昭琴抬头看他,麻木地说:“肉夹馍。”
修北辰笑了笑,伸手拿起一个,吃了起来。他很少吃东西,月昭琴这才发现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的,吃的速度却不慢。
“很好吃。”修北辰说。
月昭琴抿抿嘴,也扬起了笑容,然后小声说:“其实它叫汉堡。”
“嗯。”修北辰低声回应,神色竟有几分认真,“记住了。”
月昭琴笑容更加明媚,刚要说些什么,附近的草丛里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她缓缓地转过头去,只见叶岚岚沉默地站了起来,头上还顶着两片树叶。
“岚岚你……”
她话音未落,又有两个人骨碌碌从叶岚岚的脚边滚了出来,竟然是倪玛和叶廷廷。
半晌,月昭琴颇为无语地开口:“倪魅,你也出来吧。”
下一刻,倪魅果然也慢吞吞地从叶岚岚身后站了出来,还故意看向一旁做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月昭琴只觉好笑:“你们在这干嘛?”
叶岚岚小声说:“来取点素材。”
“什么素材?”月昭琴好奇起来。
“写作的素材。”叶岚岚的声音更小了。
这时,月昭琴忽然意识到什么,瞳孔地震起来:“那本百事通,该不会——”
叶岚岚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月昭琴:“……”
然而她还没想好是应该鼓励她发展兴趣爱好,还是先让她把存稿都放出来,耳畔就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什么百事通?”
月昭琴:“……嗯?什么百事通,有人说百事通吗?”
她努力摆出真诚而无辜的表情,可惜修北辰显然不会被骗到,又带着笑意一字一顿地问了一遍:“什么百事通?”
那边叶岚岚他们见形势不妙,早就撒丫子跑得没了影。月昭琴索性眼一闭心一横,硬着头皮把怀里的百事通呈了上来。
她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默念了一百遍早死早超生,长痛不如短痛。
漫长的沉默之后,修北辰却相当自然地将这本百事通收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语气极其平淡地说了一句:“叶夫人的孩子很有想法,让她去跟随张太傅进修吧。”
月昭琴:“???”
大王,你怎么了大王,吃个汉堡把脑袋吃坏了吗?我以后再也不乱做饭了!
这一天,曾祸害了无数厨房的月总督,如是立下誓言。
第76章 爱与恨(三更)
今天本该是个平常的日子。
茶馆一如既往的生意兴隆, 楼下的琵琶曲也会是那么动听。
月昭琴想,如果忽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和尚未喝到口就被人打飞的茶水, 她也会很喜欢今天。
她看着对面被自己击退的神秘人, 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位兄台,何故要来暗杀在下啊?”
短暂的沉默后, 对方摘下了兜帽, 抬头看着她, 嗓音清冷:“好久不见。”
月昭琴双眸猛地睁大, 几乎是恍惚了片刻, 才终于确定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廖初然?”
女子轻轻一笑, 说:“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月昭琴问道。
廖初然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一开口就是单刀直入:“我杀了月昭景,就在一个月前。”
月昭琴看她半晌, 说:“月家追杀你的消息, 早就传了过来。”
廖初然朝她晃了晃酒杯:“不一起喝一杯吗?”
月昭琴只好绕过遍地碎片, 在对面坐下来, 拿起仅剩的杯子倒了杯茶。
她问道:“你这是……修炼了魔功?”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魔功,而应算作邪功才是。
这种功法,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恐怕是在时间内大幅提高实力,但代价是此后灵力将逐渐减少,落至此前境界, 并永世不能再进一步
月昭琴道:“为什么不再等一等?按照你的天赋, 要想复仇, 本也最多不过三四十年的事。”
“不过是心魔作祟,自作自受罢了。”廖初然依旧神色淡淡。
一个月前,她孤身前去无忧岛,终于见到了那个令她痛恨了几十年的仇人。
对方虽衣食无忧,却常年被软禁在此,变得消瘦落魄,见到她时不但不惊讶,反而一眼认出了她的身份。
“你是她的女儿吧。”彼时月昭景看着她身上的鲜血,语气平静地开口。
廖初然握紧手中匕首,站在不远处盯着他,并不言语。
“当初我练功走火入魔,不慎把你母亲当做炉鼎,才有了后来诸事。我被软禁在此,一是因为我当年执意不同意母亲处死容寄,令她怒不可遏;二是因为此事有辱月家声誉,他们亦怕我向世人说出真相;至于其三,则是我心怀愧疚,自愿在此画地为牢。”
月昭景神情落寞,颓然一笑。
“四十一年,弹指而过,你终于还是来了。”
“事已至此,我无意辩解,只是把真相说出来而已。”
大概他也的确不算无辜。当初他确实对容寄有意,只是苦于她已嫁人,只能发乎情止乎礼。那天把她误认作炉鼎,未必不与他那些龌龊心思有关。
于是他展开双臂,坦然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在月家,自从有了小妹,他和大哥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过生死由天罢了。
现在小妹叛变,月家又开始扶持大哥,却不知大哥根本就无意于少主之位,也是可笑。这世间,生也罢死也罢,他早已置之身外了。
“对了。”月昭景想起什么一般,从腰间拿出一个玉牌。
廖初然警惕地握紧手中弯刀。
对方将玉牌扔至她面前,微笑着说:“这个给你。”
见她只是皱眉看着玉牌,并未动作,月昭景淡淡地道:“收下吧,不然你出不去的。”
廖初然冷嗤一声:“我今天来了这里,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打算!”
月昭景道:“小姑娘,做事还是别太绝,你父亲应该还在家中等你吧。”
廖初然静默片刻,捡起玉牌,目光满是狠厉:“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你,这一点,绝对不会变!”
月昭景含笑闭上双眼。
……
廖初然的思绪飘摇不定,回忆却突然被耳边传来的声音打断:
“也许我真的错了。”月昭琴低声说,“当初明明还有更好的办法,我却偏偏选择了以恨止恨。我以为这样就能快刀斩乱麻,结果我的一时贪图省事,反倒是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