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爱屋及乌的影迷们,也对钱前前有了不少的好感,钱前前的粉丝又涨了百万。
而同期电影被《海》碾压地毫无存在感,那部故意买水军对付《海》的电影,也被扒了出来,投资五亿的电影,连一亿票房都没有达到,亏得裤子都不剩不说,这垫底的票房,垫底的评分,加上这波拉踩对手的戏码,直接被全网嘲得体无完肤。
钱前前之前主演的那部处女作《言》,由于《海》的爆火,这部由同一个导演导的电影又被网友重新翻了出来,若不是当时钱前前被网爆,导致这部电影被抵制,后来又提早下架,成绩绝不止于此,终于有人开始客观评价这部电影,评分渐渐被拉到了8.5。
虽然电影的分红至少还需要几个月左右才能完全到手,但钱前前靠着这些人的欲望值,系统直接入账了将近一亿,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
钱前前的姨妈造访期借口,足足维持了半个月。
她连借口都很敷衍,徐时归也不傻,知道她什么意思。
徐时归一连好几天都沉着脸,刘察自然是看出来了。
“徐哥,欲求不满啊。”
徐时归横他一眼,没搭茬。
刘察好心地分享了一些资源给徐时归,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徐哥,这可都是学习的好资料,你要好好努力啊!”
还举起拳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加油,我看好你哦!”
“刘察,你皮是不是又痒了?”徐时归语气微凉,他转动手腕关节,手指关节嘎吱作响,“练练?”
刘察犯了这会贱儿,立刻后悔了,他才不想被打死,就徐时归的身手,五个他也不够他揍的,何况徐哥现在明显心情不好。
刘察立刻脚底抹油开溜了。
徐时归盯着刘察发来的教学视频,有些犹豫。
徐时归凝视了手机片刻,仿佛有什么吸引力一样,牵引着他的手指,就在他要点下去的瞬间,突如其来的消息提示音将他拉了回来,他恼羞成怒地将手机甩在桌面。
她以为她算什么,居然这么对他。
他早有感觉,他对她而言,和她的那些只是穿穿戴戴的首饰衣服包包都没什么分别,想用的时候就用用,不想用的时候就丢在一边。
他才不会上赶着犯贱。
徐时归心里别着苗头,也不主动联系钱前前,陷入了单方面的冷战。
钱前前反倒松了口气,她最怕男人黏着她不放了,她每天快快乐乐,不是买买买,就是出去玩玩玩,国内外到处飞,朋友圈发得飞起。
徐时归翻着她的朋友圈,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钱前前早就把徐时归忘在了九霄云外,在大洋彼岸的金色沙滩美美地晒着日光浴,欣赏着外国小哥哥美好的身材……啊不……美好的风景,她把墨镜拉了下来,更方便欣赏。
其中也有不少人跑来找她明示暗示,意图明显,里面也有勉强合她品味的,说起来,她活了两世,至今还没亲过洋嘴呢。
她有些忧伤,要是她现在还是单身就好了,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塑料男友,真是累赘啊。
她晃了下脑袋,把墨镜晃回原位,挡住眼睛,她懒懒地靠在躺椅上,想起什么,又给自己全身都重新补上了一层防晒霜,浑身都烤得暖烘烘的。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晨间的日光,再晒一会就回去酒店睡觉,免得晒黑了。
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请问,我可以画你吗?”
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钱前前瞬间睁开眼,隔着墨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确定地扯下墨镜,瞬间瞪大了眼。
他呆呆地看着她,目光近乎痴迷。
与此同时,钱前前听到系统提示。
【陈序的欲望——和你结婚】
【欲望值+70+】
【陈序对你的初始欲望值:30,目前陈序对你的总欲望值为:100,剩余可开发欲望值:0】
【陈序个人净资产值10亿元】
【同比复制金钱值,你的账户到账7亿元】
是陈序。
她和他结过婚。
他曾经对她说过,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后来重逢,一眼定终生。
她还以为他只是甜言蜜语哄着他玩,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当时,两人重逢,是在国外的一个广场,她在喷泉池边的长椅坐着,喂鸽子。
他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问,我可以画你吗?
他长得清爽好看,穿搭随性,他手里捏着一副画板,笑起来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很有少年感。
她觉得他有点眼熟,摘下墨镜想仔细看他,手里的鸽子饲料洒落一地,白鸽一拥而上,簇拥在她身边。
他忽然对着她单膝跪地求婚:“请你嫁给我,可以吗?”
恰逢此时,喷泉翻涌,白鸽齐飞。
她认出了他,有了心思开玩笑:“连戒指都没有就和女孩求婚啊?”
他愣住了,迅速拿起素描笔,刷刷地在画板上勾勒出了一枚戒指,一气呵成,栩栩如生。
他把画板里的戒指举到她面前,脸上是孩童般的真诚和天真:“这样可以吗?”
她说:“不可以哦,我只喜欢真的,闪闪发光的,超级贵的大钻戒。”
他那时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他为她画了一幅画,她坐在铁桥的栏杆边缘,身后是浓灰的云,深蓝的月光。
他说她太美了,可惜他连她十分之一的美都没画出来。
后来,两人沿着河畔走了很久,聊了很久的天。
他说他的梦想是当个自由自在的画家,可以画遍全世界。
后来,他只画她。
他说她的美难描难画,是世间仅有,如今独他所有,他好幸运。
他为了她,放弃了他那个走遍全世界,画遍全世界的梦想,他答应回家继承家业,他和家里提出的条件是,和她结婚。
她说:“我怕你将来后悔。”
他那时候爱她爱得热烈,他说:“不会,晓晓,失去你我才会后悔。”
结婚那天。
“我好爱好爱你,可是我好怕你辜负我。”他很是患得患失,“一定不可以辜负我。”
她承诺:“不会。”
两人顺利成婚。
他每日沉在那一堆繁琐的公司事务里,一切全都要他学习着摸索着处理,没多久他就瘦了好多,黑眼圈都冒了出来,甚至还冒了几根白头发。
他白天穿着西装一副老成的模样去公司,晚上委屈巴巴地搂着她跟个孩子似的和她诉苦。
她静静地聆听,给他揪着冒出来的那几根白头发。
他的头贴在她的腹部,他委委屈屈地撒娇:“不可以辜负我,我真的好辛苦的。”
她无奈地哄他:“不会。”
她试图帮他,想去参与公司事务,却被他父母严防死守,让她做好陈家少奶奶就好,别的不需要她管。
渐渐地,他开始独当一面,变得成熟稳重,再没有了那股少年气,也没有了当初的张扬和热烈。
偶尔,他们也会出去旅游,他也会重新拿起画板,描绘沿途风景,但他画一张,撕一张。
“我好像画不出来了。”
他好像很难过,他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崩溃大哭。
她不停安慰他,他总算不哭了。
可是,因为这件事,她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她也会觉得负担。
两人宿在床边推开窗就是漫天云雾的酒店,他也察觉到她的不开心,他为了哄她,偷偷跑下床,对着沉睡的她画了一晚,在结着露水的清晨,她睁眼的那一瞬间,他黑着眼圈,献宝似的递给她一幅画:“晓晓,你看,我把你画的多好看啊。”
“你看啊。”他握住她的手,“至少,我还能画你。”
“想到能画你一辈子。”他亲亲她的眼角,“我还是很开心。”
“说的这么好听,等我老了丑了,你肯定就去画别人了。”
“才不会画别人。”他说的这句话,郑重地像个承诺,“我以后只画你。”
他的身后是云山雾海,他的眉眼温柔,如云如雾,独属于她。
她就在这云山雾海间轻轻搂住他,她的脸贴在他的左胸膛,她听见他的心为她而跳。
方雁为了梦想,离开了她,而张越,也为了梦想离开了她。
而陈序,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一意孤行、奋不顾身、无比执拗地爱着她。
那个时候的她,心底不是没有柔软触动。
可是,后来,他画了别人。
那个人,是夏春晓。
她这个半吊子,和他聊的那些关于画的东西,都是她从前为了嫁豪门在训练班勉强学的一些皮毛,她满脑子都是铜臭,哪里懂什么艺术,不像夏春晓,是豪门千金,这些艺术类的东西她自幼学习,于她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东西。
何况,夏春晓为了接近他,是费了好一番工夫,专门对他进行了研究,研究他的画,研究他的人,他的喜好,不过一场谈话,瞬间就被他引作知己。
两人接触渐渐多了起来。
整个圈子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而陈家的那些人也都状似安慰,实则嘲讽地劝她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