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徐时归的白月光可是夏春晓,哪怕他现在对她可能有些好感,但白月光一出现,所有的人都只会沦为尘埃。
说不定如果他提前知道害她这件事和他白月光夏春晓有关,别说救她了,不来补刀就不错了。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和自己在一起,或许是一时新鲜感,或许是不想做赔本生意,也或许是有着别的目的想要利用她。
想到徐时归身上还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的欲望值和他后期的千亿身家,和他在一起,只会更方便她刷分,搞钱,她也不想欠他的恩情,既然他非要和她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呗,就当还他恩情了。
又不是不能分手,何况他的白月光是夏春晓,也不怕到时甩不掉他,她最怕的就是分手时被纠缠了。
又可以白……又可以搞钱,这么好的事情上哪找,到时利用完了一脚把他踹开就好。
钱前前片刻也打好了主意,笑得甜蜜蜜:“行啊,男朋友。”
两人各怀鬼胎,相视一笑。
徐时归单手打着方向盘,伸了一只手过来牵着她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好看,苍白的手指青筋明显,有一点细碎的疤痕,指间有常年用刀用抢留下的老茧,他捏着她的手细细把玩着。
钱前前抽回手,抱在胸前:“好好开车,别拽着我。”
“好。”他声音里的温柔仿佛要溢出水来,要将她淹死似的。
到了家。
徐时归很自然地抱她上去,她也没有提出异议。
徐时归在她的指使下,帮她把行李都规整好。
他坐在她身边,沙发陷了一小块下去,他的大腿和她的大腿亲密的贴着,她挪了挪腿,他倒是很自然地一边用手指帮她梳乱了的长发,他离得很近,像是耳语:“饿了吧,我让刘察做好饭了,等会就端过来。”
凑近了,她身上的香气更浓郁些,他很爱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若是没有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其他的香气干扰,就更好了,他思忖着给她重新备下无香型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钱前前她揉了揉热乎乎痒呼呼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推开:“你别挨我这么近。”
他轻笑一声:“好。”
门铃响起,他把钱前前抱到饭桌坐下,这才慢悠悠地去开门。
“前前!”刘察的大嗓门很有穿透力,他端着两盘菜走了进来。
徐时归语气微凉:“前前?”
“啊,叫前前也不行,这么小气的。”刘察在厨房忙活了半天,一身的汗。
徐时归嘴角牵起一抹笑:“叫嫂子。”
刘察立刻把菜在饭桌上放下,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很是客气地微微弯腰,鞠了个躬:“前前嫂子好!”
钱前前:“不用这么客气吧。”
这啥啊,还拜上了,搞这么隆重,她是不是得给个见面礼啥的。
徐时归稍稍皱眉:“什么前前嫂子。”
“诶哟,瞧我这嘴,太不吉利,前前你就是我唯一的嫂!”刘察也回过味来自己的称呼有歧义,立马笑嘻嘻地接话。
“额……我们还是吃饭吧。”
刘察麻利地去把别的菜也都端了过来,正要拉开椅子坐下,徐时归给了他一个眼神。
刘察秒懂,这是让他走,别打扰他们两个人吃饭,太过分了,他辛辛苦苦做的饭,尝都没有尝一口呢。
刘察委屈巴巴的:“嫂子,我回去了。”
钱前前问:“你吃过了?”
刘察哀怨地看了一眼徐时归:“我吃过了。”
钱前前目光落在饭桌上的三碗饭上,看了眼坐在她旁边的徐时归,她嘴角抽动了一下:“那就多吃点,坐下一起吃吧。”
“嫂子都这么说了,我多吃点,谢谢嫂子。”刘察一边说一边拉开椅子,光速坐了下来,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徐时归捏着筷子,冷冷看着刘察,刘察有恃无恐般地用下巴指了指钱前前:嫂子让我吃的。
徐时归不再看刘察,开始给钱前前夹菜:“多吃点这个,有营养。”
钱前前看着面前小山一般的菜,抱怨:“我自己会夹。”
“好,你自己夹。”
徐时归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吃饭。
她差点撂筷子:“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徐时归轻咳一声,终于别开眼:“没忍住。”
刘察吃了好大一碗狗粮,他徐哥怎么谈起恋爱来,也这么黏黏糊糊的,早知道他就不呆在这了,吃狗粮都吃饱了。
刘察快速扒了几口饭:“我吃饱了!”
“徐哥,嫂子,我先走了。”刘察火速逃离这个地方。
徐时归把碗洗了,就挨在钱前前身边看电视。
钱前前往旁边挪,他就也跟着往旁边挪,反正就是要死死黏着她不放。
她假装打了个哈欠:“我要睡午觉了。”
“好。”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钱前前陷在床里,徐时归很自然地躺了上来,躺在她身边。
“你都没换睡衣,你脏死了,你不许睡我床上。”她十分嫌弃,继续试图推他下去,可他像座大山似的,纹丝不动。
“睡醒我给你洗床单。”徐时归摘下眼镜,随手扔在桌上。
钱前前缩起肩膀,推了推他,根本推不动:“你你走开啊!我自己睡。”
钱前前推着推着,才发现按住了他的腹肌,手底下一块一块的沟壑,坚硬,有些微弹,她推拒的手势就变了,隔着衣服手感差了点,她毫不客气地撩开他的衣摆。
他浑身一僵,喉结耸动,一股火从底下冲起,盯着被撩开的衣摆和雪白的手,他深呼吸,压着声音:“你别乱动。”
她还是不老实。
他牢牢按住她的手,埋在她颈窝,轻轻蹭了蹭,热气呼在她耳边,她听见他克制的低音:“你老实点,我好困,忙了一晚没睡就去接你了。”
钱前前有些可惜地收手,无聊地刷手机,不知道刷了多久。
她听见浅浅的呼吸声,他已经睡着了。
钱前前眼珠一转,反正他睡着了啥也不知道,那手感太好,她实在没克制住,她的手缓慢移动,悄悄摸上他的纽扣。
徐时归不自觉轻叹了声,微微睁眼,拍了拍她的手,她消停一会,又继续攀了上去,他稍稍皱眉,没再睁眼。
刺目的阳光射了进来,徐时归眼皮抖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看向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恍然想起什么,看着怀里的人乖巧的睡颜,她的手还放在他腹肌上,他轻轻扯了扯嘴角,把她从身上轻轻扯下来,她迷迷蒙蒙地掀起一点眼皮,觑了他一眼,打了个滚儿,抱着一边的被子继续睡。
他撩起衣摆看了片刻,腹肌上一道道红痕,显然是被连摸带掐好久。
按理说这种事,常人都觉得吃亏的是女方,可是这事情转换到她身上,怎么就这么不一样,他居然隐隐感觉自己才是吃亏的那个,要不是他救了她一命,又坚持要个名分,估计她就是吃干抹净,提脚走人的那种女人。
他又看了眼她的睡颜,现在倒是睡得像只粉色的小猪,老老实实的。
阳光笼罩在她面上,可以看见她粉白的面上的细小的近乎透明的绒毛,她脸上又一道很浅的微红的睡痕,他不受控地轻轻抬手摸了上去,还没碰到,像是被阳光刺了眼,她睫毛微微抖了抖,抬手遮住了眼皮。
他忽然反应过来,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片刻,又看了会她脸上的睡痕,他收回手,手攥成了拳头。
起身欲走,又折身回去,手拽上了窗帘,才一拉,窗帘轨道的几个小铁圈就哗啦啦作响,他停了手,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将窗帘拉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将阳光彻彻底底挡在了外面,房间瞬间昏暗不少。
她似有所觉,小手从眼帘移开。
他移步床边,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她的睡颜,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静。
——
钱前前被门铃吵醒,迷迷糊糊去开门。
门才一打开。
许益立刻单膝下跪,举起那枚原本就是要送给她的粉钻戒指,满眼深情:“前前,嫁给我。”
钱前前被唬了一跳,她还迷瞪着眼:“你没事吧?”
许益单膝行几步,眼眶微红:“前前,求你,嫁给我。”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吧,你发什么神经跑来求婚啊。”她抱起胳膊,有些不耐。
许益显然没想到钱前前不答应他的求婚,明明是她自己承认的就是爱钱,就只是想嫁入豪门,他也可以忍,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他有的是钱,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的。
许益红着眼,甚至有了泪意:“你说要当豪门阔太,那我就娶你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她有什么不满的,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怎么着,你愿意娶我,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我就得立刻感恩戴德地答应嫁给你?不答应你就是我不识好歹?”
“前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事情越来越超出他的掌控,他以为他娶她,她会高兴的,毕竟从前她不止暗示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