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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钝书生)


  女人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崔净空心下一哂,现在她拿他当什么?需要哄的小孩吗?
  只是示弱便轻轻松松骗她放下戒备的心防,实在好骗的很,可他转念一想又不算高兴,觉得可要看紧些,只是这么半个多月的功夫,一个不注意就有苍蝇嗡嗡绕着她飞。
  冯玉贞还在不紧不慢的说,崔净空却没有精力再听,他呼吸难掩粗重,喉结滚动,眼睑发烫。
  身体强硬地要把理智也拉下来一同沉沦。这原本是崔净空最厌恶的事,任凭他再如何云淡风轻,到底要为凡胎俗骨所困。
  没水会渴,不按时进食会引发腹痛,薄薄的表皮擦破会渗血,更别提念珠引发的疼痛,像是年轮一样深深凿刻在他骨血里,难舍难分。
  可今天他才意识到,泛滥的春情和所有他迄今为止感知过的疼痛截然不同,又麻又痒,又涨又疼。
  书院里不是没有知人事的同窗,有一段时间他们私下挤眉弄眼地传阅一本秘戏图,他在毫不知情下也打开看过。
  可只面无表情翻开几页便失了兴趣,两具裸露的人身丑陋不堪,被兽性支配的丑态毕现,不要说冲动,他心里一丝波动都吝啬。
  可现下原本无趣的图上也骤然换上一副总是低眉顺眼的面容。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摧枯拉朽般将理智烧的半点不剩。
  皎若明月的半边脸压在寡嫂的枕上,枕上散落的清淡苦桔香气萦绕鼻尖,如同把人亲手拥在怀里。他忽地睁开眼,汗珠随即从浓密的眼睫滚落,平静的湖面遂被激荡起一圈一圈散开的涟漪。
  体贴、温顺的寡嫂哪里知晓,黑暗里崔净空眼尾泛红,目光牢牢锁住她温和、圆钝的五官,宛如一只腹中空空的饿狼。


第13章 今晚回来
  晨风从没有掩紧的门扉里吱溜溜钻进来,吹动她的额发,冯玉贞受冷,这才迷迷糊糊从床边支起身。
  昨晚上她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了多少,最后都把自己给说困乏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趴床边凑活了一夜。
  腰背酸疼,她揉捏了两下肩膀,盖在身上的薄褥便滑落在地。
  谁给她盖的?
  冯玉贞捞起来,意识这才回笼,一看床上,昨晚躺在上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床单也被扒了个干净,只剩被子和枕头。
  崔净空已经走了,难不成大清早去书院了?
  松松挽起发髻,嘴里唤他名字,屋里转了一圈,院子里也没找着人。
  只发现竹竿上挂着的那张床单沿着边缘往土里滴水,瞧着是崔净空早上起来洗的。
  这个小叔子怎么老同她抢活干?
  冯玉贞对此却很有些苦恼,小叔子虽然在自己床上歇了一晚,可被褥到底还是自己日夜贴身盖的,被小叔子亲手搓洗……
  这么一个月下来,崔净空又是做饭又是洗床单,一副敬爱寡嫂的姿态,几乎同植根于脑海里那个玉面修罗是两个人。
  她心下无奈,来溪边醒神,清晨溪水浸透寒意,凉水扑在脸上,直冻得打哆嗦,鼻尖发红。
  这几天一家不速之客飞来老槐树安家,冯玉贞正在树下打扫落叶,小喜鹊便从巢里踉踉跄跄飞出来,它还很不熟练,“喳喳喳”绕着她打圈。
  她伸出手,这只肚子雪白、两翼青绿的幼鸟便落下来,拿幼嫩的喙啄她的掌心。
  冯玉贞摸摸它圆圆的脑袋,忍俊不禁的逗它:“好啊,每天就知道讨米吃?家里的米这几天都要叫你要吃一半。”
  在山林间仍弥漫白溶溶雾气的时候,他的背篓里已经压了一大半的柴火,上边都是随手采摘的野果。
  五步远的草丛窸窣作响,崔净空回去的步伐一滞,反手握住斧柄,冷声道:“谁?”
  他缓缓抽出斧头,却见草丛里跳出一只金丝虎——俗称橘猫,圆圆滚滚的极为滋润,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苦桔味,以为是附近的女人照例来给它上供。
  正喵喵叫着上前蹭来人的腿,却迟疑停在半途,仔细嗅闻,又渐渐变成了一股森然的铁锈味。
  黄澄澄的猫眼映入一个手持斧子的煞神,它瞳孔放大,弓起身子,扎入草丛里逃跑了。
  连畜牲也是知道见人下菜碟的,以往他在的时候,方圆一里地都见不着几只,不过这么几天的功夫,瞧着冯玉贞人善,多半是不时喂养,都跑回来了。
  崔净空将斧子插回背篼里,接着往回走。
  即使没经历过几年和野狗嘴下夺食的日子,他对这些猫狗也全无兴趣,从不觉得可爱。
  这些小动物惧怕他,哪怕崔净空从不亲手驱赶,它们还是一见他便夹着尾巴一溜烟逃开,好似他把恶人这两个人写到了脸上似的。
  某种程度上倒是比人要聪明的多,起码有自知之明。
  他从后门进来,听到前院的动静,便撞见寡嫂举止随性,手里碰着一只小喜鹊。
  她低头时的浅笑弧度很温柔,崔净空突然想起他八岁那年在庙里,也曾于掌心间养过一只温驯的小鸟。
  麻雀?燕子?还是鸽子?他记不清了,只知道最后它也同样死在他掌心里。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冯玉贞回身一瞧,青年将竹背篼卸下,摘下头顶的草帽,露出一张清雅的脸,张嘴喊她一声“嫂嫂”。
  幼鸟怕生人,扇起翅膀忽一下飞走了。
  “空哥儿,这是上山砍柴去了?”
  冯玉贞抬手局促地摸了摸鬓角,发髻只拿木簪松垮挽起,几缕碎发散落在脸旁没有盘起。
  本以为小叔子大清早已经去书院,便不着急收拾自己,没成想原来是去山上了。
  “多谢嫂嫂昨晚照料,我恐怕昨晚嫂嫂没睡好,今早我便不想再吵醒你了。”
  崔净空眉宇清冷,躯干挺直,昨夜里的脆弱如同昙花一现。
  她看着小叔子的脸色确实缓解许多,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忧虑大清早时树林阴冷水汽重,体贴关照:“可觉得好些了?”
  接着便如昨晚般伸出手,却对上他乌黑清醒的沉眸,一时僵在半空。
  这时候便发现不合时宜了,明明就隔着两步,昨晚上暂时填补上的鸿沟又再度横裂在两人中间。
  她嗫嚅一瞬,手指蜷曲便要收回去,却不料崔净空忽地俯下了身,青年身材修长,却为了凑她的高度而俯下挺直的腰。
  “麻烦嫂嫂了。”
  他堪称乖顺的低头,寡嫂只要伸伸手就能碰到,不必够高垫脚,也不必迟疑犹豫。
  崔净空垂眸,瞧见寡嫂咬着下唇,那粒红痣一晃,她愣愣答应:“……哦。”
  伸手轻抚在他额头探温度,这次却很注意克制停留一瞬。
  “摸着好多了,应该是没事了。”
  冯玉贞小声说完,神情迷茫。
  她突然想起崔净空昨晚亲口说过自己并非发热之症,她一时睡迷糊了抛在脑后,哪成想小叔子也跟闹着玩似的,竟然也愿意俯下身迁就她。
  于是顿感到两人跟村口娃娃过家家似的荒谬感,为了摆脱凝滞的氛围,冯玉贞转移话题:“空哥儿饿了吗?我现在便烧饭去。”
  崔净空颔首,跟在她身后进屋,冯玉贞一掀开锅盖,发现一锅玉米面粥已经早在里面,只是时间长放的凉了。
  这下可好,连饭都是人家提前做好的,她也就只有生火热一热的事了。
  反正在小叔子面前困窘的事儿多了去了,再添一件好像也没什么,冯玉贞自暴自弃的端出去,两个人就着钱婶子送来的辣口榨菜。
  这时候冯玉贞才有空问他:“怎么夜里匆匆赶回来?可是私塾这两天休沐?”
  崔净空目光瞥过她的嘴唇,冯玉贞不太能吃辣,微微张着嘴,露出细白贝齿间一点鲜红的舌尖。
  他并不在这件事上隐瞒:“不,只是临时起意,今天还要过去。”
  冯玉贞眉心一跳,停下筷子——主要也是被辣得嘴里发麻,想缓一缓。她盯着碗边的缺口看了半晌,还是记不起来有这么一桩事。
  奇怪,已经过了三月二十三,排除下弦月致他疼痛的情况。崔净空从小便极少患病,倘若他真大病一场,还耽误学业,不可能话本只字未提。
  冯玉贞灵光一闪,想到另一种可能:这件事是不是上辈子没有发生过?
  难不成因为她的到来,对崔净空原本的人生产生了影响,继而出现了上辈子不存在的变数?
  可她区区一个村妇,不过寄人篱下,从哪儿来的神力能干扰这种贵人的命数?
  还是只由于她单纯的记性不佳,遗忘了?
  正努力思索,见她不搭话,青年的两根手指伸在她眼下敲了敲桌子:“嫂嫂?我走了。”
  她蓦地回神:“……诶。”
  崔净空站起身出门,冯玉贞出去送他,却心不在焉。她一抬头,小叔子还站在栅栏前没动弹。
  女人满头雾水,试探地开口:“空哥儿,你下回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晚上。”
  “嗯……嗯?”冯玉贞表情惊诧,仰面追问他:“今天晚上还从私塾回来住?”
  青年看着她杏眼里的惊愕,直到他亲自给予的波动完全驱散了她方才沉沉的心绪,这才满意,勾起唇角纠正:“以后是每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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