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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可谁能想到,公主转眼就成了帝王,让他有些陌生的帝王。
  沈小四的公主,留在了那条漫长且无法跨越的鸿沟里,他抱着破碎不堪的美梦,撞得浑身是伤,却迟迟不甘心醒来。
  “你还这么年轻,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无望的等待中。”慕徐轻轻叹息:“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离开皇宫,重新开始。”
  ……
  邬宁在各宫皆安插了眼线,慕徐行此番“铲除异己”,自然逃不过她耳目。碍于眼线并没有在那两个人边上一五一十的记录,转述的也不是特别具体,邬宁只了解大概,单纯以为慕徐行和沈应是积怨太深,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说老实话,这事要搁从前,邬宁能怄个半死,她最讨厌别人在她背后搞小动作,可这回不知怎的,竟像听了个顶有趣的乐子,怔怔地笑了好一会。
  连最懂她心思的荷露都纳闷:“陛下笑什么?”
  “唔。”邬宁想起来自己在批奏折,提起笔蘸了点墨,又笑:“慕徐行挺逗的。”
  “常君?他并不是擅长玩笑的人啊。”
  “你说他怎么记沈应的仇,跑去和一个半大孩子计较。”
  “原来是因为这事,奴婢还以为陛下会不高兴呢。”
  “为这个,犯不上,若他真就这么容不下沉应。”邬宁顿了顿,轻声道:“那就随他去吧,横竖沈应在宫里,沈家那几个总也不安分,更何况……”
  邬宁没有继续说下去,“更何况”后面便会成为一个不解之谜,不过荷露以为,邬宁对沈应大抵也是有些情份的。
  可让荷露和邬宁都始料未及的是,杨晟竟比沈应先提出离宫。
  冬日里的黄昏极其短暂,转瞬即逝,暗紫色的夜幕悄然降临,十六的满月高悬于皇城上空,裹着一团水汪汪的清光。
  邬宁难得有闲情雅致,想邀慕徐行共赏月色。
  刚从延和殿走出来,便见杨晟孤身一人站在风雪里。他穿得很是单薄,眉眼间甚至染了一层冰霜,看样子等了很久。
  邬宁不由皱眉。
  荷露心领神会,质问守在外面的小太监:“侍应来了也不知通传一声。”
  小太监满脸苦相,小声辩解:“侍应让不要叨扰陛下的……”
  荷露怕邬宁责罚,先一步训斥他:“你这死脑筋的蠢东西,还不去给侍应取件衣裳来。”
  话音未落,邬宁已然上前,荷露识趣的没有跟过去,只见杨晟低着头说了句什么,让邬宁略有些不悦,凝眉片刻,问道:“慕徐行去找过你了?”
  荷露很意外,昭台宫竟没有邬宁的眼线,用邬宁的话来讲,应当是犯不上。荷露好奇心作祟,想听一听杨晟究竟在说什么,可杨晟那么高的个子,声音比方才辩解的小太监还要低。
  终于,邬宁说:“既然你想好了,那便回去吧。”
  小太监抱着氅衣紧赶慢赶,仍晚一步,正如荷露所言,他是个死脑筋,没瞧见杨晟居然还向邬宁打听了一句:“陛下,杨侍应呢?”
  邬宁气不打一处来,若非有失身份,真想狠狠给小太监一脚。
  小太监被邬宁瞪的心里发慌,腿肚子打颤,到底荷露站出来替他解了围:“侍应回宫了,你快撵上去,免得侍应着凉。”
  “哎,哎。”小太监连声应着,拔腿就跑,脚踩着冰,打了好几个出溜滑。
  邬宁差点就被他给气笑了,不过想到慕徐行,又沉下脸,非常的不痛快。
  慕徐行针对沈应,邬宁只当是他与沈应有旧怨,不能在同一“屋檐”下度日,可杨晟是个最与世无争的,终日只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甚至慕徐行当初制作铅笔还请杨晟帮过忙。
  如今他连杨晟都容不下,说明这已经无关私人恩怨了。
  而邬宁之所以恼怒,也并非因为沈应又或杨晟,只是慕徐行的做法触碰了她的底线。帝王本质上就像一只常年游走在领地四周的雄狮,若遭到掠食者侵扰,便如同被掐住喉咙,会本能的感到威胁。
  “陛下,还去云归楼吗?”
  “去,怎么不去!”
  邬宁没有乘轿撵,凭着双脚一步跟着一步的往云归楼走,鹅卵石铺成的宫道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雪,是从屋脊飘落下来的,硬的像冰晶,脚踩在上面能听到嚓嚓的声响。
  生气,不安,寒冷,以及这嚓嚓的响声,令邬宁血液颤抖,但旁人只能在她身上看到凛冽的怒容。
  知道慕徐行近来不安分,云归楼的宫人都悬起一颗心:“陛,陛下……”
  邬宁停在殿外,深吸了口气,随即跨过那高高的门槛。
  慕徐行人在寝殿,刚沐浴完,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单衣,身上还有温热的水汽,见她到来并不意外,只走到她面前,轻轻拥住了她:“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邬宁一路走过来,锦绣华服在冰天雪地里染上刺骨寒凉,慕徐行这样抱她,脸颊磨蹭着她的后颈,仿佛一团暖融融的火完全将她包裹。
  邬宁一下说不出话了。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不是我卖惨,我这本真的糊,并且我爸妈因为口罩原因最近双双失业,我得完结之后专心去搞新文,要是不完结去搞新文这本可能就无限期搁置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很努力的写,还是希望能善始善终,不过原本计划有个现代番外,暂时就不写了,以后有时间再补,争取下章完结


第100章
  邬宁原本是要算账的,可慕徐行温暖的怀抱使她短暂地走了神,她想起有一次下雨又刮风,慕徐行举着一把油纸伞,那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仿佛随时会飞走。
  慕徐行慌慌张张地说:“这伞简直在我手里跳舞。”说完就笑了,神气像个孩子。
  好不容易走到遮雨亭,邬宁才发觉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慕徐行却淋湿了肩膀。
  按说她也不是没有被人爱过,呵护过,但除了父母之外,慕徐行是唯一一个令她感到安心的人,她不必一面笑着,一面戒备着。
  但慕徐行和她的的确确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陛下以为呢?”
  邬宁推开他,向后退了一步,比较克制地说:“我以为,你有点过分了,先是沈应,后是杨晟,再然后又是谁?”
  “燕柏。”
  “他不可以。”
  慕徐行站在一盏琉璃宫灯前,眼睛里似乎有蔼蔼雾气,漆黑的瞳孔静静望着她:“如果要你在我和燕柏里选一个呢。”
  邬宁其实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是后知后觉,记起那天晚上他讲了好久未来世界的一夫一妻制婚姻,他说一个丈夫只能有一个妻子,一个妻子也只能有一个丈夫,再多一个叫第三者插足,“小三”走在街上要被吐口水。
  邬宁不愿意再和慕徐行起争执,很巧妙的避开了问题的根源:“那不一样,燕柏是我表哥。”
  “既然是表哥,为什么非要把他留在宫里。”
  “……显得我顾念旧情。”
  “说谎。”
  “随你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慕徐行短促地笑了一声:“可你们名义上总归是夫妻。”
  “你也说是名义上,连这个都计较,未免太小心眼。”
  “我是小心眼,说到底我的心只有拳头这么大,很容易就装满了,不如陛下,左心房右心房,左心室右心室,宽敞得很。”
  邬宁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了一丝丝讥讽的味道,但是,没恼怒:“那你想怎么样呢?”
  邬宁在外面冻久了,这会刚缓过来些,耳朵、鼻尖、脸颊,都还红彤彤的,半眯着一双狐狸眼,也泛红,浮着一层楚楚动人的水光。
  “想和你做名正言顺,名符其实的夫妻。”慕徐行看着她道:“百年好合,相濡以沫,白头偕老,誓死不渝,这些词不都是说夫妻的吗。”
  真是怪了。
  邬宁心跳得厉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见她久久不语,慕徐行挪开了视线:“我知道你不愿意,那就各凭本事了,我想做成的事,你拦不住,除非你让我死。”
  这算什么?挑衅?威胁?不会是撒娇吧?
  邬宁不自觉弯起嘴角,又立即压下去:“你有什么本事,说来听听,少憋着坏算计我,真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
  慕徐行背对着她,轻声哼笑:“好,我不算计你,我只等着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吃晚膳了吗?”
  “还没。”
  本来就不是很剑拔弩张的气氛,话锋一转便归于平静了。
  慕徐行穿上鞋袜和外袍,要去小厨房,他自己琢磨着做了几样点心,刚弄到一半,方才沐浴是因为在小厨房里不慎弄翻了蔗糖浆。
  邬宁没跟着去,毕竟那么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总得做出点高姿态。
  宫婢们见事态平息,晓得陛下今晚依旧要宿在云归楼,纷纷进到殿中服侍沐浴更衣。
  邬宁泡在热水里,伸展双腿,很是舒坦,不过转念又有些犯难,心知肚明慕徐行有意算计她,摆布她,往她身上套枷锁,也心知肚明这样不妥,非常不妥,正所谓欲壑难填,今日要做夫妻,明日要什么,后日又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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