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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有了钱,就不愁兵马,有了兵马,就不愁藩王动乱。
  邬宁觉得一切都朝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心情别提有多好,甚至有闲情逸致一个人在御花园里荡秋千。
  “荷露,你使点劲推呀。”
  “欸!”
  荷露手抵住邬宁的背,用力向外一推,邬宁便双脚离地,高高的荡了起来。
  四月里的晌午很是燥热,却又不是闷热,这一荡到空中,凉爽又惬意,邬宁忍不住笑出声,她的笑声清脆明朗,像石子投进湖面微微漾起的水波。
  徐山远远见了这一幕,对慕徐行说:“陛下有时候还真……”他话说一半,大概觉得不妥,默默咽了回去。
  还真像个孩子。
  慕徐行在心里替徐山补上了后半句。
  邬宁是这样的,她的心计城府,会让人不敢相信她是个年仅十八岁,且没有经历过太多波折与苦难的小姑娘,可她的神态举止,又不掺半点老成,不会为着帝王的身份体统故作高深。
  偶尔见她托着腮,噘着嘴,抱怨谁谁谁太讨厌了,早晚有一日要把那人的舌头拔下来,慕徐行都会感到一种难以适从的怪异。
  “少爷,咱们不过去吗?”
  慕徐行回过神,正要迈开脚步,忽见一旁草木茂密的小径中走出一个青衣男子。
  徐山“呀”了一声,说:“是季侍应。”
  季思礼。
  慕徐行知道这个人,却并不是通过原主的记忆,近些时日燕氏一族与以沈家为首的保皇党争斗不休,朝中不少大臣接连获罪入狱,这当中就有季思礼的父亲,刑部侍郎季大人。
  刑部主掌刑罚律法,生杀大权,一直以来都是燕氏一族的天下,独留几个没有党派势力的官员应景,避免落人口舌,而季大人便是其中之一。
  世族背景,状元出身,当年初入官场时风光无限的季大人,就因不与燕家沾亲带故,莫名其妙的沦落成了一个摆设,空有一身才能,却无处可使,终日做些琐碎的差事,一年一年的消耗着光阴,日子久了,难免心生怨怼,对行事霸道的燕家恨之入骨,活活被逼成了保皇党。
  他将季思礼送进宫,无非是因季思礼相貌生得出挑,想借此挑拨邬宁和燕贤之间的关系。
  可季思礼没能成事,邬宁自己先“醒悟”了。
  隐忍多年的保皇党看到了希望,纷纷跳出来表明立场,季大人更是首当其冲,把满腹怨气化作刀剑,公然在朝堂上指向燕贤,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季大人也首当其冲的入狱了,虽还没有定罪,但可想而知,他在狱中不会好过。
  “季思礼见过陛下……”
  邬宁脚尖蹬着地,迫使秋千停住,一双内勾外翘的狐狸眼略带笑意的看向季思礼:“挺能沉住气呀,我以为你早该来找我的。”
  季思礼继承了其父的天资,十七岁便得中举人,若没有入宫,他正该参加今年的春闱,兴许会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蟾宫折桂,鲜衣怒马,何等意气风发。
  可这一入宫,前程尽数断送。
  他对邬宁,亦是有怨的,始终不愿曲意逢迎。
  邬宁原本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季大人那个位置不上不下的,也不算保皇党的中心人物,没多少利用价值。
  可如今朝廷将要迎来一次大洗牌,形式就不同往日了。
  “还请陛下……救救我父亲。”季思礼咬了咬下唇,轻声说:“他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恐受不住狱中苦楚。”
  邬宁一贯瞧不上恃才傲物的男子
  不过,看着自折傲骨跪在她身前的季思礼,邬宁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你就这样求我?”
  “……”
  作者有话说:
  季思礼不算男配,具体原因下章揭晓hhhh


第59章
  其实,长乐二年春闱殿试,邬宁见过季思礼。
  他写得一手好文章,于众多进士中亦可拔得头筹,然而因其父与保皇党来往密切,燕贤极为不喜,所以只位列二甲第十七名。
  这名次自然是不公正的。季思礼寒窗苦读十几年,却落得和父亲一样怀才不遇的下场,愤懑难平又心灰意冷,终日将自己关在府里借酒浇愁,没隔几个月便被外放到远地做了个小小县官。
  长乐四年,燕氏一族彻底败落,邬宁重掌帝王权柄,当时朝堂上正是用人之际,保皇党又提及被外放的季思礼,想请邬宁召他回京。
  邬宁看过季思礼的文章,也觉得此人颇具有宰辅之才,便顺水推舟下了一道圣旨。
  季思礼却尽显书生意气,抗旨不遵,拒不回京。
  可若说他有异心,那是冤枉,他还真哪方势力都没有投靠,就守在小县城里当他的小县官,正经一个两袖清风为百姓所拥戴的父母官。
  邬宁没法子强行绑他回京,更不能以抗旨的罪名一刀斩了他,这事闹了一阵,也就不了了之了,直至长乐七年,天下大乱,季思礼所在的扈州被藩王占据,藩王知晓季思礼是个有本事的人,便将他请到帐下,意图拉拢他做谋士。
  季思礼那股子傲劲不减当年,誓死不愿投身反贼,就当着藩王的面挥剑自刎了。
  消息传入京城,惹得大臣们唏嘘不已,赶忙为季思礼请命立庙,将他的忠贞事迹编撰成戏文,宣扬于九州,其目的自然不是要让季思礼名垂千史,不过是盼着各地官员能够争相效仿。
  正所谓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当然,这种蠢货举世罕见,莫说换个皇帝仍旧该干嘛干嘛的官员,邬宁自己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想死。
  季思礼是博才多学不假,可骨头太硬,气性太大,太不知变通了。即便邬宁有心要重用他,也得先磨砺磨砺他的性子。
  因此这将近一年时间以来,邬宁偶然碰着那几个侍君,都会同他们说说话,或到他们宫里稍作一会,心情好了还会留下用膳,唯独对季思礼是从来不理的。
  “陛下……”季思礼大抵知晓他在邬宁跟前谈不上什么情面,脸色愈发的苍白,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攥着衣摆,很是艰涩地说道:“我父亲,对陛下是一片忠心,他是为着陛下才遭此大难。”
  邬宁笑了笑,又荡起秋千:“你父亲是因受所临监而入狱,如今案情尚未查明,照你这意思,难不成有人陷害他?”
  季思礼猛地抬起头:“我父亲一生为官清廉!绝不可能做出贪赃枉法的事!”
  “监察院那边可是人证物证聚在,只等逐一核实了,就算你对天发誓,以命相抵,也不能为你父亲脱罪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真以为我父亲能等到洗脱罪名的那一日吗?只怕……”季思礼眼睫一颤,不似方才那般掷地有声:“只怕,用不多久,便会被人戕害狱中。”
  哎,尽说废话。
  他是真不会求情啊。
  邬宁荡着秋千,心不在焉的想,季思礼抗旨那年二十三,自刎那年二十六,将近而立了还这么气盛,八成得四十来岁才能学会做人。
  “陛下!”
  看吧,又急。
  邬宁脚尖一蹬,将秋千绳打了个旋,拧拧歪歪的看向季思礼,这一看不打紧,竟在季思礼那双漆黑的眼珠里看到了晶莹剔透的泪光。
  啊……忘了,这一年的季思礼心高气傲且禁不住半点打击,遇事只会躲起来借酒消愁,估摸着,是外放扈州那段日子才养成的硬脾气。
  那就好办多了。
  邬宁收回视线,转转悠悠,绯色裙摆如桃花瓣一般绽放,华贵的丝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你想我怎么帮你呢?”
  季思礼明显松了口气,泛白的手指重新有了血色,他犹豫了一瞬说:“……可否将此案交由鸾司卫查办?”
  燕家颠倒黑白,好歹还讲究一个王法,生怕落人口实,而郑韫却是不管这些的。
  邬宁抿唇,嘴角微弯,正欲再刁难刁难季思礼,忽听不远处有人低声唤道:“陛下。”
  邬宁偏过头,见是慕徐行,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抬手示意季思礼平身。
  季思礼自是不愿在慕徐行面前太过狼狈,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
  “你怎在这?”邬宁笑着问。
  “刚从藏书阁回来,正巧碰见陛下。”
  邬宁忽然想起,她之所以在这荡秋千,就是为着等慕徐行:“用过午膳了吗?”
  “还没。”
  “正好,我饿了,一块去你那吃吧。”
  “嗯。”
  慕徐行神色淡淡,看上去不大愉快。
  邬宁便以为是藏书阁的郎官不听他使唤了,不禁蹙起眉头,也顾不得再摆弄季思礼,转过身吩咐道:“季和裕的案子,朕会命鸾司卫查办,你不必太忧心,回去等消息吧。”
  季思礼垂眸,恭敬的拱手施礼:“多谢陛下。”他说完,便走了,仿佛多留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邬宁无暇理会,她只问慕徐行:“怎么,那些郎官不合你意?”
  “没有……”
  “可我瞧你像受了委屈似的,没事,你尽管说。”邬宁攥着拳头轻轻挥了两下:“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
  邬宁生得一双妩媚多情的狐狸眼,鼻梁高挺,下巴尖尖,一颦一笑皆是明艳动人,与“呆萌”“可爱”这些形容小女生的字眼完全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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