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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丹琴却停下了动作,眨着眼睛看徐山。
  “欸,怎么还偷懒,是我帮你还是你帮我啊?”
  “……小山,你觉不觉得……”丹琴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荷露姐姐对你有那个意思?”
  徐山没听懂:“啊?”
  丹琴急了:“就是那个意思啊。”
  这回,徐山听懂了,他先是一愣,马上嗤笑出声:“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八道,你看,荷露姐姐怎么不找我教她,偏偏找你呢,而且她每回见着你都笑。”
  “哦,这就是有那个意思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像话吗。”
  就事论事地说,荷露在宫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好人缘,待谁都客客气气,笑脸相迎,只因她朝着徐山笑,就断定她喜欢徐山,不像话。
  可丹琴就是有种莫名的直觉——荷露对徐山不一般。
  当然,直觉也不能成为证据,找不到证据丹琴只好作罢,不再谈及此事。
  荷露办完差事,又回到亭子里,随手拿了个白皂,抽了一张油纸,扭头问徐山:“怎么折来着?”
  徐山绷着肉嘟嘟的脸颊,像教丹琴那样一丝不苟的教荷露。
  荷露是个聪明人,心灵手巧,学什么都快,她一边跟着折一边笑着说:“这可比宫外的板正多了,回头见着少府大人,我也教教他。”
  徐山看了眼丹琴,意味不言而喻。
  丹琴有些讪讪,她真是没想那么多,就单纯觉得徐山挺好的,虽然样貌并非很出众,但书读的不少,且热心、有趣、待人体贴,荷露若喜欢徐山,在丹琴看来实为情理之中。
  只是丹琴忘了,荷露是邬宁身边最得力的宫婢,朝中大臣见了也要敬她三分,日后若她有意出宫,凭她的资历与邬宁的看重,足够嫁到宦官人家做主母。
  而徐山终究只是一介内奴。
  思及此处,丹琴长叹了口气。
  徐山卷着油纸敲她的手腕:“折错了,会散开的。”
  “哦哦。”丹琴连声应着,忙改过来。
  荷露仿佛对二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浑然不觉,裹了两块白皂,整齐的放在一旁,笑盈盈地说:“延和殿那离不得人,我先回去了。”
  徐山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路将荷露送到宫门外,旁敲侧击的打探:“陛下为何让姐姐大晌午的来送贡果,瞧瞧这毒日头。”
  邬宁若赏慕徐行什么东西,夜里来,必定亲自带到,劳烦荷露送一趟,多半是要宿在旁的宫里。
  荷露抿嘴一笑,说:“这贡果就是吃个新鲜水灵,等到傍晚可不是这个滋味了。”
  徐山眼珠子噌的一下就亮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荷露姐姐慢走,贡果我给你留两个,回头你好吃来解渴。”
  “这时节入宫的贡果拢共也没多少,我哪有这个福气。”
  徐山没有多言,只是一回去就从慕徐行跟前的食盒里捧出了两枚贡果,用冰水镇着,放到了阴凉处。
  慕徐行扭头看他:“你怎不吃?”
  “留给荷露的。”徐山想了想,又道:“咱们总承她的人情,理应表表心意,她嘛,肯定是不缺银子使的,珠宝首饰胭脂香粉咱又没有,我思来想去,也就是这口吃的还稀罕点了。”
  慕徐行虽然不明白徐山为何要解释这么多,但实在很有道理:“嗯……”
  徐山已经习惯慕徐行蔫不拉几的样子了,最近这阵子他老是这个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失宠了呢。事实上邬宁五日里有四日都来云归楼,剩下那一日八成是去琼华宫。
  入夜时分,邬宁果然来了。
  她穿着一件较为轻薄的小红袄,用绸带扎着俏皮可爱的双平髻,打扮的像个未及笄的小姑娘。
  慕徐行看她这般,不由一怔:“陛下……”
  邬宁笑了一声:“我今日出宫来着,还没来得及换衣裳。”
  邬宁愈发频繁的出宫,有时光明正大,有时却行踪隐秘,慕徐行闻到一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但眼下这些事还与他无关。
  邬宁沐浴更衣后,宫人照例退下。
  慕徐行坐在床榻旁,摸了摸邬宁尚且湿漉的长发,问:“你觉得发露好用吗?”
  “还行。”邬宁揭过一页书:“比起香皂,更能卖个好价钱,如今坊间的香皂当真供不应求了。”
  慕徐行看了眼邬宁手中的书卷,小声道:“我帮你绞发吧?”
  “不要,你力气太大了。”
  “……”
  邬宁的头发又长又密,还有一点自然卷,起码半个时辰才能完全干透。慕徐行沉默片刻,将炭炉往前拖拽了三尺。
  邬宁起初没察觉,直至有些热了才抬眸看去,皱着眉头问:“你冷吗?”
  “有一点。”
  “那你把被子盖好,我都快出汗了。”
  慕徐行又把炭炉推回原位,顺便倒了满满一杯冷茶。
  他喝得很急,邬宁甚至能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
  诚然,慕徐行心思深沉,可在某些事情上,他实在不懂得掩饰。
  初尝情爱滋味的男人,是会上瘾的。
  只不过,邬宁不打算满足他。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虽然那晚激烈的欢愉很爽很舒坦,但也叫邬宁腰酸了足足两日,一下子就心如止水四大皆空了。
  邬宁没道理勉强自己,取悦慕徐行。
  慕徐行咕嘟咕嘟的喝完两杯冷茶,心里还是燥热的厉害,他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早就感觉到了,这两日他甚至在抄写佛经。
  可是没用,一闭眼睛,还是邬宁看向他时迷离朦胧的目光。
  慕徐行生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寻常男人没两样,低俗而龌龊,他简直有些痛恨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了。
  “徐行。”邬宁唤他:“也给我倒杯茶,好热哦。”
  “……嗯。”
  慕徐行把茶端过去,邬宁借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视线往下一扫,又立即收回。
  其实挺有意思的。
  邬宁记得,慕迟那会也这样,只要看到她就两眼发光,小狗摇着尾巴似的扑上来,分明是很容易害羞的性子,偏偏摊上个总是欲求不满的身体。
  “好了,不喝了。”
  慕徐行随手将杯子放到一旁的矮柜上,一声不吭的跪爬到邬宁身后,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即便邬宁不看他,也晓得他此刻神情是黯淡无光的。
  多大个人了,还装可怜。
  邬宁很不吃这一套,到底是把书看完了,等头发干了才躺下。虽然她这会清心寡欲,但仍遵循约定,搂着慕徐行的腰入睡。
  慕徐行觉得这简直是一种缺乏人道主义精神的折磨。他闭上眼睛,尝试默诵三字经,元素周期表,圆周率都背到了小数点后一百多位,可还是……根本睡不着。
  慕徐行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陛下……”
  “嗯?”
  邬宁也睡不着,为着燕家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多多少少会有些心烦。
  慕徐行垂眸,隔着被子,缓慢地轻拍着邬宁的肩膀:“别想太多,早点睡。”


第52章
  又是一年樱笋时。
  霖京城的樱桃较比旁的地方更早结果,头一批可以采摘的被称之为早春樱桃,早春樱桃皮薄汁多,娇贵非常,哪怕小心翼翼地看护,一路颠簸着送到宫里,也免不得千疮百孔,这等品相绝不能呈到御前,只好用来做菜。
  晚膳一道樱桃肉合了邬宁的胃口。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慕徐行说:“明个儿清早,我们去城郊庄子上吧。”
  “去做什么?”
  “摘樱桃吃呀。”
  慕徐行手上动作一滞,将那块本欲夹到自己碗中的樱桃肉送到邬宁跟前:“一来一回……是不是要很久?”
  邬宁想了想道:“差不多一个时辰,不耽误什么。”
  慕徐行闻言,点点头,再没有动过那盘樱桃肉。
  饭毕,宫人们撤席的撤席,沏茶的沏茶,井然有序且雅雀无声,这便叫殿外那渐渐逼近的脚步显得格外清脆。
  邬宁用湿帕子擦了擦手:“叫他进来。”
  来人是郑韫。
  慕徐行其实很少能见到郑韫,如今郑韫身居高位,肩负要职,并不时刻跟在邬宁身边,甚至不经常在宫里,细细算来,今日是慕徐行第三次见他。
  他身着一袭暗紫蟒袍,头戴金沿乌纱帽,浓眉压的极低,眼角狭长且微微上扬,嘴唇薄却棱角分明。
  说温润如玉是郑韫,说阴柔似蛇亦是郑韫。
  慕徐行必须承认,郑韫身上有一种令他感到不安的气息。
  “陛下。”
  “事情办妥了?”
  “嗯。”
  郑韫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册子,恭敬的递给邬宁。
  邬宁接过册子,吩咐一众宫人:“你们都退下吧。”
  这些宫人中仍不乏有燕家的眼线,可邬宁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由监视的傀儡。
  连同荷露在内,宫人们尽数退出殿内。
  邬宁抬眸,对慕徐行道:“去拿一支笔来。”
  书案在内殿,邬宁要用笔,慕徐行自是得先研墨。
  他一边想着若用石墨粉和黏土粉制成铅笔芯行情或许不错,一边不自觉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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