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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不过刹那的功夫,慕徐行心中已是百转千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在想什么,但确确实实纠结了一番。
  他想,和沈应争宠,相当于和一个十七岁的男孩争风吃醋,真是太可笑了,他根本不需要做到这一步,再过两个月,香皂就会大批量的出现在京中商铺中,这样物美价廉的东西,销量不可能差。
  邬宁急缺银子,必会明白他的重要性,他完全可以以此作为筹码。
  至于他与沈应谁更得宠,就无关紧要了。
  没错,无关紧要。
  相较慕迟,慕徐行是内敛的,他环住邬宁的手腕,一点点收拢五指,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恳求的意味,说实话,少得可怜,不盯着他则难以察觉的恳求。
  这对邬宁而言显然不够。
  邬宁轻声吩咐荷露:“你先下去吧。”
  “先下去”“下去”,又是一字之差,又是天壤之别。小皇帝的语言艺术令慕徐行感到烦闷,他不自觉的将这种情绪写在了脸上。
  邬宁几乎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眼里洇起的柔润水意。
  快了,就快了。
  邬宁忽然有种幼时过生辰,打开贺礼盒子前对于未知的兴奋,可她掩饰的很好,面上只有逐渐加深的为难,是想要去见沈应,又不忍丢下慕徐行的为难,是已经做出了选择,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为难。
  这意味着,慕徐行被邬宁从第一顺位挪去了第二顺位。
  慕徐行的烦闷仿佛万千河流汇入滚滚江水,力量骤然变得磅礴了,无法控制了,那是突然而至且不可理喻的危机感,可以冲垮沿途的一切,石桥,房屋,草木,生灵,以及理智和自尊。
  邬宁只觉手腕一紧,身体像咬住钩的鱼一样被拖出了水面。
  慕徐行把她扯到了怀里,有点蛮横的搂住了她的腰。
  邬宁诧异的抬起头,这诧异不作假,慕徐行此刻的举动不管怎么看都太唐突了,不符合他往日沉稳内敛的脾气。
  事实上,一时冲动维持不了很久。
  慕徐行喉结微动,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他抱着邬宁,就像抱着一颗看不到倒计时的定时炸弹。
  可炸弹是冰冷的,邬宁的身体却是柔软温热的,隔着月白丝绸的寝衣,慕徐行能感觉到那无法用数学公式论证的曲线。
  邬宁挣扎了一下,两个人挨得更为紧密:“你弄疼我了。”她埋怨,试图将手抽离。
  她的手让慕徐行想到了那个充斥着黑暗和喘息的夜晚,慕徐行凝视着她殷红湿润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慌张无措地低下了头,他紧闭双眼,用一种很青涩懵懂的方式亲吻着邬宁。
  邬宁感受到贴在后腰上那愈发滚烫的手掌,悄悄弯起嘴角。
  她很满意慕徐行的生疏,这说明在此之前,慕徐行没有亲吻过别的女人,可生疏同样代表平淡,不能在邬宁心里掀起任何的波澜。
  但是,慕徐行长进的很快。
  他有着慕迟的记忆,迈出第一步后,他完全清楚该如何走第二步,本能让他无师自通,也掀开了在他胸口积压许久的巨石。
  在床笫之欢一向占据优势的邬宁,生平第一次落了下风。
  慕徐行用膝盖顶住她的腿窝,将她按在床围上的瞬间,邬宁忍不住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与无理霸蛮的举动不同,慕徐行声音温吞吞的,简直满怀愧疚:“陛下……就这样……我不想你看着我。”他近乎温柔的拥紧邬宁。
  而邬宁背对着他,雪白的肩膀布满星星点点的红痕,喉咙里溢出声声低吟,以玉簪绾起的青丝已然散乱,一缕缕从耳后垂落,黏在汗津津的脖颈上。
  疯了,慕徐行一定是疯了!
  邬宁跪的双腿发软,却不肯卸下力气向后依靠,好像身后是什么刑具。
  她终于明白,小迟,那个看起来总是很莽撞的小迟,其实已经在竭尽所能的克制自己了。
  慕徐行不懂克制,只是挨在邬宁耳边,很轻很轻地说:“陛下……我会帮你的……”
  灼热的呼吸钻进耳朵里,让邬宁头皮发麻,后腰酸痒,再也撑不住,向下坠落,脚趾绷直,彻彻底底的溃不成军。
  慕徐行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
  到最后,也不敢直视她。
  慕徐行憎恨自己的怯懦,却更怕在邬宁眼里看到这具年轻的身体。
  ……
  荷露在外殿等了很久,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不禁面红耳赤,拢着双手走到院中,叫冷风一吹,热度方才退下。
  “荷露姐姐。”秋晚预感不妙,悄声问:“陛下她……”
  荷露淡淡道:“陛下已经安置了。”
  秋晚咽了咽口水,从腰间解下荷包,暗暗塞到荷露袖中:“给姐姐添麻烦了。”
  银子不多,算份心意,荷露笑着将秋晚拉到一旁,低声嘱咐:“回去告诉你们侍君,鹅毛被风托的再怎么高,也不能老在天上悬着,更不能指使风往哪边吹,摸着良心说,我这话是难听了,可要不难听些,想必你们侍君也不会放在心上。”
  秋晚沉默。
  沈应终归年纪小,很容易被宠坏,她也是,明知不该来,可偏叫沈应一哀求就心软了。
  荷露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再者,咱们在宫里为奴为婢,如履薄冰,不过是为了来日能有一份体面,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千万别被眼前一点荣辱冲昏了头,不能忘了,宫里这些侍君,都是陛下的人,咱们服侍的,是陛下。”
  “多谢荷露姐姐提点……”
  “行了,你早些回去吧。”
  秋晚施了一礼,转过身,见徐山领着琴棋书画站在花坛旁,五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秋晚笑了笑,随着阵阵寒风无声的离开了云归楼。
  徐山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甬道拐角,快步跑到荷露身旁,憨憨厚厚的一笑:“荷露姐姐,你刚刚同秋晚说了什么啊?”
  荷露轻叹了口气:“废话。”
  “啊?”
  “甭管我说了什么,人家若没往心里去,那就是废话。”
  徐山谄媚道:“姐姐同我说,我保准一字不漏的刻在骨头上。”
  “当真?”
  “当真!”
  “那我便背一背千字文吧。”
  “呃……”
  荷露很少这么不正经,真把徐山给弄愣了,好半晌没接上话。
  荷露被他逗笑,虽然也没什么可笑的。
  作者有话说:
  救命,我怕(懂的都懂)


第51章
  为了压制住体内源源不绝的热潮,慕徐行将脸浸在冷水里,直到快要窒息才抬起头,双手撑着盥洗架,喘息急促的盯着铜镜里的人。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
  慕徐行不敢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竟然那样对待邬宁。
  慕迟是绝不会如此的。
  慕徐行怕邬宁察觉到他的异样,但这点“怕”仅是“担忧”而已,远远不及他心中更深层的恐惧。
  他为何……不想在那种时候,让邬宁将他视作慕迟。
  湿淋淋的手掌压在胸口上,慕徐行仿佛还能感受到心脏被填满紧接着又被贯穿的空洞。
  与慕迟无关,这是属于他的,陌生而又复杂的情绪。
  慕徐行自记事以来,也算历经人生百态,却没有真正意义上被人爱过,更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他有理由怀疑,这种情绪是源于爱。然而,慕徐行始终认为,“爱”这个字眼应当是很神圣的,唯有生死与共,相濡以沫这些漂亮的词汇才配得上,若只是一瞬情动,那未免太过于轻浮廉价。
  虽然还不确定,但内心隐隐绰绰的猜测已经足够慕徐行为之恐惧。
  他始终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完成救世主的任务,消失,回家,把身体还给慕迟,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用布巾擦拭掉脸上如同凝结一般的水珠,慕徐行缓步回到内殿。
  邬宁侧卧着,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睡得很沉,却微微蹙着眉,仿佛有挥之不去的心事。
  慕徐行在邬宁身旁躺下,冷静而凝重的想。
  如果注定要离开,那么,他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恣意生长,不能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留恋。
  ……
  二月过后,渐渐暖和了。
  不论朝廷有多少变动,各方势力如何勾心斗角,宫人们却是浑身舒坦的,一年四季里头,他们顶喜欢春秋,春秋不冷也不热,做活不遭罪。
  丹琴身为云归楼的掌事,手指头上都有冻疮,何况浣洗衣物的低等宫婢。
  她用小铡刀把白皂仔细切割成大小相同的长方块,又拿油纸一板一眼的包裹,预备送给那些低等宫婢,算发善心,也算收揽人心。
  徐山嫌她包的皱皱巴巴,不好看,站在案几旁说:“你这样不对,看我的,这样折一下,再这样折一下,把角收回去,喏,另一边也是。”
  荷露正巧来云归楼,瞧见他们俩在亭子里忙活,走过来看,笑着夸徐山:“你手倒是很巧啊。”
  徐山也笑:“少爷教我的。”
  荷露便说:“那待会你再教教我。”
  说完,她就领着宫人进去给慕徐行送邬宁赏赐的贡果了,徐山低下头,继续帮丹琴折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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