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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难不成,他原是个和尚道士?又或者有什么隐疾?邬宁曾听闻京城有一仵作,年少时第一次查案便碰见了青楼花魁溃烂浮肿、爬满蛆虫的尸首,从此无惧验尸,却再也不敢与女子行房事,时至花甲之年仍是童身。
  兴许慕徐行就有这样的隐疾。
  邬宁有意试探,便如往常一样,扯着他的袖口进了内殿。
  慕徐行肉眼可见的愈发僵硬,步子越迈越紧,邬宁仿佛浑然未觉,径自脱了外衫鞋袜,躺到床榻内侧,软绵绵的打了个呵欠。
  看样子,只是困了。
  不打算做别的事。
  可……
  慕徐行喉结滚动,恨不得狠狠撞两下墙,把原主那些缠绵悱恻的记忆都撞出去。
  初尝□□的少男少女,是永远不知疲倦的,一晌贪欢,恣意纵情,而慕迟将邬宁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甚至浴火难耐之际紧咬下唇眼含泪珠的模样都牢牢记在心底。
  如今邬宁就躺在这张床上,那些慕徐行刻意回避的记忆犹如滔滔江水一般席卷而来,再度激起了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慕徐行能感受到自己胸口传来麻酥酥的震颤。
  “咦?你怎么还站在那呀?”邬宁侧身拍了拍床榻。
  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徐行和衣躺下,与邬宁之间隔着半只手臂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他心知肚明,不该这样,换做原主这会早就像只小狗似的黏上去了。
  但慕徐行眼下着实做不到那一步,且不说邬宁今年才十七岁,单论他,他又不是真的慕迟,总有种冒名顶替占有别人妻子的羞耻感。
  思来想去,干脆闭眼假寐。
  然而他不动,不代表邬宁也不会动,因双眼紧闭,耳畔寂静,似乎所有感知都集中在了那只手的所到之处,慕徐行强忍着喉结传来的痒意,竭尽全力的不皱起眉头,保持着呼吸的平稳。
  直至邬宁解开他的衣绳。
  慕徐行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攥住那只不停作乱的小手,开口,嗓子都是喑哑的:“陛下……”
  “嗯?”邬宁的声音染着些许笑意。
  慕徐行偏过头,对上她略显戏谑的目光,喉咙里发紧,长睫止不住的颤栗:“我……病还没痊愈。”
  他这样子,不像对□□一无所知。
  邬宁可以断定,他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但邬宁不相信这世上有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没关系呀,我可没你这么容易生病。”
  “……”
  邬宁捏了捏他的耳垂,指甲轻轻划过他的嘴唇:“徐行……”
  这一声“徐行”,似乎将慕迟与慕徐行分割。
  慕徐行头皮发麻,快要招架不住。
  他终于发觉,自己在某些方面上,并不是这个十七岁小姑娘的对手。
  他那看似漫长的三十年岁月里,实在没有多少感情经历。
  十几岁的慕徐行,是寒酸的,窘迫的,狼狈不堪的,却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内有名的贵族高中,即便慕徐行不在意自己与旁人的差异,可那双脚趾位置破了洞的运动鞋,每天中午躲在天台上偷偷吃掉的馒头咸菜,同龄人怪声怪调的嗤笑,还是令他抬不起头。
  脆弱的自尊心,在那三年间被一遍一遍凌迟,他也一遍一遍的发誓,终有一日要出人头地,要让所有人高看一眼。
  后来,他做每一件事都是别有所图,他讨好每一个人都是别有用心,他拼了命,他不择手段,终于在繁华的城市里有了一席之地,变得体面、从容、温文尔雅。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仿佛全世界都爱他。
  可慕徐行早已不懂得在职场和应酬桌之外该如何正常的与人相处,甚至,他恐惧与人接触,恐惧那些浓妆艳抹的脸,恐惧三分真七分假的试探,更恐惧所谓的真心。
  不过,慕徐行也曾有过要结婚的对象。
  独自过完三十岁生日的那天凌晨,一个追求他很久的女秘书打来电话,说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见他满身是血的躺在浴缸里无人理会。
  慕徐行忽然间觉得,他似乎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于是他开始以结婚为目的和女秘书约会,吃饭,购物,看电影,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将在年末举行婚礼。
  问题出在,他带女秘书回了家,是位于市中心的花园洋房。
  女秘书很开心,一边四处参观,一边畅想着婚后生活,她说,这里应该种一些月季花,那里应该架一座秋千,泳池要两天打扫一次,三楼可以改成衣帽间和美容室,以后请个美容师在家里很方便,还要再养一只摩萨耶和一只金毛。
  她畅想的婚后生活,没有慕徐行,也没有慕徐行的狗。
  慕徐行看着喘着粗气、努力跟在他身后的老狗,如梦初醒,感到万分荒唐,他为什么要让一个陌生人和两条陌生的狗闯进自己的生活,抢走属于它的院子和阳光。
  那一天太阳很刺眼,天很蓝,慕徐行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所以,他羡慕,甚至嫉妒慕迟。
  “其实我……”
  “好啦,不跟你闹了。”
  邬宁打断他将要说出口的话,搂着他的腰,懒懒地枕在他肩上:“你真暖和。”
  作者有话说:
  我早就说过,这不是常规起点男hhhhhh,小徐也不是常规三十岁老男人hhhh


第35章
  邬宁自年少时登基为帝,站在这寻常人遥不可及的巅峰,看谁便都仿佛是山涧鹅石,黑白透彻,那些自以为将她愚弄在股掌之间的奸佞,殊不知在她看来也是跳梁小丑。
  做了两辈子的皇帝,邬宁只走眼过一次。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卓然手里。
  不过,正所谓狗急跳墙,当时那种情况,连郑韫都做出了她意想不到的事,又何况小小年纪的卓然呢。
  人心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变数,但本性却是难改的。
  慕徐行,不坏。
  方才那一瞬,他差一点就要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邬宁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和慕迟相似的温度。
  正因慕徐行不坏,邬宁没办法憎恨他夺走属于慕迟的身体,想来,他也不情愿如此。
  所以邬宁不打算再继续为难他。
  原本召慕迟入宫,目的就是要让慕徐行能为己所用,现如今,一切都在正轨上,一切都在计划中,实在没什么不好的。
  邬宁攥紧慕徐行的衣角,依稀还能闻到那股略有些甘冽的草木香气。
  千算万算,只算漏了一点。
  她竟会这样的想念慕迟。
  ……
  慕徐行一动不动,生生躺了一个时辰,等邬宁起身离开才睁开眼,长舒了口气。
  受不了,真受不了。
  这小姑娘就贴在他耳边睡觉,呼吸软绵绵的,热气直往他耳朵里钻,他好几次都想背过身去躲开,硬咬紧牙根忍住了。
  再来这么几回,他至少要折二十年的寿。
  “少爷……”
  听到徐山的声音,慕徐行佯装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往身旁摸了一把:“陛下呢?”
  徐山道:“陛下还有政务要办,去延和殿了,让我跟少爷说一声……她夜里就不来了。”
  徐山这话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通知,慕徐行听得出来,这当中还带着点别的意味,于是问:“陛下,是不高兴了吗?”
  “我正想问少爷呢,瞧着,陛下走的时候脸色可不太好看,少爷没做什么惹陛下不悦的事吧?”
  慕徐行被难住了。
  单单从他的角度看,他当然没有惹邬宁生气,邬宁入睡前情绪状态还是挺好的。
  可十七岁的小姑娘和十七岁的小皇帝心思同样难以揣摩。
  “好像没有。”
  “那就奇怪了。”
  徐山一边帮他倒茶一边说:“陛下每回从咱们这离开,都是笑呵呵的,今日也不知怎的,脸上一丁点笑模样都没有,我还以为是少爷哪里得罪了陛下。”
  说完,徐山将茶盏端到了慕徐行跟前,飞快地抬头扫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让慕徐行心头一颤。
  徐山模样生得很普通,面相甚至有一点憨厚,却是个正经聪明人,进宫方才几个月,就已经借着慕迟这股东风站稳了脚跟,还在邬宁面前得了脸,琴棋书画无不信服他,事事听从他。
  可归根究底,他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再怎么谨慎小心,仍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的意图。
  慕徐行知道,他在试探自己。
  他和慕迟从小一起长大,同吃同住,情如手足,对慕迟的了解,甚至远胜于慕迟的父母,即便慕徐行竭力模仿着慕迟的言行举止,也很难能瞒得过他。
  “兴许是为旁的事烦心吧。”慕徐行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仰起头对徐山笑笑:“我这阵子都够老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山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
  他家少爷这一阵,的确是很安分,真比从前懂事不少,只不过……偶尔会流露出些许令徐山感到陌生的气息。
  “对了,小白还在凤雏宫呢?”
  “是啊,估摸着陛下忙于政务,忘了命人送回来。”
  “那待会让丹画去接它吧,好几日不见,还怪想这小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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