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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今夜来采菊)


  可即便如此,慕徐行还是为三十万两银子心惊了一瞬。
  要知道,武门郡慕家乃代代承袭的官位,纵使比不过京城那些钟鸣鼎食的百年世族,在晋朝也勉强能挤进“五百强”了。然而慕迟离家时,慕总兵翻箱倒柜东拼西凑,才堪堪凑出三百八十两。
  “竟然要这么多啊……”
  慕徐行此刻的神情,真让邬宁感到怀念。
  一旁的荷露瞥见邬宁微微上扬的唇角,顿时心领神会,悄悄抬起手,向外摆了一摆,宫人们便纷纷低下头,随着她退出殿内。
  “小迟。”邬宁非常没出息的,欺骗自己:“你今日这身衣裳,就和我在竹间庄第一次见你时一样。”
  慕徐行敏锐的捕捉到了邬宁眼里染上的星点情.欲,分明知道不该顺应,偏心口又开始一阵阵的酥麻。
  算了,不能再躲了。
  思及一连让邬宁留宿三日的沈侍君,还有翘首以盼等着承宠的几个侍应,慕徐行干脆闭上双眼。
  此举正合邬宁心意,她其实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看到慕徐行那双满怀心事的眼睛。
  “小迟……”她环住他宽而平直的肩膀,指尖轻轻划过他深嵌在皮肉中的脊梁。
  慕徐行后腰一颤,不自觉在邬宁耳边闷哼了一声。
  这样青涩的反应令邬宁感到新奇,她轻轻含住慕徐行的耳垂,用最尖锐的牙齿缓缓厮磨,手也不安分的四处游荡,慕徐行紧绷的身体顷刻间就酸软了,下颚抵着她的肩膀,喘息急促而灼热。
  邬宁轻笑,忽然停下动作:“还想要吗?求求我。”
  “……”
  慕徐行睁开眼。
  邬宁的目光,有种高高在上且理所应当的傲慢。
  “陛下。”殿外忽然传来荷露有些忐忑的声音:“君后……”
  用不着荷露再多说什么,单“君后”这两个字就足以邬宁醒过神,她像被捉奸在床似的倏地收回手,又理了理鬓边杂乱的碎发,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慕徐行道:“快收拾收拾,被我表哥知道我在延和殿做这种事,你就要倒大霉了。”
  慕徐行用不着收拾,他炙热的身体早已冰冷。
  “阿宁。”
  燕柏缓步走进殿内,他身着一袭云白锦袍,鸦青鹤氅,目光掠过慕徐行,停驻在邬宁身上,一举一动都透着上位者的从容不迫:“我以为这会你该在批奏折。”
  “累了嘛,还不许歇一歇?”邬宁朝燕柏撒娇,紧接着又递给慕徐行一个眼神:“你回吧,晚点我再去找你。”
  慕徐行从燕柏身边经过,燕柏并没有看他,只走到邬宁身旁,捏了捏邬宁的脸颊:“只需一次,下不为例。”
  慕徐行收回视线,走出殿门,仍能听见邬宁略带笑意的声音:“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生我气啦?”
  燕柏说:“真与你置气,我还能活到今日。”
  在慕迟的记忆中,几乎没有燕柏的身影。
  以至于慕徐行今日才发觉,帝后,亦是夫妻。
  再怎么得宠的侍君,在原配正宫面前也要低一头。
  慕徐行敲了敲闷痛的胸口,觉得原主实在被保护的太好了,太脆弱了,一点小委屈都受不得。
  作者有话说:
  慕徐行:慕迟难受关我慕徐行什么事?


第38章
  晚膳过后,逼近正亥时,邬宁满脸倦容的来了云归楼,与慕徐行说了两句话,便呵欠连天,一副倒头就能睡着的模样。
  宫人急忙备水,服侍她沐浴更衣。
  慕徐行在内殿等着。这几日他因为那莫名其妙的“心疾”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见到邬宁,心中颇有种大石落地的轻松,也开始犯困,上眼皮快都要和下眼皮黏在一块了。
  怕自己睡着,起身倒了一杯凉茶来喝。
  “常君。”
  慕徐行转过身,是荷露,她双手交握着放在脐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说:“陛下请常君去净室。”
  慕徐行双目微睁,咽下口中的凉茶,立时清醒大半:“叫我去?”
  荷露并未多言,领着一众宫人离开了。
  慕徐行犹豫片刻,硬着头皮掀开了里间的帘子,邬宁折身坐在浴桶里,锁骨以下没入水中,浑圆之处在氤氲的雾气里若隐若现。
  “陛下……”慕徐行只一瞥就挪开了视线,他紧盯着邬宁那双漆黑剔透的眼睛,喉结滚动,声音里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找我,有,有事吗?”
  邬宁的脸颊被热气熏得有些泛红,如同喝醉了酒,可眼神却是无比清明的:“今日在延和殿,那么急忙忙的叫你走了,你没生我气吧?”
  “怎么会。”
  “嘴硬,我知道你一定不高兴了。”邬宁向慕徐行伸出手:“过来,我同你说几句话。”
  “……什么话非要现在说?”
  “你不明白,御前这些宫人,除了荷露之外,每一个都可算作燕家的耳目。”
  慕徐行心中一凛。
  邬宁从未和他说过这些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在延和殿撞见燕柏,竟成了一个让邬宁对他坦露心扉的契机。
  慕徐行缓缓走到浴桶旁,握住邬宁湿腻柔软的手,听她极为平静地说:“我虽是皇帝,但在这宫里,做主的是我表哥燕长青,而朝廷,做主的是我舅舅燕宰辅,你当我是什么呢?”
  傀儡。
  燕氏掌权,并非秘密,可从邬宁口中说出来,意味就不同了。
  在邬宁没有彻底挑明之前,慕徐行不会剥开这层刀锋之上的华锦:“一个是陛下的表哥,一个是陛下的舅舅,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至亲,他们心里肯定处处为着陛下着想,只不过……顾忌陛下年幼,才管得多了些。”
  “是呀,原本应当是这样。”邬宁笑笑,仰起头看着慕徐行:“可你知道吗,我父皇,那个爱我胜过一切的父皇,便是死在我母后和舅舅手里。”
  “……”
  “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又不是不记事的小孩,怎会轻易就抛在脑后,所以,只要我舅舅活在这世上一日,就会防备我一日。”
  邬宁说这些话时,并不愤懑,亦无怨怼,却叫慕徐行心里疼得发软:“陛下,恨燕宰辅吗?”
  邬宁摇摇头:“不知道,舅舅待我,其实很好,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爱我,况且,他做那些事,多半是听从我母后的吩咐。”那双总是狡黠灵动的眸子里透出了几分孩童般的茫然:“我只是想不通,自母后入宫,父皇便独宠她一人,为她废黜先皇后,废立太子,将我舅舅从一个五品小官提拔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对燕氏子侄也是竭尽所能的照拂,甚至可以说纵容,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邬宁口中的桩桩件件,皆有据可查,燕氏那会在京中当真如日中天,哪怕后来燕知鸾的野心到了难以遮掩的地步,邬承也并未刻意打压过燕家。
  像是认了命,想一死了之。
  偏在邬承死后不久,燕知鸾也跟着病逝了,邬宁实在不知谁能解开困扰她多年的这团迷雾。
  总不能去问燕贤。
  “兴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吗?我倒希望真的有。”
  邬宁似乎只是向慕徐行解释今日在延和殿为何要那样对他,解释完了,便又恢复往日常态,当着慕徐行的面,从浴桶里站起身。
  “当心着凉。”慕徐行早有准备,抽过架子上的布巾,一把将她裹起,动作那叫一个快,邬宁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紧跟着递上寝衣。
  这个人……
  邬宁想起他方才看自己时那温柔中带着一点怜悯的眼神,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朝他伸出双臂:“我不想穿寝衣了,你抱我到床上去吧。”
  慕徐行眨了眨眼睛,手穿过邬宁的腋下,没使多少力气便把她提了起来,托在怀中送到了内殿。
  那布巾虽裹得很紧,但禁不住磨蹭,三两下就松散了。
  慕徐行抿着唇,加快脚步,几乎是将她丢到床榻上,随即单膝跪在床沿边,伸手去捞里侧的锦被。
  邬宁一个不注意,又被团团裹住了,这次比刚刚裹得更严实,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你……”
  “我帮陛下绞发。”他手里竟还有一条布巾,不由分说地盖在邬宁头顶,有些粗鲁的来回揉搓,那原本柔顺光滑的青丝被他揉搓的凌乱不堪。
  邬宁盘膝而坐,仰脸看着他:“欸。”
  慕徐行停了一瞬,笑出声,又继续:“这样擦干得快。”
  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了。
  邬宁闭上眼睛,在心中暗自思量。
  慕徐行,大抵是在可怜她。
  可怜她小小年纪,不仅没了父母双亲,还要被困在这深宫里,独自面对尔虞我诈的朝堂。
  不知过去多久,慕徐行终于罢手,他长舒口气道:“好了。”
  邬宁用木梳顺了几下,背过身睡到里侧。
  她活了两辈子,头一次遭人可怜,心头不禁涌上一种怪异的感觉。
  慕徐行浑然未觉,只以为她是太困了,替她掖了掖被子,悄无声息地躺在一旁,很快睡去。
  暖室如春,红烛晃动。
  邬宁难以入眠,看着慕徐行缓慢地蜷缩起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她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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