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用池中水擦了把脸,天宴魔君边哭边说:“我去治伤,遇到一伙人想要杀了医修夺宝,结果当我把他们打趴下,他们反而污蔑我才是想要杀人越货的恶魔。”
“我气不过与他们理论了几句。竟然只有沈帝君之女愿意信我,还因为我,她被同门羞辱了。”
“我太生气了!他们怎么可以如此不辨是非!”
哦,难怪你悄无声息的就过来参加万古天宗的婚礼,原来又摊上大事了。
“你留在那里解释了吗?”
天宴魔君眼眶红红的,抽噎道:“他们不肯听我解释,只一个劲儿的顾着骂我。”
“他们居然骂你!”白月光终于生气了。
顾天宴外表吓人,实则内里非常心软好欺负,稍微对着他编造一点悲惨事迹,就能博取顾天宴的信任。
即便一开始认为顾天宴是个阴森的魔君,相处过后也该知道顾天宴是什么样的人了,他们居然还把恶事扣在顾天宴头顶,可见是欺软怕硬的混账家伙。
“他们是不是还用灵器打你,要把你抓起来?”
天宴魔君留着眼泪呜咽一声,把脸死死压在白月光颈窝里,用力点头,“可我不能因为他们不辨是非,就杀了他们。他们给我治过伤,我就赶忙释放魔气。结果他们居然一个个心魔甚重,接近入魔了。再闹下去,他们一定会堕魔,我只好再吸光他们身上的魔气,又吞了心魔,赶快离开。”
“我被打得好疼,吸收的魔气这些日子跟着你们,得到空闲才慢慢炼化干净了。”
怒火和心疼充斥在白月光心中,她抱紧顾天宴,握紧手中宝剑,有什么在她心中几欲喷涌而出。
在隔壁听了半天的鱼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才断了冲上去把天宴魔君拉过来狠狠打一顿的冲动。
顾天宴这个废物!
说得好好的,顾天宴会上演一出背叛爱人的大戏,结果事到临头,他闻一口气妖修的花香就跟撞邪了似的,只会趴在女朋友怀里哭。
仙界的男人果然没一个靠得住,魔族也一样。
鱼信决定,亲自动手!
于是,在顾天宴哭着在白月光怀里睡着后,鱼信沉着脸出现在池边。
白月光红了脸,赶忙解释:“大师兄,我们没做什么……”
鱼信颔首:“我知道你和他没做什么,否则我不会等事情结束再出现。”
白月光闻言松了口气,脸上的羞红消退不少。
她抬起眼睛,主动询问:“大师兄,我想为他伸冤,替他洗清名誉。”
鱼信当即笑了,笑得十分轻蔑。
他轻轻颔首,从眼角泻出几分目光不以为然,“那你说说,你打算如何为他‘伸冤’。”
“我……”
不等白月光开口细说,鱼信已经十分刻薄的抢先道:“你没有显赫的名望,令三族俯首;也没有强大的家世,让亲朋好友与你统一口径;更没有超人的才智,抓住顾天宴‘出名’至今的全部犯下口舌罪孽的仙、妖、魔,证明顾天宴的清白——告诉我,你能做什么?就凭你耽误了几百年始终无法突破的剑修境界么。”
“白师妹,你受宗门庇护多年,潜心修炼。到如今,已经连自己有几斤几两也看不清楚了。”
随着鱼信一句句说出口的话,白月光脸上煞白一片。
她从水中起身,灵气瞬间烘干了浑身的水汽。
白月光咬紧牙根,接受不了鱼信的侮辱。她捏着拳头,竭尽平静的说:“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承受其他人的污蔑。”
“那就留下他,对外宣布天宴魔君被你制服,从此弃恶从善,受你管束。”
“他没有错,我不会让他承受不白之冤。若我对外如此宣布,我也和其他人没有区别!”
“顾天宴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害他。”
鱼信说着,重新笑了。
那一种非常轻浮的笑,饱含目空一切的傲慢,“他与我站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质疑;但他与你一块,你浑身长满了嘴也无法替他解释清楚。况且,你以为他会甘于在女人之下,任你为他遮风挡雨吗。”
“你为什么这么弱?”
“你为什么还没有突破?”
“宗门为你倾斜的资源,为什么一点用处都体现不出来?”
“白月光,这些年来,你到底在做什么?”鱼信似乎对她很失望,摇头叹息,自言自语道,“是我强求了,一个蹉跎至今、一事无成的人,我不该期待什么的。”
白月光抖着嘴唇,脸色已经难看得像个死人了。
“拔剑,大师兄。”
“你想和我——一个修道——比剑?”鱼信扬声大笑,“还真是无能啊。”
“拔剑!”白月光长剑出鞘,目光中凝聚着愤怒和急于证明自己的恐惧。
鱼信随意掏出一只□□,枪尖抵在地面,充满对白月光的看不起,“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还会多么无能。”
平板无神的眼睛在表达负面情绪的时候居然出奇有效。
鱼信的那些话已经足够刺人,但这都没有在对战时候表现出来的轻忽更加明确的展现出他对白月光的轻蔑。
白月光终于被刺激得忍耐不下去,起手一道剑气对着鱼信狠狠挥去。
剑气立刻割开作为格挡的山石,将其对半劈开,碎石向四周飞去,噼里啪啦的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惊慌失措的落回水中向四周涌去。
“只有这点本事?”
鱼信似乎觉得白月光还不够生气,非但不曾闪躲,还故意走到被白月光劈开的山石前,观察剑痕,“你的剑气,太弱了。”
鱼信在万象天宗多年威信,白月光即便愤而出手,也颇为克制,但在鱼信的刺激下,她本能地将全身灵气都灌注在下一剑之间,向鱼信打去。
白月光纵然在一个境界憋了许多年,可她又不是不勤奋,周身灵气积蓄早已到达临界点。
骤然挥出的一剑蓄满力量,带着毁天灭地的意志直奔鱼信而去。
依旧没有用。
鱼信只是抬抬手,像是对待恼人的小虫子似的挥了挥手,这道针对他而来的剑气就调转了方向,落入水中,毁了“流水不腐”最为骄傲的天然水道。
原本宽广的河道被破城了幽深而狭窄的深沟,柔和平缓的水流立刻加速,成了汹涌湍急的激流。
流水竟然卷起怒涛。
一个浪头打来,卷着白月光落入水中不见踪影。
她不敢置信地目光成了在地面上留下的最后一个表情。
鱼信收回毫无用处的红缨枪走过去,一脚踹在天宴魔君的屁股上,把他踢进水里一起让流水吞没。
做完这一切,鱼信勾唇微笑着说:“当我看不出来,你想搞‘爱比恨伟大’这一套吗?如果简简单单的爱有用,白师妹哪会等到今天还没突破。”
“既然不肯老实做,就陪她一起去历险吧。我相信你们死不了。”
毕竟,无望海里的大妖早就在他遭难的时候顺手收服了,如今不敢为非作歹。
想要出来,顶多跟里面水妖搏斗个几十年。
唔,如果出来了还没能突破,那就再狠狠羞辱一遍白月光好了。
反正打压同门他以前没试过,现在发觉挺有趣的。
镜州城主府内,沈雁杳坐在软垫上,检查刘帝君手下工作人员新写出来的历险脚本。
看过之后,沈雁杳遗憾摇头,“我觉得这样的话,不太行呀。”
作者有话说:
鱼信:可怜我信了顾天宴的鬼话,以为他能把事情搞定,结果是个臭弟弟,事到临头,还要我亲自动手,现场编故事加表演,我真是最负责、最勤劳的大师兄了。
之前事情一直没弄完,也挺负面的,就没和大家说,中间别别扭扭的动不动就断更。
凑着77事变纪念日和高考的大日子,给大家分享我遇上的阴间事。
我在个医疗单位工作,6月续约。然后7.1的时候,临下班之前,突然被通知今天就交接好,收拾东西滚犊子,不用再来上班了。
——被开的不止我一个,医院里的科教、院感、感控医务、门诊部、病案室几乎全部行政人员,在一小时内分别被“通知”了这件事情。
疫情期间找工作不容易,上班的人肯定深有体会。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吧,我一开始也没那么强硬,7.2去交还工作卡、系统操作工号、白大褂时候还傻呵呵的指望人事当个人,把无理由开除的赔偿到位。
然后,狗币医院告诉我们全部人员,压着你们的工资给你们,再给你一个月“补偿”。
这做法跟打发臭要饭的差不多了。
我听完就准备劳动局仲裁了,回去一查,给我恶心的,我五险一金居然从19年11月被拖欠到现在,就是那种从我工资里面每个月都扣掉了,但根本没缴纳到国家个人账户里面。
也因为这样,直接导致我连失业金都不能领取。
因为劳动仲裁需要单位大照,所以我又跑了一下去弄大照,7.6的时候在市劳动仲裁完成立案(3号跑大照,4.5周末,仲裁双休)。
这狗逼医院的恶心事还没完,今天,也就是7.7,下午5:22突然给我打电话,说通知我7.3号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