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洗完澡,就把这个吃了。”
“妈,这不是巧克力吗?”
“真不知道那个梁酒到底有什么妖法,连大师上次都说她命好。”
白芙蕖看着手心里的一颗麦粒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她再怎么说也是新世代的女性了,再笨也不能认不出这是药还是糖吧。
梁沁顿时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警告道:“吓说什么,这可是卜大师亲自给做的法,已经不是普通的巧克力了,这是一颗生子仙丹,听话,记得一定要吃了。”
被梁沁给教训了,白芙蕖这才听话的点了点头,将那颗巧克力收好,等着霍蕴白晚上送上门来。
梁酒吃过早餐,这才回到了酒庄。
车子刚刚停下,就看到万易神色匆匆的跑过来。
“大小姐,霍总来了,说,说是要收回您对酒庄的管理权。”
梁酒先是一愣,跟着快步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办公室内。
霍蕴白端坐在那张皮椅上,空气中透着一股熟悉的香气。
梁酒冲进办公室里的时候,男人的视线也不急不忙的看了过来。
“来了。”
霍蕴白低沉的声音淡淡应了声,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万易和张家兄弟,嘴角不由的发出一声嗤笑。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插不上手,让他们都出去吧。”
霍蕴白的声音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冷傲。
张贺气道:“我们大小姐早就和你离婚了,什么夫妻啊。”
“就是,霍总这话要说清楚,不要毁了我们大小姐的清誉。”
张家兄弟你一言,我一言,直接就把梁酒想要说的话都给说了,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梁酒见状,也不想给他们找麻烦,安抚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霍总单纯谈谈。”
霍蕴白突然来找她的麻烦,应该是事出有因。
“大小姐……”万易脸上带着担忧,梁酒笑道:“你们不用担心,霍总是君子,自然不会做出不君子的行为,更何况这还是在我自己的地方。”
霍蕴白要是想干点什么,也要看看她这上百的工人答不答应。
霍蕴白的脸色,随着梁酒的话而时上时下,变的阴沉不定。
万易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梁酒已经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有一对男女。
梁酒看着办公桌前的男人,终于率先开口:“霍总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要是谈生意,她可以。
要是谈人生……还是算了。
女人冷淡的证据,疏离的称呼,让霍蕴白有些不适应的蹙眉,落在梁酒身上的视线不自觉变的幽冷。
“站那么远干什么?怕我?”
还是根本就不想理他。
霍蕴白一想到这些,心情就很莫名的烦躁,说话的语气也就不由的重了几分:“过来!”
听着这满是命令的口吻,梁酒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只是看着男人的眼中,没有半分的笑意。
“霍总有话就说好了,我站在这里也听得到。”
“你就这么不满意和我说话!”霍蕴白的声音已经透着恼怒,偏偏对现在的梁酒无可奈何。
只能压低声音道:“霍家和时家向来不合。”
他突然跟自己说这些,战略变化的有些快了,梁酒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下意识的点头:“我知道。”
“那你……是不是时砚之有意接近你,你被她给迷惑了。”
男人说的理直气壮,如果梁酒自己不是个穿越者的话,她还真是以为霍蕴白告诉你,时砚之是个男狐狸精。
毕竟在某些时候时,时砚之确实很勾人。
梁酒不自觉的出神,脸颊也渐渐爬上了一抹淡红。
霍蕴白看到女人脸上娇羞的神色,顿时脸颊更加难看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提到时砚之,为什么这么一副害羞的表情,他们两个……
“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你离开他。”自己可以勉强原谅她的无知,不和她生气。
“离开时砚之?”
梁酒顿时愣住了,然后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是那个男人威胁你,还是你真被他给迷住了,爱上了时砚之,不想离开他。”
最后的结果,才是霍蕴白最不想承认的。
说完,垂落在桌下的双手不由的握紧,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窥探出真实。
“他没有威胁我。”
梁酒淡淡的回道,在男人将要询问的眼神中解释:“我自愿的,我确实爱上他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爱的人明明是我!”
霍蕴白终于忍不住,顿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像是狠不能扑过来,将她给吃到肚子里。
“我不爱你啊!”
梁酒眨了眨眼,很是认真的说道。
自己认真的回想自己的态度,从来没有对霍蕴白表现出一丝爱意吧。
看着男人不相信的眼神,梁酒只好道:“或许我以前喜欢过你,但都是以前的事了,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自然就……”不喜欢了!
只是梁酒的话还没有说完,霍蕴白已经迫不及待道:“离婚还可以再复婚,只要你和时砚之撇清关系,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霍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
霍蕴白说完这番话,心里突然就感觉到舒畅了。
原来他最近一年心情烦躁,就是因为梁酒这个女人和自己离婚。
他有这种情绪,一定是因为梁酒这个女人太笨了,太容易被骗,他只是不想让时砚之抓住自己的弱点而已。
连霍蕴白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把梁酒当成了自己的弱点。
可是他现在来不及理清自己这种反常,就听到梁酒再次拒绝他。
“对不起霍总,我现在没有再离婚再嫁的打算,而且我对霍总也并没有男女之爱,实在是陪不上霍太太这个位置。”
她的心里对霍蕴白只有祖孙之情。
甚至她根本就没有把眼前的人,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
她对霍蕴白更像包容,像长辈一样纵容他对自己的不友好,而且并没有感到难过和失落。
她可以确定,自己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他。
确定过后,梁酒再次道:“如果霍总今天来,就是为了找我谈论这些,那真是不好意思,上班时间我只谈工作,没事的话请霍总离开吧。”
梁酒说完抿了抿唇,犹豫道:“麻烦霍总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先生听到怕是会不高兴的。”
那句‘我先生’,简直就是给霍蕴白的胸口插了生生一刀。
男人顿时僵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冻住了。
明明梁酒说完这番话,自己也应该离开才对。
可是霍蕴白却在气恼过后,生出了几分的冷静。
男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重新坐回到了老板椅上,看着梁酒道:“既然你要谈公事,那我们现在就说说酒庄好了。”
酒庄是她的,这有什么好说的。
见梁酒投来疑惑的目光,原本烦躁中的霍蕴白,突然心中变的畅快了许多。
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扔了过去。
“这里是梁实签的股权转让,现在我已经是梁家酒庄最大的股东。”
梁实?
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梁酒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才终于想起来是自己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便宜弟弟。
梁家酒庄的继承人,那个有着梁家酒庄实际拥有权的人。
梁酒微微蹙眉,似乎因为霍蕴白的这个信息而感觉到不悦。
拿过霍蕴白给她的文件,梁酒看过之后脸色阴沉的更加难看。
“你虽然有着梁家酒庄的管理权,但是你别忘了,梁实才是实际所有权人,你把这个酒庄搞得再大,他也可以轻易的把这些送给我。”
霍蕴白的声音透着凉意,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似乎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意外和难堪。
“霍总这是原件吗?”
梁酒看着文件小声道:“我怎么能确认这是真的。”
“上面有梁实的签字和印章,你不会连自己弟弟的字都认不出来了吧。”
梁酒:本来就不认得。
梁酒虽然在心里腹诽,但还是再次确认道:“这是原件?霍总不会是拿假的复印件来骗我吧。”
“我有这么无聊吗?”
被激怒的霍蕴白愤愤的回道,转而又平静了下来。
重新坐回到老板椅上,冷着脸沉声道:“当然是原件,我还没来得及复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拿到这个转让协议时,就刻不想耽搁的来了这里。
此时被梁酒看着,心里莫名竟有些心虚。
“是复印件就好。”
梁酒说着,只听到办公室内响起呲啦一声,梁酒手里的协议被撕了两半,接着几声下去,这份文件被撕的粉碎拼都拼不起来了。
“你,你疯了。”
“现在霍总没有协议了,那这股份转让就不算了。”
梁酒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坐在前面的霍蕴白早就已经沉的脸色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