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着,在梁酒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将一张写着吉日的红贴送了过来。
梁酒不禁道:“我还没有交换自己的生辰贴呢?”
难道选日子,不是根据两个人的生辰八字来的吗?
管家对于梁酒的疑惑,可谓是有问必答。
笑着应声道:“先生说了,这都是虚礼,就不用麻烦了,左右他是知道您的生辰八字的,昨天就交给我们送去给大师了。”
大师也是个明白人,很是上道的给了几个好日子。
一个比一个好。
梁酒愣愣的打开手里写着吉日的红贴,一共有三个。
一个是在八年后,一个是在十七年后,还有一个在一个月后。
梁酒:这是诚心的吗?
这是不是诚心的?
她现在有点怀疑,那个批吉日的大师是时砚之自己。
“这日子……”
“这日子大师挑的都是最好的,先生看了也很满意,说是您和他情投意合,等不了十来年了,所以就选了最合适的一个。”
管家脸上的笑容那个大啊。
简直笑到了极致,梁酒都怀疑这个弧度他都在心里憋了憋后,收敛后的笑容。
“可是这一个多月是不是太急了,婚礼要准备的东西不少,怕是来不及了吧。”
梁酒蹙眉,总觉得时砚之这求婚敷衍,领证敷衍,连婚礼都开始敷衍她了。
是不是因为她看着太好说话的原因啊!
“来得及,来得及,这一点小姐您大可放心,这婚宴半年前就订过了,中间先生是有修改的,婚纱按照您一年前尺寸做的,一会儿就给您送来,中间按照先生的描述也改了几次,尺寸您一会儿试试,设计师都跟着,方便您随时做出修改。”
梁酒:嗯,很好,安排的很详细。
梁酒坐在餐桌前,看着佣人一道道上着早餐,忍不住失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们家先生像是娶不到媳妇儿,好容易碰上我这么一个笨的。”
她现在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笨鸟,毫不留情的往时砚之的坑里跳,而且还跳的没有什么怨言。
“小姐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您能弃了霍家的那位,选了我们家先生,先生说这是他的福气,您这是明智之举。”
梁酒:好了,这个马屁真的拍的有点过了。
她现在大概什么点什么情况了。
只是看着手中的红色喜贴,只觉得这骚操作异常熟悉,她大概是在哪里见过吧。
看向管家不由的问道:“这吉日是那位大师给算的?”
算的这么清新脱俗,她连选的余地都没有。
管家微弯下身,很是平静的回道:“是邺城第一仙师,若云观里的卜大师。”
“卜灵?”
梁酒一愣,她这辈子是不是都载在这个卜大师的手里了。
她嫁霍家,也是因为霍家老太太格外信风水,对这个卜大师更是当成活佛,因为大师说她命好,旺夫,要不然霍家就要绝后,霍老太太临死前,不惜留下损失霍家股份的遗嘱,也要娶她进门。
她废了那么大的劲,才终于拜托了霍蕴白。
现在好了,自己又到她手里了。
就说这该死的宿命感啊!气不气人?
“不灵?不不不,卜大师灵的,很灵,大师佛法高深,九十岁的高龄都形如少女,太太您别生气,卜大师和咱们太太年轻时就认识,可现在看着比您还要年轻,可见大师佛法精深返老还童,区区一个吉日,对大师来说真是大材小用。”
管家眼里写着‘我很崇拜’。
梁酒听得连脾气都没有了,脸上的笑容真是哭笑不得。
不禁问道:“卜大师和时阿姨很早就认识吗?”
“那是自然,太太未嫁进时家时,就和她的母亲去若云观上香,那卜大师可算是看着太太长大的,可是您看,大师现在还是那么年轻貌美,太太可是卜大师最虔诚的信徒之一了。”
管家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简直将大师说成了千变万化的女妖精。
梁酒现在真是有点好奇,这位不灵大师,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让全邺城的男女老少都对她深信不疑,仿若神明。
看着手里的喜贴,梁酒点头道:“既然大师佛法如此高深,我幼时父母算我命中有一劫,我想请大师帮我看看,此解是否化解,麻烦管家帮我请大师来家里,为我以解心结。”
梁酒说的一本正经,连管家都信了。
点头道:“小姐放心,太太每月都会邀大师来家里,您到时可以一起过去向大师请教。”
自己安利的大师,被梁小姐相信了,管家内心无比骄傲。
……
霍公馆内。
白芙蕖看到桌子上被撕碎的喜贴,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妈,您说这是时砚之亲自送来给蕴白的?”
上面的新娘写着梁酒的名字,她,她不会是眼花了吧。
梁酒那个女人竟然要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还是邺城时家的时砚之。
这简直不可思议,梁酒是个离婚女啊,时家怎么能要这种女人进门。
“妈亲眼看到的,那个时律师天一亮就过来了,在客厅里喝了三杯茶,我怎么能认错。”
梁沁脸色别扭道,说完又指了指面前的请帖道:“这喜贴都在这里呢,妈怎么会骗你,那个小贱人确实要嫁人了,以后不会再缠着蕴白,你放心做你的霍太太就好。”
前两天霍蕴白参加民营企业家会议回来,突然就同意说要跟她结婚。
白芙蕖原本还喜出望外,结果第二天一早霍蕴白就反悔了。
自己嫁进霍家这么难,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都没有成功,这个梁酒竟然不声不响的嫁去了时家。
而且时砚之还没有和那个女人传出过什么绯闻吧。
“梁酒以二婚女的身份,都能嫁进时家,可我为霍家生了女儿,他们竟然到现在还推三阻四,说什么我身份不配,那她呢,梁酒一个离过婚的女人配的上那么好的时家吗?”
白芙蕖气的大喊,将梁沁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喜贴碎屑,全部扔到了地上,小脸上带着满满的不甘。
咬牙道:“我比那个梁酒到底差什么,说我身份差,她现在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是梁沁年轻时,跟一个小混混生下来,那个小混混很早就病死了。
她和梁沁这才投去了梁家,算起来她也是梁家半个小姐。
“你先别生气,不是和你说了,那些人不承认没有关系,你把蕴白抓牢一点,再给他生个儿子,到时候看他们霍家人还能再说些什么。”
梁沁走上前,拉了拉白芙蕖的衣领,皱眉道:“你最近好像胖了,让人再多做几件新衣服,要露多一点,性感一点,这样才能让蕴白对你有兴趣,你才能早点怀孕。”
梁沁的话,让白芙蕖心情更加的烦躁,忍不住拉掉了梁沁在她胸前的手。
冷着小脸道:“根本就不是衣服的事,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现在就算是我全都脱|光了一件不穿,蕴白也根本就不会对我有兴趣。”
“妈,蕴白已经有半年多没有碰过我了。”
自从霍蕴白和梁酒离婚后,她就发现男人对她越来越冷淡。
即使她用了许多的办法,甚至想过装成梁酒把霍蕴白灌醉,她也只在半年前成功过一次,现在6
“你没看到,他现在除了看女儿,根本都不想回这个家了嘛。”
果然男人都是喜欢新鲜的,弄到手了,玩够了,也就不觉得新鲜了。
白芙蕖心中越发的委屈,梁酒那个女人都要做时太太了,而她为霍蕴白生了一个女儿,到现在都还没有名份。
她虽然住在这霍公馆里,却根本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
心中越想越气,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转头扎进梁沁的怀里低声道:“妈,蕴白他不会在外面又有别的女人了吧。”
“不会不会,妈都打听过了,蕴白身边的秘书都是男的,他除了你,现在身边根本就没有其他女人。”
梁沁的这番安慰,终于让白芙蕖心里好受了许多。
抬头不确定道:“真的吗?”
霍蕴白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可是他为什么这么久了不肯碰自己呢。
而且男人这个年纪本来就性|欲旺盛,没有女人,霍蕴白自己是怎么解决的?
“相信妈,你只要打扮的性感一点,穿的再少一点,晚上我想办法叫蕴白回来,今晚你抓紧机会,赶紧再给他生个儿子。”
说到生儿子,白芙蕖再次垮了小脸。
小声的抱怨道:“生男生女这个我怎么能控制得了,而且万一今晚还不成功怎么办?”
白芙蕖最近在霍蕴白身上没少下功夫,同样的,碰壁的次数也不少。
现在一想起来,她心里就格外的不确定。
“妈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这是我今天一早去若云寺,找卜大师要的生子符,你把它贴在你的床头,然后把这个吃了,今晚一定能一举得子。”
梁沁脸上挂着笑意,说话间已经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先将符塞进白芙蕖的手心里,又拿出了一颗麦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