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两人方便时会时不时照顾下爷爷父亲老友,张彧:“吴卫国为什么盯着你们,你们和他有仇?”。
叶昆脸上不解,说:“我也不知道,他有时会一脸愤恨看我,简直莫名其妙”。
贺知文说:“可是嫉妒你吧,你常收到家里寄的钱和包裹,知青点就有不少人眼红你,他和我借过几次东西,我没给”。
叶昆:“所以他就想搞我们,这是什么心理”。
贺知文:“变态心理”。
张彧知道,有一些人就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很明显,吴知青就是这样的人。
张彧说:“想办法让他离开”,有这种人在身边,时不时整出点事,烦人。
贺知文说:“吴卫国和王会计女儿走得近,我猜是为了明年开春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知青点,表面上叶昆是最有机会得到名额的人”。
大队长和支书的女儿都结婚,名额妇女主任没什么决定权,王会计是王姓的代表人,在大队部说话有一定的份量,所以吴卫国和王会计女儿好一点也不意外。
叶昆:“所以针对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草,想得真远”。
张彧看向叶昆:“你想得到名额?”,工农兵大学好像是每年每个大队有两个名额,一个分配给本地人,一个分配给下乡的知青,还是比较公平,知青们想回城里都想疯了,为名额举报别人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吴卫国出手也太早。
叶昆说:“有也行,没有也无所谓,有你在,日子没那么难过”,乡下除了住得差些,农忙的时候累些,还是比较自在,有张彧,吃肉的机会比在家里还多。
贺知文笑说:“张彧,你想让吴卫国顺心意离开?”。
张彧:“有这种人在村里,烦人”,他后院有个暖棚,又不能真把人弄死。
吃完晚饭,叶昆贺知文建设三人回去,堂屋里还是点着两根蜡烛,林三丫在练写字,张彧在看书。
“扣扣”,有人敲门,张彧套上大衣,拿上手电筒出来开门:“庆二伯,请进”,张华庆,张清川他爹,他的来意,张彧猜到八分,他家老大将要结婚。
张华庆黝黑的脸上有一点笑意,说:“不方便,不进去了,我想问问你,和你换麦子和玉米粒,怎么换?”。
张彧边后退边说:“那进来墙后面挡挡风,麦子黑市价是三角五,玉米粒是两角,庆二伯,你想换多少?”。
这个价格和打听到的一样,张华庆搓下手,走进来到墙后说:“麦子一百斤,玉米粒一百斤”。
麦子卖出还好说,没想到他连玉米也卖,张彧心里惊一下说:“庆二伯,卖玉米,明年上半年你家吃什么?”。
张华夏诧异:“铁蛋你不知道啊,你开路下去的溪谷,有些地方是黑土,队里不少人在下面开荒整地,明年开春悄悄种粮食,我家也开了差不多两亩,开春就种上半亩土豆,土豆三个月就能收获,到时候粮食就能接上”。
这事张彧还真不知道,说:“原来这段时间我放学后进山担柴,路上碰到不少人从山里出来,他们这是去开荒”。
张华庆点头:“是”。
张彧问他:“庆二伯,钱要得急吗?明天晚上我去你家换,怎么样?”,荷包里钱不够,明天要去县城弄点钱。
张华庆说:“好,那我回去了”。
张彧:“有一段路不好走,我送送你”。
“那敢情好”,有手电筒就是好。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多,张彧提个小竹篓敲凌家的门,一会,凌爸爸来开门,见是他笑说:“张同学这么早,快进来”。
张彧走进院子,凌大伯合上门后,他掀开小竹篓盖子说“凌大伯,我还有事,马上就走,这是三斤狍子肉,你家要吗?”。
狍子肉,凌爸爸惊喜:“要,要,我去拿钱”,不用称,张同学说三斤就是三斤。
听到张彧的声音,凌江快速穿上衣服出来,看小竹篓里的狍了肉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张彧和他说:“我一会去县城一趟,你等会去学校帮我请个假”。
凌江应:“行”。
离开凌家,坐上班车,张彧八点就到县城,先去刚开门的百货大楼买个绿色斜跨布包,然后去城隍庙换上旧衣服,画下眉毛,粘上小胡子,头上戴个帽子,拿出把长铁剑,用布缠上,手里出现一方块黄金,有成人手掌大小,用报纸包上,放进布包里。
张彧手拿着缠着布的长剑,进入熟悉地黑市,来到一个小宅,敲门,很快,有个高壮男人来开门,张彧说:“我来卖黄金,要吗”。
高壮男人打量他全身后说:“要,进来”。
张彧随他进院子,进堂屋坐下,高壮男人说:“我去叫人”,说着推门进东间。
一会,一个高瘦男人出来,张彧话不多说,把黄金拿出来:“我卖这个,什么价?”。
高瘦男拿黄金看看成色,掂掂说:“三十一元一克”。
比他打听到的少一些,张彧想了想说:“换”。
高瘦男人叫高壮男人:“拿秤来”。
黄金重七十八克,张彧拿到两千四百多元钱,数了钱,塞绿色跨包,张彧站起来就出去。
他一走,高壮男人和高瘦男人说:“大哥,我去找人”。
高瘦男人阻止他:“不!这人气势很盛,他手里拿的是剑,人家是有备而来”。
张彧从小宅院出来,先去找票贩,买下不少票,里面有一张收音机票,收音机票挺贵,整整花四十五元,从黑市出来绕两圈,没有发现有人跟着,就去城隍庙换装,变回清瘦少年。
拿个麻袋去百货大楼大楼买东西,收音机也买下,从百货大楼出来,找个无人地方收起东西,办事速度快,时间还比较早,才十点出头。
他不想等下午三点的班车,也想试一下从县城走回去花多长时间,去国营饭店买了包子馒头,就快步往回走。
回到公社,是正午,路程和张彧心里猜测的差不多,他没有回家,在国营饭店吃过饭,拿出书包去学校。
凌江下午来上课,见到他一愣:“你不是去县城了吗?”。
张彧回答他说:“回来了,办完事,就走路回来”。
凌江只说出两个字:“佩服”,前桌的沈秋阳向后伸出大拇指。
张彧笑笑。
晚上天黑透后,张彧来到张清川家,他和他们父子三人用借来的大秤打秤,一袋百斤麦子,一袋百斤玉米,打完秤结钱,他背一袋,张清川帮他背一袋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消息
两人背着粮食到张彧家,放下粮食袋,张彧用手电筒把张清川送到半路到路好走的地方再折回家。
张彧心想着今天手里进一大笔钱,山里挂有腊肉腊兔腊鱼,觉得自己现在很富有,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
家里就母子俩,张彧重新把收音机拿出来打开,收音机传出声音,是评书节目,讲的正是三国演义之桃园三结义,两人听着津津有味。
之前他们听收音机只是上工前和下工后大队部放出来一小段时间,都是听播报新闻。
张彧前世少年时读过史书,对三国只知个大概,现在史书上的人物被收音机里的人讲得形象特别生动,性格逼真,引人入胜,很有意思。
节目听完,母子俩意犹未尽,张彧说:“我们明天继续听,你读书写字也不要落下”。
“嗯”,林三丫点头应,眼睛里闪着光,读书写字要用油灯照明,儿子嫌油灯不够亮,常点两根蜡烛,还要练习本和铅笔,这两样儿子也买很多,说这东西便宜,尽管用。
自己能读书练写字,村里很多妇女羡慕自己,有时说话酸溜溜。
想了想,张彧问她:“你现在学到哪里了?”,他们家就两人,家务活也没多少。
冬天的衣服和毛衣她请假那十天也做得差不多,现在又只上半天工,她的学习时间还是比较宽裕。
林三丫细声说:“刚学完三年级,现在开始学四年级,建设有时中午过来教我”。
张彧说:“挺好,继续,不要放弃,过段时间你就能看懂报纸”。
林三丫不好意思说:“我现在能看懂一些”,儿子把报纸堆在堂屋炕尾,她有时间就翻翻,不认识的字描写下来,建设来了就问他,只是建设有些字也不懂。
张彧脸上出现笑意说:“挺好,明天我再买本字典,回来教你怎么用”。
林三丫脸上露笑开心的笑容:“好”。
次日早,张彧练完武,母子俩吃早饭时又开收音机听新闻播报,张彧听着播音员说到哪个地名,发生什么事,就会联想那个地方是哪个方向,在国家地图上的什么位置。
他早前在县城新华书店买到一副国家地图,看到地图时他还想这么详细的地图怎么会公开发卖,什么人都能随便买得到,现在还是不理解。
来到学校进教室,张彧看到封谚的位置是空的,心里纳闷,他每次进教室,封谚都坐在座位上。
“哎,张彧”,张彧看向右边:“李国栋,什么事?”,这个人和封谚一样是住校。
墩实的李国栋语气带些激动,说:“封谚家人出事了,昨天下午,他爸和他叔还有村里的五个人一起回家,路上遇到三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