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后 (雁于飞87)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雁于飞87
- 入库:04.10
耶稣传教会提前五十年成立,当然管理办法需要逐渐完善,但是目的是明确的——让亿万中国人沐浴到天主的荣光之下!
——至于美洲,也不能放弃,不过那边地广人稀,不用费那么多力气。
尽管此时的明朝在西方人眼里遍地都是黄金,但说到底,还是农耕文明,社会福利没那么好,听说洋和尚们肯免费教孩子们读书,还管一顿午饭,当然有家长愿意把孩子送过去,甚至勤奋好学的孩子自己跑过去,一时间人满为患——洋和尚也不怕,又不吃人,何况人家用中文教学。听传教士们唱一会儿诗,然后就开始念书,当然除了四书五经,还有讲述宗教故事的小册子;图书馆也是,有不少中国本土的典籍,也夹杂了不少西方的书籍,包括《圣经》。
就这样,近一百年来,基督教逐渐在中国打开了局面。
罗马教廷看着信徒越来越多,决定不再忍了;隆庆二十年明朝败退出红海,来自庞然大物的直接威胁没有了;庇护五世要求严禁中国信徒祭天祭祖祭孔,向罗马教廷输送赋税。
这当然招到明朝政府的抵制,当年三教齐心协力批判基督的盛况犹在眼前,只是这些年他们老实了,大家忙,就没心情理会他们;如今旧事重提,免不得又是一场大论辩。
耶稣会向教宗申辩,并带来了皇帝陛下的亲笔书信,措辞严厉的提出了十七个问题,包括中国信徒是否可以祭祖祭孔,皇帝应否用“万岁”字样等等,要求教廷方面予以明确回复。
庇护五世显然不想失去中国这个潜在的大市场,见时机不够成熟,也就暂缓施行。
但是十年后,格列高利十三世当选教宗。面对越来越加严重的内忧外患,他着手整顿天主教会,推行反宗教改革运动,首要的就是树立自己的威望,于是态度坚决的要求中国信徒遵守教义,派遣使臣罗铎来华向穆宗皇帝解释教义。太上皇大怒,穆宗无奈,派遣传教士和礼部右侍郎王世贞出访罗马,却没能改变这一禁令。三年后,他发出终极禁令,禁止中国教徒参与中国礼仪。
此时太上皇刚刚崩逝,穆宗又遣王世贞出访,扬言全面禁止传教。
格列高利十三世不得已,做出妥协,派遣传教士乐嘉提出八条宽恕条约,被称为“乐嘉八条”,包括准许供奉祖宗牌位,但要加注天主教孝敬父母的道理;准许祭祖,但应属非宗教性质的社会礼节;准许非宗教性质的敬孔典礼,但孔子牌位不能书写“灵位”等等。
使者回到中国,穆宗已经崩逝,成宗刚刚登基,十三岁的孩子自然不能做主。建极殿大学士高拱是个虔诚的儒家子弟,早就看这些洋和尚不顺眼,儒释道三家也一拥而上,进行深刻揭批,得出结论:“览此条约,只可说得西洋等小人如何言得中国之大理。今见来臣条约,竟与和尚道士异端小教相同。彼此乱言者,莫过如此。以后不必西洋人在中国行教,禁止可也,免得多事。”
偏偏格列高利十三世自己也反悔,认为这八条与教义不合。
消息传到北京,此时的首辅已经是张居正,他认为:“中国道理无穷,文义深奥,非西洋人所可妄论。中国有中国之教,西洋有西洋之教;彼西洋之教,不必行于中国,亦如中国之教,岂能行于西洋?”
他倒是没有下令全面禁止传教士的活动,而是针锋相对的提出:“众西洋人,自今以后,若不遵天朝规矩,断不准在中国住,必逐回去。”
你可以留下,但必须守我的规矩,否则滚蛋,别废话。
我们要拒绝他们的歪理邪说,但我们不能拒绝他们的金子。
至于学校、医院这些,好像不是洋和尚办的,把它们关了,是不是所有的洋鬼子都要滚蛋?
西方人也不全是信仰耶稣的,其中还有不少出色的工匠和学者;只要不乱中国的规矩法度,朝廷能忍,反正也不多一样。
第429章 尾声(七)(正文完)
然后是景宗常潮的元亨二十七年。天越来越冷,气温剧降,广东都开始下大雪,北方更是干旱,粮食大量减产,铁路还在修,难度太大,慢慢来;但是这汽车也不错,虽然头还是大,经常罢工,但是用途也广,不仅能拉人,还能拉货,如果能够把前面装铲斗,就能挖坑;装上圆筒,就能平地——那就用不着许多工人不分昼夜的赶工期了。朝廷要不要找人继续研究、大力生产,顺便把路也修一下?
常潮应该是皇帝中的奇葩——对科学技术异乎寻常的感兴趣。他原来是庶三子,嫡长兄常治,幼年夭折;次兄常瀛,患病身亡;这才轮到他上位。
显宗只是公务之余、退休之后研究这些,他是把科研当成主业、把皇帝当成副业,把研究室当成办公室,把宝座当成沙发,整天召集郑亲王载堉和科学院的学者工匠研究,甚至不顾反对招徕了很多西方人,允许刚刚才大闹一通的传教士留在北京。还别说,还真有很多看上去不可思议的东西都弄成了,包括当年达芬奇留下的文稿设计图纸,很多成为现实;尤其在数学、天文学、物理学等方面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载堉是当时守屈一指的全能科学家,继达芬奇之后最杰出的通才。因为始祖瞻埈不是仁宗嫡子,弘治以后必须降等袭爵,到他这一代虽然通过考封,却只袭得镇国将军;因为在天文、地理、历法、数学、文学、农学、物理、化学、音乐、舞蹈、机械制造等各方面都有惊人的建树,受到景宗的信赖,破格晋封郑亲王。
随着日心说在欧洲影响的不断增大,引发了教廷的恐慌。格列高利十三世见明朝不肯让步,甚至驱逐了传教士,针锋相对的宣布不许传教士前往中国;不久乌尔班八世接任,下旨对异端著述进行禁毁,大批学者被迫流亡中国,其中不乏顶级的学者。
成宗皇帝对他们不甚感兴趣,但是要修铁路,这些洋人说不准有什么好办法,因此按部就班的考教授官罢了;但是常潮在藩邸时,和他们接触,大有相见恨晚、茅塞顿开之感,因此继位之后,授了院士,朝夕和他们研究讨论。
另外一个科学家宋应星,此时也已经展露出惊人的天赋。他不仅熟悉农业生产和手工业生产,而且在生物、化学和物理学方面成就惊人;尤其是认真研究了金、银、铜、锡、铅和锌等多种有色金属的化学性质,比较它们的活泼程度,开始利用它们之间的差异分离或检验有关金属,并在对金银分离和硫化汞的制取中,发现在孤立的物质运动中,不论发生何种变化或过程,物质总质始终保持不变,从而提前一百多年提出质量守恒定律,开创了物理学研究的新时代。
常潮的天分和苦干比不上载堉和宋应星,但也性格聪明,悟性惊人;而且身为皇帝,有领导之功;除非成果早已刊行,否则著书立说的时候也就往往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功劳了。
他听说北京城人口密集,常有人车争道,突发奇想:如果把马车从中剖开,变左右轮为前后轮,不就可以节省空间了?这个木质的脚踏车结构简单,既没有驱动装置,也没有转向装置,靠双脚用力蹬地前行,改变方向时也只能下车搬动车子。
在他的影响和带动下,已经持续近六十年的工业革命终于迎来真正蓬勃发展的历史时期,各种新技术、新发明、新发现层出不穷,并开始得到广泛运用。
很多人称他为“皇位上的学者”,但皇帝的不务正业也引发了群臣非议,加上天灾人祸严重,群臣纷纷进言。建极殿大学士于慎行苦口婆心的劝皇帝以国事为重,结果无果而终,被言官骂了一通,吐血身亡;继任的王锡爵兢兢业业,忙到吐血,又死了;张位、沈一贯两人争权,被言官弹劾离职;内阁只剩叶向高、袁可立两人,于是又命孙慎行、高攀龙、韩爌、赵南星入阁。叶向高善断大事,袁可立一代名将,倒是维持了朝廷的正常运转。可惜庶长子由桢年龄实在太小,否则真想提前禅让,免得群臣尽拿俗事来烦他。好不容易等到由桢十五岁,急不可待的举行了冠礼,他就和群臣商量禅让;由桢执意不肯,父子你推我让,最后达成妥协:太子监国理政。
这一监国就是十年,直到由桢二十五岁,景宗这才兴高采烈地宣布禅让。他老人家实在很有科研精神,什么都敢试一试。在乘坐自制的脚踏车时,因为没有刹车不幸落水,感染肺炎去世,享年五十四岁。
宪宗由桢应该是实际执政明朝最长的皇帝,十年监国加成化三十年,前后四十年,一直忙着到处救火,前朝后宫都有的忙,最后累死在工作岗位上,和他爹一个岁数,没有达成在位四十年的成就。
当年看不惯老爹沉迷乱七八糟的奇技淫巧,本想全扔了,父亲还在,忍着吧;等他爹挂了,忙得不可开交,顾不上了,当然实际上是发现这东西还有点用。
这时候天灾越来越严重,旱情还在持续,蝗灾也在扩散,甚至有不少地方爆发了鼠疫,朝廷上下动员,勉强控制住了,但也伤了元气;没办法,继续修路吧,以工代赈确保大家都有事干,好在有宋应星带领的团队,现在修路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本地也还有土豆红薯可以啃一下。再不济,咱们去南方七省?听说哪儿遍地都是金子?尤其弘治省,听说漫山遍野都是兔子,一网下去百十只,管饱!北方也成,东北那边都是平原,开垦了一部分,称得上粮仓了;要不去美洲三省?听说那边除了金子,还有无边无际的大平原,朝廷给政策,去了就给地!——对了,枪也带上,听说那地儿不太平;当年徐弘祖奉命带人周游全国,重新进行地理勘探,如今新的《寰宇通志》已经刊行,连同他的游记,详细记载了各地的地理、物产、风俗,可供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