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在这世上已是弱势了,她只能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内尽可能地武装自己。
【已为宿主展示剧情板块道具。】
阮烟罗闭上眼,眼前“剧情”二字字迹已不同她之前看到的那般黯淡,同一旁“人物”二字的荧光一同辉映。
【剧情板块道具包括并不仅限于:预知危险、时光回溯、言灵、躲避陷害等。】
【温馨提示:由于剧情板块属性特殊,因而兑换道具使用一次后即刻失效。】
扫视过系统11罗列过的项目,阮烟罗不禁在心底暗叹,这剧情道具果然有用得多。
这里头随便一个道具单拎出来,恐怕都是被普通百姓直呼“通灵”的程度。
想到她现在还拖着楚行南这么大只不确定因素,阮烟罗最后用十个经验点换了一次“言灵”。
【还有实体道具,11你可是什么实体道具都能变将出来?】
【还是那句话,只要经验点够,只要宿主想不到的,没有11做不到的。】
系统11说到这话时,素来平稳的语调似乎有些激昂。
阮烟罗忖度半瞬,立了决心:【如果我要一份同楚行南有关的所有人的人物小传,大概需要几个经验点呢?】
【视详略程度而定,若要详细些的,价格自然是要更高的。】
阮烟罗闻言,越过楚行南推开了马车车窗,扬声,“何副官,劳驾。”
何遂原本就时时关注着阮烟罗这辆马车的动静,生怕楚行南突然又害了什么疾病,眼下阮烟罗一喊,何遂立即驱马上前,“阮姑娘。”
阮烟罗也不多说客套话,直截了当地问道:“这巡城大约还有多久结束?”
何遂闻言,脖颈抻直望了眼前路,这才折脖回道:“百姓热情,王军行进缓慢,约莫还要一个时辰才能结束。”
说着何遂又靠近了些马车,轻声,“可是王爷不好了?”
阮烟罗摇了摇头,让开了些空间,里头楚行南正把缠着阮烟罗腰间的五彩穗子玩得欢,听到何遂的话头也没抬,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
何遂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驱马离开。
确认还有一个时辰后,阮烟罗用五个经验点换了本薄薄的人物传册在手心。
“罗罗,这是什么呀?”楚行南见阮烟罗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后便有些不愉,因而故意使坏拿身子不断地上前挤压阮烟罗的空间,直到她被他挤到墙角,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册子正眼对他。
“将军!”阮烟罗压着嗓子嗔了一句,妩媚的凤眼此刻装着半分责备,看得楚行南有些心慌。
他顶着阮烟罗的目光蔫蔫地坐回了原处,委委屈屈,“罗罗这便不疼我了,原来十四在罗罗心底的分量也就那样。”
阮烟罗有点恍惚,不知为何,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大犬,她总能梦回之前自己对楚行南茶里茶气的时候。
打不得骂不能,偏偏还得好声好气得哄着。
彼时楚行南正是重生归来、大仇得报之时,面对着上辈子陷他于囹圄的罪魁祸首,阮烟罗有些纳闷,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忍下她的?
阮烟罗无奈地揉了揉脑仁,收拾完纷乱的心绪开口哄道:“怎么会不疼你,罗罗最疼的便是十四郎了,十四郎若是再乖巧些,罗罗便再疼你一些,如何?”
佳人温言软语,哄得小楚行南心花怒放,霎时便没了委屈,登时将阮烟罗扑倒在长凳上蹭了又蹭,“十四最听罗罗的话了。”
男人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胸前,清醇的嗓音此刻吐息在她脆嫩的肌肤上,震动声几乎贯彻了阮烟罗全身。
阮烟罗被楚行南突如其来的动作扑得眼冒金星,哪怕楚行南的大掌垫在她的腰际与脑袋,她还是不免有些晕乎乎。
原本兴奋地在阮烟罗身上拱来拱去的楚行南突然不动了,阮烟罗有些纳闷地抬起头,却见楚行南又压上了她的身子,深而又深地在阮烟罗脖颈间长嗅了一口。
“罗罗身上好香。”楚行南不明意味地说了一句。
是阮烟罗身上自带的甜梨香,清甜悠然,却叫人心神平静。
阮烟罗被逐渐攀升热量灼得难受,伸手推了把楚行南坚硬的胸膛,娇叱,“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这么大个人了,自己有多重心里也没个数。
“不要。”楚行南意识到自己可以凭借着身量优势制住阮烟罗后,便似孩童耍横似的不肯起来。
阮烟罗:“......”
硬的行不通,她只好来软的了。
阮烟罗小脸一绷,一脸严肃,“既然十四郎不听话,那算了,我就不喜欢你了,何副官听话,我去喜欢何副官去。”
“不要!”楚行南急忙起身,一双桃花眼里霎时漾起涟漪,明晃晃的祈求从眸光当中渡出,“我乖,我乖的,罗罗不要去喜欢别人好不好。”他伸手圈住阮烟罗盈盈袅袅的细腰,平日里不笑自扬的唇角也落下,额头无助地抵靠到阮烟罗的薄肩,“都是十四的错,是十四错了。”
“那十四以后可什么都听我的?”
“都听!”
作者有话说:
哥,你六岁的时候比你现在会说话多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直球小狗就是yyds!好可爱的小狗,好想把他超哭(bushi!!
—
上了毒榜,昨天一天就涨了两个藏,今天起来还都一前一后掉完了,诶!!!!有没有人管管啊我说!我要报警了!!!
第23章
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在定安王府门口停下时,府内一干要紧人等已经候在府门外了。
金丝楠木匾额高悬檐顶,“定安王府”四个大字龙飞凤舞地镌刻其上,烈烈骄阳下,重檐重拱威严无比,琉璃脊狮盘踞其上,权势之盛隐隐可窥。
楚行南率先跃下马车,他一身燕青圆领袍,腰际着一指宽的鎏金蹀躞玉带,身形矫健颀硕,下了车后他下意识就要回身递手,将阮烟罗从车上扶下。
只是阮烟罗轻飘飘地睇了楚行南一眼后,楚行南才收了手,蜷掌作无意状拍了拍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阮烟罗心中已出了一身冷汗,何遂跟随大部队回京郊大营安顿,临走前可谓是将楚行南全心全意地交给自己看管了,倘若她这会儿子便漏了馅,守不住楚行南的病症,那真是辜负两个男人恳切信任的心。
虽说方才在马车上,阮烟罗捧着系统传来的人物小传给楚行南紧急补习了一通,可王府人多眼杂,妖姬美妾平日里又都是贴近楚行南的体己人,她与如今的十四只能处处小心、步步谨慎,只指望着别露出什么马脚,规规矩矩等到百里玄同从南疆回来。
心思千回百转,阮烟罗面上不露,由着流云扶下马车后,她端端跟着楚行南上前,低眉敛目,不动声色地扫过眼前的人群。
在人群被簇拥着的女子身材高挑,唇边点了一粒细细的黑痣,阮烟罗自然认出了那是侧妃师浔光,师氏出身河南望族,外父曾是盛极一时的清流左相,文人风骨无不是天下孺子所赞扬。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此番征战归来,您瘦了许多。”一道娇娜的女声伴着倩影款款而来,来人面若桃花,眼角眉梢尽点风情,外罩石榴红绮罗纱衫,自队伍最偏处走上前来。
来人是刑部尚书周恒的庶女周晚瞳,她的面容极为出挑,与阮烟罗相比也无有逊色,更不巧的是——周晚瞳之父与阮烟罗的父亲阮孟杰从前恰是政敌,会逢各式女宾晚宴,她总要被阮家锦绣一双姊妹比将下去,反遭奚落。
周晚瞳自然也知晓自己姿容外貌便是自己最大武器,更何况如今父亲的政敌一朝失势,他们周家在朝堂之上的发展可谓是一帆风顺,连带着她这出嫁在外的女儿也自觉腰杆抬直了些。
是以她才会这般大胆地来截停楚行南。
阮烟罗伸出手去,刚想提醒十四眼前这女人是谁,就见十四已经反握了双手背至身后,眸光动了动,反而是望向侧妃师浔光的。
“这段日子本王不在府上,负责操劳府中一切大小事宜,辛苦你了。”
师浔光一身群青长衫,不卑不亢地朝楚行南行了礼,“将军出征在外,为黎民百姓奋力搏杀,那才是真真辛苦,妾不过是在府中打理着一方天地,哪能居功。”
师浔光不愧是诗书簪缨之族出身,说起话来周全,也衬得周晚瞳极为失礼。
被忽略的周晚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转眼就看到了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阮烟罗。
周晚瞳甫一见到阮烟罗心里就一惊,她只当阮烟罗是楚行南在边关驻守,一时寂寞难耐下才纳来的村姑,那定是一身蛮骨、粗野不堪,却不料今日一见,那女娘肤如凝脂,行走间身姿窈窕如江边蒲柳,更别提那张玉面,清丽的眉眼间流转着妍媚,一颦一簇皆是蛊惑风情。
太像了,他们两个太像了。
倘若在阮烟罗来之前,这个后宅里的花朵各有各的妙处,师浔光书卷气浓,端庄大气;冯执素精通曲艺,温柔小意;娜珠尔东括美姬,异域风情;而她周晚瞳则自恃一副上乘的容貌,在男人面前卖乖讨好,他们无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