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安染早已翻墙溜出来了。正在一道岔路口,十分为难。
糟糕啊!她不认得路。
好在这边冷清人少,她又穿着一身宫装,特意绕过热闹华丽的宫殿,一路还算顺利。
在原地转了几圈,安染选了左边。
穿过一条小道,视野骤然开阔许多。
那里好像是一个练武场,十八般武器一应俱全。
武场人不多,除了几个守卫,便是两位衣着亮丽的女子。守卫瞥她一眼,大概猜到她跟那两个女子一样,是皇上某个嫔妃,任她溜达。
安染的目光定在石桌上精美的果盘,那里有一串串紫色葡萄,又红又圆大的苹果,还有一盘黄灿灿的橙子。
冬季新鲜水果难得,她快两月没吃过,无意识咽了咽口水,脚步也不自觉靠近许多。
突然,墙边的两位美人扑通一声跪下。
余光发现一行人身影,动作比脑子快一步,她也跟着跪下。
心里却在疑惑,大昭皇室礼仪如此严格的吗?妃子见着皇帝,怎么像奴才见着主子,说跪就跪了?
容不得她多想,旁边两位已经开口:“求皇上开恩!”
听见声音的瞬间,安染也立马道:“给皇上请安。”
???
作者有话说:
平平淡淡小甜饼,1v1。
下一本:《放开那个男配》文案——
阿笙:那个男配,是我的。
世界一:【少年将军】×【江湖高手】
总算赶在腿断前把人救下了,他又伤了腰,鹿笙头大去解他腰带,少年极不配合。她怒:都是男人,你脸红个什么劲?
韩瑜:“男人?你确定你是?”
鹿笙:“……”她的马甲什么时候掉的?
世界二:【暗黑小奶狗】×【慵懒波斯猫】
弥笙轻漫淡笑:费尽心思接近我,想要什么?
男人薄唇轻启:你。
她耸耸肩:OK。想要我的人可以,若是图我的钱……趁早滚!
傅修垂眼轻笑,口是心非的女人。
后来,他发现,她真的说一不二,说话算话。
世界三:【半妖囚徒】×【清冷继母】
九黎:“母亲待我这样好?阿黎何以为报?”
楼笙:“随你。”
“以身相许如何?”
“这……差了点意思。”她是那种肤浅的人吗?她是,但不止。
世界四:【东厂总督】×【端庄太后】
总督大人:太后省省吧,奴一废人,当不起您的示好。
沐笙好笑:你哪只眼睛在造谣?有空觊觎本宫,不如多看几本奏折,瞧把你闲得。
两人相视一眼,皆笑里藏刀。
世界五:【不死亡灵】×【西域女巫】
世界六:【单灵根满级天才】×【废柴男主未婚妻】
世界七:【废弃太子】×【咸鱼婢女】
世界八:【斯文大总裁】×【心机大美人】
世界九:【高冷孤僻小师弟】×【美艳钓系小妖女】
……
ps:拯救男配,但有底线。?
第2章 霸气帝王×软萌宠妃
武场地面铺着砂砾,硌得膝盖骨有些难受。
安染蹙起眉,却见一双黑色劲靴停在眼前。她蓦地抬头,泛着冷光的面容顷刻落入眼中。
这就是大昭的皇帝吗?
他很高,身形颀长,低头看人自带压迫感。
相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轮廓硬朗,面相显凶。但架不住五官能打,差一点就要成为门神的面貌愣是被扳成英气少年。
少年……对了,他好像才十九岁。自小纵横疆场,几番死里逃生,在十六岁那年登基为帝。
难怪气场强大。
他的表情又冷又凶,安染心里有点慌。
面上却将眼睛弯成月牙状,冲他笑。
祁阎目光掠过安染的脸,没作停留,回头问:
“她是谁?”
后面一群人恭敬站着,闻言,为首的张德全上前一步:
“回皇上,这位小主当是南郡和亲来的安平公主。太后封小主为美人,如今住在清风苑。”
安染没见过张德全,稍稍抬眸望向这个张口就能说出她身份的公公。
过分普通又显得十分老实的面容,规规矩矩站在帝王身后,表情不卑不吭。察觉她的打量,又似无意透露出隐隐约约的和善,和她院里总想偷鸡摸狗的田公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问出她是谁,皇上便没了下文。
等安染再次看过去,他已经在摆弄架子上的各种武器。
一张足够惊艳的脸虽不至于让男人一直看下去,但,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真是……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怀疑。
恰好此时,隔壁的蓝衣女子忽然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凄惨哭喊:
“皇上,臣妾父亲忠君为国,他是冤枉的啊。臣妾小时候,总是听父亲训诫几位兄长,有国才有家。一入朝堂,天子为大,民是根本。父亲为官二十载,一心辅佐朝堂,忧国忧民。断不可能通敌叛国,请皇上明察,还他一身清白。”
她说完,黄杉女子也哭诉道:
“臣妾父亲亦是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绝不会做出行刺之事。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皇上,他没有动机,也没有那个能力行刺您。求您收回成命,放他一条生路吧。”
两位嫔妃哭成泪人,一入宫门深似海,想过得好点,要么荣获皇宠,要么有足够强大的家世当靠山。
前者不用想了,别说宠,皇上几乎从不踏进后宫。
在这囚笼般的偌大皇宫,她们能仰仗的,唯有娘家势力。所以即便以身犯险来此求情,也不能眼睁睁看它倒台。
祁阎穿的一身暗红色劲装,袖口和领口扎得严实,腰腹收紧,身板挺拔,瞧着多了些战场厮杀的肃穆之气。
长箭搭弯弓,他并未立刻拉弓,停顿片刻:
“你呢?要求什么?”
三人中的俩已经说完,这话应该是问她。
安染低眉顺眼,拢在袖里的手抠了抠指尖。皇上语气淡淡且随意,她偏偏听出几分讥讽和不怀好意。
而且,旁边两个女子说出请求后,皇上脸色明显更差了。
这话里估计有坑。
她对他完全不了解,摸不准他的心思,不敢贸然行动,怕适得其反。
于是试探着轻声道:“天太冷了,臣妾想要捧炉暖暖手,可以吗?”
祁阎的手松了下,堪堪拉满的弓跟着顿了顿,绷紧的力道瞬间瓦解。羽箭弹出,却因方才那一瞬的松怔失了力度和角度。
不仅歪了,还只擦了下箭靶就掉落在地。
全场寂静。
两位嫔妃没敢抬头,只听羽箭落地,便知射偏了。
皇上尚未登基时,她们也曾听家里父兄提过,三皇子骁勇善战,箭术精湛,百发百中。可那些终究是听说,不曾亲眼见过。
如今,见到的,是他不但没射中靶心,还脱靶了。
只觉他当年再厉害,深居宫中多年,箭术也退到如此低劣水平。
周围守卫与两位嫔妃感受截然不同,他们非常意外。皇上每日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此训练,从未失手过。
射偏了……饶是张德全也不免有些紧张,小心揣摩他的神色。这位帝王虽然年轻,性格却十分古怪,叫人捉摸不透。
他只能硬着头皮想点好听的话圆场。
“皇上……”
“闭嘴。”张德全立马抿紧嘴巴,气都不带喘的。
完犊子,皇上生气了。
安染偷偷瞄了眼,就见他重新拿了支箭,握在手里把玩,似是在思考什么。
忽然,箭尖指向她,然后定住不动了。
!!!
你想作甚?
安染努力镇定,满是疑惑地望过去。
两只大眼睛好似粼波湖面,水润盈盈,清澈见底,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凉风拂面,几缕发丝刮过脸颊,为精致的容颜增添几分昳丽。
这般美人,祁阎却懒得看。
垂下眼慢慢擦着箭尖,擦到锃亮,轻轻勾了下唇。
明明是笑着,却有股子恶劣,十分欠揍地说:
“害怕你就哭啊。”没瞧见旁边两个都在哭。
安染懵了,皇帝喜欢看人哭?什么奇葩毛病?
她面露为难,声音低下来:
“臣妾只有伤心的时候才会哭。”
哭是不会哭的,何况,皇上只拿了箭,没拉弓,她也不怎么害怕。
但他针对她,估计是想把一箭射偏的锅甩她身上。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帝王!
安染拢了拢手,又微微一笑:“这天实在太冷了,皇上,您不妨先把手焐热,下次肯定能射的更好。”
呵呵。
射不中你可以怪天怪地怪自己,别怪她,不背锅。
“是么,朕若是下次还射不好呢?”
再失败,那肯定是您箭术不精啊,还不赶紧练习,有什么好说的。
心里这般想,安染却摆出最温柔的姿态,笑着鼓励:
“还有下下次,熟能生巧,您会成功的。”
话落,黑色靴子朝她走来,张扬不羁的帝王用长弓挑起她的下巴。
他稍稍俯身,两人目光对上。
近距离看他这双眼,幽深晦暗,平静之下藏着汹涌风暴,可以轻易读出四个字——绝非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