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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只爱我[快穿] (边浔)


  脚下的地面,溅起层层水花。
  安染稍抬雨伞,就看见角落里, 四五个人围着一个□□打脚踢。
  躺在地上的那个单薄少年一手捂着头, 一手拽着裤子, 侧躺在地上, 不哭不喊, 只偶尔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痛苦闷哼。
  湿哒哒的脚步声敲击石板,几个男孩回头, 脸上挂着凶狠。
  然而, 迎面走来的小女孩并未吓到, 漂亮的眸子怒目一瞪, 比他们还凶。
  小小的人单手叉腰,下巴傲娇抬起, 娇声大骂:
  “一群人打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丢人现眼的东西!”
  几个男孩都是北辰琸的同窗,昨儿个听到了北辰琸对这位长公主的评价, 不管真假与否,都有点憷她。
  他们依照北辰琸的暗示,教训这个南阳国质子一顿, 一路经过的贵族公子没一个敢阻止。
  不想长公主竟会特意从初阶学堂绕路过来。
  被骂是小, 若是长公主告到皇帝跟前, 那才头疼。
  一边是二皇子,一边是长公主, 几人犹犹豫豫, 想把二皇子供出来, 又不敢做第一个。
  没人说,安染也能猜到一些。
  父皇昨夜就罚了北辰琸,两巴掌,跪一整晚祠堂,外加抄家训一百遍。
  北辰琸刚领完罚,这少年就挨了一顿,多少和她沾点关系。
  扭头看向周围,她冷着小脸:
  “都给本公主滚!”
  轰完人,她撑着伞,抿唇上前。
  围在四周的男孩悻悻退开,给她让路。
  地上的少年衣襟湿透,贴着单薄的身体,好像没长肉似的,只剩一副骨架子。宽松的旧衣服沉重地搭在肩膀,被人扯破一块,露出削瘦见骨骼的锁骨。
  黑发沾着面颊,隐约可见那双格外幽深漆黑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沉静。
  目光往下,才发现少年双手紧紧拽着裤腰带。
  因着用力过度而有些突兀的指骨,是唯一泄露他情绪的地方。
  安染蹲下身,手中雨伞往上挪过去些,遮住了少年的脸。
  脆弱的睫毛轻眨几下,他才掀起眼,静静望她。
  被雨水淋湿的脸颊满是水色,几颗圆滚滚的水珠从额角滑落至眼尾,还没来及停留片刻就融入发间,留下一道浅得几乎看不出痕迹的水印。
  安染感叹,人各有命。
  此少年命苦,她何尝不是。
  心里有那么点同病相怜的意味,再看少年浑身上下湿透,衣衫褴褛,难得生出几分怜爱之意。
  她解下斗篷,盖在少年身上,清脆如玲儿的嗓音落下:
  “今日我给你解了围,下次你再挨打,可就跟我没关系,别赖我头上。”
  她的东西盖在这,其他人再想动手,就得掂量掂量轻重。至于北辰琸,有没有她,这少年都是他的出气筒。
  斗篷盖了,伞也留了。
  萍水相逢,做到这个份上就够了。
  安染起身,回眸冲阿什一笑:
  “阿什,快来给我遮遮。”
  十五岁的姑娘,总是温柔如水,面上带笑,对这个自小带大的孩子百般宠溺。
  当即牵着安染的小手,待走远些,才开玩笑地说:
  “公主气势汹汹,奴婢还以为你要去抢人,好生担心一场。”
  安染摸不着头脑:“我抢他做什么?”
  阿什笑笑没说话,一把伞几乎全拢她那边,仔细照看着。
  背后那双隐匿在雨伞下的眼睛半晌才转了转,骨头散架般地痛,南宫止躺在雨中,忍痛翻了个身。
  挨了这顿打,今日可以早点回去。
  北凉国的皇子要等到十五岁才能去宫外独自开府,他目前住在二皇子的偏院里,太监总管对门。
  “呦,南宫殿下今日回来得够早啊。”刘公公正在院里喝茶,每日这个时候偷闲。
  瞥见少年拖着步伐进门,听声音就知道又挨打了,幸灾乐祸地刺他。
  少年充耳不闻,面色沉静,一手撑伞,一手卷着粉色斗篷。
  他六岁来北凉,第一年待遇还算可以。
  从第二年开始,便逐渐遭受欺负。
  最后,被贵妃相中,成了北辰琸的书童。
  当年他来北凉时,带了一个比他大四岁的宫女和长他五岁的小太监。如今,也和他一同在这个地方苟延残喘。
  宫女清荷和太监小德子住的地方更差,是他那屋子后面随意搭起来的一个小隔间。
  两人听见刘公公嘲讽的声音,忙放下手里的活出来接他。
  刘公公在门口看笑话,清荷和小德子眼里泪光打转,只待进了门才敢上前询问。
  “没事,退下吧。”
  南宫止不以为意,又不是第一次这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湿衣服穿久了容易生病,在这样一个吃人的地方,没人管他死活。
  生病就会死,他还想活。将手里的斗篷扔下,他慢条斯理解腰带,脱掉湿透的外衣。
  衣裳退到腰间,手指顿住,他没回头,冷着嗓子:
  “滚出去。”
  清荷咬唇,心疼不已,眼泪止不住:
  “殿下!”
  难受归难受,她和他始终是主仆关系,清荷不能忤逆主子,哭着退到门外,坐在地上哭。
  殿下这种时候不愿人伺候,小德子将门关上,坐在门口另一边,眼眶发红。
  愤恨地想,这水深火热的日子,究竟何时能熬到头?
  南宫止打开箱子,里面都是穿旧的衣服,他随手拿了件套在身上,掀开被子躺下。
  屋里没药,他也领不到药,身上的伤,新旧加在一起,几乎不剩一块好地方。
  但只要不死,只要耐心等,就总有好的时候。
  他睁着眼,定定望着桌上那件粉色斗篷。
  明媚的颜色,与这灰扑扑的破屋格格不入。
  但是,正好,不是吗?
  下学时候,雨停了,路面泥泞,回来鞋子脏得没眼看。
  北辰琸脸还痛着,心情不佳,进了下人院子,浓眉一拧:
  “南宫止呢?”
  刘公公早早迎了上来,谄媚道:
  “早回来了,一个书童,过得比殿下还逍遥,睡到现在还没起。”
  长公主为南阳质子出头的事,一早进了北辰琸耳朵。
  这会再听刘公公火上浇油,一脚踹开房门。
  床上没有人。
  北辰琸往里走,房屋背阳,一年到头晒不到什么太阳。
  屋里一股霉味,北辰琸捂着鼻子,万分嫌弃。
  走至后院隔间,正要破口大骂,就见南宫止蹲在地上洗衣服。
  粉色的,有点熟悉。
  知道他来了,南宫止微微弯腰,算是行礼。
  把衣服抖开,晾好,镇静开口:
  “我有话同殿下说。”
  内地里再怎么欺负,表面上,南宫止仍是南阳皇子,并不用自称奴。
  这小子一向不怎么说话,难得开口,北辰琸挥退刘公公,留下自己随身侍从,双手抱臂,居高临下,指着晾衣线上的衣服:
  “怀乐的?”
  “是。”
  “呵,打算投靠新主子了?”
  北辰琸摸着嘴角,不小心摸到痛处,疼得嘶了声,面色骤然阴沉。
  冷冷视线往下,吊儿郎当定在少年裤腰之下。
  怀乐是公主,除了内侍,便只有宫女。
  如何能让一个带把儿的男的伺候?
  除非,南宫止他,不想做男人了了。
  南宫止不回答他的话,忽视他的目光,只道:
  “殿下要整治长公主,我想到了办法。”
  话落,北辰琸顿时来了精神。可一看那醒目的斗篷,小眼睛滴溜溜地转,贼得很,并不轻易相信。
  他怀疑着,又听南宫止说:
  “我若能让长公主吃苦头,殿下可否也能说话算话?”
  北辰琸茫然了会,仔细想了想才想起,他好像是说过,整到怀乐,就不打他。
  所以这家伙,是为了不挨打,真的想出了整治怀乐的计策?
  他仍有些不相信,质问道:
  “怀乐衣服都收了,还不承认,你就是想去她身边。”
  故意用肯定的语气施压。
  然,少年抬头,眸光清亮,一字一句说:
  “我去不了她身边。”
  明晃晃的眼神,就差直接说一句,我想当个男人,不做太监。
  北辰琸嗤笑,也对,命根子呢,哪能割舍。
  如果是他,宁愿死,也不愿太监。
  心里对他的话信了几分。
  他的生母是贵妃,宫中无皇后,大皇子乃外族胡姬所出。
  母妃说过,他是未来的太子。
  这南阳质子既做了他的书童,以后,就没人敢要他。
  怀乐那边,留不得男子。
  南宫止想要活得好一些,确实只有哄他高兴,替他卖命这一条路。
  拧着的眉有些松动,南宫止好似未察觉,继续说:
  “收这件衣服,是另有用处。”
  北辰琸眼神骤然一亮,声音拔高:
  “怎么个用法,仔细说说。”
  南宫止看了看两边。
  “麻烦,都滚。”北辰琸不耐烦,急忙挥退所有下人。
  院子里只剩他俩,南宫止缓缓说出计划,北辰琸眼睛越来越亮。
  最后,眉眼闪过一道戾气:
  “我突然不想整她了,干脆一不做不二休,弄个毒一点的,直接毒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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