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璃气愤过度晕倒,第二位铲屎官将她捡回了家。
开头治愈,结局同样残酷——第二位铲屎官为狠心绝爱要将她亲手杀死,粟璃偷听后连夜出逃。
第三位铲屎官养宠太多。
粟璃眼见第九十九只鸟被买来,直接怒而离家出走。
本着事不过三的原则,粟璃再也不想找铲屎官了。
但她走狗屎运撞上一位宗门老祖宗……被他捧在掌心“温柔”呵护、离开不得。
后来,三个前铲屎官找来,为争夺粟璃大打出手。
有人不忿,发出灵魂质问:“你们到底图她什么?!图她又肥又圆?又贱又欠抽?又……诶呦。”
粟璃扑闪着翅膀,狠啄那人脑门,怒喊:“吃屎吧你!他们自然是图我又乖又萌!又美又善良!鸟中C位!人中仙女!”
当事人男主:“她说的对。”
众人:眼瞎否?!
粟璃:呸,你才眼瞎,你们全家都眼瞎!
再后来,粟璃发现她好像……不止是一只鸟而已。
第30章
——此人名列第一, 为院试的案首。
这话自公示处传来,当即令慕书玉的脸上露出笑容,考好了!
尹煜之闻言更是啊啊叫嚷出声, 与有荣焉, 兴奋开心地手舞足蹈。
他快速地从安水背上下来,扑到慕书玉的身旁喊道:“书玉,书玉你听见了吗?你院试又是第一哈哈。”
“一人连得三案首, 你是小三元啦!书玉。”
“我听见了, 听见了。”慕书玉笑道。
她伸手按住尹煜之的肩膀,让他淡定一些。
而许是尹煜之激动、情绪高昂的缘故,声量便不由得较大, 这话一喊出, 立时就引得旁人看了过来。
“什么?一人连得三案首?!这少年是在说真的吗?”
“哪儿呢, 这院试的第一名为谁?”
“在那里,穿着白色衣袍的小公子就是此次院试的第一名, 他才多大年龄?可有九岁、十岁?”
“这是我们青州县的小神童,今年刚满九岁, 县试府试皆是案首, 没想到院试竟然也取得了榜首的好成绩,当真是厉害啊。”有青州县里的学子赞道。
“何止是厉害, 这位小公子年仅九岁就已经成为了秀才, 并且, 更加还是三案首, 为小三元。”
“若我们与之相比下……唉, 论学识能力, 真是叫我等羞愧啊。”
你瞧瞧人家, 再看看自己。
你考中秀才了吗?又是多少岁才考中的?就算考中秀才, 又是排名几何?
九岁的秀才、九岁……
“等等,我大盛朝从前有九岁的秀才吗?!”有人突然喊道,表情惊讶并振奋:“不仅是九岁的秀才,还是九岁的小三元。”
“我大盛朝以前最年轻的秀才是多少岁?”
有学子立刻接道:“是十二岁,而且还不是小三元。”
其他人闻言,瞬间意识到:这、这……看来我大盛朝又已然出现一位名副其实的神童啊,天纵之才!
想到此处,一些考生学子们望向慕书玉的眼神都不禁热切起来。
神童竟在我身边,羡慕。
但是,却也有其他的一些人排斥嫉妒,甚至于敌视慕书玉。
——若有此少年神童的光辉在前,叫他们日后如何出头?
怕是任何光芒都会被遮盖过去,就像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结群之雀安敢同鸿鹄逞志。
他们拿什么去比?
好在好在,只是小三元罢了,九岁的秀才的确稀奇,可科举一途艰难,往后的三场考试,这人还不一定如何呢。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且看着吧。
暂且不提考生学子们如何复杂的心情,齐辉早就挤进了公示处前,他在榜单上面急切的搜寻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可却一无所获。
没有、没有……榜上竟没有他的姓名!
他并未通过院试,考中秀才。
不,怎会如此……
意识到这一点后,尽管极不想承认,齐辉却一瞬间脸色变得灰败,神情也不由得萎靡下去。
紧接着,他就听见了“慕书玉为院试案首”的喊话声音。
是了,这人竟然又是第一名,一人连得三案首,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凭什么这等人能得到如此荣誉?
三案首、小三元、秀才公……
该获得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齐辉不禁妒忌的眼睛通红,一股愤怒憎恶的热气不受控制地从胸中涌出,叫他想要迫切的发泄出来。
“作弊,他是作弊了!”
这声音响彻公示处,霎时便令周围热闹的气氛为之一静,人群的目光不禁皆投向喊话之人,也就是齐辉。
慕书玉皱眉。
其余人则议论纷纷。
“作弊?他在说什么呢?是在说这位摘得院试案首的小公子考试作弊吗?”
“不可能吧,院试如此森严,诸位也是参与考试之人,都曾身处考场,那考场的布置、气氛如何,你我都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有人作弊呢?”
“是啊,我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有什么动作了。”
“何况,作弊之事太过严重,一旦被发现,可是会被作废取消以往的成绩,终身不得再参加考试。”
“甚至严重者,那可要戴上枷锁、游街示众的。”
“此等丢脸糟蹋人的惩罚,若真被处置,往后就再也没脸见人了,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兄台说的极是,我辈读书人怎可行那作弊之举,这等陋劣之事不屑为之。”
有人便对齐辉说道:“这位公子,你说案首是其作弊得来,可有证据证明?”
“不然的话,你如此胡说八道,诬陷人作弊,一经查证后,可是要被打板子的,公子讲话需慎言。”
齐辉表情稍显扭曲,嘴唇动了动。
尹煜之怒道:“他就是在胡说!”
“这人很早就与我们有过节,不知诸位之中有谁还记得一年多以前的府试,就是他。”
尹煜之伸手指向齐辉,将当年在府试公示处前边发生的事情又再说了一遍,随即继续道:“这等卑劣无耻的小人,见不得别人有半分好。”
“尤其心胸如此狭隘,一听我朋友考得案首,便被气晕了过去,可见其品性低下,表面一副高洁正派的样子,实则背地里龌龊得很。”
“他的瞎话根本不足为信!”
慕书玉张了张嘴,突觉自己暂无用武之地,煜之这出口成章的本事居然又增强了不少。
齐辉此刻自是被气得脸色涨红,青筋|暴|起。
他内心原本对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感到略微后悔,但这时被尹煜之的辱骂一激,情绪须臾间又恼火起来。
于是,齐辉不顾朋友劝阻,甩开朋友拉扯住他的手,上前两步怒道:“我就不信一个年仅才九岁的人居然能连得三案首,考中秀才。”
“就算他院试没有作弊,那县试也一定作弊了!”
慕书玉听后,不由地被气笑了。
她道:“兄台学问浅薄,见识浅陋,竟不准许旁人的学识超过你?”
“九岁又如何,我考中秀才,一连摘得三案首,凭借的就是自身本事,问心无愧。”
“此见过兄台以前,我竟殊不知世上还有‘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之人,夏虫语冰,兄台凭什么说我县试作弊。”
她考试可都是真才实学,否则为什么要努力赚取银子,去买书库里的书籍和练习空间时长。
她每天晚上都忍耐着枯燥读书,还不是为了完成任务。
等待有朝一日确保男主登基后,她可以自由选择先在这里寿终正寝、再重新回到现代,去与上一辈子的父母亲人团聚。
因长大成人后,还未曾尽孝……
此时被人构陷作弊的罪名,怎么不叫慕书玉异常愤怒。
齐辉:“就凭你与青州县的林知县认识,你与他的儿子交好,当年县试,是那位林知县担任主考官。”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暗自串通勾结,让林知县私下判定你为县试的案首。”
齐辉本来心中忐忑,但不知是不是怒火蒙蔽头脑,他越说,神色便越为肯定,到最后似乎真的认为慕书玉县试的成绩是作弊得来。
那年府试被气晕过去后,齐辉的面子里子可谓都丢尽了,就连一二朋友都为此远离了他。
这一年多以来,齐辉过的不尽如意,几乎时时刻刻都记得那耻辱之事,想不开、也始终忘不掉。
于是,齐辉便在青州县里打探慕书玉的消息。
应该说,就算不主动去探听,有关于“慕书玉”的言论也会逐渐的流传进齐辉的耳朵里,令他烦躁难堪不已。
而在得知慕书玉与林知县之子交好后,齐辉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幻想,说不定慕书玉县试的成绩就是作弊得来,就是林知县得了好处,与其串同。
每日这样一想,才会让齐辉的心里好受一点。
今天这话说出来后,齐辉不禁眼露兴奋,看起来就跟魔障了一样。
可他如此认定,却并不代表其他的考生学子们便要愚蠢盲目的听信了。
单是看齐辉这人的面容神情,脸部涨红扭曲、双眸间泛着血丝,就好似欲要癫狂了一样,令人不禁下意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