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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科举文男主[穿书] (三千一粒)


  见他这样,梁乐也不阻止,只为龚夫子倒了杯水,请他先用。
  伏在矮桌上翻阅着的学子眼无旁骛,梁乐提醒道:“曾学子,已经午时了,还请快些,莫要耽误了龚夫子用膳。”
  “无妨。”龚夫子摆摆手,看着曾宏伯的动作,偶尔还抽出几张梁乐与李轲探讨过的题评价一番。
  梁乐看得紧张,忍不住想自己有没有在上头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别有闲着无聊瞎画的图像。
  桌上的纸张再多,扫起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曾宏伯便将那些札记翻完了,显然并未找到。
  他急得额头冒汗,喃喃自语:“在哪里,放哪了。”
  梁乐见他这样,开口讽刺道:“曾学子,可是翻完了?如何能找出来一样从不存在的东西呢?”
  曾宏伯回头狠狠瞪她一眼,只是色厉内荏,梁乐根本不怕。
  “是不是被藏在书里了!”
  他不等梁乐回答,直接将摆放在另一边的书册抱至跟前:“一定在这里头。”
  翻到这会,于他而言已是煎熬。
  书册能有几本,找一张放在里头的纸能有多难。
  但他却不敢将它们翻完,因为在这一眼便能望到头的屋子里,他再找不出还能藏着纸条的地方。
  无论如何放慢速度,这些书终是被翻完了。
  他尤不肯放弃。
  龚夫子亦是看不下去:“曾学子,看来此事是你误会了。”
  “不!”这时的曾宏伯已然魔怔。他拦住了龚夫子,把夫子带到了这里指证他人,甚至说若是找不到证据自己便要从书院退学。
  他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有里间,许是被藏在里间了。”
  听到他这话,梁乐脸色微变。
  曾宏伯注意到她面上的不寻常,以为自己猜对了,也不等屋子主人的许可,直接往里间冲。
  龚夫子声音有些怒意,显然是对这样的行为十分不满:“曾学子,你逾矩了。”
  但被他点名的人却没法在乎这些,他如今进一步是达到目的,退一步是离开书院,无论如何也得冲进去。
  在他往里走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李轲就动了,伸手想要拦住他。但曾宏伯速度太快,又情绪不对,一时之间竟让他冲过去了。
  曾宏伯自然不知晓哪张床是谁的,但与他而言没有区别。
  他随便选了一边,将厚重的床帘揭开,床尾是梁乐的木匣。
  仿佛命悬一线之人得到了千金难买的救命药,他扑过去,就想将匣子拿出来。
  “别动!”
  这声音清亮,吓得他来不及思考,愣在原地。
  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怎么能被吓住,这匣子一定有问题。他看向喊住自己的梁乐:“梁学子如此激动,莫非真有何见不得人之事?”
  梁乐走到床前,表情僵硬,语气中透露出几丝嫌弃:“你太脏了。尚未沐浴之人,不能碰我的床铺。”
  被她说“脏”的曾宏伯身躯僵住,觉得梁乐是在借机侮辱他,怒意上涌:“你——”
  “我怎么了?”梁乐并不示弱,站在他面前,与他对视。
  但她也知晓自己反应太大,方才龚夫子对他们的信任怕是有些倾斜到曾宏伯这边,她说道:“我并非心虚,曾学子在不碰到我的被褥的前提下将木匣取来看便是。”
  “不碰就不碰。”曾宏伯不欲在这上头纠结,何况已然引了龚夫子反感,只要找到了证据,何必与梁乐做无谓的争执。
  为了不接触被褥床铺,他不得不弓着身子,姿势别扭,整个人十分滑稽。
  他将匣子放在桌上,十分紧张。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缓缓伸出手,朝着匣子上的锁扣伸去。
  梁乐本并不担心,但被这人的情绪感染到,一时间竟也开始回忆自己是否已经处理好了。
  李轲看出她眼底的担忧,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没事。”


第51章 文学城首发 退学的事可别忘了啊!……
  木匣粗看十分普通,但若是仔细瞧,便能发现上头绘制着精致的浮雕,就连材质也是珍贵难得的沉香木。
  只是在场四人皆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匣子的特别之处,一心落在了里头的物件上。
  曾宏伯的手已经在锁扣上停了许久,他呼吸急促,甚至能听见抽气的声音,暴露了他的慌张与不安。他迟疑地将锁扣拨开,接着鼓足了勇气,猛地将匣盖掀起,一阵金光闪到他的双目。
  这会是正午,外头的阳光强烈,透过窗口照射进来,打在匣子内的东西上,折出耀眼刺目的光。
  ——里头是一排金锭。
  金子下头还压着几叠厚厚的银票。
  曾宏伯到底只是个普通学子,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财,当即被吓得后退两步。匣盖失了支撑的力道,“啪”地合上,阻绝了众人的视线。
  “曾学子,搜了搜了,看也看了,你还要诬陷我们窃取考题么?”梁乐的话是面对曾宏伯说,实则是说给龚夫子听。
  龚夫子本就不赞成曾宏伯无凭无据来他们这儿搜查,何况后者还不知礼节地直接闯入了内间。这会又什么东西也没找出来,夫子估计已是十分气愤了。
  果不其然,梁乐说完这句话,龚夫子便开口质问曾宏伯:“曾学子,此事太过荒谬,你得给我与山长一个交代。”
  曾宏伯已经濒临崩溃,他双腿发软,渐渐滑坐在地上,靠着矮桌才没倒下:“不会的……不可能……”
  他自言自语几句,接着注意到了站在他跟前的龚夫子,从地上挪了几步,扯住夫子的衣襟下摆:“先生,我真的句句属实,一定是李轲将那纸毁了!先生——!”
  龚夫子却已然不愿听他解释,后退一步,挥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
  只留下跪坐在地上的曾宏伯双目赤红,声音凄厉地喊着“先生”。
  他哭得凄惨,但梁乐对这人没多少同情。
  这事也太明显了,曾宏伯悄悄往她那一叠资料里头塞了张考题,接着又贼喊抓贼找龚夫子来搜证据。
  她想到昨天夜里。
  那时她见到那道奇怪的题目,便喊了李轲问他。之后才发现并非他的字迹。若是她昨日偷懒并未复习,又或者没有重新翻阅一边那些札记,想必是无法发现的。
  即便见到了这纸,若是不问李轲,她根本不会注意到字迹上的细微差别,更不会提起警惕心。
  到那时,曾宏伯将龚夫子喊来,往屋舍一翻便能找到证据。那她真是十张嘴也没法说请了。
  甚至李轲与她同住一间,怕是一样会被连累。
  昨夜,在她说完这题有些奇怪之后,李轲便将那张写着试题的纸接过,接着端着烛台走去院子。
  梁乐亲眼见到他将那张纸一点点烧尽。火舌从边缘席卷而上,银色的月光与橘色的火苗在他修长的指上相互纠缠,难舍难分,竟有一股迫人的美感。
  仿佛有光在他的指尖跳跃。
  他烧的是纸,但梁乐觉得,她的心也滚烫。
  她甚至没有阻止李轲,没有想那火焰是否会烧着他的手,只能呆愣地站在门边,看着洁白的纸化为漆黑的碎屑。
  缓缓落地,继而被碾碎。
  风一吹,一切痕迹都随之消失。
  恍若一切都未发生过。
  直到李轲捧着烛台走到她身边时她才惊醒。
  他左手微微勾住她的肩:“外头风大,进去吧。”
  坐在了矮桌边,温热的水下肚,她也意识到了这事有些怪异。
  李轲向她解释:“这题并非我所写,又是难得一见的截搭题。题目我已记在脑中,我带着你破题便是。这纸不知何人放进札记之中,为免多生事端,还是烧了好。”
  这行事作风与梁乐完全不同,她见到这陌生的纸张,也许会以为是谁无意中放进来的,定会保管好等待有哪位同窗来问她。
  但李轲说的也是,这题目仅仅四字,若是真有什么特别之处,有同窗来找她的话,她再写一张还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临睡前,梁乐本欲收拾一下桌上散落的纸,却被李轲提醒:“明日许是有人回来我们屋里,若有珍藏之物,还是换个地方摆放得好。”
  他说得简单,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梁乐却听得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她唯一不能给人看的东西就是那个木匣。
  虽然不知道李轲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但她完全信任对方,因此将自己本来盖在柜子衣裳底下的金子与银票都拿了出来,换掉了匣中之物,讲里面的物什转移到了墙与床的夹角之中。早上离去之时又拿被褥盖好,一点也看不出来。
  思绪收拢,她的目光落到放在矮桌上的木匣上,没想到今日发生的事都如李轲所言一般。
  有些荒谬,又似乎有什么藏在深处的阴谋初见端倪。
  曾宏伯抱着桌腿还在哭,李轲冷着脸提起他的衣襟,将人扔到了门外。
  他站在门边,看也不看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人一眼,问梁乐:“去食肆?”
  “去去去。”她都要饿坏了,莫名其妙耽误了小半个时辰,估计食肆的菜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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