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她不在意还是听不到?那好家伙,差点没把她的脑袋给吵成浆糊,就这样还没在羞涩中体会到甜蜜的触感,她就晕了?!
这还能行?!
这绝对不行啊!
因此一醒过来把事情交待给张宛后,她迫不及待的就想见到季云知,紧紧扣着他的手指腹轻捻,牙尖一遍遍刮蹭着唇畔,轻轻舔舐。
“躺过来,陪陪我。”她拽了拽他的手。
软榻窄小即便是她已经尽量侧起了身子也难以再挤上去一个人,除非…
季云知吸吸鼻子:“大夫说你差点又崴了脚,得好好养着。”所以他还是就坐在这吧别挤上去又弄伤了她,虽然是挺想上去的。
林昔呼吸一窒:“是,是啊,就是因为差点崴了脚,现在有点疼。”
“疼吗?我给你揉揉?”他赶紧要往榻下去看。
被林昔一把拽住硬拉上了榻。
“所以才让你躺上来,你脚放好,我脚放上去这样…夹着你,”她的呼吸就落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轻柔地扑打而来,仿佛脸颊和颈部也沾染了湿润。
季云知缩了缩脖子,像一只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只把头脚贴近她,身子却是一点不敢碰。
这时候倒真的是知道羞臊了。
林昔笑笑:“不怕掉下去?”明明之前天天往她屋里钻,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遂把人往里拉拉,自己又向着里面缩了缩:“看着我。”
季云知心一横听话地把自己挤进了榻上,这下两个人真的是无缝贴…哦,还隔着衣服。
但是夏末秋初仍是热得很,两个人身上都穿着轻薄的衣服,这样子贴在一起…季云知没一会儿就觉得脸上开始有了烫意。
昏黄的烛光不停摇曳,偶有一两道噼啪声在屋中炸响,宋叔隔着房门听不到任何声音,一脸疑惑:“公子会不会哭过去了?”
以他对季云知的了解,进去后怎么也得委屈地大哭一场吧,怎么就一点声音也没有呢?
茧儿也不解,但此时煎药更重要:“咱们还是先煎药吧,没准恩人又昏睡了,公子怕惊扰了恩人呢?”
宋叔一想,也对,总得人醒着哭才有意义吧,人昏睡着他哭上半天哭给谁看?
遂带着茧儿去了厨房。
“恩人这身体还是弱,上趟山都能累晕,以后得多补补。”
茧儿也点头:“听说前几年恩人过得苦,可能是落下了什么病症,可得好好养着,要不然比公子身子还弱,那怎么成?”
宋叔一想,郑重点头:“是不成。”趁着还有一两年的时间赶紧给养好了,要不然婚后还这么弱那怎么行!
他俩却没想到嘴里“弱不禁风”的恩人此时正眯眼笑看着怀里不停喘气的男人:“懂了吗?”
嘴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样亲的。”可不是像块木头一样撞上来就行了。
季云知脸通红,抚着胸口仍大口地喘气,声音却极小怕被人听到似的。听到林昔问他眨着水润的眼睛抿了抿嘴,那上面触感犹存似乎还有着口齿芬芳。
他的手紧紧抓着林昔的衣襟努力挤在她身上,不知道是怕自己不小心摔下榻还是太激动掉下去。
突然,他抬起头哑着嗓子道:“不懂。”
“嗯?”林昔低头看过去。
就见他眸中水光微闪,湿润濡濡,令人心鹿狂跳。
“我还不懂,”他的声音透着勾人的轻颤:“你再教教我,好不好?”
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微微用力,林昔只见刚才还拱在自己身前的毛脑袋慢悠悠地就到了眼前,四目相视鼻间仿佛沁入了诱/人的香气。
“好~!”她的嗓子也有些哑了呢。
厨房里渐渐飘出浓郁的药香,宋叔和茧儿两个人面色凝重商量着日后吃食上该注意什么,是否该加些药膳,一院子的病兔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晚,明天真的能找全需要的药草吗?
林林总总,一边聊一边等着旁边咕嘟嘟的药煎好,谁也没想到他们正担心的人,身体好着呢,而他们家公子…脸皮的厚度又有所增加呢。
第59章 059 妻主 赔钱。
直到此时, 林昔才知道为什么系统会用疑似兔瘟这个词。因为江蛮下毒成功,才真的会成瘟。
“江蛮啊江蛮,之前没把你打服是不是!”张宛气坏了:“还敢来下毒, 我叫你敢下毒, 我叫你坏良心,我叫你使坏。”
张莹也被拖着大半夜没觉睡, 上前也给了两脚:“明天就送官!”
江蛮下毒未遂,如今也破罐子破摔了:“送官就送官,我还怕你们?你们之前就把我打伤,害得我现在落了一身的毛病, 我还要反告你们呢。”
“之前就是我太仁慈,念着和林昔的念日交情,现在~呸!屁的交情!”
“呸!可不屁的交情。”张宛也啐了一口,正要再踹王景红闻讯赶来:“怎么回事?”
“她要给昔丫头的兔子下毒。”张莹答。
王景红眉头一皱:“昔丫头呢?”
“在屋里看毒药呢。”张宛再啐一口:“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王景红便要进屋, 江蛮趁机挑拨:“姓王的你是不是女人, 你夫郎之前怎么被林昔纠缠你怕是不知道详情?你松开我,我跟你详细说说, 我可见过他俩在林子里手牵手嘴对…啊!”
王景红怒气冲冲折回来一脚踹在她嘴上。
张家姐妹傻眼了:“这…怕是有什么误会?”
王景红抬头瞟她一眼,又狠狠给了江蛮一脚:“也不用送官, 明天我和娘带她回村,再请了乡里镇里的人来,除了名清静。”
“什?什么?”张家姐妹更惊了:“不用吧, 太狠了。”
“你敢!”江蛮也慌了:“你这是公报私仇, 你…”
“明天就知道我敢不敢了。”王景红撂下狠话这才进了屋。
一推门,两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
林昔道:“我没做过。”
季云知也慌道:“妻主真没做过。”好似他真知道一样。
王景红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我知道,”
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中轻声说:“那,那个人, 是我。”
“哦~”林昔和季云知同时松了口气,林昔抓着季云知的手,“你看,真的不是我。”
“嗯,我知道。”季云知嘿嘿笑着低下了头,继续扒拉摊在地上的药包。
林昔瞟一眼王景红趁她还没凑过来,快速在他耳边轻声说:“没想到景红是这样大胆的人。”
季云知抿抿嘴:“我们回去也去林子里玩好不好?”
“…好。”
王景红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俩人,真当她是聋子瞎子?
“都是些什么毒药?”她往药包里一瞧,这江蛮还挺聪明,草里夹药,到时候兔子们一吃,大家只当是病了,谁会往下毒这边去想。
“发病的主要是顾老板送来的那些兔子。”林昔分析:“顾老板的养殖厂里应该是病的源头。”
“一会儿我去写封信,寄给顾老板。”这次顾简留了联系方式。
张宛也推门进来:“我把江蛮扔给马婶了,那个景红啊~江蛮说的那些事…”
还没说完王景红先不自在的摆了摆手:“误会,都是误会。”刘泽是什么人,她们在一起做过什么她比谁都清楚。江蛮要是换个人说,她可能还会在心里犯点嘀咕,但林昔…
绝无可能。
也不知道江蛮是什么时候偷瞧着她和刘泽上了山,又误会成是林昔。
张宛见她这般态度不像作假才放下心来:“我就说那江蛮满嘴胡话,半分不能信。”
慢悠悠放下了心,猛地一个回神,她怎么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像劳心劳肺不放心小儿女的老妈子了?对现在对林昔比对铃铛还要上心!
往旁边一挤就蹲到了林昔旁边:“赶紧多叫两声姐。”给你操心地我都老了。
结果林昔张嘴就冲着王景红叫道:“王姐,景红姐~”
张宛:…!
季云知翘着嘴角出去,跟宋叔他们交待了一声安心去睡了。林昔说兔子没事,她也没跟别人做跟他做过的那些事,他一回屋就把自己扔床上,本来就睡不着这下子更不困了。
江蛮不知道这样巧,林昔的兔子本来就出了事。
她是越想越有气,又听说那顾老板是看上了她养的兔子才准备了好些天弄来了一些药趁夜往林家来的。谁知道竟被逮个正着,还得知她兔子已经有大半快死了。
“该啊!该啊!”被关在柴房里,要不是手脚被捆着,她现在得气得狠狠给自己两巴掌。
“别嚷嚷。”马婶守在外面。
林昔家的兔子是大事,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昔就起来了。
宋叔还担忧地跟在后面:“恩人,要不我去吧,恩人在家休息。”
“没事了。”她昨天真的只是被系统给坑的:“你好好照顾云知,帮他敷敷眼睛。”昨天哭成那样,又跟着熬到半夜逮人,那眼睛肯定肿了。
院外张家姐妹还有几个村民也赶来了,林昔把剩下的几种植物一说竟然都有人知道,任务便分派了出去,谁认识哪种就去找哪种,林昔也给了大致的方位,这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