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 呜…”
把张夫郎吓了一大跳:“怎么了?不难过不难过, 以后咱王家洼就是你的家,这里这么多长辈都喜欢你, 姐夫以后也疼你,昔丫头要是敢欺负你,看姐夫不打断她的腿。”
好一通安慰等人能利索的说话时,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在哭亲人。
“我把妻主的生日给忘了, 哇~呜~这可怎么办啊,会不会记错日子了?”他咧着嘴伤心得不得了,好似一个生日比季母的生死大事还要重要。
林昔的生日是九月二十,他们是月初出发的行了近十天, 又忙了两三天, 往回返的路上他总有些恍惚,就这样把林昔的生日给错过了。
别说亲手做的长寿面了, 他连句生日快乐都没跟她说。
这回来都快月底了!
季云知伤心得不得了。
“姐夫,会不会真的搞错了啊。”他吸着鼻子直抹泪。
张夫郎哭笑不得:“今年错过了, 还有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啊。昔丫头估计也早忘了自己的生日呢。”
“就是她忘了,我才应该记得的。”季云知现在越发觉得自己对林昔感觉不一样了, 一想起来心里就甜咝咝的, 一想到自己竟然能把她的生日忘了,又气又恼,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捶个包,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竟然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哪有我这样马虎的郎君,妻主一定会厌烦我的,”他猛地抬头,神经兮兮地问张夫郎:“姐夫,她不会是在考验我,然后现在对我失望了吧?”
张夫郎赶紧扯着人进了屋,好好地按在椅子上:“不会的!”
“看你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一脸放下心来的样子:“你们走了快一个月,我这一直提心吊胆就怕你们有点什么事。平安回来就好。”
都是没出过远门的孩子,张夫郎后来就有些后悔,应该让张宛跟着一块去的,有点什么事也好帮衬一二。
“路上累不累?事情办好了吗?”张夫郎关切道。
季云知这才渐渐平静下来,用力点头:“不累,办好了。”
接下来张夫郎又问了些路上的事情和祭拜的事情,季云知挑了有趣的讲了些,没敢跟他说自己给他娘立了个无字碑,还葬的是个空棺。
这事太匪夷所思,他当时也是一时冲动才做下的,他想着他爹临死之前一句跟他娘有关的事都没提,或许并不想见她呢。
正巧两人的坟被分作两处,这是天意,他就自作主张办下这样的惊世之举,其实后来想想还有些后怕,他怕林昔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再讨厌了他。
若真是那样,就…就当他眼瞎好了。
当时他想,要是林昔怪他甚至训他,他一定闹她一顿,甚至还想过不跟她回来。
结果没想到林昔发现了却什么也没说,不,说了,说了好些话,在他爹的坟前说了好些贴心的话,一直暖着他的心。
“啊!我怎么就能把妻主的生日忘了呢。”想到这儿,更愧疚了,呜哇哇地又哭起来。
张夫郎不知他是怎么回事,怎么正说笑着又哭开了,只当他是路上累了又心中悲痛叹息着好一顿安抚。
再说林昔那边,一回来就被张宛长吁短叹地拉走了。
指着那已经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一脸忧苦:“妹子,这都过了两个月了吧,那顾老板…怕是不来了吧。”所以说,这兔子其实并不是什么宝贝兔子?
那当初的高价定金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天上的财神专门来散财来了?
这也不可能啊。
院外的菜椒早收了,林昔交待嫩的皮薄的可以炒菜吃,只留了肉厚的老的那几个晒种就行。
她哪敢吃,这一口没准就是好几两银子呢,她怕咯了牙。
全都晾晒好,按照菜籽的饱满程度分好了类,用不同的油纸包着。
林昔就看向系统面板,上面写着:优质菜椒种子100多粒,出种率50%;普通菜椒种子近500粒,出种率10%。
林昔:…白高兴了,她还以为来年可以大规模种植了,结果优质的菜种才一半的成活率,根本没有多少棵啊。
再看那十只小兔子,如今按公母分了栏,黑的那只是只母兔,在一群白兔子中间尤其显眼,而且体格格外的壮硕。
“辛苦张姐了。”她真诚谢道:“今天刚回来实在是太累了,等明天我请张姐来家吃饭。”时间紧,天气也热,她没能带什么京城特产回来,却买了一些布料,不管是裁衣还是做被面,都是不错的。
花色是季云知选的,据说有百鸟朝凤、有百孙贺寿、有富贵牡丹,还有什么鸳鸯交颈,在她眼里那就是一群鸟,一群孩子和一团花,谁知道讲究那样的多。
刚才季云知一下车一阵风似的就跑去了张家,也没叫住他给送过去两件,算了,整理一下明天一块送吧。
“我辛苦什么,哪有闲心吃饭,这要是顾老板不来了…”张宛都替她急,尤其看林昔这样不急的时候她更急。
林昔笑笑:“不来不是正好,我白得了一百两银子呢。”
然后眼睛瞟到了那一对兔妈兔爹,惊了惊:“这…张姐,这怎么又…”
“嗨,小兔子们一断奶这母兔就不乐意了,天天撞栏要找公兔,我怕撞出个好歹来就把他俩又放一窝里了,这两天老实多了,我估摸着成了。”
“成,成…”什么成了?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要说养兔子还真不赖,要不我也养两只?”林昔家的兔子目前来看太贵重,她可不敢抱去养,哪天去镇上赶集的时候逮两只回来吧。养上半年一月一窝小兔崽,不出一年家里得塞满。
想想就觉得养兔子是件极好的事,不自觉地就乐起来。
林昔无语了,赶紧去看她家系统,幸好,上面没显示又多出几个未知兔来,结果刚想着把它们分开,就见母兔跳到了公兔身上。
!好家伙!
一场娱乐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展现在眼前,结束后再一扫系统:兔崽7只。可合成。
林昔:…这是专等着她回来呢吗?
赶紧去找她的小鸽子们压压惊。
小鸽子已经好看多了,长着漂亮的被毛只是还显稚嫩刚开始有展翅的举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飞起来。
张宛却怕它们飞跑,罩了个网。
林昔一过去就把网给掀开了。
“哎!跑了怎么办?等顾老板来了,让顾老板看看,没准这也是好东西呢。”
“不用看也是好东西。”鸽子全身都是宝,不仅营养大补,要是训练的好培养出一批信鸽来,那价钱更高。
只是信鸽得体质、耐力惊人,还得识途能力强知道返巢,一时半会儿不好进行,先从这几只鸽子入手,找些体质和耐力比较好的吧。
首先得让它们熟悉自己,这要是没进京一趟,从小养着现在肯定就喂熟了,哪怕放飞了也不担心它们飞跑。现在嘛…
林昔挠了挠脸: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和它们同吃同住还来不来得及?
张宛要是知道,铁定得傻眼。
宋叔和茧儿是被马婶给找回来的。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收拾那三间荒宅地,可惜杂草太多,一时半会儿清除不干净,只得每天做一点,本以为能赶在季云知他们回来前做完的,谁知道他们竟然回来的这样快。
宋叔进院就喊公子,结果没看到人影。
林昔笑道:“郎君去张姐家了。”
“…是,是。”宋叔猛地一听到这句郎君还不习惯,很是懵了一阵才往张家去找,刚出去又折了回来:“那个,恩人需不需要热水?”
光顾着找公子了,倒忘了问林昔累不累。宋叔感觉很愧疚。
茧儿闻言也停下了脚步,不知自己是该往厨房去还是往张家去。
张宛正朝林昔挤眼睛:“郎君?嗯?”
林昔轻咳一声,刚说了句:“不用。”
就听到茧儿惊喜道:“公子!公子回来了。”也不纠结了,直直朝着季云知奔过去,上下左右一通看红着眼眶说:“公子清减了。”
“胡说。”季云知可不想让人觉得林昔没照顾好他,捏着腰嚷嚷:“我都吃胖了。”
张夫郎赶紧把他手挥开:“像什么样子,可不敢当街这样。”
“哦。”季云知这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鼓着腮说道:“妻主天天像喂猪一样喂我,我真的胖了呢。”
“是,是,公子胖了,白皙圆润一点不像奔波了月余的人。”宋叔知道他想听什么。
果然这话一出,季云知眼睛就亮了亮,抬起头直点:“嗯,也没晒黑,是白胖了。”
逗得大家一阵大笑。
最近真的是累坏了,林昔和季云知各在东西两屋泡了澡,狠狠地解了乏吃过晚饭就去睡了。
如今西屋林昔也弄了个浴桶,只是比东屋的小很多,一个人洗洗泡泡也够了。
睡前她还真把一窝小鸽子给搬进了屋,结果刚要睡沉就被吵醒了,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脑壳直疼,又偷摸地送了出去。
虽然现在院子里人口不少,但天一黑下来林昔还是有些怕的,便披着外衣紧紧裹着猫着腰往回跑。结果路过厨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