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察到一丝异样的气场,但云锦书仍旧硬着头皮,先唬住陆星画再说。
反正,他光溜溜地在水里坐着,自己衣着严谨地在桶边站着。
居高临下,光是气势上就已经赢了。
“怎么样,陆星画,答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告诉你,你要不答应,明天就是……”
“好。”陆星画盯着云锦书。
好?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云锦书却吓得又是后退一步。
“你……你……你……啊!”
那男人忽地从水中站了起来,挺拔精壮的躯体一览无遗。
黑发俱湿,随意散落。
几滴水珠顺着他坚毅的脸部流下,在胸口处打了个旋,不甘心地往下滑落。
滑落,滑落……
第一百二十七回 出逃奇妙夜
下一秒。
“你……你……你……啊!”
那男人忽地从水中站了起来,挺拔的躯体一览无遗。
黑发俱湿,随意散落。
几滴水珠顺着他坚毅的脸部流下,在胸口处打了个旋,不甘心地往下滑落。
滑落,滑落……
云锦书万万没想到,陆星画他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未着寸缕到他竟然真的,真的在自己面前站了起来。
随手扯过屏风旁的一缕轻纱,在腰间随意一围,挡住的重要部位和无数人想要追求的完美身材,修长有力的双双腿踩着地上的水渍,就那样一步步朝着云锦书走来走来。
“你~你~你~”
云锦书霎时脸色绯红,“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她完全呆住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古代的纱帘,真的只是一层纱,薄如蝉翼,隐隐约约。
那不像是在遮羞,更像是在诱惑——比若隐若现更令人脸红心跳的诱惑。
隐的是什么,现的又是什么,云锦书的思绪完全被打乱,一分清明中夹杂着九分迷茫,根本没法正常思考。
“禽兽!”
他是禽兽吗!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落入她瞳孔的是一双黑如深潭的双眸。
陆星画一步步往前走,随手拨弄着额前的碎发,嘴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冷硬的轮廓似乎也因这水气显得柔和了几分。
“兽禽!”
轻微晗首,重复她的话。
“你拿走了我的衣冠,还骂我禽兽?小花花,你说,我要不做点禽兽之事,是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番苦心?”
他一脸的淡漠微微仰着下颚,漫不经心地抬眼,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
呵。
刚刚的神气活现哪里去了。
“陆星画,你,你再往前一步,我……”
云锦书又惊又气。
到底是个年仅18岁的小娇包,哪里有陆星画这般“龌龊不堪”。
满腹震惊与火气最后也只不过是轻飘飘的几个字:“你……我……”
“你怎么样?”
陆星画轻笑一声,根本不认为面前这只假老虎or真兔子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我……我就把你的照片拿到街市上去展示!”
说罢,云锦书毫无意识地举起手机,对着陆星画那几近赤果的身体就是一顿拍。
这不比刚才浴桶中的更劲爆吗。
她边拍边闭着眼睛“啊”地叫着,仿佛对着陆星画不是照相机,而是ak47,咔咔一顿乱射。
“展示?”
薄唇轻轻掀动,重复着她的话。
“小花花,你不觉得我这样的身材,是绝世珍宝吗?既是绝世珍宝,就要留下来自己好好欣赏,怎么能轻易向别人展示呢?”
陆星画不怒反笑,挑起长眉,一步步逼近云锦书。
云锦书“……”
“欣赏你的头!无耻!”
“咝,还有呢。”
“龌龊!”
“继续。”
“混蛋!”
“还有吗。”
“!”
“花花骂得真好听,再骂。”
见云锦书骂得愈加神气,陆星画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眼神也愈加深沉。
而将他臭骂一顿之后,云锦书体内的郁郁之气也消弥不少,只是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一步步,将她逼到墙角。
甚至撑起双臂,将云锦书圈进自己的怀抱范围。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臭丫头,这会儿仍是不服气地瞪着自己,嘴里骂骂咧咧的,没有一句让自己舒心的话。
他蹙眉,力道一大,颀长的身躯便向着她压了过去。
“为什么偷我的衣服,呢?”
每说一个字,气息就更热一分。
云锦书愣了一下,只觉得他的呼吸霸道又灼热,不断包围自己、占领自己。
她颤抖着,命令自己屏住呼吸,将陆星画的气息隔离。
只不过在她屏住呼吸的一瞬间,就听到陆星画低沉的嗓音:
“你说,现在禽兽要是吻你电话,你会不会,很!舒!服!”
“……”
“陆星画,你别……”
云锦书有一瞬间的失神......
云锦书浑身上下窜过一阵要命的酥麻麻的感觉。
要不是被陆星画按着肩膀,她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倒地。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使劲儿推开他,气息不稳地开口:
“我说了,你只要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衣服还你,把照片删掉。”
事到如今,她还以为她有威胁自己的条件?
陆星画嗤笑一声:“我的衣服,我自然会亲手去取。”
云锦书一怔,随即即感觉到......故意四处惹火,惹是生非。
“陆星画!”
云锦书的脸腾地一下火烧火燎的。
两人虽然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不过都是互相制约的“点到为止”。
此刻,他那双惹是生非的大手竟然直接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摸索着,抓取着。
不知怎的,云锦书的心竟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低吼着他,想要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陆星画得逞地笑了笑,将她塞进自己身上的衣服掏了出来,冲她邪气一笑。
没由来地,他生出一丝满足感来。
怀里这个长满刺的小丫头,扭啊扭的,满脸的不服气。
可怎么挣扎,怎么逃脱,都折腾不出自己怀里,都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不经意间,一种男性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还想逃吗,嗯?”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不由分说,又吻了上去。
他只是想将严重的欲火消弭一些,却不曾想,更剧烈的火苗有腾空而起的迹象。
二人的气息都已不稳。
还不是时候,他不打算再逗弄她,也不愿将自己的囧态暴露在她面前。
于是狠狠地逼退火苗,见好就收。
他稍稍退开她的唇部。
一只手仍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将衣服抖开,准备往身上披。
逗也逗过了,别吓到她就好。
她那一双眼睛带着委委屈屈的怒气,却又雾气蒙蒙,看得人他心都要融化了
不就是答应她的条件吗,这时候就算是被她打上一巴掌,他也是心甘情愿乐呵呵的。
雾蒙蒙的夜晚,湿漉漉的房间。
陆星画只顾穿衣服,不料得以放松的云锦书却像只兔子一般,使劲儿推开陆星画,撒腿就往外跑。
“我答……”
他一抬头,却见她夺门而出,露出一丝惊诧,眼中不禁惹上几分怒火。
仓皇出逃?
自己就这般令她感到害怕?
第一百二十八回 夜沉月朦胧
陆星画只顾穿衣服,不料得以放松的云锦书却像只兔子一般,推开陆星画,撒腿就往外跑。
“我答……”
他一抬头,却见她夺门而出,眼中不禁惹上几分惊诧,话也停了下来。
这就跑了?
仓皇出逃?
自己就这般令她害怕?!!!
“跑?”
陆星画目光沉沉,轻轻哼了一声,不换不忙地穿着衣服。
守株待兔的故事
人在极度情绪中的时候,往往会产生想象不到的能量与智慧。
比如从陆星画虎口中挣脱出来的云锦书。
足下生风,撒了欢儿往外跑。
并且,大脑在第一时间告诉她——不能回房间,那跟在陆星画房间没什么区别,差不多等于自首。
去哪里呢?
大脑迅速反应着,脚下已经不由自主,朝着叶风的房间奔去。
苏老也可以,想必陆星画在他面前也不能造词。
虽然苏东坡在太子府一向有自己的院落房间,但云锦书不确定他今日是否留守。
只有叶风,唯有叶风。
不说叶风有能力与陆星画对抗,毕竟在这太子府中,太子想做点什么,谁都拦不住。
但毕竟当着叶风的面,有些事情他不会进行得太顺利。
为什么确定叶风会帮自己?
云锦书也说不上来,不过她已经想好,要将自己筹谋已久的想法告诉他,想必他会心动。
何况,他一直那么热情,总是站在自己这边,数次三番解救自己。
云锦书边跑边想,越想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