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很喜欢我的嘛,非要装不在乎,女人就是矫情。”
到了这会儿,云锦书才觉着今晚没白出来,暗自窃喜中。
有情人终成眷属,她自然很为叶风与陆星禾感到高兴。
不过更让她高兴的,却是自己的计划中有一个可以施展的机会了。
说起来,这原来古代男人结婚,也必须有房子哇。
果然从古至今房子都是刚需,还真不是现代丈母娘兴起的风潮。
没房,哪个朝代都玩不转。
若是自己……
如此一来,叶风便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以此请他他出道,想来是没有问题的了。
云锦书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来。
“云锦书,你笑话我?”
陆星画倔驴脑子再次上线,对云锦书的笑表示愤怒。
自己这个太子爷,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倨傲不可一世的。
可在云锦书的面前,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低声下气说一些软趴趴的置气话,毫无威信可言。
“你本来就是个笑话啊。”
云锦书拍拍手,抬头应上他的目光。
“再说一次试试!”
“我说,你本来就是笑……唔……”
她呼吸一窒,咬牙切齿。
“……陆星画,你无耻!放开我!”
第二百零七回 同床共枕眠
云锦书拍拍手,抬头应上他的目光。
陆星画上前一步。
“再说一次试试!”
“我说,你本来就是笑……唔……”
她呼吸一窒,咬牙切齿。
“……陆星画,你无耻!放开我!”
野蛮人!
周口店人!
元谋人!
这个山顶洞大猩猩,只知道用这个办法让人闭嘴吗?
云锦书气到无可奈何,偏偏被他吻到气息不平。
“……你……陆星画,你别搂搂抱抱的,你先放开我,你这样被人看到很难为情的。”
“让人看到更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陆星画的太子妃。”
“……陆星画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这样显得很轻浮好吗,我给你说我们是人,又不是动物,你别动不动就乱发情好不好……”
“啧,说话可真够粗俗的,什么发情不发情的。花花,你一个姑娘家怎就这般口无遮拦。”
云锦书:“……”
有时真的很佩服他颠倒黑白的能力。
发情的明明是他,粗俗的明明也是他,但他就是能头头是道地教育起别人,一点都不害臊。
“陆星画快放开,会被看到的……”
“放心,黑灯瞎火,哪里有人”
可云锦书一点都不放心,她总觉得,就是有那么几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自己以及陆星画。
她虽看不到,但是感觉到得到。
尤其在这黑乎乎的夜里,人的感觉异常灵敏。
云锦书忍不住打了个颤。
“陆星画,你有没有觉得有人一直盯着我们。”
陆星画轻哼一声。
借口找得如此拙劣。
哪里会有人?怎么会有人!
“放心,别说是人,没我的命令,鬼都不敢来!我府中,向来无此鬼鬼祟祟之徒!”
陆星画一脸矜贵之色,环顾四周:“哪里有人!出来!”
而后得意地盯紧云锦书:“你看,根本就没……”
“殿下。”
“殿下。”
“太子爷。”
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掂量着,从树影中走了出来。
陆星画:“……”
云锦书:“……”
陆星画嘴角抽了又抽,深邃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重重落在戒饭身上。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跟云锦书亲昵的状态被喷看了去。
他只是觉得,自己刚还在云锦书面前夸夸其谈,这就被打脸了,十分没面子。
戒饭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后退一步,嗫嗫地开口:
“殿下,是您…您说的,务必保护好太子妃,无论她是单独一个人还是与谁一起,都要看好他,不许她再受一点点伤害……我这不是奉命行事吗。我是来保护太子妃的,其他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苏东坡与李白对望一眼,对于戒饭的“巧言令色”,相当佩服。
李白更是由衷感叹:语言之魅力,博大精深。如今看来自己只是掌握了皮毛,如戒饭这般运用到出神入化,不动声色地帮殿下说出他不好意思说出的话,想来自己还得好好学习。
陆星画脸色微微缓和。
眸光轻飘飘地扫了云锦书一眼,竟然有些微微脸红。
就像是,一直暗恋某人,一直掩藏的心意,突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虽然这于傲娇的大殿下而言略有难堪,但这样直抒胸臆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说的。
抬了抬手,刚欲开口,只听戒饭接着说道:
“不信您看太子妃,她脸色多不好,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太子妃说了,跟您在一起最危险,我必须要保护好她!”
“戒饭!”
戒饭已经一溜烟地跑了。
“太白兄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是啊,真圆啊。”
李白与苏东坡默契十足,对月亮指指画画一番,也若无其事地走远了。
云锦书“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本是要嘲笑陆星画的。
不仅被打脸,还被无视,他的破微风也只在自己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可听了戒饭的话,心中却涌上来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来。
她慌忙将目光移开,不敢看陆星画的眼睛,更不敢面对他瞳仁深处自己的影子。
那样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他的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也对他有感觉。
是一颗石子落入湖水那样的感觉。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感觉却时时冒出来,扰得她心里乱糟糟。
为什么?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不能自已?
云锦书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穿到了云锦书身上,所有的剧情都已经改写了?
可即使改写了,自己也不能……自己……是不属于这里的人……
要回去,要找言思钟算账。
可言思钟的名字,已经变得那么遥远,甚至慢慢地,慢慢地跟陆星画的脸重合在一起……
云锦书心里乱糟糟的,整个人都乱糟糟的。
“我不用你保护……我累了,我要睡了……”
她红着脸,对陆星画丢下一句话,便急急地走开了。
“不要我保护?”
陆星画重复着他的话,品出她话里的娇嗔与口是心非,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不让我保护,不也让我保护好几次了吗……”
他扬了扬眉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女人真是麻烦。”
“哎,你跑那么快干吗,迫不及待要想要去我床上睡啊……”
……
“我们休息吧。”
陆星画大大方方坐在榻前,伸出腿来,朝云锦书示意。
“愣着干嘛,过来帮我脱靴啊。”
他已经吩咐过所有下人不准进入,可从小到大,他几乎未自己动手脱过靴子。
云锦书双手叉腰,不可思议地盯着陆星画。
他让自己脱鞋?
有病吧这人!
“陆星画,你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你是原始人吗!不对,原始人还会钻木取火,你呢,你的胳膊和手都是假肢吗,留着凑数用的吗,还帮你脱靴,你真是一只愚昧笨拙的大猩猩!!”
陆星画不明白云锦书怎么突然就暴怒了。
不就是让她帮着脱个靴子吗,大不了自己也帮她脱啊,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陆星画有些郁闷。
“什么?假肢是什么?”
“假肢就是像你一样的胳膊,就是个摆设,什么也不会做!榆木疙瘩脑子配上假肢,也就你陆星画才有这么高的配置了。”
云锦书毫不客气地责骂他。
也就云锦书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吵他,骂他,讽刺他,挖苦他。
“脾气这么大?”
陆星画勾勾唇,眸光流转,玩味地看着云锦书。
“这么生气?那我帮你脱好了!”
第一百零八回 吃醋云锦书
也就云锦书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吵他,骂他,讽刺他,挖苦他。
“脾气这么大?”
陆星画勾勾唇,眸光流转,玩味地看着云锦书。
“不帮就不帮呗,让你脱个靴子就这么生气?那我帮你脱好了!”
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却被她一巴掌拍走。
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男人到了晚上,都这么轻佻幼稚的吗!
“我们……现在还不能睡在一张床上!”
云锦书理直气壮,虽然知道陆星画不会放她回自己房间,但她也没打算同他同床共枕而眠。
她故意说得大声又果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并想以此打消陆星画的某些念头。
陆星画那厮却连眼皮都未抬,想也不想地开口:
“这个自然,我从未试过两个人挤在一张床榻之上,那太难受了。”
边说,边闲闲地蹬掉靴子,将发丝甩至身后,疑惑地看了一眼云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