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是金秋时节,山上的果树再次丰收。
杨清放下一切,带着大房的所有孩子,住去了庄子上。
荒山上全是成熟的果子,樱桃,苹果,香梨,草莓,全熟了。杨清忙的不行。
一群孩子们看着,也跟着忙碌。
杨家收获好的果子,全往杨清的庄子上运来。一起卖。
“爹,这些,全削皮做成罐头。到时候价格更高一些,那些品相好的果子,放在一边。”
收下山的果子还得挑一挑,品相好的才能运出去卖,在京城周边的几个大府,都有杨清自己的果子铺。
每天春季一茬,夏季还有一茬葡萄,秋季一茬,都是果子丰收的时刻。
杨父也忙着,手上的活不停,嘴里还说着话。“知道,那果脯今年还做不?”
“做,到年边,这东西好卖。爹,今年卖完果子,您再买些荒地,多种一些果树。”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良田也要买一些。”
如今的生活更加的有奔头,还不是靠那威远侯府,杨父心里高兴。
要不是老将军(老侯爷)亲自上门,他是不会把闺女嫁入高门。
现在的一切,有威远侯府的助力,但更多的还是自己闺女有本事,还有他们也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做事。一个个的攒出来的家底。
孩子们跟着学习,杨清也教他们,怎么用手中有限的资产赚银钱,别说银钱是俗物,没有俗物 ,他们即便做到了高官,那日子也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犯愁,做官也做不好。
反而还会违背初心,变成一个为了一己.私.欲,成为历史留名的贪官。
孩子们也用心的学,更让几个大孩子明白,最小的两个弟弟不需要跟他们争家产。就母亲每年赚的银钱,等到他们长大,多年的积累就是很大一笔财富。
就凭母亲现在挣的,两个弟弟,一生都不用发愁。
忙完已经是一个月以后,进入了深秋,初冬时刻。
回到府中,几个大些的孩子,个个都与祖父说了自己一个月的感想感悟。
几个孩子的思想从根本上发生了转变。
十年的时间,白驹过隙,转眼一瞬。
大的孩子早已嫁娶,小的两个,也变成了少年。
侯府大房和.谐.友爱,让其余几房一直搞不明白。杨氏给一群孩子们吃了什么蜜,居然让他们不管对错都向着她。
侯夫人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
等两个孩子长大,送走二老,杨清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搬去了皇帝赏赐的大宅子居住。
一辈子也没有管过侯府的中馈,乔瑾的妻子进门,从老夫人手上接过中馈。作为婆母的杨清丝毫不介意。
她也不想管这个。晚年的她,天天折腾自己自制药丸,每天都带着一群丫鬟嬷嬷忙碌着,教她们炮制药材,还有自制各种药粉,药丸,果脯等等。比那在衙门做事的儿子还忙。
一直到老死,孩子们对她都极其尊敬,包括那些儿媳,女婿。
…………
***
七零重生奶奶
平行时空
一九七零年,初秋
睁开眼睛,浑身跟散了架子似的,哪哪都疼。
全身好似被车子碾过一遍,疼入骨子里。一幕幕的类似电影的长短镜头在眼前闪现。
记忆如海水般涌入。
原主杨清,女,十六岁,初中毕业。性格内向,但不害羞,孤僻但不怕事。
不喜欢与外人多来往。
原本她要下乡去做知青,可三天前,路过沅河,舍己求人跳下河救起了三个下水游泳贪玩的孩子。
救起的三个孩子,出自一个大院。
就因为这,市里的国营饭店破格招收她,在新开设的国营饭店上班,开票收钱。
活儿轻松。
现在嘛,还住在医院。舍己救人,她自己进了医院,到现在也出不了院 。
饭店那边,等她痊愈后才让她去上班。
睁开眼,打量四周,是在医院里。
房间里还有两张病床,但没有病人住。
她的病床床头,放着热水瓶,还有饭盒,以及两瓶没有开封的罐头,两瓶麦乳精。
病房除了她没有别的人,一只手还打着吊水。
回忆下原主家里的情况。
父母是组合家庭,前面各自有一个孩子,她是父母亲生的,后面还有一个亲弟弟。
家里的情况,复杂的很。
这不,住院几天,家里也没有来个人照顾她。
她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虫。除了弟弟还在乎她,真没有人在乎她。
杨父除了疼最小的儿子就是疼最大的大儿子,那也是他亲生的,孩子没妈本来就“可怜”,可不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多看顾一些。
杨母也是,除了疼最小的儿子,就是心疼自己与死去的前夫生的闺女,那孩子没有了亲爸爸,她这个做妈妈的,不得多疼着点。
只有原主,爹忘记妈忘记,硬是没有得到父母多少疼爱。
家里一团糟,养成了原主孤僻的性子,不愿意与人来往,但因为家庭原因,特别的会看人脸色表情。
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一个人瞎琢磨。
这不琢磨到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工作肯定有人眼红。还有那单位分的一室一厅带卫生间厨房的单身宿舍,估计也会有人眼红。
闭着眼睛,杨清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国营饭店的工作肯定要保住,还有必须马上去上班。搬家也是必须要马上去搬。
再望望外边的天,还早。
手伸进薄薄的被子中,再伸出来,一颗药材味浓郁的药丸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喝一口水,浑身有力气。
身体已经好了大半。
出院,必须出院。
配套的金手指到账:瞬移系统。
类似一个高德地图,眼前就有个全世界的地图,点击一个城市,再点击边上的确定键,就能瞬移过去。
这是利器。
一年只能选定一个地方。
这个此时用不上,此时能用的上的是养老空间中的自制的药丸药粉。
上面的药水已经差不多输完,杨清拔掉针,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黑不溜秋的粗布长袖,深蓝色的长裤,一双旧布鞋。
“陈医生,我要出院。”在医生坐诊的地方,杨清找到主治医生,说出自己的诉求。
年约四十五六岁的陈医生,扶正鼻梁上的眼镜,说,“把
手伸出来我把把脉再说。”
“好。”
片刻以后,“行,出院吧,但是还是得多休息。”
“知道,谢谢陈医生。”不需要她本人结账 ,有人会给她结账。
回到病房 ,带走自己的衣服,一个布袋子,伸手还摸到一串钥匙。
这是饭店的经理昨天来给她的 ,还有她的入职手续,以及一张纸,上面写的是她的单身宿舍地址,就在新饭店的后头不远处。
新饭店开在城市扩张的新区,这里的很多工厂。
都是五六十年代慢慢建起来的厂子,大厂小厂都有,周围有邮局,有供销社,还有家属区也多了起来。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新区已发展像模像样,原来这边也有国营饭店。不过比较小,上面决定在这边开一家大的,小的并入进来。
新的国营饭店,比已经大了一倍不止,虽然只有一层,可多了包厢,外面的厅堂位置也增加了不少桌。
饭店后面过去,不远,有个废旧的小院,上面给了国营饭店,修缮加固以后,里面的二层小楼又能住人了。
杨清分到的单身宿舍就在那小院中唯一栋的小楼内。整个大院就一栋小楼,早年据说闹鬼,才废弃下来的。
前段时间修缮这边的饭店,顺便把小楼修缮加固 。
出院的她,直奔家里,今天家里没人。星期天,昨天那对父母就过来点了个卯,然后说,今天要去郊区乡下的杨家。
全家都去,因为是老家爷爷的生日。
杨清出院,拎着布袋子,简单的换洗衣服,直奔家里。还是上午十点,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进到棉纺厂的家属院,也没有遇到一个人。
家里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她住在常年冬天漏风,夏天当晒的阳台上。
从空间中拿出来两个洗的干净的蛇皮袋,装好原主的所有衣服书本,个人物品。
系好袋子口,一楼拖着走了出去,在出家属院的大门时对看大门的大爷说,“大爷,麻烦您等下我爸妈回来时告诉他们,我已经出院,回单位报道,搬去了单位住。”
戴老花镜的老大爷,满口应道,“好好好,住出去也好,以后一个人上班,能养活自己,别亏待了自己,好好养养身体。”
眼泪适时的流淌出来,看的老大爷心酸,忙再说,“你这孩子,哭什么,多好的事情,别哭。有空就回来看看家里,没空也别请假。好好工作,好好养好身体。”
“嗯,谢谢大爷关心。”声音中带着哽咽,让老大爷一颗坚硬的心再次酸软成一团水。
杨清根据地址上所写,坐车去了新区。这不是什么特殊情况,新区饭店的员工,只要在新区没有住宿地方的 ,都有分配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