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商择乐没再说下去。
绝对的实力滋生了这个入侵者的野心,他不断地扩大他的信众,凡是冒犯了他的人,就会在第二天不明不白的死去。他隐在居民区里不出来,进入居民区捉拿他的人都无功而返,甚至彻底消失在居民区里。
解开虚伪的面纱,整个居民区的人都是他的人质,居民区的人还愚昧不自知,称他为神,帮他藏身。
若是任由他的力量增长下去,以后每一个人都会成为他的奴隶,奴隶听话时,给一点甜头,奴隶不听话时,便是死路一条。
这很可怕。
叶寒秋的另一次身份是最高决策的智囊团成员,当这个问题摆到智慧桌上时,他提出了一个能确保彻底解决掉这个人的方法,这个方法便是把整个居民区设定为远程攻击目标点。
这个解决方案可以让自称神的人碎成颗粒,再也无法神乎其神地痊愈,而这片居民区将夷为平地沦为废墟,包括这片居民区的千余人。
这个方案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在舆论压力下,叶寒秋退出了智囊团。
在这个过程中,叶寒秋达到了他更深一层的目的,他确定了智囊团里渗入的内鬼是谁。也是这个破釜沉舟的计谋,有了如今上将和叶寒秋的联手。叶寒秋有经济和政治力量,上将有军队力量,两人相辅相成,力挽狂澜。
商择乐未说的话,江老爷子的政治头脑让他迅速地推断出了事情的后续发展,再联系现如今上将和叶寒秋的合作无间,明白了,叶寒秋走的这一步,算的是哪三步。
江老爷子哈哈大笑,叶氏有这样一个掌舵人,乱不了。
商择乐自豪:“姥爷,我表哥厉害吧。”
表哥让他找四号摄影师时,他发现了上将和表哥的合作,想了一晚上,他想通了表哥的谋划。想明白后,他更崇拜表哥,也更怕表哥了。
江老爷子:“比你爷爷强。”
商择乐:“确实,我爷爷做生意还行,做不了深谋远虑的政治家。就像我哥钻研厨艺还行,做生意只能守成。”
江老爷子:“你呢?”
商择乐:“我跟在人身后打下手还行,让我当顶梁柱就不行了。”
江老爷子:“过的挺明白的。”
商择乐:“有自知之明是我众多优点中的一个。”
江老爷子拄着拐杖,笑呵呵地去隔壁摆满小花小草的房间里看老战友,这些日子里老战友们脸上的死气渐渐退去,气色越来越好了。
江老爷子坐到他们中间絮叨,“你们耐心地等一等,再睡上个一两个月,差不多能睁开眼睛,再针灸几次你们就能像我这样下地走路了。这里是个养老的好地方,等你们醒了也别回去了,咱们一块住在这里,少点家里长短的烦心事,说不定还能再活二十年。困了二十年,好不容易醒过来,不活个二十年不够本。”
小棉花一觉睡到下午。
她有了小棉籽后,吃的多睡的多。
叶寒秋摸摸她睡的红扑扑的脸蛋,“还困?”
“不困了。”小棉花伸出手,撒娇地让哥哥拉她起来。
叶寒秋满眼笑意地拉她起来,递给她一块小蛋糕,“你睡的香,中午吃饭的时候没舍得叫醒你,你先吃这块蛋糕垫垫肚子,厨房里正在忙活着,等一会吃小鸡炖蘑菇。”
坐在柴灶前烧火的商择乐不错眼地看着厨台上的小蛋糕,他看见表哥做了一整块蛋糕,切成两半,一半拿走了,一半留在这里。两块蛋糕唯一的区别是,留在厨台上的这一块小蛋糕上有十颗看起来十分诱人的小果实。
以他对表哥的了解,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赢战征睡了个午觉起来,和往日一样,来厨房吃点东西再去练拳,看见厨台上的小蛋糕,也不问谁做的、能不能吃,一口吞进了嘴里。
商择乐看着他,眼睛烁亮。
赢战征的脸,黑变红,红变白,白变绿,五彩斑斓。
赢战征强忍着吃完,“这谁做的蛋糕?放了什么东西?一嘴的劣质柴油味。”
陆安航端着一盆蘑菇进厨房,路过赢战征,看向他,“你身上装了什么?怎么臭烘烘的?”
赢战征疑惑,“什么都没装。”
这一开口,臭味更大了。
商择乐捂着鼻子,默默退后。
陆安航捏着鼻子赶赢战征出去。
赢战征使劲刷牙,刷了十多次,还是一口臭味。
他自己一个人坐在远处吃饭。
商小少爷和孟茨吃着饭,眼神对话。
——果然。
——必然。
小棉花戳戳哥哥的腰,小声,“你做的?”
叶寒秋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
小棉花更小声了,“吃了几颗?”
“十颗。”
“一颗臭十天。”
“一百天而已。”
竖着耳朵听完表哥和小棉花对话的商小少爷再次加快吃饭速度。
孟茨更快,吃完就跑去卧室里照顾三颗小种子。
片刻,卧室里传出惊喜的大喊大叫声。
“萱——萱!!!种子——开花了!!!”
第20章 小棉花20 小无生花喜欢她的抱抱。……
破碎魔邪本源的无生花小种子开出一朵小黑花, 怯怯地隐在宽大的绯红叶子下面,孟茨惊喜的喊叫声让它害怕的蜷缩成了小花苞。
绯红大叶子舒张,把小黑花严严实实地挡在叶子下面。
小棉花吃着酸豆角大包子, 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走到小无生花面前,把最后一大口包子全塞嘴里, 脸蛋鼓鼓的,使劲嚼,掏出小手绢擦擦手, 伸出白皙的手指, 轻轻地碰一下绯红的大叶子。
大叶子装高冷, 一动不动。
小棉花眉眼弯弯地再碰一下它。
小黑花闻见甜甜的花香,悄悄地开花,包住小棉花的手指, 花瓣忽大忽小地撒娇。
小棉花抱起它,带它到周永淳面前。
小黑花在小棉花暖暖的怀抱里,有了安全感, 慢慢地绽放,本能地吸收周围可以供它长大的营养物。
庞大的魔气如龙卷风般涌向无生花。
周永淳震惊, 脸上的嚣张变成了暴怒,不要命地撞击铁笼。
小棉花抱着小无生花, 懒洋洋地坐到摇椅上,轻轻地摸一摸小黑花和大叶子,“不要急,慢慢来。”
小小的黑色花瓣微微收拢,慢慢地吸收黑色魔气。
周永淳的暴怒渐变成狂躁,不断地抓挠嘶吼。
林徽荣端过来半碗粥, “能放下花盆吗?”
小棉花摇摇头。
小黑花胆小,离开舒适安全的地方,会害怕地合上花瓣,不再吸收魔气。大叶子也会停止吸收邪气,不断变大,包住小黑花。
林徽荣坐到小棉花旁边,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
小棉花眯着眼睛,享受徽荣姐姐的宠爱,吃的很是欢快。
小米粥很快喝完,林徽荣捏捏她的脸,“还想喝吗?”
小棉花毫不犹豫,“想!”
林徽荣止不住地笑,“想喝也没有了。”
话头未落,叶寒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过来。
小棉花眉眼弯弯,眼睛里装满了璀璨的星河。
林徽荣心里有些小惊讶,“你又煮了一锅?”
叶寒秋微微点头,“现在不多吃点,晚上会饿。”
小棉花连连点头。
林徽荣心细,看向小棉花的小肚子,试探着问道:“有了?”
叶寒秋笑而不语。
林徽荣没了往日里的婉约,又是摸小棉花的小肚子,又是揉小棉花的小脑瓜,最后捧住小棉花的小脸蛋,重重地亲了一口,留下一个红色唇印。
叶寒秋给小棉花擦脸,语气全是笑意,“这是我们两个的小棉籽,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林徽荣镇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从容,握着小棉花的手,声音轻柔,“小棉籽是咱们圈里第一个小宝贝。”
小棉花仰躺在摇椅上,美滋滋地等着哥哥喂她吃饭。
叶寒秋笑着拧一下她的小鼻子,“坐起来,把花盆放腿上,自己端着吃。”
小棉花撒娇:“不要,要哥哥喂。”
到底是捧在心尖上宠的人,娇娇糯糯的话一开口,他便被蛊惑了,如她所愿地喂她吃饭。
商小少爷啃着大包子过来,看见表哥和小棉花腻腻歪歪的样子,果断地转身,去隔壁照顾还没开花的两颗小种子。
商择乐语重心长:“表哥快把小棉花宠坏了,溺爱要不得呀。”
孟茨:“啥?”
商择乐:“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吗?”
孟茨:“白日宣淫?”
商择乐嫌弃地瞥他一眼,不说话了。
他是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孟茨这根污浊的野草不配跟他说话。
小棉花仰躺着吃粥,叶寒秋怕米粥呛到她的气管,喂的有些慢。
小棉花等不及,坐起身,也不用勺子,两手捧着碗,呼噜呼噜地往嘴里倒着喝,两分钟喝完了,又懒洋洋地躺到摇椅上。
被剥夺魔气的怒吼声、撞击撕扯后的血腥味,让林徽荣有些不适,早早地离开这个房间。其他人进来又出去,也待不住一分钟。
房间里只有小棉花和周戏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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