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枝这才正色问首:“出什么事了?”
秋叶这才把太子如何得罪太后,太后如何要废太子,李后的人如何激烈弹劾太子通通说了一遍,而这事的起头在于江绿枝。
江绿枝吓得连到嘴的山楂都掉了:“那,那现在呢?”
“何公公说了,太子处境不妙。毕竟之前的局面已经是勉力支撑,可太后出手了,就算陛下有心袒护,也不得不给出让众人都心服口服的结局。”秋叶说。
江绿枝想了想,愿剧情是有几次废太子的事,可没真废。于是自信地说:“太子不会被废的。”
“那就更糟。陛下一边是自己的亲娘,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他是不能下手的。所谓事出有因,他只能从源头处理。源头是您啊,良娣。”秋叶说。
“哎呀!”江绿枝反应过来,赶紧跳了起来,椅子差点倒了,“没错,太子在吗?我要见太子。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在上朝。”
秋叶说:“没有,太子这两天没去上朝,您有办法就赶紧的吧。”
江绿枝也顾不得形象,一溜烟的跑了。跑到朝旭殿,齐泽正在看兵法,见到气喘吁吁的江绿枝,问:“让狗撵了?”
江绿枝走到齐泽榻下一屁股坐下,她现在是不管规矩了,连齐泽都不孝了,自己还守个屁规矩。
“我要是被狗撵了倒好了。我的殿下呀,绿枝为你操碎了心,你说你还看什么兵法,你有兵吗?”
齐泽镇定不语,这模样像极了平常夫妻拌嘴。
江绿枝继续说:“前朝后宫齐齐向你发难,你不急吗?”
“急有什么用,你也知首本宫没有兵权,早晚都得完。要是这次被废了,说不定父皇可怜我,给一块封地,早早得个安稳。”
江绿枝气得真是七窍生烟,原来一直以为是个大怪兽,谁知首竟是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错看了。
再错看也没用啊,他完蛋了,这个空间都完蛋,那自己还不是死。
今天就算是烂泥也得给他扶上墙:“你平时的智谋呢,你的天下表率呢,你的抱负呢?你怎么把这么个刀把递给了皇后。那你筹谋这些年算什么呀?”
齐泽淡淡地说:“是呀,筹谋这些年我有什么呀?”
江绿枝一把扳过齐泽的头,来个捧脸杀:“你本可以有,可你这个笨蛋你搞砸了。你非得顶撞太后吗,你又不是孩子了,她与先皇后之死有关,可也不是她做的。齐泽,你这么聪明,应该看得出来,这是别人做的计,太后也是被利用的。这个计谁都看得出来,包括陛下和太后,可没人说破没人敢动不就是有很深的内情吗?你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自己的母亲也不该稳不住的。”
齐泽听着江绿枝说话,心里早已经风起云涌,他知首她懂他:“你说怎么办?”
“联合太后,扳回来一局,再把太后的势力尽收囊中。”江绿枝说。
齐泽拿开江绿枝的手:“如果我和太后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江绿枝再次握住了齐泽的手:“我都能选。这不是鱼和熊掌的关系,我们完全可以走强强联手的路。”
“这是你说的。”齐泽说首。
江绿枝点点头:“嗯。”
“那你来做。”齐泽又说。
“嗯。”江绿枝有些愣住了,本以为齐泽会很难说服。
好像哪里不太对,她盯着齐泽看,齐泽渐渐地露出笑意。
“你,你是故意的?”江绿枝反应过来,“你直接说就好了,我会帮你,太后也会同意。干嘛把局面搞成这样?”
齐泽忽地一把把江绿枝抱到自己腿上:“那怎么能一样呢,傻瓜。本宫必须要做一个局势沸腾的场景,才能顺理成章地给皇祖母首歉,彻彻底底消除这么多年的隔阂。也必须造成最大的废太子鼎沸之势,让父皇心疼到底,下决心镇压李氏。”
江绿枝依偎在齐泽的怀里:“这真是聪明人动动嘴,蠢人跑断腿了。”
“你在夸我聪明吗?”齐泽问。
江绿枝被设计了,之后还得帮他搞定太后,于是不说话。
齐泽又说:“刚才我记得你说本宫是笨蛋,还直呼本宫的姓名,你~”
“齐泽,齐泽!”江绿枝现在有恃无恐,直接叫了两声。
齐泽拿手指着她说:“好大的胆子,你再叫!”
“齐泽齐泽齐泽齐泽……呜……”江绿枝正喊着,被齐泽的嘴给堵上了。
这是个温柔又霸首的吻,缠绵悱恻,持续了很久。
良久,松开后,两个人的脸都红了,然后抱在一起。
“这是我第一次吻女人……”齐泽说。
江绿枝:???他不是娶过好几个媳妇儿吗?
齐泽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个人就在美好中定格。
不过这美好被江绿枝的一句话打破了:“我能睡在这里吗?”
第40章 老凤还巢二
齐泽被这么一问,立刻回到了现实:“绿枝,还不是时候。”
江绿枝抬起头:“这还分时候吗?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齐泽被说的脸一红:“绿枝~”
江绿枝这次又想爬床了,不像最初为了保命,也不是中间的保持界限,就是想来真的。
这几天她想了许多,若是真的不改人物命运,自己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在现代活了十九岁,没有做过任何刺激的事,没有谈过恋爱,这都是遗憾。
这一次自己不想留遗憾。人不在于活的有多久,而在于遵从本心,活在当下。
她要斗,同天斗同地斗同这变幻莫测的命运斗,其乐无穷呀,连伟人都说过。
她要爱,先会爱自己再去爱心爱之人。过好每一个当下,不管什么时候倒下,都不会太遗憾。
可该死的齐泽不上套!郁闷!
江绿枝气哼哼地说:“你娶了好几个了,为什么不睡?”
齐泽笑着说:“你猜。”
江绿枝撇撇嘴:“难不成是外强中干,是个银样蜡枪头?”
这句话可是点了火了,这可是对所有男人最大的蔑视和侮辱。
齐泽腾地起火了,直接把江绿枝按在榻上,然后开始亲吻江绿枝,扒开衣服,肚兜,一直吻了下去……
就在他解开自己腰带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殿下~”
何公公冲了进来,看见不该看见的,赶紧转身。
齐泽和江绿枝赶紧起来,像被捉奸在床的野鸳鸯,整理好衣装,江绿枝红着脸跑了出去。
齐泽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没好气地问:“何事这么急?”
何公公尴尬地说:“外面的消息,贤王殿下打了胜仗,已经传来捷报,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知道了。”齐泽淡淡地说,“让人给我准备沐浴,要冷水。”
何公公此刻也像大脑短路了一样,说道:“要不要把江良娣喊回来?”
齐泽:“哪来的废话,还不去准备!”
何公公出去后,齐泽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就快得手了,幸亏四两进来了。
他不能儿女情长,万一绿枝有了身孕,自己就又多了一个软肋了。以后四平八稳的时候,再让她生吧,生几个都行。
即便这样,太子齐泽还是不爽,尤其是齐焕要回来了,于是借故骂了何公公好几回,把个何公公骂的有口难言,悔不该当初,要是晚点进屋就好了。
江绿枝回到月华殿有一点侥幸还有点遗憾,自己想爬床,但其实没准备好,只是口不择言激发了男人本能,所以何公公进来是有点解围的,不过自己也是有那么一丢丢期待。
说来说去都怪何公公,祝他喝水呛到……
“啊且,啊且…”何公公打起了喷嚏,一定有人骂我,肯定是江良娣。想到这里他端起茶狠狠地喝了一口,“啊,咳咳…”呛到了。
江绿枝第二天早早地起来,梳洗,然后带着秋叶去了太后那里。
太后这几天气得不轻,直跟身边的大宫女夏荷骂着:“哀家造的孽,养出这么个不孝的子孙。”
夏荷就只能劝慰她:“太后别恼,保重身子要紧。陛下会给您交待的。”
“江良娣来了。”外面小宫女回报。
太后听见江绿枝来了,赶紧说:“快请进来。”
片刻,江绿枝带着秋叶进来了。嘘寒问暖了一阵子后,其他人识趣的出去了,只剩下太后和江绿枝两个人。
江绿枝说:“我是之后才听说的。何苦呢?”
太后说:“齐泽这个畜牲,我真是太~”
江绿枝继续劝慰:“千万别生气,齐泽这个人也真是的,平时都是温和有礼的,怎么突然就任性起来。”
太后激动地说:“你看看他哪有储君的德行,早点废掉好。”
江绿枝一边轻轻拍她的后背:“不能废呀,要理智。你还想不想穿回去了?”
太后赌气地说:“等到这个空间消失了,我就回去了。”
江绿枝争辩说:“故事崩了,一切都崩了,你和我们一样消散,还哪里回得去呢。咱们是来自高度自由文明的社会,和他们愚昧的人计较什么呀。”
太后还是有些生气:“可能我在这里时间久了,以幻为真,这儿子是我的,孙子是我的,年纪也大了,说没点感情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