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枝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这样,若是张良娣成了太子妃的话,张家会不会安心一点?毕竟张良娣现在只是个妾,在家是庶出。张家对局势看得不明朗,自然不能随意出手。”
齐泽狐疑地看着江绿枝,他不知道张家怎么想,但是他知道江绿枝一点不爱自己。想到这里,他有点不高兴。
“殿下,若是您能让张良娣有了身孕,最好是男孩儿,那张家肯定对您死心塌地了。”江绿枝全然没注意齐泽的不悦。
齐泽知道江绿枝说的话有道理,他曾经也示好过张良娣,可张良娣始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齐泽当然明白,张婷芳的举动是在告诉齐泽,我嫁你并非自愿,莫挨老子。
身为堂堂太子,他可没到那种需要求人过日子的地步。为了兵权,难道要卑微地讨好一个不待见自己的小妾?岂有此理!
“殿下,殿下,我说的话你有听到吗?”江绿枝借着酒劲儿开始飘了。
齐泽郁闷的又灌了自己一杯酒:“你要我去讨好张良娣?问过她的意思没有?”
江绿枝察觉到这话有点不对,于是便不作声了,自己罚了一杯,然后转移目标:“兵权,我们还是要设法得到的。但是如果我们得不到,可以想办法让对方失去。”
齐泽现在岂止是欣赏江绿枝,简直是有点喜欢她,这思路不仅正反来,真是各个角度都可以啊。
江绿枝真喝大了,说话也彪了:“就那李什么将军,借着战功牛逼哄哄的。他早晚得完,不信你看着。敢这么说话的都是脑残,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勇无谋,匹夫之勇,成不了大事。他要完蛋,那李皇后再厉害也是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
齐泽在她说话的过程中也在不停地喝酒,然后怨气随着酒量一起变大了:“你是没看见他和父皇说话的样子有多狂,好像这江山是他送给我们的一样,没他就没有我们天启。”
江绿枝:“诶,不用担心。不是有句话吗,装,容易受伤;狂,容易死亡。”
“这句话说的不错,谁说的?”齐泽酒气熏熏地问。
江绿枝半闭着眼睛说道:“我好友李明艳说的。”
太子笑道:“若他想做官,和本太子说,给他一个官做。”
“啊哈哈哈哈哈…”江绿枝大笑,“来这里做官?哈哈…”
“看不上我们天启的官?”齐泽问。
江绿枝说:“人家毕业是要教练舞的。”
“练武,本宫也会。”齐泽说完就拔出佩剑在屋里表演起来。
然后就听见屋里叮当的声音,不时地伴随着江绿枝的笑声和叫好声。
听得外面的春花和秋叶一愣一愣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往里看了看,发现太子和江绿枝像两个小孩子在哪里手舞足蹈,又说又笑。
秋叶伸出一只手:“五岁,不能再多了。”
春花伸出三个手指头:“我觉得是三岁。”
第38章 仁寿宫相认
第二天早晨,江绿枝醒来后,看见齐泽抱着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两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她摇醒了齐泽:“殿下,殿下醒醒。”
齐泽被她弄醒后,看着眼前尴尬的场景,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你~有什么感觉没有?”齐泽问。
江绿枝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这种事你应该有经验啊。”
“本宫……”其实还真没什么经验。
江绿枝撅起嘴说:“放心吧,肯定什么也没发生。”
齐泽:“你怎么那么肯定?”
“直觉,女人的直觉。我又不傻,有没有事儿我不知道吗。”
齐泽似笑非笑地说道:“那还真是挺幸运的。”其实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失落。
齐泽整理了一下,下了床,回了朝旭殿。这边江绿枝看他走后,一下子把脸蒙在被子里,太丢人了。
“主子,该洗漱了,早膳也备好了。太子殿下怎么走了,奴婢准备了殿下那份。”秋叶看着窝在被子里的江绿枝说道。
江绿枝听了抬起头,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严肃地说道:“别多想啊,昨夜什么也没发生。”
秋叶一笑:“是。不过就算发生了什么,主子也别害羞,您是殿下的良娣,天经地义,没人会说什么的。”
“虽然你这话有道理,可就是没发生啊。”江绿枝一本正经的又强调了一遍。
秋叶笑意盈盈:“洗漱吧。”
吃过了早饭,江绿枝坐在院子里看黄叶随风飘落,两个小宫女在扫地,心里生出淡淡的萧条之感。
“却道天凉好个秋,问君能有几多愁?”江绿枝这种把古诗词拼接的本事用到了此处,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刚说完这句话,大门开了,进来一小太监,来到近前行礼:“奴才给江良娣请安。”
江绿枝立刻警惕地问他:“你是哪宫的,找我何事?”
“良娣娘娘莫慌,奴才是仁寿宫太后娘娘的派来的,太后娘娘请良娣今晚过去一起用膳。”
江绿枝高兴地站了起来:“好好好,我会准时过去的。秋叶,给这位公公拿几两银子打酒,辛苦他来跑一趟。”
小太监赶紧谢恩。
这下江绿枝的心情好了许多,跑回屋子开始精心准备了。
秋叶:“时间还早。”
江绿枝一边挑衣服一边说:“反正也无事可做。”
江绿枝从早弄到晚,甚至想了好几个开场白,难掩激动的心情,屋里屋外来回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会情郎呢。
太后对江绿枝来说真的比情郎重要多了,不多解释,你懂的。
终于到了晚上,江绿枝带着秋叶来到了仁寿宫。
进门照例要下跪,太后说道:“免了。”
江绿枝弯下的腰又挺直起来。
太后一招手:“绿枝,过来坐吧。”
江绿枝赶紧笑呵呵地过去了。太后又吩咐其他人:“你们下去吧。夏荷和秋叶在外门守着听伺候。”
所有人都出去了,太后看着江绿枝说:“现在我们可以随便了。”
江绿枝也挺实在,直接把鞋脱了,盘腿在榻上。太后也脱了鞋,两人面对面看着。
江绿枝给太后倒了一杯酒:“我本名也叫江绿枝,巧合吧?”
“那还真挺巧合的。”太后说,“哀家,哦不,我的本名叫吴绮,来到这里后变成了蜀中燕王的嫡长女,名字叫吴飞烟。”
两人自我介绍一番后,对饮了一杯。江绿枝说:“那天我给你做雪糕的时候你认出我不是这里的人?”
太后说:“是的。要不然呢,你还真以为是你那两个平平无奇的菜能保命啊。这里是什么地方,珍馐佳肴不足为奇,尔虞我诈处处都有。”
江绿枝挑了一下眉毛,嘴巴充着气,嘟了嘟嘴,点点头,然后说:“是啦。你实际年龄多大了?哪里人?怎么过来的?”
太后笑了笑:“不管绿枝你多么机变,你肯定之前也是个少年人。我真是来这里太久了,说话的口气都有点变了。我们那个年代在我脑中已经像个童话一样了,若不是你的到来,我真的就是心无杂念,一心等着老死这里。”
江绿枝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着太后说着内心的感慨。
太后继续说:“我本是一个注册会计师,在一家大型电子公司上班,当年是三十岁,单身。有一天,我看到公司研发的一个小型机器人挺可爱,植入了人工智能,会说话,可以简单交流的那种。我和小机器对话,开始都挺好,后来对话多了,机器人就开始胡言乱语。我以为是系统紊乱,就去拔电源打算重启,然后我过电了。醒来后就到了蜀中,成了燕王的女儿吴飞烟,十六岁。”
江绿枝听着插了一句嘴:“你是穿越,不是穿书?”怪不得太后她不知道以后是齐泽登基呢,和自己不是一回事。
太后也惊讶地问:“什么穿书?”
“一会儿我和你解释,你先说。”江绿枝说道。
太后继续说:“成了蜀中的郡主,次年我就嫁给了先皇,也经历过深宫险恶,斗来斗去,生下了自己的儿子和一位公主。儿子就是当今的陛下,女儿是西宛国的王后。”
江绿枝:“也就是说,三十岁的你穿越时空,成了十六岁的少女,在这里走完了大半生?”
太后:“没错。”
“这里面不太对?”江绿枝疑惑地说。
太后:“哪里有问题?”
“时间不对。你在现代的时间是有人工智能的,那有没有智能手机和微信,还有各种视频APP有没有啊?”江绿枝问。
太后回答:“都有的,我来的那年是2017,你呢?”
江绿枝说:“我2020啊。你看,现代时间不过才三年,到了这里就变成几十年了。这不是个大问题吗?”
太后沉思了一下说:“可能不同时空,时间的计算不同,但我们过的每一天感受相同。毕竟,宇宙之大,是我们人类永远探索不尽的。你刚才说穿书是怎么回事?”
江绿枝放下筷子:“这就是我疑惑的第二个点了,我是先天性心脏病死亡,然后穿到了一本小说里,就是现在这个世界。你说怎么会你穿越我穿书却都来到同一个世界,这有点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