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王子【并不叫赛那沙没关心叫什么】顺利的死在路上,没有办法,阿肯娜媚嫁了一个国内将领,叫做阿伊。阿伊法老即位
现在让我们翻出我之前第一个说的那个泰伊王后,有没有发现问题。有的,她前夫叫阿伊
埃及王室完成了一次伟大的内部循环。。。。让我们膜拜一下。。。。
===
其实这个泰伊王后的野史不是很靠谱。因为我翻到另一个说法是,泰伊是一个埃及重臣的女儿,阿伊是她哥哥。但是很不好讲啊,毕竟大家都知道姐妹兄弟联姻是埃及传统
====
这个历经6个法老,一堆母女的故事其实当事人只有2任法老是尼斐尔泰悌经手的,但是整个故事却以她为中心,所以很自然地选择了她来解释这堆关系。
总结是:
爷爷二婚娶了女主,
爷爷挂后女主嫁给儿子
女主和2个孙女共事一夫
儿子死后,大孙女嫁给大孙子
大孙子死后,3孙女嫁给3孙子
3孙子死后,没人嫁了,从外面拉了个死鬼来。死鬼没能抵抗诅咒,半路挂点了
3孙女抱着孩子又拉了个自己家侍卫
===
怎么说起来就这么平淡呢,一点都不八卦不狗血啊
===
阿肯娜媚确实很爱图坦卡蒙。有壁画记载她和阿伊法老一起生活的日子里也常常下令修建建筑物画壁画缅怀她和图坦卡蒙一起生活的日子
然而死生有命,富贵不由人
第52章 番外·出埃及记(十七)
姜媛觉得自己看不清黑暗, 人在突然失去光明时总是会看不清的。一切都很混乱, 天旋地转。身体在脑子领悟到发生什么事前就剧烈疼痛, 失去行动的能力。刀子在空气中呛啷一声落下,在地上打了个转。沉重的网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把她罩住, 像抓住无路可逃的兽。
她咳嗽着,动弹不得,暗算太突然了, 谁知道霍森竟然没有被抓, 而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若不是因为最后关头过于大意,他们原本不至于落到这样的结局。她竭力伸手四处乱抓,但除了冰冷刀柄和锋刃以外摸不到任何东西。
网的另一边是瘪下去的,阿巴尔原本应该在那里。但她什么也没有摸到,那里什么也没有。姜媛才意识到她又一次看得见了,火把投在她身边, 照亮视线,她被烧到,剧痛地缩回手, 又被腾起的黑烟刺得眼泪模糊, 挣扎不得。随着沉重地坠在手心里的宝石, 唯有一个布袋。不规则的球在里面滚着。
阿巴尔……在哪里?
什么也没有,无人应声,孤寂得像另一个世界。她撕心裂肺地咳, 上方的空气中横起许多木杆长矛, 霍森意识到网没有罩住所有人, 立刻采取措施,将自己这边的通道拦起。他可真是准备万全。姜媛几乎是想笑的听着上面大吼着:“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蒙混过去,我知道你受了伤!滚出来,巴库姆总督!”
可金字塔内没有声音,沉寂下去的黑暗中只余霍森沉重的喘息。连姜媛的咳嗽也渐渐停止了。她伏在地上,闭目只余黑暗。随即是裂空而来的尖利哨声,一支箭落在姜媛脚边,箭羽仍在颤动。
“把宝石送上来!”
姜媛声音微弱地说:“我动不了。”
她是真的动不了,网罩着她,动弹不得。也或许是有一瞬间她实在太疲惫,失去了全身力气,宝石和布袋落在手心,真他妈的,这辈子姜媛都不想再进沙漠一步。可霍森才管不着她的伤,更多火把被粗暴地摔下来,油罐碎在地上,煤油冒着刺鼻的气味淌了一地,沾湿绳子和她的衣服。
石室里没那么多可燃物,除了姜媛。她只能忍痛扯开烧脆的绳子,一瘸一拐地爬起来,躲避火焰。她是瓮中之鳖,只能听从渔翁的命令。“爬上来一级,只许一级!”空气吼:“带着宝石!”
姜媛将宝石举高,向上展示,证实自己确带着他想要的东西,随即向上爬去。一块巨石大约有三米多,需要很用力才能攀爬跳上。姜媛费力地撑起胳膊,觉得胸腔里的喘息都在撕痛。爬这种高度,不可能没有任何声音动静,霍森几乎是屏着呼吸,听有没有另一个家伙跟她一起上来。随即另一个煤油罐落在地上。他焦躁地吼:“把这罐油泼下去!不许留下一点空地!”
升腾的火焰几乎要烧干姜媛的皮肤,她几乎喘不过气,这里的空气本就有限。她依言照做,只是看着脚下的火海,一言不发。没有任何需要令人紧张的动静,但霍森仍保持着警惕,要她再爬一台阶,煤油罐扔在她跟前。姜媛捂着胸口,她觉得自己有可能摔断了肋骨,但是理智知道如果摔断肋骨肯定不会像这样活动轻松。“如果你再烧我们都会被憋死在这里。”
如果她能看到那个文盲的脸,肯定满是令人厌恶的狞笑。“少废话,照做!”
第二个台阶下也成了火海,杜绝一切还有第三个人的可能。这一次的氧气少到霍森也咳嗽起来,而姜媛开始头疼,只能竭力深呼吸,维持性命。长杆从头上伸下来,上面挂着绳子,毫无疑问能随着杆子上去的只有宝石,哪怕确定了阿巴尔不在,这老练的盗墓贼也十足谨慎,不肯令她接近。
姜媛呼口气,拉过杆头。宝石原本就捆着细细的线,它的上一任携带着曾将它挂在脖上,随身携带。姜媛将宝石捆在杆子上之前希冀哀求地问:
“总督大人死了,我们之间没有仇怨……我把宝石交给你,你带我回去吧,好吗?”她仰头望着空中,觉得自己此时一定特别狼狈。眼泪从眼眶中滚出来,滚烫地灼伤肌肤。“求求你,”她哽咽着说,声音在石室中隆隆回响,几乎听不清。她看不见霍森,视线畅通无阻地向后。平台上的灯台被点燃,好让周围可见,于是他们能看见这里就是梦境中的所在,再清楚不过。幽深狭窄的长廊一路向上,没有友好的台阶。它是石头堆砌起来的空间,四周满是壁画,埃及众神伸出双手迎接她,一路通向幽冥。
“我不想死在这里……”
上面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察觉到如果不给一个承诺她就不肯交出宝石,但霍森怎么可能下来抢夺。他终于不耐烦地说:“好吧,好吧!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赶快把宝石捆上去!”
姜媛露出狂热惊喜的笑容,像是抓住落水的浮木。她高声答应着,仿佛生怕霍森反悔,立刻将绳子围绕宝石与长杆细细捆牢。她说:“我好了!你快让我上去!”她的手指还没离开木杆,声音大笑:“去死吧!”姜媛握着向她捅来的杆头,布袋隔绝了一部分冲力,她一个踉跄,顺势压着自己的体重,拉着木杆直落火海。
宝石落在地上,溅起飞火油污,有一个上方看不到的死角没有被煤油浸染,姜媛滚了一圈,在被烧着之前飞速爬起。空中一片哗啦的声响,沉重的躯体滚在石头上,摔进火里,发出哀嚎。但第二层的煤油本就稀少,只是浮在地上一层薄火,无法伤人。姜媛扑了过去,举起匕首,原先插在阿巴尔身上的锋刃再次陷入肉中。
但她看不见,没有插中要害。凌空而来的力道将她甩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暴怒的攻击。男人的力气太大,姜媛没有反抗之力,她眼冒金星,视野发白,被摁在地上,全靠她一手反扼住了脖子才没被立刻扭断骨头。她觉得自己的手脱臼了,喘息着挣扎,但无济于事。她的力气太弱,霍森几乎是狂笑着,一寸寸将她的手连同脖子收紧……
“贱、人!婊、子!”姜媛只听见污言秽语的谩骂:“敢暗算我!”她双腿扑腾,无力呼吸,眼前影影幢幢,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她心里横着的那一口气,不知为何一点儿也再鼓不起来。兴许她还没从阿巴尔离开的震撼中醒过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来到巴格达,为什么要来到古埃及,为什么一切好好的事情不做,要在这座金字塔里,被一个混蛋活生生地扼死……
她在窒息中,感到身体的划动。有另一个东西,在狂乱地画着线条,一遍又一遍。她的心跳几乎要爆裂了,□□着说:“呜……”她的另一只手无力地四处挥动。但在黑暗中,她看到那个线条。在她的手上一遍又一遍划着。它有时会间断,会消失,但一刻不停,足以令人补齐图案。她终于能看见那线条,从混乱变得清晰,从复杂变得规律。
她脑子的血管几乎要爆炸开来,在地上挥舞着手,终于拽到那个布袋。布袋原本挂在她腕上,里面的球滚了出来。姜媛握住一个捏碎了,猛地拍在面前。
空气中发出嚎叫,粉末簌簌落在姜媛身上,烫如火烧。扭曲的人脸现形,带着灼烧的烟雾和水泡在空中蒸腾。姜媛咳嗽着后退,并不忘抓住机会又捏了一个球。阿巴尔的□□大约没想到会派上今天的用场,不然他保准往里面再撒一瓶毒药。微弱的火星碰触到人体,突然与粉末一同爆开。围绕头脸的蓝焰烧得如同鬼火。霍森惨叫起来,在地上打滚。
在金字塔里,听见这样的惨叫,目睹这样的惨状,真是人间地狱。姜媛捶着胸咳嗽起来,踉跄地走过去,给了霍森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