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吓一跳,“不用了!我有两个就够了!”
“那哪儿够啊,难道你想看老沈给别人送香吻?”
“不会,他这枚在我这里,谁也拿不走的。”
姜淮笑得更坏,“所以你也不想看见他亲别人,是吧?”
时翘:……感觉自己中了套?
真的很不想跟老狐狸说话。
“姜淮哥,”时翘立刻战术性转移话题,“刚才那女人是谁?嫂子?”
姜淮:“……不是,高中同学,很多年不联系了。”
时翘把玩着手里姜淮的袖扣,“我把袖扣抢了,她会不会不高兴?”
“有什么不高兴的?这游戏规则本来就是可以耍诈,坑蒙拐骗都可以。而且我本来就不打算给她,你这连截胡都算不上,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时翘从姜淮的语气中,隐隐听出一点嫌弃。
“你不喜欢她?”
“……在场的,估计没几个喜欢李菲吧。”
“李菲?”
“刚才那女人。行了,别管她了,走,哥哥帮你搞袖扣去。”
两人回到二层休闲区又分开了,时翘回宴会厅去找,姜淮去健身房找,据说孟彦的纽扣被一个男同学拿走了,现在男同学躲二层不出来。
时翘不太在意纽扣的事,倒是一直在想李菲到底是什么人。
她边想边往三楼走,却在三层楼梯口遇到了心心念念的李菲。
李菲显然专门在等她,见她上来,直接手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的是死拖油瓶。”她说着话,伸手捻起了时翘的一缕头发,“倒是有钱包装,漂亮一些了,我差点不敢认。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山鸡变凤凰了?靠爬姜淮的床?”
时翘蓦然抬眼,目光凌厉地看她,“松手,滚开。”
李菲显然没想到看起来软弱好欺的时翘这么强硬,怔了一瞬,随即用力拽了一下时翘的那缕头发,“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妈!等我进了时家,第一个把你赶出去,我看你还能横多久!”
这句话,一下子唤醒了时翘的记忆,原来是时商的小情,她在别墅外的巷子见过,还给时商生了个儿子。
说不好听的,就是个小三,居然这么嚣张?真不知道该说时母什么好了,在家里窝里横,外面没人把她当回事。
不过这是她们的事,牵连到她身上可不行。
“我说松手,滚开,听不见?”
李菲哼笑一声,反而用力拽一下时翘的头发,“我偏不松,你个死拖油瓶能拿我怎么样?”
她话音落,“啪”一声脆响,时翘的巴掌直接呼她脸上了,“够清楚了吗?滚。”
李菲下意识松开手,捂住了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居然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你是玉帝啊?”
李菲根本不将时母放在眼里,她一直让时商离婚,赶走时母和时家两姐妹,然后娶她,但时商坚持要留下两个女儿。她本就视时家两姐妹为绊脚石了 ,现在还被时翘打了,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她扬起手扇向时翘,却被时翘躲开了。
她更是怒不可遏,瞬间扑向时翘,不过却被人一把抱住了。
“商~,你女儿打我!”见来人是时商,李菲瞬间就哭了起来,同时把红肿的脸对向时商,指给他看。
时商顿时怒目看向时翘,“你像什么话?越来越野了!还学会动手了?!给你妈道歉!”
“这妈可真便宜。”
李菲气得跺脚,“宝宝,你看她,你看她!”
李菲家原本挺有钱,但前些年家道中落,再也无法维持她的奢靡生活。她过惯了大小姐的日子,根本无法忍受普通生活,所以火速勾搭到了时商,从此表面依旧风光。但她给暴发户当小三的事,大家隐约都知道,也挺看不上她,只是成年人善于维持表面平静,没人点破罢了。
这次聚会,她本不想带时商来,因为她很清楚,时商跟她以前那些同学根本不能比,也拿不出手,但她必须要维持物质风光,所以不得不妥协,带着时商来拉人脉。
时商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时翘,但李菲在一边闹,他也无暇多想,只训斥时翘,想快速平息这件事,免得引来注意出丑。
“时翘,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现在道歉!”
“做梦。”
李菲更气,扬手再次要打她,时翘瞬间还手,却被时商一把抓住了。
时翘被时商抓住,她挣扎了一下,毕竟男女体力悬殊太大,根本挣不开。
李菲趁机,照着她的脸狠狠扇过去。
“都他妈干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菲吓了一跳,手一抖,偏向了一边。
同时,时翘也躲避性侧了下头,虽躲过了直接落下来的巴掌,但李菲手上的戒指却从她下巴处划过,割出了一条血痕。
不深,但也微微刺痛。
她皱眉,看向来人。
沈知舟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走到了时商面前。
他周身低气压十分明显,时商不知是为什么,但也吓得哆嗦了起来,“沈、沈先生……”
沈知舟没搭话,冷哼了一声,一巴掌把时商的脸扇歪了,“滚。”
时商被打得脑子嗡嗡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腿上一疼,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了。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疼得起不来,哀哀惨叫。
孟彦直接过去一脚踩他手上,“你打我妹子啊?你是不是想死?”
孟家跟沈家不一样,沈家是做实业起家,而孟家则是a市娱乐巨头,各种声色场所娱乐公司都有孟家的身影,孟家可能比不上沈家有钱,但路子绝对更野。
那边,安保人员听见了动静,跑了过来询问情况。
孟彦:“没事,你们看着点,别让人过来就成。”
他说着,又用力踩了一下时商的手,“看见了?我今天弄死你,都没人管。”
“孟、孟、孟爷,我错了,我错了……”
时商几乎要哭出来了。
时翘看着突然出现的二人,有点点懵,但更多的是委屈。
“沈知舟,我受伤了,这里……”她格外娇气地扬起下巴给沈知舟看,眼眶都红了。
其实伤口不深,也没多疼,但她就是忍不住娇气求安慰。
沈知舟的目光落在她下巴处那道红痕上,目光变得暗沉骇人,他薄唇抿得死紧,脸色更加难看。
时翘有点害怕,“你、你怎么不哄我?”
沈知舟好像恍然回神,神情柔和了些,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放软了声音,“我带你去医疗室。”
沈知舟替时翘裹好了大衣,揽住她的肩往楼下走。
两人从时商身边走过时,沈知舟停了一下,垂眸看着地上的人,模样帅气优雅,但目光却让人胆寒。
“我让你滚。”他慢慢地说着,“是滚出a市,别忘了。”
时商一听,心都凉了,开始大声求饶,“沈先生,我求求你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大人不记小扔,您放过我,求求您了。我根基都在a市,离开了就一无所有了。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条活路……”
沈知舟不为所动,“期限三个月,别等我自己动手。你知道,我很忙。”
时商彻底绝望了,趴在地上咚咚咚磕头。
“沈先生,你就当做好事,放过我吧,我求求您了……”时商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糊了满地,格外狼狈。
沈知舟不为所动,揽着时翘的肩继续往楼梯走,动作有些小心。
时商猛然反应过来,沈先生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时翘?
他已经来不及惊讶,赶紧哀求,“翘翘、翘翘你帮爸爸求求情啊,时家倒了,你也不好过啊。翘翘,以前是爸爸不对,但我们怎么都是一家人,对不对,我是你亲爸啊,你求求先生,你求求他……”
沈知舟脸色瞬间僵了,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自己格外冷血的一面,而且对方还是她亲生父亲。
她会怎么想自己?又会怎么对待时商?
他用余光注意着她的神情,然而时翘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厌恶或害怕。
他偷偷松口气,却不敢停留,怕她被时商的话影响,揽着她很快下了楼。
孟彦看着两人离开,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时先生,怎么办?老沈不肯放过你啊。你也知道,那家伙看着挺斯文的,其实蔫坏,我也不敢替你说话,你还是自己收拾收拾离开吧。”
“孟爷,孟爷,你帮帮我吧,帮帮我,求求你了……”时商已经没办法了,一把抱住了孟彦的腿,“我知道,我对翘翘不好,我错了。刚才我也没动手,是她!”时商将矛头指向了李菲,“是她动手打的翘翘啊!”
“时商!你混蛋!”李菲气得跳了起来,冲着时商尖叫。
孟彦可比沈知舟花花肠子多,他看看两人,笑了,“时先生,你要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我跟老沈不一样,我没什么不打女人的底线,这样吧,你帮我妹子打回来,我考虑帮你求求情。”
李菲惊恐地睁大了眼,“时商你敢!你敢动手!你混……啊,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