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何仕珉挪了挪屁.股,一脸八卦盯着他。
“不贪图荣华富贵,重承诺,一生只认养父母是爹娘。”沈昶青愁啊,替老师、师母愁,骨肉相见,却无法相认,这真是人间悲剧。
“呃……”何仕珉倒是想笑,见沈昶青借酒浇愁,他憋着笑和沈昶青告辞,下楼的时候,笑弯了眼睛,这真是人间喜剧,升王听了,绝对吃下两碗米饭。
沈昶青紧接着回府,悦姐儿、沈拾到花厅陪玉明乐聊天,等沈昶青回来,询问房氏何时被放出来。
沈昶青出现,沈拾、悦姐儿直勾勾盯着沈昶青。
“早朝上,皇上询问惠王是否知道张尚书嫁女儿,惠王羞愧低头,张尚书脸色青白,我估计是惠王府和张府结亲,两府筹备婚礼,无瑕顾及婶娘,我出面请吏部尚书喝茶,老大人虽磨蹭几下,但会放了婶娘。
二弟,等会你到牢里探望婶娘,告诫婶娘慎言。”沈昶青严肃说。
“咦,惠王府、张府结亲,按理说张府得准备嫁妆,可张府没有一丁点动静,反而热衷派遣下人请苦儿回府。”玉明乐负责沈拾的婚事,清楚两姓结亲走哪些程序,也清楚府中办喜事避讳哪些,才能敏锐察觉到张府怪异。
“惠王世子早娶了嫡妻,这次成婚,恐怕娶平妻、纳妾,老师大概觉得无颜见人,尽可能低调些。”沈昶青蹙眉说。
“那也不对,张琼玉嫁入惠王府做平妻,她应该在家待嫁,怎么有空和十三公主参加诗会?”玉明乐被女夫子逼着读诗书,女夫子见她长着一个榆木脑袋,缺少灵性,建议她多参加诗会,感悟灵性,她闲着没事做,派丫鬟打探诗会的情况,丫鬟见到张琼玉,又想到苦儿的身世,就多注意张琼玉几眼,回来跟她描述诗会,提了几句张琼玉。
“这……”沈昶青一时语塞,苦儿得知大人回来了,端来大人喜欢吃的茶点,将大人、夫人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抖了一下,险些没托住托盘,慌里慌张离开,沈昶青听到动静出去,乌黑的眸子攒动,唇角笑容一闪而过回到花厅,“这是老师的家事,我们不该议论,以后休要再提这件事。”
“迂腐,死脑筋。”玉明乐嗤了他一声,站起来就要走。
沈拾、悦姐儿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心落回原处,也要回各自的院子。
“大人,”马巍趴在门框上咳嗽,脸憋的通红,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断断续续说,“小的给老夫人送饭,还没进牢房,就听到老夫人怒骂夫人不守妇道,代替大人休掉夫人,老夫人替大人保媒,求娶承恩侯嫡女,还说、说苦儿是、是二爷院子中的丫鬟,伺候二爷沐浴,哪知苦儿是张尚书的女儿,老夫人直言对不起张尚书,替二爷做主娶了苦儿,待苦儿及笄再圆房。”
第80章 农家子状元郎14
“悦娘。”
悦姐儿身体每况愈下, 如那深秋的枯叶飘飘摇摇挂在枝上,或许就在眨眼间,亦或许在近期某一个时间点飘落。
她拖着这副残败的身体, 心急如焚等候姑母的消息。
等来的却是姑母替她未来良人另选发妻的消息。
悦姐儿惨笑一声,只听见表哥慌张呼唤她几声, 之后便没了意识。
纵然沈拾心思深沉,忽然从下人口中听到母亲丧心病狂的言论, 他乱了心神, 悦姐儿无声无息倒在他怀里, 他几乎在崩溃边缘徘徊。
“二弟, 你留下来照看悦姐儿, 我去牢里见婶娘。”沈昶青眸中隐藏痛意,在处事原则和亲人之间抉择,他选择处事原则,这一幕和昔日那一幕幕重合,最开始男人总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最后却总是向房氏妥协。
沈拾没能叫住沈昶青, 他拦腰抱起悦姐儿冲进耳房, 轻柔放下悦姐儿:“大嫂,麻烦你帮我照看悦娘。”
玉明乐冷漠转身进屋, 该寻大夫她自会派人寻大夫,至于其他的事,与她何干。
沈拾蠕了蠕唇角:“对不起, 我娘她……”该死,竟把他昨日说的话当做屁话,行事愈发张狂,不仅败坏承恩侯嫡女名声, 还不知天高地厚算计张尚书,大哥是皇上的近臣,两位大人不敢拿大哥如何,他呢,一介白身,两位大人轻轻摁一下小拇指,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沈拾像疯子一样跑到牢房,就看到这副场景,他眼珠子爆裂,爬满一丝丝蠕动的红血丝。
“青哥儿,婶娘扪心自问对得起你,对不起你堂弟,”房氏胖矮黑,一眼瞧去,不出意外,大伙儿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勤劳农妇的影子,但是她一开口,就破坏了她朴质勤劳的形象,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恶妇,即可恨又可气,然而她却意识不到,反而认为自己的品德多么高尚,声情并茂诉说自己的伟大,“你别误会,婶娘并没有提醒你,求你堂弟把进私塾识字的机会让给你,砸锅卖铁卖地就差点卖你堂弟凑盘缠给你科考,婶娘只想求你,给你堂弟谋一个官职,他娶张大人嫡女也算的上门当户对。”
说着,房氏膝盖往前弓,就要下跪求亲手养大的侄子给儿子一份体面。
沈昶青苦笑:“婶娘,你不是帮二弟,你在害二弟,侄儿不能同意。”
房氏不乐意了,有人向她承诺她代替青哥儿休妻,散播青哥儿非吴菀不娶,吴菀的名声坏了,不得不嫁给青哥儿,仅仅因为她一句话,我的老天爷,侯爷嫡女就带着八十八抬嫁妆嫁给青哥儿,那她为什么不多说一句话,给儿子某一个好岳家,儿子娶张尚书嫡女,张尚书夫人怎么也得准备六十六抬嫁妆,这样想,她就理直气壮说出来了。
青哥儿却说她害儿子,可能吗?
还不是青哥儿心坏,自己娶侯爷嫡女,却眼红儿子娶尚书嫡女。
当下,房氏没了好脸色,阴阳怪气讽刺沈昶青:“ 打小你掐尖要强,事事都要打压你堂弟一头,你堂弟心善不和你争……”
“娘,求你别说了,别寒了大哥的心。”在沈拾印象中,狂风吹不倒大哥,雷劈不动大哥,却因为母亲一句话,儒雅的脸崩溃,傲然与天地间的脊梁弯曲,可见母亲对大哥的打击有多大,他怕,他怕大哥心灰意冷不拿他当兄弟,故强势插进两人中间,怒目瞪着母亲。
“他休了玉明乐,娶吴菀,给你谋一份差事,你娶张尚书嫡女,他欠我们母子的一笔勾销。”
“儿子给你跪下叩头,求你放过大哥大嫂,求你看在悦娘是你娘家亲兄弟的女儿份上,成全儿子和悦娘,也求你让儿子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户。”沈拾“砰”一下跪地,脑袋“哐哐”砸在地上,边磕边求房氏放过他和大哥。
“你这是逼死娘。”她的儿即将攀附上权贵,吴菀八十八抬嫁妆即将收入她的库房,她怎能轻易放弃,房氏也是一个心狠的,咬牙闭眼撞柱子,逼沈昶青妥协,吓唬儿子休要捣乱。
“婶娘,怪我,虽然我找了两个宫里放出来的嬷嬷教你通明理,辨是非,却没有抽时间教导你,是我疏忽了,是我枉为人侄,连家事都处理不了,何谈当好父母官。”沈昶青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走出来。
吏部尚书宋学沣,宋大人目睹这场纠纷,见识到房氏的野心,咄咄逼人的丑陋嘴脸,以及了他解到沈大人有约束、教导房氏,但是房氏根子都坏了,如何掰也掰不正,她犯下诛杀的罪,恐怕沈大人也不知情:“沈大人,你也在,正好,本官手里有几份罪状,沈大人一定感兴趣。”
一个要辞官,一个坚持撞柱子,一个哐当哐当磕头,宋学沣说话,皆抬头看他,沈昶青接过一份罪状,越看越心惊,侄子脸色越来越黑,房氏撇撇嘴巴,用脸黑吓唬她,不让她闹,没门,今日,她不仅要替侄子休妻另娶,替儿子保媒,还要走出牢门,必须自杀逼迫侄子顺了她的意。
“恶妇,休要胡闹,还不快拷上她,押到公堂上。”宋学沣收回罪状,带领衙役、房氏到公堂,开堂审讯房氏。
沈拾一头雾水,跟随大哥站在衙门外,视线落在青天大老爷脸上,不愿配合母亲身上,神色峻厉大哥身上:“大哥,母亲诽谤承恩侯嫡女,罪名定了,为何又要开堂审讯母亲?”
说话间,扯动额头上的伤口,沈拾皱眉喊疼。
沈昶青撇头,那双如墨的眼睛冷厉的吓人,沈拾看一眼,瞳仁猛地缩小,牙齿断断续续打哆嗦。
宋学沣审讯房氏,沈昶青移开视线,沈拾偷偷松了一口气,还未等他缓一口气,宋学沣的话惊的他膝盖发软,怎么坐到地上,又怎么被大哥拉起来,他一丁点印象也没有,脑海中来回回荡宋学沣问的话。
惊堂木骤然响起,宋学沣连连呵斥几声,房氏挪动又粗又短的腿,艰辛伸直双腿坐下:“大人,草民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妇,胆子特别小,你稍微吓吓,不用屈打成招,草民就招了。”
“强词夺理,带人证上堂。”宋学沣被气狠了,刘河及刘河媳妇被带上来,他声音凛冽,带着些许愤怒,面容威严刚正,“你二人与本官说说,放利钱是怎么回事?王强媳妇、妹妹被卖进勾栏里,与放利钱有何关系?包揽诉讼又是怎么回事?沈府表小姐被下败坏身体的药,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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