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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萌反派[穿书] (当归陈皮)


  “楚蔷?她怎么了?”
  事情原是这样, 前两天,太子在大街上遇刺,其中有个女刺客凶神恶煞,武功却实在不行。交手中, 刀剑无眼, 她被太子的护卫当场戳瞎了一只眼,待护卫将人按在地上,扯下面巾,太子这才认出这女刺客竟然是穆秋笙。
  穆秋笙带去的几个杀手其实都打心底不愿意行刺太子,荣惠王府树倒猢狲散,谁还肯帮穆秋笙去做这掉脑袋的蠢事?于是,打了没几下, 几个杀手跑了个精光,只剩下她一个人,真拿自己当个能扛起血海深仇的女侠。
  穆秋笙从前像块膏药似的往太子身上贴,一心想嫁给他当太子妃。结果,阮初白没做她的夫君,却做了她的弑兄仇人,宫门一场惊变,她对太子从情意绵绵变成恨之入骨。
  她是个典型的冲动决策者,穆秋砚过了头七,她便一拍脑门,决定行刺太子,血债血偿。
  既没有周密的计划,也没有过人的武功,没有金刚钻她偏要揽瓷器活。穆秋笙就是听说太子那日要从街上过,她带着人,蒙面提刀就冲了出来。
  她不蒙面还好,能认出她的护卫兴许还能手下留情,偏她蒙了脸,护卫们对刺客绝不会手软。
  阮初白当时看见她血糊糊的脸,呲了呲牙,觉得刚才被追杀都没有现在这么让他受惊。她也不知道是哭得太凶,还是疼得太狠,又喊又嚎了几嗓子,直接厥过去了。
  厥过去之前,她倒是说了句完整的,放了句狠话。等皇上回京,她要去告状,定要为哥哥讨个说法。
  这事儿发生在大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太子若杀她,必定遭人非议,何况,太子知道穆秋笙是个蠢货,如今又瞎了一只眼,不足为惧。
  他做了回好人,差人将穆秋笙送回了家,还好言相劝,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
  听闻,边境战事已有转机,皇上可能很快就要返京;听闻,三皇子阮襄前阵子研讨兵法,写了不少信,去给前线支招,得了父皇大嘉赞许;听闻,皇上对于他杀穆秋砚的理由一直未置可否,将信将疑……
  这些,让太子忧心不已。
  于是,太子亲自去楚府吊唁,还给楚蔷带了份厚礼。一来试图拉拢楚瞻,二来想讨好楚蔷。
  现在叶才人死了,荣惠王府败了,三皇子虎视眈眈,太子又没了珑先生,他想借楚家的势力保住储君之位,那么,迎娶楚蔷是最好的办法。
  从前虽然皇后也有过这个意思,但那时太子无意。现在连太子也动了这份心思,而楚瞻又并没有明确地回绝,楚蔷觉得这事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楚蓦自己身子没好,又看着楚蔷郁郁寡欢,消沉下去,那日子,自然煎熬。
  阮筱朦叹了口气,转了一大圈,难道楚蔷还是要嫁给太子?皇帝要回来了,她会不会又被关进兰林殿?楚家父子当日以给郡主驱毒治病为名,将她接出了宫,会不会因此,被她牵连获罪?
  真是多事之秋,发生的全是糟心事。她总该,想想应对之法才好。
  阮筱朦带上小满和裴纭衣,跟着楚星出了府,马车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个角斗场。
  这个角斗场不是斗鸡斗牛,而是斗人,人像动物一样,被关在巨大的笼子里,两两一组,除非其中一个死了,否则,角斗永远不会结束。
  京中有达官贵人以此为乐,他们会下注博·彩,若心情好了,有时也会将获胜的笼中人买回去做奴隶。
  阮筱朦是个现代人,素来看不惯轻贱人命的事情,对这样的角斗提不起兴趣。
  她没精打采地左顾右盼,忽听场中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在吆喝:“每日这些货色可与平日的不同,他们哪,都是前朝遗党,死有余辜。各位,要下注的赶紧啦!”
  看台上的有钱人纷纷下注,有的一边吃着瓜果点心,一边不耐烦地催促老板快些开始。
  阮筱朦皱了下眉头,她嫌这些人太吵。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楚蓦和楚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楚星看出她的疑惑,劝道:“郡主稍安勿躁,您马上就明白了。”
  场中推上来三个大笼子,三场角斗同时开始。看台上的人关心自己的输赢,根本不在乎笼中人的死活,有人甚至站起来呐喊加油,只盼自己没赌的那一方死得快些。
  阮筱朦耐着性子坐下,看见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笼子里,两名男子身材悬殊,一个黝黑魁梧,一个清瘦单薄。俩人都是衣衫褴褛,脸上弄得脏兮兮的,看不清面目。
  看客自然都押壮汉会赢,角斗刚一开始,就有人口出恶语,诅咒另一方去死。
  到底是一条人命,阮筱朦忍不住默默地为那人捏了把汗,估摸着,自己随时会看见他血溅当场。
  三对笼中人像困兽一样,彼此扭打、厮咬、缠斗,在这场以命相搏的游戏里,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因为,谁都输不起。
  很快,那人便落了下风,他的对手壮得像头牛,无论是体格或力量,他都占尽了劣势。
  他挨了一拳,鼻子和嘴都在流血,若非脸上尽是黑灰,想必也是又青又肿;他的手臂被狠狠地绞了一下,阮筱朦看见他痛苦的神情,都能想象骨骼作响的声音;他的腹部又挨了一脚,猛地向后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生铁铸成的笼子上……
  阮筱朦简直不忍心再看下去,面对死亡的时候,人的意志真的是坚韧不拔。这人除了毅力不凡,也实在没什么可称赞的地方,他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人在笼子上撞得太狠,半天爬不起来,壮汉从笼子的另一头缓缓靠近,像一头准备咬断人脖子的狼,马上结束最后的战斗。
  那人一直没有起身,他拔下头上束发的木簪,一根、一根、一根地敲击着笼子的铁栏杆。因为距离太远,木簪敲出的声音也不够清脆,所以,阮筱朦听不清。可是,她瞪大了眼睛,已经猜出了他的用意。
  木簪敲击的节奏越来越快,很多人以为他疯了,以为这是他死前神智不清的发泄。
  如果,阮筱朦不曾亲身经历过摄魂术,她大概也会这样以为。
  难怪,她总觉得这人的身形举止似曾相识,难怪,楚蓦会叫楚星带她来这里。
  在木簪不断敲击铁笼的声响中,壮汉停止了攻击,像是饿狼突然迷失了方向。就在他止步不前之际,那人喘·息着站了起来,冲过去,将手中的木簪狠狠地插·进了壮汉的脖颈之间。
  牛一样的汉子倒了下去,脖子上鲜血喷溅。他抽搐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
  这无疑是爆出个冷门,输了钱的看客站起身来,指着浑身是伤却还活着的人咒骂不止。也有少数人兴致勃勃,直呼有趣。
  “他是苏亭之?”阮筱朦其实已经肯定,却难以置信,“苏亭之是大成余党?”
  “是。大人说,当日苏亭之竟敢在郡主府中使用摄魂术,此事因他而起,他答应过郡主,要帮您将人追回来。现在,大人有了此人下落,命我带郡主来看看。郡主无需亲自动手,苏亭之既到了这样的地方,左右是没有活路的。”
  阮筱朦知道,今上登基以来,别的建树没有,在清除大成遗党的事上,却向来是铁血手腕,斩草除根。
  曾经那个弹着《长相思》,清隽绝艳的公子,竟已落泊到这步田地。阮筱朦至今记得,初遇时他的眼神,眸光潋滟,却空洞得让人心惊。他抚琴邀宠,稀罕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命。
  笼门被打开,壮汉的尸体被人抬了下去,笼子里,很快又重新送进一个人来。这是车轮战,除非连胜三场者,今日才能歇着,明日再战。楚星说的没错,人到了这里,一条命活过今日,未必活得过明日,迟早都是死。
  新进的这人身材还算匀称,神情却猥琐,让人看着就不舒服。他见苏亭之经过一轮角斗,虽然活了下来,却已经伤重成这样,料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他这场算是捡漏,脸上浮起一丝轻快,眼睛不怀好意地往苏亭之的身上瞟。
  苏亭之那身衣衫本就破烂不堪,打了一架,被几番撕扯,更是衣不蔽体。他脸上抹了黑灰,看不出容貌,身上的肌肤却白皙夺目。那猥琐汉子几乎要流口水,搓一搓手,蹭上前去,也不知是想打架,还是想揩油。
  苏亭之对这不假掩饰的垂涎目光非常厌恶,他一手捂着腹部痛处,一手撑着地,往后缩了缩。
  方才那人虽狠,至少不让人恶心,而现在的对手,苏亭之若被他碰一碰都会起鸡皮疙瘩。他大概决定先下手为强,染血的手握着染血的木簪,又开始敲击栏杆。
  然而,摄魂术虽然厉害,却是门极其消耗自身内力的功夫。以阮筱朦对苏亭之的了解,他学摄魂术根基尚浅,内力本就不算雄厚。他待在这里,受尽虐待,想必身体早就吃不消了,何况眼下,还受了伤。
  果然,苏亭之在虚弱的状态下连接使用摄魂术,这一次,他没敲几下,便停了下来,咬紧的牙关一松,喷出口血来。
  猥琐汉子刚恍惚了一会儿,声响一停,他很快恢复了神智。他意识到这小子有两下子,生怕稍作耽搁,又会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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