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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 (云上浅酌)




第136章 第六个黑化男主6
  翌日夜晚, 星河高悬,寒风呼啸。
  村寨祖祠,两扇厚重的朱红大门大敞开来, 两旁的灯笼, 在寒风中晃动。
  前院宽敞的空地上, 明灯盏盏,火焰被笼在了灯罩里, 稳稳地燃烧着,让这片天空, 有如白昼般明亮。
  在过往, 这座寥落的祖祠,也就只有逢年过节办祭典、祭祖先的时候,才会有人群聚集, 热闹起来。但在今晚,这片空地却站了不少村民,都在交头接耳,乡音混杂。
  “怎么回事呀?”
  “听说是俞小姐请了盛家的人来,哦,桑叔他们也来了。”
  “难怪!听说昨天盛家大小姐在溪边冲撞了她……”
  在有瓦遮头的阶梯之上, 摆着三张椅子。右边的椅子还空着。最左边的椅上坐着俞鹿。她穿着月白洋装衣裙,披着一件暖和贵气的披肩, 优雅地叠着一条腿, 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热茶。
  风中的一片薄霜,飘飘扬扬,落在了她精致的皮鞋面上。
  中间的椅子上, 端坐着一个国字脸、小麦肤色的中年男人。年纪在四十五岁上下, 身披一袭军色大衣, 大马金刀地坐着。浓黑双眉之下,是一双炯炯鹰眼,气质不怒而威。不过,与俞鹿说话时,男人的神态,还是相当和蔼的。
  众人都不知道俞鹿在闹哪一出,忽然人群中,有人小声道:“看,来人了来人了,桑叔来了。”
  祖祠的大门处,出现了一家人的影子。
  是阿恪一家!俞鹿略微坐直了身体,定睛一看,就愣了愣。
  走在前方的是一对夫妻。男子五十岁左右,肤色黧黑,相貌朴实,被妻子搀扶着走了进来。从他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他的腿脚是有些不便的。这位就是当年娶了阿恪生母的男人阿桑了,很多人都叫他桑叔。
  昆西人取名和汉人不同,不一定遵循“跟家里姓”这个规则。有的人的名字一辈子就只有一个单字,可以说是非常随便了。阿恪的名字也是这样来的,并没有跟着继父姓“桑”。
  桑叔身边的女人,阿恪的生母,看起来要年轻一些。四十岁上下,气质温婉柔弱。
  这位应该就是阿恪的母亲了。
  俞鹿有点儿意外。
  因为,在她的想象里,年轻时会一个人离开昆西出去闯荡、回来后生下了前夫遗腹子的女人,应该是相当飒爽、泼辣不好惹的样子的。
  在他们身后,阿恪踏着夜色,出现在了灯笼下,暗红的光在他下颌处晕出了一层影。那袭暗蓝近黑的袍子之后,藏着一个也就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抓着兄长的衣服,是个美人坯子。想必一定是阿恪的妹妹——竹南了。
  村长洪伯的孙子阿齐跑了过去,脆生生地叫了一声“桑叔桑婶”,让他们先去院子中间等一等。竹南紧紧地抓住了阿恪的衣角,圆溜溜的眼扑闪了一下,显然很是不安。
  阿恪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安慰了一句,竹南点头,做了个手势。
  俞鹿的视线定在了竹南的手上。听小恩说,竹南很小的时候落了水,发了一场高烧,从此就不太会说话了。与父母交流的“说”大多都是用手势交流完成的。
  阿恪仿佛敏感地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抬起眼皮,迎向了俞鹿,心情有些复杂。
  昨天在溪边的事发生后,俞鹿就回去休息了。他也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吓到了她。今天一早,再次来到了俞鹿的院子前,就已做好了会被她发脾气斥责的准备。
  只是,从天光微亮,等到午时,他一直站着,都听不见屋子里头有动静。
  快午时的时候,小恩路过院子时,意外发现了他站在此处,就告诉他说,俞小姐昨天下午见了村长一面,今日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走了。
  阿恪一下子就愣住了,内心用上了一股怅然若失,又模模糊糊地觉得,理应如此。
  那位小姐本来就不是昆西的人,也是他原本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的、仿佛天上明月的人。早晚都会离开的,不是么?
  唯一没想到的是她走得那么快——多半还是被溪边的事吓走了。
  没有了这位刁蛮的千金小姐,生活的节奏,又回到了往常。但阿恪回到家中以后,却一直有点心不在焉。脑海里,时不时就会浮现出她生气或者笑眯眯的鲜活明媚的样子。
  结果到了夜里,村长突然遣人来,说那位俞小姐又回来了,请他们全家去祖祠一趟。
  直到这一刻,阿恪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想做什么,心中颇有些忐忑。
  从他近来开始,俞鹿随意地望了他一眼,就轻轻淡淡地移开了视线,继续与旁边的国字脸男人说话。
  一家四口人不明就里地站在这里,阿齐搬来椅子给他们坐。又等了一会儿,洪伯与盛家一行人姗姗来迟,也出现在了这里。
  为首三人,一个是昨天在溪边见过的盛巧曼,另一对男女想必就是她的父母了,与一脸和善的阿恪父母相比,这对夫妻颧骨高凸,脸颊无肉。女的眉梢高吊,眼珠下三白,男的满脸横肉,看着就不是良善之辈。
  相由心生这个词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每个人经常做的表情,会随着年月积累,变成定势表情,形成印刻在脸上的皱纹和肌肉记忆。从而能让人判断出他好不好相与。
  洪伯走上前来,说:“俞小姐,盛司令他们到了。”
  盛家三口人也有点嘀咕,尤其是盛巧曼。他们今天才知道,那个在溪边画画的少女,居然就是泉州大名鼎鼎的首富俞家的小女儿俞鹿。
  俞家已经远离官场多年,但在泉州也是个大家族。尤其是俞家长子,是个争气的狠角色。在昆西这里,俞家更是深得百姓的爱戴,让实际在此地当官的盛家不满许久了。不过彼此距离遥远,暂时也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关系。
  这几天,盛家恰好上了村寨巡逻,没料到那位俞小姐竟在这里休养,还点名说要见他们。
  “这天气怪冷的。”俞鹿放下了茶杯,笑吟吟地开了口:“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就不废话了。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泉州警察署的林伯誉警督。因为今晚的事,事关重大,我特意请了林警督来旁听。”
  林伯誉微一点头,没有端着架子,目光清正平和。
  论行政级别,泉州比昆西要高上一级。警署督长,是一个高职,
  盛司令及其妻子,还有盛巧曼,都有些措手不及。
  盛司令到底是个老油条,率先反应过来,不敢小觑,礼数周到地问了声好。
  俞鹿用手指绕着头发,悠悠地说:“我这几天呢,赶巧来到了这里,又赶巧听说了一个意外——与盛司令的儿子、桑叔家小女儿竹南有关的意外。其中,似乎有诸多冤情。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一起把不清楚的地方都理清楚吧。”
  此话一出,阿恪的瞳孔微微一缩。桑叔夫妻的脸色也都猛地一变,抓紧了小女儿的肩。
  而盛家人的反应就大得多了,盛巧曼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道:“你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冤情!是他们家那贱种女儿害得我的弟弟淹死了!”
  盛司令的脸色也陡然难看了下来,粗声道:“俞小姐您这是何意?莫非是听了谁传的谣言不成?”
  “盛大人,请息怒,我可没有这样说。不过,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俞鹿微微后靠了一下,问:“你们当年一口咬定是竹南推了贵公子下水的。那么,你们可有证据,或者证人,可以证明确实是竹南将你们的儿子带到溪边,导致他溺亡的么?”
  盛巧曼声音尖锐:“当然有了!你问的什么废话,她爹都已经承认了是女儿的错,还签了责任书和赔偿书,这是不容抵赖的!”
  桑叔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桑婶搂紧了女儿。阿恪站在父母身边,沉沉地盯着盛家三人。
  “那两份文书待会儿再说。我问的是,有没有证据可以证实是竹南拉着贵公子去溪边玩的?”
  盛母按住了过于激动的盛巧曼,使了个眼色。盛巧曼有些不忿地坐了下来,盛母看向俞鹿,道:“当然有证据了,我家的佣人可以作证。”
  “哦?”
  “照顾我家麟儿的佣人告诉我,那天就是那个叫竹南的小丫头来找我儿子,说要带他去林子里玩耍,说得绘声绘色的。我儿子生活在山下,没去过那种地方,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就跑出去了。我家佣人想跟着,一不留神就被甩下了。若我知道那天是我与我儿最后一次见面,我一定死也不会让这丫头接近他!”盛母说到了激动之处,肩膀耸动,低头拭泪:“我恨呐!”
  俞鹿点了点头:“盛夫人,那你还记得竹南是怎么说服你家公子去的么?”
  盛母道:“当然记得!大致就是在说林子里风景有多好之类的话了,还说可以带我儿子去爬树看鸟!”
  “是这样吗?”俞鹿笑了一笑,忽然,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语气转厉,紧紧盯着对方:“你明明是在撒谎!在遇到贵公子前的一年,竹南就因为落水的后遗症,失去了大部分说话能力,与家人一直用手语交流。她是怎么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么多情境,吸引贵子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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