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完结+番外 (白霜白)
小皇帝乐极生悲,追着小猫冲出门。结果一拐弯撞了条腿,对方被撞得趄趔,小皇帝弹倒在地。他听见小野猫炸毛尖叫,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眼前是个蓬头垢面的邋遢男人,手举锄头,一脸狰狞。
嗷一声惊嚎,吓住了躺在屋里的小方周,以及等在门外的太后等人。
“是吾儿的声音!”太后认出儿子的声音,凄厉的惊叫不仅吓得她心惊胆颤,还宛若刀绞:“不能再等了!快进去救人!”
这厢后院里,要不是小皇帝刚好撞歪了杨洪的瘸腿,这会儿很可能已经成了锄下亡魂。他跑着小猫呜哇哭着逃回屋里,想关门已经来不及,杨洪追进来了!
卧床的小方周在听见小皇帝的哭声之时已经察觉异样,他强撑起身,双手紧紧扣住床板一边,眼见小皇帝带猫逃回来时,后边跟了个男人,正是当日在深巷里袭击他们的那个人!方周大喊:“快爬到床上面!”
有了一次逃跑经验的小皇帝这回没那么哆嗦了,二话不说连人带猫扑向方周,方周伤口被压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可他心知这种时候半点耽误都不能,双手抠在床板死角费尽浑身力气一按。
满以为堵住去路就能速战速绝的杨洪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床里的两人一猫整个翻了过去,再翘回来之时,人已经不见了。
杨洪傻眼了,还没等他细细摸索,耳边听见外头撞面的巨大声响,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疯涌而入。杨洪心知肯定是刚刚那小鬼大叫的声音把等在外边的人给引进来了,他暗暗骂娘,扔了杀人锄头往外拐,佯装惊急:“不好了、不好了!”
太后在容从的搀扶之下匆匆赶来,娇容仓皇,闻言惊恐道:“吾儿在哪?”
杨洪装得比她还急:“你们打草惊蛇了!那伙贼人听见你们撞门的动静,抓着小公子跑啦!”
满以为即将能够见到儿子的太后听过险些晕眩,容从赶忙搀扶住,急问:“从哪里逃的?你可看见没有?”
杨洪惋惜道:“小的离得实在太远了,隐约只见小公子被歹人所胁,他吃痛一呼,你们就直挺挺闯进来了,那伙人扭头按下机关就不见了!”
负责保护太后的护卫禀报:“我们的人已经将整座宅子给包围了,并未见到任何人离开,恐怕这里面藏有出逃的暗道,歹人挟持小公子从暗道逃走了。”
杨洪一听,暗暗抹了把冷汗。还好他不是说从后门跑了,不然口供对不上,肯定就要怀疑到他头上。仔细一看,这闯进来的护卫比之前见过的还要多得多,还好他没有按照原计划拿了银子就跑,否则这回也必定逃不了。
眼见那名白面管事下令搜屋寻找暗道,杨洪心下胆怯,揣着怀里的几锭银子忐忑说:“路已经带到了,现在人没了也不是小的的错……夫人,您看是不是可以把小的给放了?”
太后伤心欲绝,半点理他的心情都没有,正要摆手示意让他滚,容从忽而道:“不能放。”
杨洪的眼珠险些给瞪出来,容从从容不迫地解释:“他知道那伙人贩子长什么模样,让他口述面貌再找个画师画下,方便日后追查嫌疑。”
太后心觉有理,忙不迭让人去找画师。杨洪僵着脸欲言又止,被容从扭头徐徐睐过一眼:“你的银子还没拿够,等赚完这一票再走,岂更快哉?”
杨洪心念百转,见对方好像也不是怀疑到自己头上,又想到那小鬼只要还有被找回去的可能对他而言就是威胁,倒不如一路跟随再见机行动,这才点头哈腰:“哪里的话,夫人给了这么多银子,小的帮人帮到底也是应该的。”
容从勾了勾唇,转身陪同太后踏出院子。
“容欢不会撒谎欺瞒哀家,一定是信王背后搞的鬼。”太后恍恍惚惚,说到此时咬紧牙关。
容从眉心不由一蹙:“事情尚未水落石出,陛下至今未能见到,一切单凭那人的片面之辞不能尽信……”
“不能再等了!”太后没那么多心思耗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儿子行踪不明,安危未定,一想到还很可能被人贩子给拐卖了,她的心刺痛到难以呼吸,根本不想再忍了:“回去,现在立刻回信王府,哀家要亲自质问信王,看他究竟把哀家的儿子弄到哪了!就是真弄丢了,他也得尽快找回来还给哀家!”
两人一猫溜进暗道以后,那条暗道就被自动反锁了。如果没有找到反启机关,那么这条暗道对于外界而言等同于死穴,再也打开不了。
这是为了防止外边的人依照前人启动开关追进暗道,所以那些护卫把整个宅子摸了个通透,也没能找到暗道的入口。
就在这时候,进入暗道的两人一猫正在摸黑前行。
“朕害怕。”唯一能依靠的小方周身上有伤寸步难行,小皇帝怕黑怕鬼走一步停三步,想哭不敢哭,情况变得很胶着。
小方周自己情况不太妙,还得安慰小皇帝:“你扶我走,能走出去的。”
唯一手脚健全平安无事的小皇帝不得不担当起救援大任,他边走边抽噎:“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先人留下的密道,我见师兄走过几次,床下的机关也是他留给我保命的。”只没想到那么快就给派上用场了。
“密道是什么?”小皇帝还小,他听不懂。
“反正能救命的。”小方周懒得解释,也没力气解释:“别废话,赶紧走。”
换个脑子清醒的,很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左大夫与方周的身份,可小皇帝脑子非但不清醒,他还是个不爱动脑的,根本想不到哪一块去:“可是好黑,朕看不见。”
小方周泄气,因为他也看不见。
窝在小皇帝怀里的小猫从他身上蹿下来,踩在石板地面上,回头喵了一声。
宛若瞎子一般摸着走的两位小朋友愣了愣,瞬间有了救星。
与此同时,身处信王府邸的容欢没了约束,正在王府里头四处游荡。他知道王府管事派人跟他,所以总往没人的地方钻,钻来钻去很快就把人甩脱了。
容欢为此很满意,有时候还会特意逛回惹眼的地方,比如路过养心苑。不过那里有重兵把守,他也没空自寻没趣,路过也就离开的。
一根钥匙在他手心抛了又抛,像是随意把玩的小东西,抛出去扔丢了也就算了。可容欢每次都能稳稳接住,没有让钥匙脱离掌心。
没人知道这是哪里的钥匙,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不知何时出现,又是何时落在他的手心。
容欢路过一个苑子,那里有两个小童正在捡落叶,其中一个不见王府下人穿着,却委实嚣张地踏了另一个小童一脚:“你再敢让我捡树叶,回头让我告状上去,看不把你打死!”
被踹的小童满面委屈:“又不是我让你捡的,是总管吩咐下来让你跟我来捡落叶的。”
“你听他放屁,他见到我阿姐还得低声下气,我阿姐可是王妃!”
王妃?信王什么时候有了王妃?容欢很是新奇,干脆站定多看一眼。
那小孩年纪不大,约莫六七岁大小,插着腰教训人的时候一脸横气,不知道的还当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可容欢打量他一身装扮,穷酸得可不像是什么贵家公子。
“我们王爷才没有王妃。”不服气的小童嘀咕一句,竟被那霸道的小孩一拳怼在了脸上:“很快就是了!我娘说我阿姐如今是信王身边最得宠的,她一句话顶别人十句!”
被打的小童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呜声就哭了起来。
打人的宝弟翘起脑袋,大摇大摆往外走,他刚跨过月拱门,竟见背后站着人,立刻把他吓了一跳。这人就是个吃软怕硬的窝里横,一见年纪比他大的,立刻就犯怂了:“我、我……”
容欢从墙背阴影走出来,一瞬不瞬盯着他,倏而勾唇:“小弟弟,你阿姐谁呀?刚刚听你说得……好像很威风的样子。”
宝弟立刻想到自己还有大靠山,佯装镇定说:“我阿姐叫温浓,她可是信王身边最得宠的人,她说的话就连信王都听的。”
容欢笑颜放大,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为了与他视线齐平,特意弯腰蹲身,细细打量:“那看来,你就是她说的那个最疼爱的弟弟咯?”
宝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内心隐隐有些惧怕,可还是逞强说:“对、对呀,我阿姐最疼我了。”
容欢煞有介事地颌首,托腮看他,眼里一点一点凝起意味不明的冷光。
第96章 问罪 太后来势汹汹,很快带人赶到了。……
太后带人杀回来的消息不稍多时传回信王府, 恭总管火烧火燎跑来找温浓的时候,左大夫还在房里施针。
为了不影响他的治疗,温浓悄然把门掩上, 凝神听完恭总管把太后这一路的动向, 发现她们停留在宫外却并没有去东鸫观,而是带人闯入一户寻常人家大肆搜找着什么东西。
“你说那是一家医馆的后宅?”温浓心头一跳,不至于这么巧吧?“什么医馆?”
恭总管回忆了下派出去的人送回来的消息:“是家叫复生堂的小医馆。”
居然真的是复生堂!
温浓匆匆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底有太多的不确定性,然而此时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她细细思量。她让恭总管尽快去把容欢找出来,思来想去,决定硬着头皮亲自到门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