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我薅绿茶那些年 (七月闻蝉)
她吸了吸鼻子,手捂住嘴,脑子不转都察觉到二师兄那天取毒为的是什么。她还以为谋害纪素仪呢,谁知三师兄倒大霉!
果然好人没好报!
光想想俞秋生就一肚子气,碍于屋里人多,她只得眼巴巴看着。床上的青年蹙眉,中了太多毒,额上冒冷汗,嘴唇青紫,因为干渴起了皮。
而一旁的李娇娇只顾着同纪素仪说话,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后才挪动了位置。
屋里没有人去关注此时的三师兄,他更像是一块衬板。
纪素仪那双眼眸里闪过一丝微光,浓墨点染的色泽在火烛之下似有几分蛊惑的意味,他笑了。
对着李娇娇,可视线若有若无扫到了窗外的合欢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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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他问李娇娇:“你喜欢二师兄么?”
李娇娇直肠子, 当下一口否认:“你二师兄这人,看着面相不好,个子太高了, 如今兴许也五百多岁了。”
她眯眼一笑:“我喜欢年纪小一点的。”
如你这般。
另外两位医修偷偷看她一眼,同一座山, 谁还不知她的底细?李娇娇今年, 少说也有五百岁了。
碍于同门情面, 没有戳穿。
李娇娇不止一次将纪素仪代笔的诗拿出来给众人看, 青容峰上下对于她心里归属问题已然是人尽皆知。
而阳虚派的玄虚阵里时常会有交换的信息展露, 人人都能看,自从纪素仪被扒出精通阵法却杀人如麻的画面后,医修们可是对他退避三舍。
独独李娇娇认定是假的,纵然画面清晰,她仍觉得是造假。
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屡次劝告无果后便也放任她去了。
现下青容峰几个人识趣地到外面屋檐下取毒兽的血液,留下她二人独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角落里纪素仪低头擦拭自己的长剑, 嗅到那一股甜香后笑容渐渐收敛,在她靠近之时道了句自重。
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甜的发腻,一旦抹多了, 难免会倒人胃口。
李娇娇不明所以:“什么自重?我只是看你流汗了,想给你擦擦。”
她取出自己的粉红帕子,因为欢喜而愈发大胆起来,手伸到纪素仪面前,被他冷冷一看,顿时如被针扎了一般。
“多谢好意。”纪素仪将她推开一段距离, 掸了掸衣袍起身,并说道,“原以为今日人少,照顾三师兄难免存有不周,可有你们在,此处便不需要我夜留,我先告辞。”
居高临下看着犯花痴的李娇娇,他收剑的声音极为狠戾,怕是想将其脑袋像削白菜一样收割了。
阳虚派上下弟子近来从玄虚阵中都知晓纪素仪阴晴不定的性子,近距离看,另外几个青容峰弟子觉悟便高起来,连忙让路,保证道:“师兄你放心,咱们这后面几夜定是会把他照顾的好好的。”
话音一落,不知从哪个角落蹿出的小傀儡冲到人脚下,张开大嘴便要咬人。深更半夜,昏黄烛火之下,那一张惊悚的面容委实吓唬人。
“啊啊啊啊!”
一阵鬼哭狼嚎,便是没有被小傀儡吓到,那也被陡然大叫的李娇娇吓到了。纪素仪不动声色避开她的依靠,垂眸看着被踢散了的东西,那正是被俞秋生修出问题的那只小傀儡。
“怎么好好的就要咬人?吓死我了。”李娇娇拍拍胸口,不以为意道,她对着一堆破铜烂铁,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可怜三师兄被毒倒,若不然看到这一副场面,真的是要活活气死。
而只有在屋外、藏在枝叶间的俞秋生完整看到方才那一幕,小傀儡出来不是要咬人,张大了嘴,分明是要叫人才对!
但只来得及“嘎”一声,便被受惊的李娇娇踹烂了。
她咬着牙,忍住骂人的心思,将身子伏的更低,唯恐被发现。三师兄的寝居中人影寥寥,那白衣少年出来时微微一笑,低头望着地上月色。
纪素仪低喝一声剑来,远处一闪而过的剑光直奔此处,携卷来的狂风吹得枝叶摇摆不定,俞秋生这小小的身子差点也给吹飞过去。
他被人陷害,仍是不慌不忙,黑漆漆的眼眸映着月色,停在他跟前的剑竟是柔光。
俞秋生待他走后才敢跳下墙,缠在树干上的金钱蟒把她叼住,叼到一串死透了的老鼠中央。
她摆摆手:“谢谢,我不饿。”
死老鼠俞秋生全部推到一旁,支着手思索着后面该如何才好。分明是二师兄做的事,到头来三师兄吃亏。
“诶,可惜我不是个顶级丹师,现在也只是个半吊子,若不然我也能救他。”她自责道,储物囊里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
俞秋生等到下半夜,沿着墙根爬到里面看一看究竟怎么样。只见三师兄面色更差,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李娇娇躺在一旁呼呼大睡,地上还躺着一群小尸体,另几位弟子也是头疼地在来回踱步。
显然是束手无策。
而青容峰的峰主到来,已是一日夜后,掌门嫡系都挤到了这儿,妄图等一个令人心快的结果。
纪素仪跪在一旁,并未为自己有过多的辩解。二师兄不经意看他几眼,那一身白衣像极了丧服,少年沉静至极,看着碍眼。
青容峰峰主乃是阳虚派医修中造诣最高之人,眼见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掌门心知不妙,忙问:“还有回天之力么?”
整个阳虚派续命解毒的上品丹药皆在这儿,但于三师兄而言竟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看起来四十左右的男人叹了叹:“毒性过烈,他养的毒兽少说也有百种,这当中混杂在一起,已然是奇毒。一种一种尚有解,可太过繁杂,一时半会我这儿配药的时间也不够。”
他拈着短须,更为直白道:“我担心赢乐撑不到那个时候。”
掌门凝视这三师兄昏迷中的状貌,喃喃道:“命里有此一劫,又能奈何?”
赢乐是他捡回来的孩儿,这么些年除去一些小爱好外,无一有挑剔之处,今日遭此暗算,令人心寒。
他这院子里的结界虽说简单,可破开来也要花费一定时间精力,况且能在他毫无察觉情况下取毒,最近的门派大比就是个时机。
“你们中,近来都做了什么?”掌门转身将剩下的六个徒弟带出去,他拉起纪素仪,亲自拍掉他膝上的灰尘。
大师兄本是在闭关,中途被打断,自是如实相告。其余几个师兄都是有事干的人,五个人中四人参加门派大比预选,只二师兄近来在青容峰徘徊过多,晚间巡夜。
“弟子在青容峰协助师叔分拣药材。”他说,一双眼里没有半点慌乱,将早就编好的说辞告诉掌门。
“青容峰如今正要采摘、晾晒、登记入库今年的灵草,我受师妹所托,正巧近来无事便去帮了个忙。”
三师兄中毒那日,李娇娇这个蠢货正好可为他做个不在场的证明,自被她拒绝后,二师兄屡次去她面前刷存在感,惹得此女不快,那天他故意说到了李娇娇的痛点,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块。二师兄中途在休整时偷偷去了一趟,留下小纸人装个躯壳迷惑李娇娇。
若是纪素仪侥幸逃脱毒杀师兄的罪名,他便将其近期纪素仪在青容峰翻阅治愈不举的医书一事抖落出来。若是他背上了自己安排的罪名,二师兄便打算将李娇娇家私藏的解毒丹药供上去。
掌门最后问的纪素仪,晴天白日之下,他只有简短的练剑二字。几个师兄忌惮他的本事,缩在一旁,等着掌门下定夺。
“你三师兄在与你对决时中毒,不知你可觉得有什么异常?”
纪素仪站在合欢树下,风一吹,树上微红的花瓣便纷纷坠落,他思索片刻后反问:“若这异常与我有关,师父愿意相信我么?若三师兄能够安然无恙,这幕后之主待他醒后自有定夺。”
三师兄的院子不如他,离开时会放下传影石,可那些小傀儡还是有几个好的,如今虽吓得不敢出来,但只要有心,焉能不察?
“三师兄身中奇毒,要是能够健好,让他自己抓出下毒之人。”
“可你有什么法子?青容峰的师叔都棘手万分,你可别不是嘴上说说拖延时间!”
二师兄说罢,就在一边看好戏。
树影下,他清隽雅致的面上无一丝笑容,难得取出柔光剑。
“柔光非杀器,可有些时候,可以杀生。”纪素仪抽出半截剑身,雪白的剑身映出他的眼眸,像是在揽镜自顾,少年不急不缓道,“三师兄虽毒已入骨,一时难救,可我昨日夜里拿着柔光左思右想,师父曾说过的上古神器,岂非没有半点用?若是师父信的过我,徒儿愿将心中猜测一试,届时或可还素仪一个清白。”
“你不会要用剑刺杀三师兄?”其余几个师兄颇震惊道。
纪素仪认真道:“是。”
众人看着掌门,灵山真人心里自然知晓赢乐的毒有多么难解,他神情莫测地看了自己的小徒弟一眼,到底挥了挥手,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