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我薅绿茶那些年 (七月闻蝉)
而俞秋生第五天开门时一个不防,花被鲲叼了回去。她从鱼嘴里抢回来,正要重新放回去免得那位小师妹多想,谁知院外的草丛里脆生生地有人在喊她。
“你是谁?”
穿着银粉绣花衣衫的女人跳出来,貌如海棠秋色,问人时却语气逼人。
她打量着俞秋生,越看心情越差,一张娇俏的芙蓉面上生出一抹不悦。前几日才给她写的信,如今院里居然蹦出个女的,实在是难让人不多想。
养尊处优惯了的李娇娇眼里容不得沙子。
“纪师兄的院落里怎么有你?鸠占鹊巢么。”她叉着腰,后面一想到自己这几天都殷勤全被另一个女人看在眼中,不由愤怒,声音趋向的尖锐。
“纪师兄不在,是不是你搞的鬼?这么坏,等纪师兄回来了我定要告诉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这么糟践我的心意。”
俞秋生:“……”
她可真冤枉,原是想解释的,可她这鬼样子,倒是激起自己的脾气来,送几束花她何时糟践了?若非是近日鲲嘴欠,她是碰也不想碰。
“你真自作多情!”
俞秋生皱眉,嘭地将门关上,任凭她在外如何跳脚骂。
“做贼心虚?”
“青容峰的人容你这样无理?如此不知礼数,果然下贱。”
俞秋生:“!!”
她怎么就下贱了?大概憋久了,俞秋生凭着当初连续几年辱骂作者的祖安态度,探头,冲她道:“你不分青红皂白一顿骂,自己高贵?一样不知礼数,哪来的自信骂我!”
“你牛逼了?纪素仪替他二师兄写信,你还当真以为他喜欢你?这么痴心妄想,你怎么不去做梦啊!哦,你可真厉害。”
小师妹李娇娇气红眼睛,跟她骂了一阵子口干舌燥,渐渐不敌,一怒之下动了剑。俞秋生闪避不及,被削下一缕头发。
她好不容易长了一点儿,见这头发掉落,不由倒吸了口气。对面的女子洋洋得意,讥讽她不过是个废物。
青容峰都是医修,其实那剑也只是做个样子,她不过是躲避不及而已。
被说废物千万不能容忍,要不然跟咸鱼没区别。
俞秋生于是转身就去院里折了一根树枝,指着李娇娇:“来单挑,给你脸了。”
她迄今为止会的不过就两种剑招,其实只要领悟到了,便是用树枝也无妨。但是若有灵剑加持,自然是更好了。
这小院里纪素仪将所有剑都搜罗出去,投入水底的剑窟中,一时半会只能将就。
她微微喘着气,头一回同人挑,说到底,仍是紧张。
李娇娇见她的架势不像剑修,加之先前一击见得她狼狈模样,当下应的爽快。她带的剑属上品灵剑,比起俞秋生来,倒是占了优势。
院落前的空地上,俞秋生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喉咙干涩,不断的吞咽后,心跳越来越快。
她害怕。
可是,害怕有什么用。李娇娇不是纪素仪,不是她遥不可及的天花板,只消奋力一搏,仍有胜算。
俞秋生呼出浊气,转守为攻,脆弱的树枝眨眼间成了一柄锋利杀器。叶清教她的剑招俞秋生只使出了五成的威力。
眼前飞沙走石,树倒人栽,地上划出的沟壑锋利而薄长。
李娇娇被她击飞到石壁上,银粉绣花衣裙破了口子。奈何她是医修,踉跄几步恢复后走上前继续。
俞秋生不会防守,无论是纪素仪还是叶清,教她的一直都是进攻,剑招全是用来厮杀。历经了多长搏斗后总结出的招式。
于是她同李娇娇打起来,在对手眼中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你疯了!你要杀我!”李娇娇捂着胸口划开的口子,大呼。
那剑意沉重,血腥阴险,招招致命,她只是个医修,见俞秋生如此,怒极了。
“阳虚派禁止同门间决斗单挑,更不能致对方于死地。今日是你挑拨我在先,等掌门归来,我定要请掌门顶多!”李娇娇一瘸一拐往回走,犹自不服输,“你就等着,违反门规,掌刑的仙尊绝不会放过你!欺负我一个医修,有你好受的。”
俞秋生望着背影,冲她道:“略略略!打不过就喊掌门、仙尊、门规,你喊呀!”
反正她现在也不是阳虚派的,届时她要是被问责了,自己就晕死过去,回归现实。
俞秋生想得好,只不过待她走后,由于方才阵仗太大,断崖这一处的地面开始有裂缝,她来不及反应,失重感陡然袭来。
“哇!”
身子急速坠落,瀑布的水花打在身上,初秋凉意传递到肌肤上,风一吹,寒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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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今日是大晴天, 俞秋生慌忙中御风,摇摇晃晃降落,腿差点折了。被烈日暴晒, 她躺在一片草地上肚皮朝天, 像极了一条咸鱼。
树枝早已折断, 心神安宁后俞秋生才爬起来, 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李娇娇这个小师妹太不讲理。若是明儿她找人来, 自己定是双拳难敌四手, 俞秋生很有自知之明了,心想着不若就在林子里躲一躲。
别回去。
而此刻打定主意后的俞秋生压根没想过会往后有人将这片林子都掀翻,只是特意为了找她。
……
前几天下过雨后, 河流涨水, 湖泊水满, 碧绿的草木里她一个人晃荡了好几天。好在修仙之人辟谷,若不然俞秋生就要饿死。
她离那道瀑布很远, 林深树密,俞秋生学着木沉香打狐狸洞,晴天烈日时分躲在洞里,暴雨时扯几片叶子盖住洞口。
土壤湿润, 雷声轰鸣,她在洞里冥想。冷不防一个人将遮挡的绿叶掀开, 冷风冷雨飘进,电光一闪, 那一瞬间俞秋生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刹那间的敏锐迫使俞秋生脑袋快速转了起来。
这深更半夜不会又是巡夜?他面容冷峻,被雨打湿后看起来平庸狼狈,没有初见时的滔滔不绝,今夜显然是有怨气, 若不然那一双眼睛也不必瞪过来。
二师兄说的第一句话是:“听说你伤了师妹李娇娇?”
第二句则是:“怎么胆子这么小。”
俞秋生心里觉得不妙,便问:“你是来巡夜的?”
二师兄把她揪出来,手扯着领口,使了好大力气,哼笑:“你前几天坏了事,跟老鼠似得躲在洞里,师弟出门怎么没有将他爱宠带走呢?”
他拍了俞秋生的头,雨水破空而下,她被淋的浑身打寒战。
二师兄这人说话声音沉闷,他把俞秋生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半信半疑:“你就是人,师弟上回是给你打掩护罢。”
俞秋生逃无可逃,于是举手同他道:“我是树灵,就在他院子里的那棵树上成型,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不是人。”
她面颊都被冲洗一遍,雨水大的竟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那棵树是山沟里挖出来的,当真?”二师兄道,“李娇娇却说你是个剑修。我见她的伤势,你有两下子,说起来我可不大信你是树灵,你有什么法子证明么?”
俞秋生:“……”
“你看你看,自己都没办法,让我怎么信。”他一合掌,把她扳过来面朝着自己,道,“我此回来,其实是想为娇娇讨个公道,你打了她,于情于理都不合规。我呢,将这四周翻了个遍,可算把你找着了。”
俞秋生察觉出不对劲,手扒着领口,努力喘气,这样子吊着她呼吸都困难。
“你要怎么讨公道?”
二师兄道:“既然你是剑修,我也是剑修,不若就跟我单挑一场。”
他在树枝上挂好留影石,语气不容拒绝,雨水簌簌而落,剑光照亮长夜。那是一把稀世珍宝,俞秋生就是眼瞎脑残那也该知道结果的,当下 摇头。
“我没有剑。”
“剑修没有剑,在说笑话么?打娇娇的时候那股神气劲儿去哪了,只会欺软怕硬,今天该教你些道理。”青年挽了个剑花,面色冷沉,“准备好,若是接过我十剑,我放过你。”
俞秋生心生绝望,雨中四处找手中可握的东西,折了一根之下,手中未曾握牢那青年已然出手,迅疾如闪电。
第一剑刺她的心窝,堪堪躲过去后第二剑却是刺她的脸……
雨水冲刷伤口,血液被混淡后雨里的土腥味愈发浓重,俞秋生被打的爬,万般无奈下痛呼:“能投降么?我打不过,甘拜下风,你这剑法无人能敌!”
她痛的面上毫无血色,唇色发白,这才第五下,胃差点都捅穿了。人在危险跟前,少有为了尊严宁死不屈的,俞秋生像个蝼蚁,平日里就很普通了,这时候屈辱的选择竟也没有那么难就做了出来。
二师兄这些时日的不快全部从剑法上展现出来,淋漓至尽,他看到地上打滚的女子,一身白衣,像极了纪素仪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