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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我薅绿茶那些年 (七月闻蝉)


  姬姑子卿唇角带笑,他身子颀长,这般低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纤长的脖颈,黯淡的容貌,抚掌道:“不会装哑巴了?说这么多,也叫为夫高兴的不得了。”
  “阿孤确实是你的孩子,在平坦寺的一夜没有旁人,夫君喝多了酒,迷迷糊糊中便成了事。你把妾身当晏儿。”卢氏这是不知多少次解释,以至于他都听厌了。
  “那又如何?”
  姬姑子卿捡起地上的断琴,声音轻若无闻。
  “若我的孩子是个时而疯疯癫癫且身有不足之症的人,还不如当初没有生下来。”
  卢氏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屈过后是认命了,低头道:“若是夫君心有所属,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姬姑子卿笑出声,斜眼看她,慢慢道:“夫人一向是大方之人,不若你来挑?”
  卢夫人不知他为何总是如此,抓着袖子,手握拢成拳,扯了个苦笑,一看就格外难受。
  “届时夫君不喜欢,又要骂妾身。”
  她何尝没做过这事情。
  姬姑子卿靠近她,捏着卢夫人的下巴,她个子不及他,被迫垫着脚。
  “不再寻死要活,看上了哪个男人?要给外人生孩子么?”他声音低沉,气息吹拂过来,眼里没有情爱,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卢氏生来是名门贵族,这些年的折辱过后人已经卑微到尘埃之中。
  想起木沉香的话,卢夫人只觉得他混账极了,忍无可忍下一巴掌打过去,中途被抓住手腕。力道之大,惹得她痛哼了一声。
  卢氏喘了几口气,手指蜷缩着 ,极力垫着脚,某一时刻当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你放开!”
  姬姑子卿却抱着她的腰,捏住腰窝附近的肉,将她压的身子都弯了,骤然贴到湿润的树干上,后脑勺也撞到了上面,她懵了一瞬。
  面前的男人是她相处几百年的男人,好像没有对她温柔过。
  今夜尤为狠。
  眼里的光暗沉沉的,尤带着一丝怒意,不过被他藏的极好,乍一看,深情的能够溺死情窦初开的少女。
  “你要打妾身?”卢氏眨了几下眼睛,眼泪含不住,索性闭眼,同他道,“阿孤也长大了,夫君不要骂他打他。少小他就过的坎坷,连带着妾身也没有好脸色。”
  “只可恨他从妾身的肚子里出来。”
  后面的话是她自己的埋怨,也不知这两日说了多少,似把一辈子的不幸都说的一干二净。
  落在脸上的影子微微晃了晃,穿着丧服的男人低下头,像极了模糊而混乱的那一夜,卢夫人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大惊失色,越被禁锢在他怀里,身后被那棵树所拦住,天地之间,无处可躲。
  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无比难堪。
  本就没有爱,也没有姣好的容貌,像一具行尸走肉。
  男人咬住她的颈。肉,舔舐后扯开了她的腰带,疯了一般在她身上留下印子。瘦弱的肩头暴露在微寒的空气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痛的低低哀咽,坟起的绵软被抓的没有轻重,如同受着酷刑。眼里黑暗沉沉压过来,她看到姬姑子卿那双剪水眸,发泄一般。
  那人一身雪白丧服,却撬开她的唇,粗暴而无法拒绝。
  雨夜里本就水汽氤氲,潮湿寂静,她听到轻吻、吮吸的声音。
  肌肤相触,温热的身躯牢牢压住她,水珠从树上纷纷坠落。.
  最后被他进入,脸贴着粗糙的树皮,卢夫人闭了闭眼,发丝凌乱,却未曾想眯眼的时候看到了枝叶掩映间露出的一段白色绣着暗纹的衣角。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考,压力太大了,今天就只能写这么多,谢谢一路支持。


第95章
  姬孤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母亲了。
  从他记事起, 父亲似乎就极为不喜他。姬姑子卿身边的忠仆初年时而会同他说道一些母亲的事情。
  在初年口中,她是个性子懦弱,温婉胆怯的女人, 温柔而又美丽。生他的时候受了极大苦楚,这些年一直在小院里窝着, 很少出门。
  若是他想, 初年有时也会偷偷带着站在假山上越过高高的墙头, 窥一窥里面的卢氏。
  卢氏喜爱杏色衣衫,院里面种了好几棵石榴树,石榴多籽,她作为姬氏本家主母, 本不该只有他一个孩子的, 可偏生就是如此。
  幼年的事情姬孤几乎都记不住了,不过大概是他十岁左右,父亲就把他丢到了前院。作为嫡长子, 姬姑子卿对他的态度可有可无,并非十分重视。
  也只有从卢氏那儿出来后他才会带着怒气前来教训自己。
  姬孤不知道为何父子之间会是这样的相处。每每被打疼了就只好一个人去药庐里熬药, 昏黄孤寂的夜晚他一个人抹眼泪, 卢氏若是来看他了,一旦父亲知晓,两个人都会被关禁闭。
  再长大一点, 姬姑子卿脾性更是难以摸准,时而醉酒, 醉后吐露出些许的陈年往事。
  姬孤依稀可知,他怀疑自己的血脉。
  “我对她十分不好,她怎么心甘情愿为我生子呢?”
  “她分明就是个小娼。妇,我们之间没有半点情爱, 若非是她执意嫁入姬氏,怎会有如今之荒唐?”
  姬孤听了心里已是天翻地覆,几乎不假思索,脱口道:“您一定是弄错了!我娘不是这样的人!”
  姬姑子卿似笑非笑问:“她是怎样的人?”
  “我娘贤淑温婉,恪守妇道,平日里只一个人在院里待着,待谁都是客客气气,怎会背叛您?”
  姬姑子卿踹翻了他,盯着地上瞪他的小崽子,一字一句道:“我认识她有几百年,她若是恪守妇道,当初怎会勾引我?若是贤淑温婉,又怎会加害于晏儿?错了,你错了。”
  姬姑被踹的头撞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他已经要到父亲胸口的位置了,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袍,上面满是药味儿。
  “不管您怎么说,她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姬姑的眼睛同卢氏像极了,这样看着他,叫姬姑子卿想起了卢氏哭骂的样子,兴致寡淡,便道:“若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怎会背着我与我的仆人眉来眼去呢?”
  他口里的仆人正是初年。
  姬孤愣了一下,想起往日种种,立马摇头:“初年只是耐不住我的请求,才带着我过去看她。”
  “是么?”
  “你怎么能如此笃定?”
  姬姑子卿揪着他的领子,将人带到卢氏的院落外。
  那一晚上无风无月,一路上无数黑影如魑魅魍魉仿佛在周围不断闪现,纵然时日已久,可姬孤自己回忆起来还是有三分颜色。
  初年造访卢氏的院落有时就会帮她捎带一点东西。小时候他就喜欢将自己抱在怀里,自己怀里再抱着母亲要的东西。
  不过无一例外,在院门口初年便止步,一双眼低头看着影子,听他踢踢嗒嗒的脚步声静候在外。
  他的样子姬孤格外熟悉,以至于夜里见到后瞳孔一缩。
  姬姑子卿扣着他,两人于暗处偷窥,父亲在他耳畔悄声道:“看到了么?”
  他看到什么了?
  初年进了院子,仅此而已。
  “深更半夜,他一个男仆却进了主母的院子,忘了礼仪尊卑,若是有心人瞧见了,不知会传出怎样的风言风语。”
  “我见过不止一次,郎有情,怎知妾无意?”姬姑子卿叹了叹,将他继续带近。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丈夫能够容忍下来的事情。
  他在外看着院里的两个人,像是潜伏在暗中的野兽,静待时机。
  而姬孤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儿。
  因为卢氏在哭,她应当是跟父亲吵过一架,如今并未平复过来,一个人肩头微颤着抽泣。很难想象她平日里都是怎么过来的。
  卢夫人对姬孤很好,母子连心,他亦心如刀割。
  可姬姑子卿却偏偏摆正了他的头,眼睁睁地叫他看到初年是如何安慰卢氏的。
  年轻的男仆抱着她,在榴树底下对她轻声细语的哄着,眼里流露出心疼,粗糙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脊。
  卢氏哭的眼睛模糊,滑坐在地上,几番低头埋臂。
  声音模糊。
  听不得说的是什么,姬孤只看到她听罢初年的话,哭的心碎神伤,半天佝着背起来。
  “他们这样也不知多久。”
  姬姑子卿说:“我当真是大方极了,若是没有错,你合该是他的孩子。这么些年白白占了姬氏嫡长子的身份,该知足了。”
  “我不爱她,所以亦不曾爱过你。你我之间,本就毫无关系,既如此,你也无须恨我。一切是她咎由自取,若是怪,就怪你生在她的肚子里。”
  那一夜他被眼前的现实击的七零八碎,难以接受这样乱的事情。
  姬孤回去后熬了一碗浓浓的安神药,一觉醒来才知昨夜卢氏院里起了火。
  往后他的神志渐渐出了问题,姬姑子卿从不叫人医治,一切全靠自己。
  姬氏丹师起家,偏生他无人引导,药弄多了便容易出差错,姬孤恨不得从没生过自己才好。
  这样尴尬处境,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折磨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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